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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有再次见到了他。他当时正在工厂里监督维修他的机器设备。他变了不少,看起来很高兴,他又娶了一个墨西哥妻子,看起来很满足。现在他的天空变得晴朗了,我迫不及待地要告诉他那笔钱的真相,他可能不会相信这来自于那个曾经被迫与他们作对的那个人。所以,在我离开之前 ,我说:“麦克卢基,现在我要告诉你,我要给你的那笔钱并不是我的,而是安德鲁?卡内基的,是他想通过我给你一些帮助。”麦克卢基愣住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妈的安迪,不是吗?” 我希望麦克卢基获得一张通往天堂的门票,我很清楚地知道麦克卢基是一个不错的同志。据说,他在荷姆斯泰德的财产3万美元之多。在罢工工人枪袭政府的时候,遭到了逮捕,因为他是镇长,荷姆斯泰德工会的主席。他不得不远走高飞,将一切都抛在身后。将这个故事发表后,因为我曾说过我的墓碑上将刻上麦克卢基的这几句话,而不是别的东西,以表明我对工人朋友们的友善。报纸上立刻有人登文章来进行讥讽。只不过在途中安迪身边的桑迪噢,你可听说,安迪要将什么刻上他的墓碑,他的上帝什么时候以死来宣告对他的判决,不是任何神圣的经文,儿是那不合文法的语句——“这个妈的安迪!”这个苏格兰人用墓志铭来嘲弄着奉承,但这并不能赎罪,只不过一件可笑的事情,耶,即便他抛开了所有的金银,他还不过是一个花花太岁,我们要承认,他有这个权力刻上“这个妈的安迪”。他不再是一个“大D”,后面还有一个破折号,因为安迪不想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安全,这个家伙不耍花样,或做一大篇抚慰人心的演说他只是一个迟钝的、直率的苏格兰人——那就是他“这个该死的安迪。”所以,当他死去,我们要留意,是否正如他说的:“我要将它刻上我的墓碑,印上我的棺材。”他是这样说,要知道,我的名字是桑迪。我并非那个有钱人,我没有像他那样“这个该死的安迪!”
劳工问题(图)(1)
在这里,我要记录下一些我处理过的劳资冲突,这对劳资双方都能有所启迪。有一次,在我们钢轨制造厂,高炉工人不停地宣称,如果我们不在周一下午四点之前提高工资,他们将离开工作岗位。当时,这些工人与公司签订和合同要到年底才到期,之间还有好几个月。我感觉到,如果有人打破了协议,那么就无需再跟他签订第二份协议了,但是,我当晚就从纽约坐火车赶回,第二天一早便到了工厂。我让主管把三个罢工委员会叫到一起来,因为他们控制着所有的工人。不光是高炉部门,还有轧钢和吹炼部门。他们来了,并且得到了我的友好接待,这并不是因为礼貌和客气是一种礼节,而是因为我的确很喜欢与工人们在一起。可以说,我对工人们的了解越多,我对他们德性的评价越高。但是和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就像巴利所描绘的和女人在一起的感觉,“尊敬的侯爵能将事情做得很好,因为女人就是他的工作指南。”当然,他们也有偏见,也会有令人不快甚至是愤怒的地方,这一点我们也必须重视,因为冲突的主要根源是无知,而非恶意。委员会的成员坐在我的前面,形成一个半圆。当然,他们都脱掉了帽子,和我一样。事实上,就像现代的会议一样。我对轧钢委员会主席说:“麦克凯先生(他是一位老绅士,戴着眼镜),我们之间是否有一个协议,一直牵到年底?”他慢慢地取下眼镜,拿在手里,说:“是啊,先生,你有的,卡内基先生,你也没有足够的钱让我们毁约。”“这是一个真正的美国工人说的话,”我说,“我为你骄傲。”“约翰逊先生,”他是钢轨吹炼委员会主席,“我们之间是不是也有一个类似的协定呢?”约翰逊是一个瘦小的人,他非常谨慎地说:“卡内基先生,当我要签署那份协议的时候,我很仔细地阅读了它,并且,如果不合适的话,那我不会签字。 合适的话,我会签字的,我签了字,就会守约。”“这又是一个自尊的美国工人说的话。”我说。现在,轮到高炉委员会主席了,他有一个爱尔兰名字,凯利。我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凯利先生,我们是不是和你签订了一个持续到年底的合同?”凯利先生回答说,他不太清楚。他曾经在一张纸上签过名,但没有细看,也不懂上面说了些什么。这时,我们的主管,琼斯上校,他是一个很优秀的经理,但是有一点冲动。他突然叫道:“好,凯利,你知道我读了两遍,你还和我讨论了其中的内容。”“安静,安静,上校!凯利先生有权利解释,我在许多我没有看过内容的纸上签过名——那些我们的律师或是合作伙伴交到我手里的文件。凯利先生说他是在这种情况下签的合同,这也是可以接受的解释。但是凯利先生,我一直认为,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个一时粗心而签署的协议先履行完毕,而后在下一次签合同时加倍小心。你能不能在坚持4个月,到协议期满,等你再签协议时,再好好地理解一下内容?”对此,他没有作出回答,我站起来,然后说:“高炉委员会的先生们,你们威胁公司说要撕毁协议,并且要离开高炉(这意味着灾难)。除非能在今天4点之前得到满意的答复,现在还不到3点,但是我已经可以答复你们。你们可以离开高炉,在我们对你们做出让步以前,高炉周围肯定会长满了杂草。作为劳动工人,撕毁协议的那一天是最不光彩的一天。这就是我的答复。”委员会的工人们慢慢地走出屋子,留在屋里的股东们都保持静默,一个陌生人走了进来,他是来谈生意的。说他在走廊上看到了很多人。“我近来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人和一个叫凯利的爱尔兰人走在一起,他说,‘你们应该明白,这个工厂里不许胡闹,也许现在已经晚了。”事件经过就是这样的。后来我从一个员工那里了解到高炉车间发生的事情。凯利和他的委员会成员走向他们,当然,工人们正等待着他们,人们都聚拢过来。凯利向他们吼道:“快去干活,你们这些混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小个子老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都去干活,你们这些混蛋。”爱尔兰人和苏格兰人都有点古怪,但是如果你知道如何跟他们交往,其实他们很容易相处。从此以后,凯利成了我可靠的朋友和仰慕者。他本来是那里最好斗的一个。我的经验是,你可以依靠工人中的大多数,提供给他们一个职位,向他们的头承诺与他们站在一起。但是即使有时候,他们对首领的忠诚是错误的,我们也完全理解,并对他们充满了敬意。当一个人内心充满了忠诚,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们只需要得到公正公平的对待。在我们的钢轨厂,又一次罢工的解决途径是很有意思的。还是在这里,我很遗憾地说,由各部门的134名工人秘密宣誓,结成同盟,要求在年底增加工资。第二年的生意不太好,全美的其他钢铁厂都普遍在减薪。然而,这一些人,在几个月前秘密宣誓,提出要求说如果不给他们涨工资,他们就不开工干活。在其他钢铁制造企业在普遍的降低工人工资的情况下,我们不可能在竞争对手纷纷采取减薪措施的时候,还给工人加薪。于是,工厂停工,罢工开始了。工厂的各个部门都陷入了停顿状态。工人们在预定日期的前一两天离开了高炉,我们陷入了极大的麻烦之中。
劳工问题(图)(2)
我赶往匹兹堡,发现高炉封了火,这是违反协议的。我本打算在到达匹兹堡的当天上午与工人们见面,然后我收到他们的一个纸条,说“他们已经离开高炉,将在第二天与我见面。”这时要给我个下马威,我的回复是:“不,告诉他们,我明天就不会在这里了。每个人都可以停工,把戏还是老一套,总有一天,这些人会想要重新开工,那时候我将告诉他们我现在是怎么做的:‘如果他们不接受我们按照产品价格制定出来的工资标准,工厂决不开工。这个标准将要实行三年,他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他们已经好几次迫使我们让步,现在轮到我们了’。”“现在,”我对我的股东们说,“今天下午我将返回纽约,不用再多做什么了。”罢工者得到我的回复不久,他们请求在当天下午,在我离开之前与我见面。我回答说,“当然可以。”他们来了,我说:“先生们,你们的工会主席班尼特先生向你们做出过保证,说我会来和你们一起解决这个问题,用我一贯的方法。他说得很对,他还告诉你们我不会大动干戈,这也没错。但是他和你们说的其他的一些东西则是有问题的。他说我不能和你们斗,先生们。”我看着本尼特的眼睛,握紧拳头,举起来,“他忘记了我是一个苏格兰人,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我不会和你们斗,我有比争斗更好的办法,我不想,也不愿与你们斗。但是我能,我有能力击败你们。工厂不会开工,除非2/3以上的工人投票要求开工,都那时,就像我在今天上午跟你们说的那样,我们将实行浮动工资制,我的话说完了。”他们都退出去了。大约在两个星期之后,我的一个男仆走进我的书房,拿着一张拜帖,上面是我手下工人的名字,其中一位是老成持重的老工人。仆人说他们从匹兹堡的工厂来,想要见我。“去问一问,他们之间有没有违反协议,将高炉封火的人。” 仆人回来说没有,我说:“既然如此,那么下去告诉他们,我很高兴请他们上楼来。”当然,他们受到了我的热情而诚恳的欢迎,我请他们就座,与他们聊起了纽约,这是他们第一次来这里。“卡内基先生,我们想到这里是来和你谈工厂的事的。”一名工人终于谈到了正题。“哦,那么,”我回答说,“工人们投票了吗?”“没有”他说。 我说,“你们想让我再介入处理这个问题,而我说过,除非有2/3以上的人投票决定开工,我才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