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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之事。”
那黑衣人道:“当今之世,正不知有多少人想拜在老夫门下,求之不得,你竟然这般推三阻四的。”
陈玄霜缓缓站起身子,对那黑衣人拜了三拜,娇呼一声师父。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既入我门,需遵守本门戒规。”
陈玄霜改口说道:“弟子遵命。”
方兆南长长吁了一口气,心头黯然,但又不得不装出欢愉之情,低声说道:“恭喜师妹,得从良师,行将见师妹剑气飞扬于江湖之上,傲视群伦,无与匹敌。”
陈玄霜垂下头去,默然不语,心中凄苦,有口难言。
只有那黑衣人欢笑之声不绝于耳,洋洋自得的说道:“今天我先传你本门中修习内功的初步功夫,明天就开始传你武功,尽一月之功,奠定初步基础,然后随为师离开此地。”
陈玄霜道:“你要弟子到那里去?”
黑衣人道:“找一个人。”
陈玄霜看他不愿说出,也不再追问,扳转话题说道:“弟子已行了拜师大礼,但还不知师父的姓名?”
黑衣人道:“当今之世,有一位和罗玄齐名之人,那就是为师了。”
陈玄霜皱起眉头,沉吟了良久,道:“我甚少往江湖上走动,不知当今高人之名,还望师父赐示。”
黑衣人正待开口,忽听一个宏亮的声音,传了上来,道:“你看那山腰之间,有一座突岩,看去甚是隐密,咱们上去瞧瞧,如若可以宿住,就在那里住些时日,练成几种武功再走如何?”
一个女子的口音接了下去,但她声音甚小,听得不甚清楚,不知她说些什么?
陈玄霜低声说道:“师父,有人来了。”
黑衣人道:“很好,咱们看看来些什么人物,老夫已有数十年不在江湖上走动,晚一辈的人物出了不少。”
只听步履声音,向突岩走了过来。
方兆南凝目望去,只见那男的竹钗椎发,长髯垂脑,竟然是知机子言陵甫,此刻他乱发已整,衣衫已换,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已不复昔日的狼狈神态。
那女的一身红衣,风情万种,正是冥岳门下的二弟子。
陈玄霜想起了过去被那红衣少女迫害之苦,不禁一耸柳眉,道:“哼!冤家路窄,你们也找到这里来了!”
红衣少女目光转动,迅速扫了那突岩一眼,看方兆南手足被捆,不能转动,那黑衣人又素不相识,只有陈玄霜一个人是可畏之敌。
估计自己的武功,和她单打独斗,虽无制胜把握,但自保决无问题。
当下格格一笑,道:“好啊!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想不到在这里又遇上你们师兄妹了!〃一低头,走了进来。
言陵甫也紧随而入。
方兆南微微颔首道:“言老前辈,别来无恙?”
言陵甫冷漠一笑,道:“你被什么人捆在这里,当真是多灾多难。”
陈玄霜道:“关你什么事,哼——”
言陵甫冷然一笑,道:“怎么?老夫就不能问问吗?”
陈玄霜缓缓伸手取出长剑,道:“这突岩已为我们所占,快退出去!”
那红衣少女突然放声一阵格格娇笑,道:“陈姑娘,讲话最好是客气一些,如若你那方哥哥手足未被捆绑,伤势已愈,咱们二对二,或是平分秋色之局。”
陈玄霜一跃而起,横剑说道:“你们退是不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红衣少女忽然把目光投注那黑衣人的身上,只见他微闭双目,盘膝而坐,恍似不知两人进了这突岩一般,对眼下的吵闹之情,也是不问不理,不禁胆气一壮,伸手抽出肩上长剑,笑道:“你当真要和我打一架吗?”
陈玄霜道:“那还有假的不成!”
唰的一剑〃长虹经天〃劈了过去,剑光划起一道白芒。
红衣少女长剑一起,身随剑走,避开了一剑,玉腕一挫,“玉女投梭〃长剑分心刺去。
陈玄霜憋了一腔怨气,尽发在红衣少女身上,横里一剑,直向剑上封去。
但那红衣少女却似不愿和她硬拼内力,玉腕一沉,剑招疾变,一式〃帘卷西风”长剑斜里一侧攻到。
陈玄霜冷笑一声,一招〃玄鸟划沙〃,封住门户,说道:“住手,我有话问你?”
红衣少女收住剑势笑道:“快说吧!别误了你死亡的时辰。”
陈玄霜道:“青云道长和石三公等人,到那里去了?”
红衣少女摇头笑道:“不知道!〃唰唰唰连攻三剑。
陈玄霜封开了三剑之后,正待还击,却不料那红衣少女突然一收长剑,疾跃而退。
原来她忽觉得方兆南被人捆绑之后,锁在岩内一事,大为不妙,陈玄霜对他情爱极深,决不致下此毒手,这中间,实在是大有文章。
她突然收剑而退,笑道:“你要问石三公等人的下落吗?”
红衣少女道:“那很简单,只要你告诉我,是什么人把令师兄锁在此地,我就告诉你青云道长等一般人的行踪。”
陈玄霜道:“告诉你有什么要紧,反正你们今天,别再想生离此地了!”
红衣少女长剑一指黑衣人道:“这人是谁?”
陈玄霜缓缓答道:“是我师父。”
红衣少女怔了一怔,道:“你师父?”
陈玄霜道:“怎么?你不信……”
只见那黑衣人突然睁开眼来,两道冷厉的眼神投注在那红衣少女身上,道:“你也不识老夫吗?”
红衣少女只觉他目光炯炯,慑人心神,当下一怔,暗道:“这黑衣老人的目光,好生犀利,直要看入人体腹腑中去。”
心中在想,口里却正容答道:“江湖之上,我所识之人不多,故而不认识老丈。”
那黑衣人冷笑一声,道:“罗玄你认不认识?”
红衣少女道:“罗玄乃一奇杰,谁人不知,纵未见过,也听说过。”
知机子言陵甫双目转动,不停的在那黑衣人身上打量,双眉频频耸动,似是忽然间想起了那黑衣老人是谁,但又似不能确定。
只听那黑衣老人冷笑一声,道:“想不到晚一辈的人物,竟个个都是有眼无珠,连老夫也不识得。”
言陵甫轻咳一声,道:“老前辈可是人称鬼仙的万天成吗?”
黑衣人突然放声大笑一阵,道:“好啊!这世上终还有知道老夫姓名之人,念你能知老夫的名号,饶你一场活罪!”
红衣少女柳眉微耸,大眼睛眨了两眨道:“万天成?从未听人说过啊!”
鬼仙万天成冷笑一声,道:“老夫息隐江湖时,你还没有出世,不知老夫名号,那也算不得什么?”
言陵甫脸色大变,神态突然转变得十分恭谨,抱拳说道:“弟子言陵甫乃罗玄门下,拜见万老前辈。”
万天成道:“罗玄还活在世上吗?”
言陵甫道:“恩师已然仙去了。”
万天成突然站了起来,厉声问道:“此话当真吗?”
言陵甫道:“弟子如何敢骗老前辈?”
万天成突然纵声大笑起来,声如枭鸣,震荡耳际嗡嗡作响,四壁回音,满室中尽都是凄厉的大笑之声。
言陵甫突然回顾了突岩出口一眼,大有逃走之意。
万天成收住了大笑之声,说道:“在老夫手下,从未有过逃走之人,除非老夫愿意放他一条生路。”
言陵甫呆了一呆,默然不语。
方兆南看那鬼仙万天成,击败陈玄霜的武功,知他如一出手,这两人决非敌手,此情此景之中,倒是应该暂抛恩怨,共渡难关。
当下暗提真气,避过那黑衣人的视线,施展传音人密之术,说道:“霜师妹,言陵甫为人虽然固执一些,但却没有大恶,目下只有你可救他性命。”
陈玄霜轻轻咳嗽一声,暗示已听到方兆南嘱托之言,缓缓垂下手中长剑,回顾了万天成一眼,道:“师父。”
万天成神色冷峻的望了陈玄霜一眼,道:“什么事?”
陈玄霜道:“这两个人虽然冒犯师父,罪该万死,但如把他们一剑杀了,那未免太便宜两人了。”
她这些时日之中,连经大变,心计增长甚多,已知投人所好。
“好啊!你有什么好法子折磨他们,那就快说出来?”
陈玄霜道:“咱们师徒二人,他们一男一女,弟子之意,不如点了他们的穴道,让他们终身为奴。”
万天成略一沉思,说道:“能得为老夫之奴,那也是一件大大荣耀之事,你去问他们答不答应?”
陈玄霜星目转动,扫掠了两人一眼,道:“我师父格外施恩,放你们一条生路,收你们终身为奴,我瞧你们还是答座了吧!也免得自找死路。”
言词之间,隐隐暗示两人,不要他们反抗。
那红衣少女不知鬼仙万天成的厉害,冷笑一声,道:“就凭你……”
话刚出口,忽听鬼仙冷哼一声,扬手一指点了过去。
红衣少女早已运气戒备,见鬼仙手指一扬,立时向旁侧闪去。
万天成冷笑一声,道:“你还能避得开吗?”
左手一挥间,五缕指风,齐齐袭去。
那红衣少女避开了第一指,却无法避开齐齐袭来的五缕指风,但觉身上一麻,竟有三处穴道,被指风袭中。
内功深厚,隔空打穴,并非什么难事,但在举手一挥间,同时打出了五缕指风,却是罕闻罕见之事。
只见那红衣少女娇躯摇了几摇,手中长剑突然跌落在地上,缓缓坐了下去。
言陵甫自知非敌,趁那鬼仙指袭那红衣少女时,翻身一跃,人已到了突岩外面。
哪知鬼仙万天成,武功已入化境,言陵甫身子一转,他已警觉,长袖一拂,疾跃而起。
言陵甫双足刚落突岩外面,忽觉身后两处要穴一麻,倒跌回来,摔个仰面朝天。
看鬼仙万天成出手的迅速,陈玄霜亦不禁暗暗惊心,忖道:“此人的武功,果然是世所罕见,想那罗玄在世之日,也不过如此而已。”
只见那万天成缓步走了过来,盈膝坐下去,闭上双目。
陈玄霜扬了扬柳眉儿,溜了方兆南一眼,只见他目瞪口呆。
显然亦为鬼仙万天成快速的身法,和隔空打穴的绝技所惊。
只见言陵甫缓缓转动一下身躯,坐了起来。
陈玄霜一皱眉头,欲言又止,心中却暗暗奇道:“鬼仙万天成的点穴手法,当真是奇怪得很,也不知他点的什么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