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朗宁只淡淡的向林雅兰打声招呼,转首对冯大律师说:“大律师!你吃亏了。”
“我那里吃了亏?”
“身边摆看个高手不知重用,反倒花高薪把我聘来,岂不是吃了大亏?”
“高手?那一个?”
“吕卓云。”
“吕卓云?哈……”冯大律师大笑说:“老吕忠实可靠我是知道的,至於他的身手,唉,不谈也罢。”
“怎麽样?”
冯大律师摇摇头,细声说:“稀松平常得很,打出去的子弹都要害人找半天。”
白朗宁“噗”的一笑。
冯大律师也笑着站起来,说:“还是请林大小姐欣赏一下你们太平山下四把枪的威风吧?”说着,走近靠窗墙壁上的一排电器开关,在上面按了几下。
马上响起“隆隆”的声响,每面窗子都慢慢垂下一层厚厚的钢板。
冯大律师挽着林大小姐走在前面,白朗宁和李铃风随後跟了出去。
外面的门窗也都被铜板封闭,明亮的灯光,并不比日光逊色。
冯大律师陪林大小姐坐下,每间房里的秘书小姐都跑出来,并排站在大律师身后。
“我替你们介绍,”冯大律师指了指白朗宁,对吕卓云和六名大汉说:“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白朗宁,你们多亲近亲近吧?”
“久仰你那把枪的大名了。”
一名大汉走上前说。白朗宁也和和气气凑过去,停在那大汉面前,笑眯眯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白朗宁除了玩玩枪之外,其它就没用了麽?”
表面上虽然客客气气,说出话来却别忸得很,简直在穷找麻烦。
“我没说啊。”那大汉怔怔的说。
“没说?”白朗宁拉下脸来,朝吕卓云问:“吕兄,这小子话里损我,你听到没有?”
“我又不是聋子,当然听到了。”吕卓云大声回答。
一旁冯大律师弄得莫明其妙,正想出声劝解,已被吕卓云摆手止住。
白朗宁眼睛一瞪,一把抓住大汉领口,怒声说:“好小子,你敢瞧不起我?”
那大汉不是傻瓜,当然发觉白朗宁有意找岔,忿然作色说:“你要怎样?”
“我要教训教训你这不长眼睛的东西。”
那大汉正待反抗,白朗宁的手掌已经打下去,一阵又急又脆的“拍拍”声响,打得又快又重。
那大汉拼命一挣,挣脱白朗宁手掌,摇摇幌幌退了几步,伸手拔枪出来。
白朗宁那会容他出手,扑上去扣住大汉持枪的腕子,用力一扭,手枪已掉在地上,顺势一推,那大汉像个火车头似的,直朝其他五人冲去。
“白朗宁,有种的过来较量较量,乘人不备出手,算那门子英雄好汉。”那大汉被同伴扶住,一面拭抹嘴角上的血渍,一面高声大叫。
白朗宁轻轻用脚尖一挑,那大汉丢下的手枪已飞到手上,指了指那群人,说:“放心,今天这顿教训,你们想躲也躲不过了。”
“少吹大气,有种的把枪放下。”那群大汉怪叫着。
白朗宁一扣枪机,“碰”地一响,子弹从六名大汉脚下擦过,吓得六人一齐跳起来,再也不敢出声。
“老老实实等着,我要考虑一下修理你们的方法。”
不但那群大汉不敢吭声,连一旁看热闹的都被吓住了,整个二十九楼完全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李秘书,仔细查查他们的资料,看看这几个家伙究竟是什麽变的。”
李铃风应了一声,匆匆朝办公室奔去。
吕卓云突然打着哈哈走上来,说:“白朗宁,你先休息休息,让我老吕乘这空档出出风头。”
白朗宁含笑退到冯大律师一旁坐下。
冯大律师皱眉问:“白朗宁,老吕要干什么?”
“谁知道。”白朗宁忍笑回答。
吕卓云慢吞吞抽出一把左轮,又掏出皱皱的手帕,拭了拭枪上的污垢,大剌剌说:“让我露两手枪法给大家开开眼界。”
“算了吧,老吕。”冯大律师有些替他红脸,唯恐他闹出笑话,急忙出声拦阻。
“大律师放心,”吕卓云笑着解说:“我最近学了两手,蛮中看的,您仔细瞧着。”
话声未了,右手食指已经扣下枪机,右掌在枪尾撞针上一轮猛击。
“碰,碰,碰,碰。”四发枪声,震得人耳欲聋,回声喧响不已。
众人不约而同朝墙边四面冯大律师平日练弓的箭靶望去,只见每面纸靶的环心,都已开了个分毫不偏的小洞。
冯大律师霍然跳起来,大叫:“老吕,你骗得我好苦。”
“自己眼睛不亮,怎怪别人骗你?”白朗宁一旁嘲笑。
冯大律师苦笑坐下,瞧了瞧白朗宁,又看了看靶心整整齐齐的四个小洞,好奇的问:“凭吕卓云这手神枪,难道还不能挤身四把枪之列?”
白朗宁轻轻摇摇头。
“你们太平山下四把枪难道还有比这手更惊人的玩艺儿?”冯大律师难以置信的问。
白朗宁笑笑,默不作答。
冯大律师楞楞望看白朗宁充满得色的面孔。
林大小姐一双大眼睛也正在瞟看白朗宁的脸庞。
吕卓云打开弹槽,倒出空壳,从袋里抓出四颗实弹。往槽里一弹,四颗子弹同时补了进去,无论手法之熟练,枪法之准确,神态之从容镇定,均非一般庸手可比,别说冯大律师与那六名大汉,就连白朗宁也不禁为之心折。
“六位老朋友,”吕卓云端枪走近六名大汉,笑脸说:“目前敌友未分,希望各位不要轻举妄动,免得我老吕多费手脚,并非我老吕危言耸听,我这把枪除了拔枪稍微慢了一点点,准头上比他们太平山下四把枪也毫不逊色,如今我持枪在手,哼哼,别说你们几位,就是……”
“就是换了太平山下四把枪齐到,也没人敢妄动一下。”白朗宁没等他说完,便把话接过来。
吕卓云洋洋自得,把手上的枪转了几圈,说:“各位听听,这可不是我老吕自吹自擂,是人家自己说的。”
那六名大汉恨得眼里喷火,身子却真的一动都不敢动。
李铃风捧着一堆资料走出来,白朗宁抓在手里,一阵乱翻,一齐往地下一丢叫着说:“不可靠,马上与警方连络,重新查过。”
李铃风也真听话,回身又匆匆跑进办公室去。
那六名大汉一阵蠢动,吕卓云“卡”地一声,保险打开了,那六人马上静了下来。
“白朗宁,有什么不对?”冯大律师心知有异,忍不住问了问。
“港九黑白两道,那个我没见过,偶而一个还马马虎虎,一下就是六个,那有这种事,我白朗宁可不是你冯大律师,没那么好骗。”白朗宁冷冷说。
“也许……也许他们都是新手。”冯大律师说。
“也许林雅兰的小命就要丧在他们手上了。”
冯大律师不安地咳了两声,说:“对,对,这事情的确大意不得。”
白朗宁扫了林大小姐一眼,林雅兰也正在望着他。白朗宁有意开开她的玩笑,说:“其实死个把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倒是丢掉这笔大生意未免太可惜了。”
“喂,白朗宁,”冯大律师急得双手乱摆,说:“这种话千万说不得,这种话千万说不得啊。”
身後三名漂漂亮亮的秘书小姐,各各掩口葫芦,白朗宁也笑了,只有林大小姐,表情依旧不变,依然出神似的望着白朗宁。
李铃风匆匆奔出来,轻轻对冯大律师说:“警方最近也发现不少来历不明的人,叫我们多多小心,至於这六个人的细底,连警方也摸不清楚。”
冯大律师吃惊地瞪看白朗宁。
白朗宁冷笑,大叫说:“吕兄,把他们的枪缴了。”
转眼间,五只枪都从地上溜到白朗宁脚下。
白朗宁站起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走到一张乒乓台边停下,突然一声暴喝,一掌直对台角劈下。
只听“卡嗤”一声,厚厚的球台,竟被他硬生生劈下一块来。
这一手完全出乎大家预料之外,惊得每个人都合不拢嘴巴,久久没人吭声。
过了好一会,吕卓云吃惊的问:“白朗宁,你这手是什庆功夫?”
“正宗空手道。”
“果然厉害,我老吕算开了眼界。”
“等一会我劈下活人的手臂,保证更加好看。”白朗宁笑的很阴冷。
那六名大汉恐慌地互看了一眼,各各把双手背到身後,唯恐手臂真的被劈下来。
“白朗宁,你……你要干什么?”冯大律师不安地叫问。
“严刑逼供。”白朗宁大声回答,成心让那群大汉听听。
“只要你冯大律师说声互殴,谁敢不信?”
“胡说,我堂堂大律师,怎能做伪证?”
吕卓云一旁哈哈笑着说:“大律师,有些事认真不得,马虎点算啦。”
冯大律师拿不定主意、瞧了瞧身边的林大小姐,林大小姐双眼正一眨一眨地凝视着白朗宁,根本没空理他,又回头望望後面四个漂亮的秘书,四张俏脸也一无表情的直瞪着现场。
冯大律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把脚一跺,说:“好吧,看在大事份上,只得黑心一次了。”
“大律师,”方才挨揍的家伙大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身为大律师,怎能如此糊涂?”
“放屁,”冯大律师大声说:“我说互殴就是互殴,大法官也不敢不予采信,你们算什麽东西?竟敢教训起我来。”
李铃风等人听得“噗嗤”一笑,冯大律师好像很得意。
白朗宁冲上去,伸拳朝那大汉击去。
这次那大汉早有准备,闪过击来的拳头,抬腿猛踢过来。
白朗宁身形一跃,原地翻了个倒筋斗,正好避过踢来的脚,双手往踢空的脚上一托,那大汉站立不住,登时摔了出去。
其他五名大汉也一齐攻上来,白朗宁随手捞住一条臂膀,用力一扭,另一手在被扭住大汉的後头领上一提,像老鹰提小鸡抓在手里。
白朗宁一面抓住那大汉朝後退,一面接连踢出两脚,硬把冲上来的两名大汉踢了回去。
白朗宁一直把那大汉提到球台旁边,将那条被扭住的手臂平摆在台子上,举起手掌,作势欲劈说:“招,谁派你们来的?”
那大汉牙齿咬得“吱吱”乱响,就是不开口。
“不给你点苦头吃,你也不知我白朗宁先生的厉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