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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岳小鸣骑着腾云兽在蝉街闹事,又恰好被东郭幕容撞见了的事,尽管当时被兰草三令五申着。决不能透露出去,可是不知怎的,还是落到了岳家老太爷的耳里。
“胡闹,我本还想将徽镇的那人领了回来,冒充小鸣送进东郭家,你们倒好,不好好管教孩子,由着她在外衅事。惹人耳目。眼下要如何收场,”岳家老太爷对外最宠的是岳云岚,可那都是看在了他的天赋的份上。从性子上来说,他更宠嚣张骄纵的岳小鸣一些。
他只得这么个亲孙女,真要送去东郭家。生死难测,又怎会舍得。
他原本的心思是将徽镇的岳文姝兄妹接回来,说起来岳文姝也算是岳家的血脉,而且照着长子岳青城的坦白,岳文姝也是个元阴之体。即是岳家的种又满足了东郭幕家的条件。
哪知中途生了变数,小长生客栈无端端起了火,损失了个潜在的先天高手不算,连他的后路也被堵断了。
再加上小鸣这么一参合,若是再送了其他女童过去,东郭家只要稍稍一查,就能查出个端倪来。
岳青山夫妇俩在旁看着热闹,步氏见状,料定了是他们将事情捅到了老太爷的耳里,心里更是愤愤。
“爹,孩儿早就有了对策,”那一日岳青城回了府中后,兰草早就侯在了书房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早一步带回来的小长生客栈的事都禀告了。
兰草叙说清楚后,暗中察看着岳青城的脸色,只见他并无半点悲悸,仿佛客栈里死的并非是他的妾侍和亲女。
这男人还当真是薄情寡性,师姐可别是错付了痴心,兰草暗惊。
喝了几口茗茶后,岳青城沉吟道:“去外院,挑选几个模样筋骨不错的男童,我自有用处。”
岳青城击了几声掌,他的贴身随从送进了一名男童。男男童年约十一二,虽是外院的仆从护院的子嗣,却生得眉目清秀,透着股灵气。
“这是?”岳老太爷也知道,岳家经历了数代人的暗中修养,手下已经养了批资质不错的手下,想不到外院之中,也藏了这么多好苗子。
“小长生客栈的那场火,事出古怪,孩儿已经让人打探清楚了,火灾前,客栈里住了名外地来的游商,至于火灾后,客栈附近还曾出现过一名行迹可疑的黑衣女子。孩儿已经命了两批人前去追踪,想来再过些时日,就能有消息了,”岳青城不急不缓,话才一出,步氏乃至岳青山夫妇,就连坐上的岳老太爷都不禁一惊。
步氏心道,她以为唯有她的人手探到了徽镇,想不到岳青城竟然还抢在了她的前头。
不知她暗中想杀害夜氏这件事,岳青城又是如何看待。他既无表态,那也就是默许了。夜氏再是不忠,也曾是她的枕边人。她的夫君,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步氏心惊之余,不免生了几分猜测。不过岳青城接下来的那番话,倒是让步氏心宽了些。
“至于东郭家向我们要人这件事,人是一定要给的。孩儿已经打探过其他四家的口风,除了百里延家,那几房小妾们还在哭闹不休外,其余的三家,都已选了人选,俱都是外系旁系的男童。如此也好,孩儿正想献上在火灾中大难不死的独子…岳文翰。”岳青城指着那名送进来的外院男童。
众人听罢,除了岳青城夫妇眼中划过了丝不快外,岳老太爷和步氏都是面露喜色。
前一世,文姝被夜氏以病暗藏了下来后,岳文翰被带会隋云本家后,之后也正是进了东郭幕家。至于他最后的下场,也正如前文所说,至于是死在东郭幕府中,还是真的与人斗殴横死在了街头,那就不得而知了。
小长生客栈的火灾,让夜殊和岳文翰都踏上了不同的路。
对自家大哥的计量岳青山还真有几分瞧不起,他迈着肥墩的身形,上前一步,“大哥,你这法子是不错。可是东郭幕家的人可是说明白了,要么是灵根之体,要么是元阴元阳之体。这孩童虽说根骨不错,年岁也和岳文翰相近,却身无灵根。至于元阳之体,那也不是随意可以找到的。如此滥竽充数,又怎么瞒得过东郭幕容那小子,只怕到时候隐蔽不成,反倒会引火上身。”
“二弟放心,我将事情禀告了岳丈大人,他已命人送来了十粒五阳烈体丸,只要这孩童每十日吞服一粒,即可伪装成元阳之体。”岳青城早就有了万全准备。
落叶坡的五阳烈体丸,是一种低阶的一品丹药,用烈阳地火阵烧炼而成。服用之后,能促进火元修行,常人服用,查看时,体征正如元阳之体,不过这种丸有个坏处,若是身无火灵根的人长期使用,初时会性子暴烈,到了最后,若无疏导之法,会火元暴体,自焚经脉而亡。
那名男童接过了那一瓶五阳烈体丸,吞食了一颗,脸上就泛起了如烈日般的火光。岳老太爷上前查看了一番,满意地点了点头。
岳家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而另外三家也先后传了话来,此时城南的百里府里,百里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花厅里走了数个来回。
“爷,还在烦心送哪房丫头的事嘛?”娇媚的女声自回廊上传来,百里延的第五房妾侍,着了身桃色裙,风姿绰绰的带了一名丫鬟,走了过来。
“还不是你们这些女人,一个个叽喳个没停,送这个那个去你们都要寻死寻活,不得安身。你们的肚子要是像你们的嘴那般争气,老子就不用受孙威狗娘养的气了,”百里延气得暴跳如雷,女人多了麻烦多。
百里延娶妻多,倒还算是个怜香惜玉的种,自家的娇妻美眷一搀和,还真拿不定将第几号闺女往火坑里推。
“都说你们大老爷们主意多,到了这时候,还不如我们妇道人家有法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依我看,送了哪个姐姐妹妹的心尖柔都不合适。倒是柴房里的那个丫头,合适的紧,”那名妾侍眼珠儿一轮,生了个主意。
“柴房?你是说。。。”百里延苦思着,就是记不起那人的名来。
“爷,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那是你的第九个闺女,你嫌着取名麻烦,就单名一个九字,说起来,她还是阴时阴月出生的,”那名妾侍捂嘴笑了起来。
“可不是么,爷我咋就忘记了,她娘还是爷我酒后冲动,在街上随意要了的女乞丐嘛?喝酒误事,生出了百里九。她娘死了后,她就一直住在了柴房里。也好,她好歹也算是我百里延的女儿,就让她去东郭幕家,名义上也说得过去。这事就交由你办了,”百里延满意着,这事总算是定下来了。
百里府最偏僻的一处院落里,杂草丛生,几只灰鼠横行而过。
那名侍妾皱眉捂着帕子,让婢女推开了柴房的门,“百里九,你爹让你过去。”
柴房的昏暗角落里,散乱在地的柴草堆旁。
有名污发垢面的女童动了动,那双眼角上扬透着几分狐媚的眼中,划过了丝惊喜来。
10偷学法诀
“将这尾鱼蒸了,看好火候,要是出了差错,小心你的饭碗,”离开张还有个把时辰,夜殊刚忙完了几个灶口的事,准备吃早饭的那会儿里,被株叔单独叫了出来。
进了易百楼后,夜殊才发现,易百楼的分工岂止是精确,甚至是已经到了森严的地步。楼里只有大师傅和五名师傅才有资格安排整个的烧菜步骤。大师傅封三水是轻易不下厨的,五名师傅每个人都是各有所长,有擅长面点,有擅长汤羹,也有擅长冷盘雕花的,亦有擅长热菜爆盘的,至于株叔更是每样都懂一点,尤其擅长做各类海鲜鱼菜。
跑堂小二以及夜殊在内的三四名打杂小工,每人都只需管好自己手头的活,也只能负责自己手头的活。
就好比某天中午,夜殊轮了个空,刚巧见了洗菜的陆嫂手头在忙,就想过去帮个忙,哪知对方见了,不但没有感谢,反而跟防贼似的提防着她。再好比早上刚开张时,她想打听下炮制三楼灵珍馐的是哪个师傅又是在哪里炮制时,茶娘润姐就嘿嘿两声,阴阳怪气地回了句:“就凭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沾到灵珍馐了,还是管好你的灶口,做你的烧火工吧。”
换成了别人,那会儿怕都已经点燃了脾气了,夜殊倒也没回嘴,摸出了把素油瓜子,塞在了润姐的手里,“姐姐说的是,我哪敢生那样的心,就是好奇,以免年初回家乡时,乡里问起来,我啥子都说不出来,丢了我们易百楼的脸。”
茶娘润姐儿磕了口瓜子。夜殊送来的这些瓜子,颗粒分明,个头特别大,炒得焦香。满口的香味,润姐吃着,心情也好了些。不说其他,这个叫做夜殊的小工,人是闷了点,倒还有几分心思。就是他送给楼里的洗菜工茶娘的素油瓜子,味道也比外面的甚至比楼里独门做的还要好吃些,听说是他乡下的娘亲手炒的,火候把握的挺好的。
话说回来,自打他来了后。听厨房里的几个师傅说,凡是他看火的时候,菜肴从不用担心焦了糊了。
“算你机灵。我和你说了罢,楼里分了上厨房和下厨房。上厨房就是你整呆着的那里,至于下厨房,听说是在内院,只有大师傅照看。平常就是那五名师傅,也都轻易不能进去。封大师傅用人很挑剔,只有株叔偶尔能帮忙打个下手,至于他买来的材料。我们这边的人是没机会看到的,”润姐终究是女人,女人那张嘴啊。只会在两种情况下动个不停,一是吃二是说。边吃时,说的话也就会多得多。
夜殊得了答案。烧火时,心里就一直寻思着,什么时候有机会去内院探探。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株叔点名叫了出来。
易百楼的规矩多,不过大多数的规矩都很在理。
比方说看火小工,楼里一共有三个,有早中晚三班之分,平时都是轮着看火。夜殊今早轮的是早班,吃了早餐后,可以回去休息,按着酒楼的规矩,这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