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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腰上用鹰爪力重手法捏了一下,故意卖一个破绽与她。恰好她使了一个鸳鸯连环腿踢将过
来,被我接在手中。只一些的工夫,她裤带早被我用手指捏得已经要断,她又用力一振,裤
子便掉将下来。
“在众目之下,赤身露体,妙相毕呈。她羞得要哭出来。那婆子一面用衣服与她遮盖,
一面上前朝我说道:‘我母女本不是卖武为生,乃是借此招婿的。小女既输在你手中,请你
就照约履行吧。’我本为报仇而去,况且业已娶妻生子,不但未允,反说了许多俏皮话。那
老婆子恼羞成怒,便和我动起手来。这时大家都兵刃拼命相持,还未到半个时辰,我也觉着
左臂酸痛,知道她们又发暗器。偏偏那婆子倒霉,我中暗器时,她刚好使了一个吴刚伐桂的
招数,当头一锄打到。我右手单举着枪,横着一挡。她第二锄又到,我忍痛抖着枪使了一个
怪蟒翻身,抖起斗大的枪花,只一绞将她两锄拨开,她露出整个的前胸,我当时取她性命,
易如反掌。只因不愿打人命官司,所以枪尖垂下,将她左脚筋挑断,倒在地下。我才对她们
说道:‘许某向不欺负妇人女子,谁叫你们暗箭伤人?这是给你们一个教训,警戒你们的下
次!’说完,我便同舍弟回家。且喜那梅花针打中得不厉害,仅仅受了一些微伤。后来才知
道,那老婆子是南五省的江洋大盗余化虎的老婆,有名的罗刹仙蔡三娘。她两个女儿,一个
叫八手龙女余珣姑,小的一个便是如今寻我为仇的女空空红娘子余莹姑。
“上两月,有一个湖南善化好友罗新,特意前来送信,说那余珣姑因我当众羞辱于她,
又不肯娶她为妻,气病身亡。蔡三娘受伤之后,已成废人;又因痛女情殷,竟一病而死。我
听了非常后悔,但也无济于事。谁想她次女莹姑立志报仇,天天跑到她母亲、姊姊坟前去哭。偶然遇见罗浮山女剑仙元元大师,看她可怜,收归门下。练成剑术之后,便要寻我报仇。
罗新从大师同派中的一个朋友那里得来消息,他叫我加紧防备。恰好贤弟约我入川,访师学
剑,正合我意,原拟随贤弟同行。那日贤弟出门,我正在门外闲立,忽然走过一个女子,向
我说道:‘这里就是许教师的家中么?’我便说:‘姓许的不在家,你找他则甚?’她说:
‘你去对他说,我是来算八年前的旧帐的。我名叫余莹姑,他如是好汉,第七天正午,我在
江边等他。如果过午不来,那就莫怪我下绝情了。’我闻言,知道她既寻上门来,决不能善
罢甘休。我就能逃,也逃不了一家老小,倒不如舍这条命给她。事隔多年,她已不认得我,
乐得借七天空闲,办理后事。便答道:‘你不就是元元大师的高徒红娘子吗?当年的事情,
也非出于许某他的本心,再说衅也不是他开。不过事情终要有个了断,他早知你要来,特命
我在此等候。他因为有点要事须去料理,七日之约,那是再好不过,你放心,他届时准到就
是。’那女子见我知道她的来历,很觉诧异,临去时回头望了我几眼,又回头说道:‘我真
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阁下就是许钺,那真是太好了。我本应当今天就同你交手,可报杀姊
之仇。只是我门中规矩,要同人拼死的话,须要容他多活七天,好让他去请救兵,预备后事。第七天午前,我准在江边等你,如要失信,那可不怪我意狠心毒。’我明知难免一死,当
下不肯输嘴,很说了几句漂亮话。那女子也还不信,只笑数声而去。过后思量,知道危在旦
夕,又知道贤弟能力不能够助我,不愿再把好朋友拖累上。先时不肯对你说明,就是这个缘
故。”
这时已届辰初二刻,日光渐渐照满长江。江上的雾,经红日一照,幻出一片朝霞,非常
好看。二人正说得起劲,忽见上流头摇下一只小舟,在水面上驶行若飞。陶钧忙道:“师父
的船来了,我们快去迎接吧。”许钺远远向来船看了又看道:“来船决不是朱老师,这个船
似乎要大一些。”言还未了,来船业已离岸不远,这才看清船上立着一位红衣女子,一个穿
青的少年尼姑。那红衣女子手中擎着一个七八十斤的大铁锚,离岸约有两三丈远,手一扬处
,便钉在岸上,脚微一点,便同那妙龄女尼飞身上岸,看去身手真是敏捷异常。陶钧正要称
羡,忽听许钺口中“嗳”的一声,还未及说话,那两个人已经走到二人面前。那红衣女子首
先发言,对许钺道:“想不到你居然不肯失信,如约而来。这位想必就是你约的救兵吗?一
人做事一人当,何苦饶上好朋友做什么?”陶钧闻言,便知来人定是许钺所说的红娘子余莹
姑了,因恼她出言无状,正要开口。许钺忙拉了他一把,便对余莹姑说道:“姑娘休得出言
无状。许某堂堂男子,自家事,自家了,岂肯连累朋友?这位小孟尝陶钧,乃是我的好友。
他因有事入川,在此等候他的令师。我一则送他荣行,二则来此践约。你见我两人在此,便
疑心是约的帮手,那你也和这位比丘同来,莫不成也是惧怕许某,寻人助拳么?”余莹姑闻
言,大怒道:“我与你不共戴天之仇,如今死在临头,还要巧语伤人。今日特地来会会你的
独门梨花枪,你何不也在你家姑娘跟前施展施展?”说罢,腰中宝剑出匣,静等许钺亮兵刃。
许钺闻言,哈哈笑道:“想当初我同你母亲、姊姊动手,原是你们不该用暗器伤我兄弟
,我才出头打抱不平。那时手下留情,并不肯伤她二人性命。你姊姊丢丑,你母亲受伤,只
怨她们学艺不精,怪得谁来?今日你为母报仇,其志可嘉。久闻你在罗浮练成剑术,许某自
信武艺尚不在人下,若论剑术,完全不知。你如施展剑术,许某情愿引颈受戮,那也无须乎
动手。若凭一刀一枪,许某情愿奉陪三合。”说罢,两手往胸前一搭,神色自如。那穿青女
尼自上岸来,便朝陶钧望了个目不转睛。这时见二人快要动手,连忙插嘴道:“二位不必如
此。我也同贵友一样,是来送行的。二位既有前嫌,今日自然少不得分一个高下。这事起因
,我已尽知。依我之见,你们两家只管比试,我同贵友作一个公证人,谁也不许加入帮忙如
何?”许钺正恐朱梅不来,陶钧跟着吃苦,闻言大喜,连忙抢着说道:“如此比试,我赞成
已极。还未请教法号怎么称呼?”那女尼道:“我乃神尼优昙的门下弟子,叫素因便是。莹
姑是同门师妹。她奉叔叔之命,到我汉阳白龙庵借住,我才知道你们两家之事。我久闻许教
师乃是武汉的正人侠士,本想为你们两家解纷,但是这事当初许教师也有许多不对之处,所
以我也就爱莫能助了。不过听许教师之言,对剑术却未深造。我们剑仙中人,遇见不会剑术
的人,放剑去杀他,其原因仅为私仇,而那人又非奸恶的盗贼,不但有违本门中规矩,也不
大光明,我师妹她是决不肯的。教师只管放心,亮兵刃吧。”许钺闻言,感觉如释重负,不
由胆气便壮了三分。他的枪原是蛟筋拧成,能柔能刚,可以束在腰上。一声:“多谢了!”
便取将出来,一脱手,笔杆一般直,拿在手中,静等敌人下手。
余莹姑原有口吃毛病,偏偏许钺、素因回答,俱都是四川、湖北一带口音,说得非常之
快,简直无从插口,只有暗中生气。及至听素因说出比兵刃,不比剑的话,似乎语气之间,
有些偏向敌人,好生不解。自己本认为这是不共戴天之仇,原打算先把敌人嘲弄个够,再放
飞剑出去报仇。如今被素因说了多少冠冕堂皇的话,又的确是本门中的规矩,无法驳回。越
想越有气,早知如此,不请她同来反倒省事。若不是临行时师父嘱咐“见了素因师兄如同见
我,凡事服从她命令”的话,恨不得顶撞她几句,偏用飞剑杀与她看。正在烦闷之间,又见
许钺亮出兵刃,立等动手,不由怒发千丈道:“大胆匹夫!你家姑娘不用飞剑,也能杀你报
仇,快些拿命来吧。”言罢,道一声:“请!”脚点处,纵出丈许远近,左手掐着剑法,右
手举剑横肩,亮出越女剑法第一招青驾展翅的架势,静待敌人进招。那一种气静神闲、沉着
英勇的气概,再加上她那绝代的容华,不特许、陶二人见了心折,就连素因是神尼优昙得意
弟子,个中老手,也暗暗称许她入门不久,功行这样精进。
这时许钺在这生死关头,自然是不敢大意,将手中长枪紧一紧,上前一纵,道一声:“
有僭!”抖起三四尺方圆的枪花,当胸点到。莹姑喊一声:“来得好!”急忙举剑相迎。谁
知许钺枪法神化,这一枪乃是虚招。等到莹姑举剑来撩时,他见敌人宝剑寒光耀目,削在枪
上,定成两段。莹姑的剑还未撩上,他将枪一缩,枪杆便转在左手,顺势一枪杆,照着莹姑
脚面扫去。莹姑不及用剑来挡,便将两脚向上一纵,满想纵得过去,顺势当头与许钺一剑。
谁想许钺这一枪杆也是虚招,早已料到她这一着。莹姑刚刚纵过,许钺枪柄又到手中,就势
一个长蛇入洞,对准莹姑腹部刺到,手法神妙,迅速异常。许家梨花枪本来变化无穷,许钺
从小熬炼二十余年,未有一日间断。又从名师练习内功,升堂入奥,非同小可。莹姑所学越
女剑,本非等闲,只因一念轻敌,若非许钺手下留情,就不死也带了重伤了。许钺这几年来
阅历增进,处处虚心,极力避免结仇树敌。深知莹姑乃剑仙爱徒,此次但求无过,于愿已足
,故此不敢轻下毒手。枪到莹姑腹前,莹姑不及避让,“呀”的一声未喊出口,许钺已将枪
掣回。莹姑忙将身体纵出去丈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