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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道天真身以灭,必然是她历劫后元气大损,趁此之势,妖猴只觉生机更浓。
塔中煞气充足,虽是被镇压,但妖魔众多,凝聚在一起,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妖猴被道天送至飞来塔的本体为身魂。神魂与神魂此时。已隔了数界之远,菩提仙府里发生的一切,它都是不知。只是身魂神魂。再是遥远,必有一识之关连。
白弥这些日来,虽是不知妖猴身魂被道天送往了何处。却能感受到与身魂相连的,本以频临枯竭的神魂,有了日渐丰盈的迹象。妖猴身魂不仅没事,很可能还落到了一处有煞气的地方。
而它的本体空壳,在仙府中,亦是保存完好。这般转好的变化,白弥自是不会告诉夜殊。
五灵锁阵中,夜殊被白弥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看得全身发毛,连带着,心中那点得知自己炼成了先天之体,连二品灵器都难伤的喜悦,也被冲淡了许多。
此妖又要打什么坏主意了。
“你可是以为,肉体难伤,就能性命无虞?”白弥眼中含讽。
“这。。。目前看是如此,至少隋云县中,还算安生,”任凭谁得了刀枪不入的身体,都会得意一番,更何况,这具身体,还是历经了灰髓炼体如此非人的际遇后,夜殊心中暗道。
“鼠目寸光。本尊问你,若是那一日的魔兵杀阵中,本尊不出手。你以为,凭着你的那具肉体凡胎,能撑到几时?”白弥话语如冰锥,刺得夜殊不得不再次回想起那一日的迷幻景象。
夜殊不知白弥为何出手,也许只是为了一时兴起,毕竟幻阵之中,他禁锢多年的法力才有几分复苏。也许是怕了这千年之间,唯一和道天有缘的有缘人,变成了痴傻儿。
这一切都已不重要。
夜殊脑海中,氤氲起了阵阵白雾,成百上千的草木魔兵,身带重甲的妖虫,栩栩如生。
那血腥的冲击,让人神魂为之震撼的场面,让夜殊神魂为止战栗。神魂攻击,却比肉体更加致命。
“兴许是一炷香时间,也或许是。。。”夜殊不敢确定,据幕府那名黑衣管事所说,她在阵中困了两柱香的时间。若是没有金衣人白弥,若是没有他,夜殊没有想过那一幕。
心中的无力感在挤压着肺腑,憋气,难受。
“自欺欺人,盏茶时间已是极限。魔兵杀,击杀的并非是肉体躯身,而是神识。常人进阵,须臾之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出阵之后,人如痴儿。你身为修者,神识却是不强,百千精神攻击,至多盏茶。”白弥哧音讥讽着。
夜殊喉中干涩,话虽不中听,却是实情。
她很弱,很弱,弱小的连草木虫豸都不如。不甘,一阵强过一阵的不甘,不甘之后。
“你的神魂甲只是小具雏形,护得住要害位置,却是对神魂保护无半点作用。我这有一套阴之神魔,专护神识,你辅之一神识修法,必能修成阴神胄。届时,就是十倍于那日的魔兵杀,甚至是大妖大魔的神魂攻击,你都不需要惧怕。”白弥的话语之中,似有一股神奇的妖魅之力,诱惑着夜殊点头答应。
夜殊的眉眼间,不甘带来的阴郁之色渐渐消散,眼中亮起,“我学。”话音方落,她才想起来,白弥与她相识已有半年,为何直到今日才说什么阴之神魔,事情又如此凑巧发生在了琊寰道天洞府之后。
“开启火云储有条件,本尊的功法,比起火云储亦在伯仲之间,本尊亦有要求,”白弥此妖,当年被镇压前是如何脾性,夜殊无法考证,只是有一点,此妖的学习能力甚好。而且尽喜欢,学坏的不学好的。
“说,”夜殊挤出了个字,心中暗骂。蛇鼠一窝,白弥和道天,人妖一家,绝对的蛇鼠一窝。
“伺机接近东郭幕府,找出那一日魔兵杀的布阵者。”白弥眼角间,又弥起了一阵煞气。
魔煞,兴许此人对他还有些用处。
20第一只火云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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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夜殊不加思索着答应了下来,白弥虽觉几分诧异,随即就丢来了一枚妖术石刻。
阴魂胄是一种妖术,炼得是神魂,从外向上,寻常修者是看不出的。
寻常修者若听说了要修习妖术,都是要不屑一顾。夜殊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收了石刻,顺手捏裂开,关于阴魂胄的口诀心法,就被她记载了脑中。
对于夜殊而言,无所谓妖还是修者,她只秉承一个原则,实用第一。
夜殊体内的神魂甲是靠灰髓炼体,辅以蛟珠冰水灵气,孕育而成。阴魂胄的成型,免不得也要找一处相应的环境。
极阴之地。
夜殊心中忖道,待到她看过了第一个火云储里的宝物,全身武装好了,再抽空去寻找所谓的极阴之地。
七七四十九次灰髓炼体完成之后,她已是迫不及待地想打开第一个黄级的火云储了。
虽是很想退出五锁阵后,再查看火云储中的物什,可如此的意图也太明显了些,况且白弥见识比她广,万一火云储里,有什么宝贝厉害的物品,她看漏了眼,对方还能指点一二。
神识再动,那一口将她的神识阻隔在外的火云储此番再无抗拒之意,袋口豁然打开,露出了一副绯色的红爪,此外还有一枚红色的玉简和一个阵盘两面阵旗。
翻上翻下,将整个火云储都掏空了,夜殊也没在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坑人,太坑人了。道天这个福袋,标准的一清二白,基础入门级别的东西。
夜殊嘀咕不止,白弥在见了袋中的物品后,也是有几分诧色。
白弥不是丹修,可以他一介器师之身份。也知丹器大师的身家,都是以数千万的灵石甚至是灵晶来计算的。
夜殊对道天行了六叩九拜之礼,算是入了道天的门下。这拜师入门之礼,凡是有些身家的门派大师,即便是拔下根毫毛,也足够撑死那没见识的人族了。
这几样东西。有门道。
袋中的那只五指红爪,色如瑙玉,成色怪异,一眼看过去,竟不知是什么材质。
至于玉简。黄级的玉简,内带的功法相比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丹药入门,”夜殊一扫红色的玉简。虽是入门,但也好过那个一看就是大陆货的古阵盘。阵盘表面生着蛛丝粗细的青纹,也夜殊都怀疑上面的绿色物是苔藓。两面阵旗也是灰头土脸的,上面既无上古神兽有无魑魅魍魉,看不出半分玄妙来了。
“道天果然不想将一身的绝活浪费了,那枚丹药玉简该是要授你丹道。道天法相,可是有说过,她是如何问道成仙的?”白弥并没有急于说破那几样物品的作用。忽地询问起了道天飞升之法来。
“未曾说过,问道成仙,照着人族修者。该是大乘后坐化成仙,难道还有其他投机取巧的法子?”成仙对于夜殊而言为时尚早,但听了有其他修仙之法。夜殊不免有几分好奇。
“坐化飞升,是一法。大道三千,有修者飞升之法,亦有妖族以煞升仙之法,再有匠心独到,炼就神器神丹,问鼎成仙之法。道天丹阵兼是拿手,虽在当时传为佳话,可亦有人说她一心二用,荒废了修道成仙正统之法。她若是以炼神丹或是逆天大阵飞升成仙,亦有可能。”虽是对道天愤恨不已,白弥在话语间,对她还是颇为推崇。
夜殊听罢,看向了手中玉简的眼神倏然变化。
白弥只觉得和妖族蓝婪饿狼的眼神颇为神似,不免哑然。
迫不及待地将玉简扫了一遍后,夜殊黑红的面皮抖了几抖,心中陡生出了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感慨。
这一枚玉简实则是道天早年的炼丹笔记,从她开出第一尊丹药,到她晋级为白银级丹师,失败成功的诸多细节,一一记录在案。
从独门丹方到炼丹材料,一一包含在内,对于夜殊这么个从不曾听闻过丹药提炼之法的新丁而言,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收敛神识,将目标集中在炼丹最入门级的东西上。
被满脑子的灵石砸得头晕目眩的夜姝,甚至不知道白弥已经将她的那副红爪拿
丹师必备,丹鼎,火种(火阵亦可),丹方。夜殊又加了一点,灵石。丹方里的材料可全都是要用灵石砸出来的,还有在没有火种的情况下,驱动火阵,那也是要用灵石砸的。
走了。
将那副红爪拿在了手中,细看后,白弥就发现了些不俗来。
红爪并非寻常的妖兽断爪,是由五枚长约三寸,中间穿连了天都银丝,更确切的说,和人族贵族女子才会使用的镶着珠玉的指甲套很相似。
红爪表面必然是涂抹了某种灵兽的血,经过了千余年和前任主人不下万余次的使用,红爪表面生出了一道道波纹,波纹之中,蕴藏了股细弱但又无比清晰的灼热之意。
“好在再看了几眼,原来还有个省钱的法子,火阵不用灵石也可以,只需要用珑火甲采火即可,”夜殊再看了道天关于早年初为炼丹师时,穷得连一颗灵石都掏不出来,只得用了偏门法子,炼了一副珑火爪,采集火种,用于火阵炼丹的际遇后。登时对道天倍感亲切,上仙都有落魄时,更何况她一易百楼的打杂小工。
只是她的珑火爪又去了哪里?
夜殊回了魂,才注意到白弥又不问自取了。
珑火甲一入手,不待夜殊滴血认主,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那五枚红甲,如同五根竹签,哧哧入了夜殊的甲根。
夜殊免不得一阵吃疼,珑火爪见肉即入,直到甲身完全没入了夜殊的手指,在看她的手上,指甲中,甲肉只是较先前红润了些,倒也不见其他异常。
“此爪与神魂甲有些类似。不知是何人打造,倒也是颇具匠心,”白弥起了惜才之心。
夜殊可不管这些,她手中虚晃几下,照着道天玉简中所说的之法,只见五灵锁阵中。五灵顿时分化开,赤色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