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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芷玲看到结局是那真真乖乖地跟着他们走了,当下又等到现场收拾干净,这才赶紧回月舍的房间。
且喜全寺的人大概都全力戒备防范邝真真,所以无人前来巡视。
这一夜再没别事发生,翌日早晨。
周老二骑马带了一辆车子前来相接。
那谭明和董胜仍然以老和尚姿态出现,客气地送他们出了寺门。
一路上吴芷玲依偎着万家愁,神态亲密地悄声说个不停。
可是她却没有把邝真真之事说出,因为她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万家愁似乎跟那毒女有某种默契,所以邝真真才不曾向他下手。
马车来到一处岔口,忽见四骑屹立在路口树下,其中一人正是集贤庄的总管胡藩,另外三人都是佩刀带剑的凶悍大汉,因此把胡藩衬托得特别斯文。
周老二首先催马迎上去,向胡藩拱拱手,道:“胡爷您早。”
胡藩还了一礼,道:“周兄您早,兄弟正在这儿恭候诸位大驾。”
周老二故意现出忧色,道:“请问胡爷有什么吩咐?”
胡藩客客气气地道:“兄弟想请贵上到故在小坐片刻,顺便谈几句话。”
周老二道:“胡爷有什么指教?可不可以就在这儿谈谈?”
胡藩微微而笑,那神态教人想起了他外号阴秀才,真是形容得恰到好处。
“这儿是来往通道,谈话很不方便。”
他作了个清便的手势,周老二及马车夫尚无反应动作时,那胡藩四名凶悍手下已经展开行动,两骑抄到马车后面,一骑迫近车把式,打手势命他启程。
剩下的一骑则贴近周老二来势汹汹,大有拂他回庄之概。
看来已没有选择余地,周老二只好催马前行,于是连他共是六骑,以及那辆马车,卷起一股沙尘,向集贤庄进发。
他们须得经过一段官道,才折人集贤庄的那条岔道。
对在官道上进发时,突然迎面来了一簇人马,乃是一队数十名官兵,护卫着四辆大车。
这簇官兵车马取道的方向直指襄阳。
每辆车上插着的旗帜写着一个“严”字,迎飞招展,倒也威武。
胡藩装作瞧不见似地侧马而行,他的四名手下却一点也不畏惧收敛,仍然大声哈喝说笑,流露出一副张牙舞爪之态。
看来他们这种举动,竟是有意向那队官兵示威。
在官兵丛中,有数骑穿着便服,都佩带着刀剑,只有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没有兵器。
这书生长得面如冠玉,眉长入鬓。
那对眼睛神光内蕴,同时他乘坐在马背的姿式极是稳贴,气定神闲。
老江湖一望而知这个书生绝非凡俗之辈。
他炯炯的眼神扫过胡藩周老二以及四名手下,略为停滞,接着便转投向马车上。
吴芷玲忽然身子一缩,躲在万家愁背后。
万家愁心中感到讶异,转眼回望,忽然碰到那俊面书生的目光但觉得他的目光锋快锐利得像两把长剑一般,心中微微一怔,暗想道:这家伙好精湛深厚的内功,竟是我出道以来所未曾得见人物。
只不知此人是何来历?
那书生的目光舍下了万家愁,寻瑕抵隙地追看吴芷玲的面孔。
他神情中突然有点异样,直到他目光凝注在吴芷玲的玉手一会儿,面色忽然变得十分苍白。
好像在刹那间患了一场大病似的。
吴芷玲身子也微微发抖,但她掩饰得很巧妙,故此万家愁不曾发觉。
只暗自大感兴趣地寻思那俊美书生何以忽然变成这般模样?
双方交错而过之后,周老二向胡藩道:“请问胡爷,那些军马护卫着的是什么人?”
胡藩道:“是刚上任的知府老爷。”
周老二道:“哦,原来是姓严的知府大人,看来这大人的气派大得很呢!”
胡藩明阴一笑,道:“若是没有那么多的人护着,谅他也不敢出城乱走!”
周老二立刻不敢做声,还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但胡藩却不知是何存心,又道:“严知府严成贤乃是御旨以廉能特派襄阳的,但廉能有什么用处?这儿不是京畿,十个严成贤也不行!”
周老二微微变色,低头不敢回答。
那胡藩说的全是目无王法大逆不道的话,寻常老百姓当真连听也不敢听。
胡藩忽又说道:“周兄对官府中人很注意,不知是何缘故?”
周老二道:“实不相瞒,小可觉得在众骑之中,有个少年书生不是等闲人物。这等人物不是轻易请得动的,所以对严知府大人来头感到兴趣。”
胡藩批掌一笑,道:“好眼力,好服力,那少年书生果然有两下子,据我所知,他也姓严名允,乃是严知府的亲侄。”
周老二哦一声,道:“严大人家里的人也有修习武功的?”
胡藩道:“这严允据查乃是自小体弱多病,家里把他养在寺庙,前后十年间,严允已寄住过很多寺庙。所以他的武功来历,一时还查不出来。但看来总不外是少林派的一个支流。”
方外之人很多身怀绝技,江湖上人人皆知,那严允既是住过很多寺庙,则他练有武功并非奇事。
他的武功来历一时查不出来更不是奇怪之事了。
不久已到了集贤庄,胡藩仍然把他们三人引到那间与其他屋宇分隔的大厅中,命人捧来热腾腾的香茗和果子点心,胡藩有事匆匆离开了。
吴芷玲已恢复常态,和周老二一齐凝视着万家愁,只见他点头示意,竖起一只后指。
这个暗号表示有一个人潜伏在近处偷听,而且晓得此人就是胡藩。
周老二泛起喜色,向吴芷玲连比好多下手势。
吴芷玲便在万家愁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万家愁便颔首会意。
吴芷玲首先说道:“周大叔,这些人到底搞什么鬼?好不容易离开那鬼寺庙,又来这个鬼地方……”
周老二嘘一声,道:“这话别说这么大声,咱们万万不可得罪人!”
万家愁道:“老周你看那铁镜古寺的和尚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定要我们留宿一夜?”
周老二道:“这些人行事神秘莫测,小的也测不透有何古怪。”
万家愁道:“不但强留我们住一夜,还把我们夫妻分开,不许见面,真是岂有此理之至。对了,娘子你昨夜过得怎样?”
吴芷玲道:“我自个儿睡那么大的一幢房里,心里着实害怕,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我们别提那寺了,好在我们都平安离开。”
她显然想岔开话题,不愿再提起昨夜之事。
周老二立刻识趣地接口道:“对,对,咱们等回家以后慢慢地谈不迟。现在你们都要忍耐,只求平安回家就是了。”
万家愁沉吟道:“我瞧那胡总管为人甚是斯文,我真不懂他如何使得动那些凶神恶煞似的手下?”
吴芷玲也道:“是啊,胡总管为人很好,但别的人瞧起来却十分不顾眼……”
总括起来,他们的言谈中已把昨夜在铁镜古寺的大概情形说出来,以便让胡藩达到他偷听的目的。
万家愁打个手势,表示在一旁窃听的胡藩已经离开,但另外换了一个人,所以他们还不能随意谈论。
他们三人只好净找些不相干的话来说,过了许久,那胡藩还不曾现身。
又枯坐了半个时辰,胡藩终于出现,走入厅内。
他向万家愁等道个歉,便道:“敝庄不是普通一般的村庄,这一点想必诸位都心中有数。”
周老二点头:“胡爷,您放心,我们回到城里,闭口不提贵庄一句。”
胡藩笑一下,道:“敝庄倒是不怕外面的传说,不过那知府严成贤忽然派人前来查问一些事情,故此兄弟向诸位商量一下,好不好暂时委屈回避一下?”
周老二立刻道:“我等当得遵嘱回避,未得吩咐之前,绝不踏出此屋一步。”
胡藩道:“不是这么简单,周兄你和万兄须得佯装是敝庄之人,万兄的夫人暂时到内宅躲一躲。”
万家愁心中大是不耐烦起来,这回乔装改扮,未有一点收获,却处处受人摆布。
他转眼向吴芷铃望去,心中的情绪不觉泄漏出来。
吴芷玲面色有点苍白,急忙轻声道:“这样子安排很好,我先到内宅躲一下……”
她边说边站了起身,竟是先发制人,使万家愁不好反对。
胡藩欣然道:“万夫人很明白事理又识大体,兄弟甚感佩服。”
当下一击掌,便有个侍婢走进来。
胡藩吩咐几句,吴芷玲便毫不迟疑地跟侍婢走了。
周老二皱起眉头,寻思不已。
显然吴芷玲的反应有异,似是想逃避什么。
但她到底逃避什么呢?胡藩道:“他们两位暂时认作本在之八,尤其是万兄,据兄弟所得的消息,严知府想查的是你们两小口子的来历以及在襄阳的一切经过情形。”
万家愁道:“那么区区算是贵在的什么人呢?”
胡藩道:“这得委屈你一下,算是兄弟我的侄子。”
他忽然笑一下,道:“严知府有个侄子,只不过他的是真侄子……”
周老二道:“少爷若是有人盘洁尽量不开口就没事了。”
胡藩道:“不必开口,你和周兄远远露一下面就够了。哼,本在这安排,已经很给姓严的面子啦,他们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忽然一名庄丁进来禀报,说是严知府派的五名捕决,已经离衙出城,不久便可到达。
胡藩挥退在丁之后,略一寻思,便叫了两人进来,着他们陪万周二人在本庄内随意走动一下。
等到万周二人出厅去了,他又召来一名手下,此人年约五旬,身穿长衫,面相奸滑。
胡藩道:“沈通兄,你是本庄的师爷,又常在城中官衙走动,人人皆知,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沈通露出一副胁肩馅笑之态,道:“胡老总请放心,在下这就去办,不须劳动老总大驾。”
胡藩点点头,道:“最好不必叫我烦心。”
沈通连连应是,等胡藩走了之后,过了一阵,放大喉咙叫道:“小顺子,进来。”
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奔人来,只见他尖头窄腮,一副奸滑机灵模样,跟他的主人正好配成一对。
沈通低声问道:“老总向哪个方向走的?”
小顺子也低声回道:“他往东大宅去的,动作似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