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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方胜就在一个晚上带着胡妖儿跑了出来,俩人很快到了开云坊。少不得又是一阵寒暄。接着方胜就把胡妖儿送到了纹锦那,他自己则向红绸的小院走去。
那边方胜前脚网走纹锦就叹了口气。胡妖儿忙问:“怎么了呀,纹锦姐姐?”
纹锦马上就意识到胡妖儿轻易不来一次,哪能让小丫头一起烦恼,便笑道:“没什么,我在想,你们要是还能天天在开云坊就好了。”
“人家也想呀,唉,要是所有的人都住在一个地方就好了。”胡妖儿像个大人一样叹气道。
纹锦一时间哭笑不得,看着胡妖儿直摇头。
那边方胜已经到了红绸小院的门口,一时却没敢进去。停了片匆,他忽然就想起来刚才纹锦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可能有事情瞒着他。
然后方胜就意识到那事情可能还和红绸有关,当下再也按捺不住了,举步朝小院具走去。
前厅一片黑暗,大门紧闭,面对这情形方胜当即就是一愣。开云坊晚上才有生意,现在红绸应该在前厅才对。
整个前院都没有灯光,也没有任何声音,方胜深吸了一口气,举步朝后院走去。
微光从一间小屋的窗根透出,那里也是整个小院唯一有光亮的地方。方胜马上想起,那应该是红绸白天休息的地方。也算是她真正的卧室了。
“咳,咳”一个女子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方胜一下就听出来那是红绸发出的。
方胜心中一紧,急走两步到了门前,轻轻敲响了屋门。
“请进。”红绸的声音从里面轻轻传出。显得有气无力。
方胜立刻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面色苍白让人见之心疼的女子。
红绸并没有像方胜想象的那样卧病在床,她依然身着红色绸衣,正坐在桌边,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执笔在修改着乐谱。看得出来她很用心。方胜进屋后她甚至连头都没转一下。
如果不是之前的那两声咳嗽还有此时她那略显苍白的脸色,方胜一定会觉得此时的红绸状存不错。
方胜知道红绸一定是病了,一时间有些心疼,轻声喊道:“红绸姐?”
“啪”红绸手里的笔一下掉在桌上,她缓缓转脸来,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在她眼前的方胜。眼中的欣喜几乎要溢了出来。
这时候方胜终于数只到,之前红绸一定是把敲门的当成了另一个人。便一边向前走一边笑道:“你把我当成谁了?”
“流萤她们。坐吧。”红绸笑了笑,然后指着身边的一把椅子道。
“你病了?”
“只是有一点咳嗽。”红绸无所谓地道。
这时离得近了,方胜便能看出红绸的气色相当不好,当下不敢怠慢。问道:“多久了?吃药了没有?”
“有些日子了,虽然没吃过药。但是也没见严重。你放心吧,没事的。”红绸微笑道。
方胜皱起了眉,有些责备地看向红绸。没多大会红绸就移开了目光,不愿与方胜对视。
“把手伸过来。”方胜以一个大夫的口气道。
红绸伸过来右手,胳膊一旦伸直便露出一截晶莹嫩白的手腕,看着红绸的手腕还有那纤长的手指,方胜忽然觉得她的手和施展莲心印时出现的那只手很像,都是几尽完美。
精神恍惚了一下,然后方胜便伸吸一口气把手指搭在了红绸的手腕上。肌肤相触的一瞬,那滑腻的触感让方胜心底立刻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接着他便暗骂了一声“畜生”然后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转到了红绸的脉相上。
方胜的神色越来越凝重,片刻后就收回了手,闷声道:“从今晚开始你就得吃药,而且要坚持下去小直到不再咳嗽为止。我这里只有一些滋补的丹药,对治病却没什么效果。你先拿着,等病好了再服用。”说着方胜就把两个小瓶子推到了红绸身前的桌边。
红绸既没动也没说话,就像是走了神一样。“你也没请大夫看过吗?难道纹锦姐她们全不知道你病了?”方胜有些生气地道。
见方胜要责怪别人,红绸终于开了腔,轻声道:“她们请了大夫来。但是全被我赶走了。”
“那他们给你开方子了吗?得,”方胜苦笑叠公※
红绸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似乎是为方胜猜到了她的心思而高兴。
“那你等我,我去抓药去。”方胜说着就站了起来。然后大步向外走去。
红绸只是静静看着方胜,直到方胜离开都没说一个字。直到方胜走了好一会,红绸还望着方胜离开的方向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胜对西通也算相当熟了,虽然大晚上药铺都关了门,但是哪能难倒他,不一会功夫不仅想抓的药全有了,连煎药的器具都弄来一套。
回到红绸的小院后方胜先和红绸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在门外红绸能看得见的地方忙碌起来,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选这样的一个位置。他隐隐觉得,让红绸看到他兴许会好一些。
煎药不仅是个技术活,还得有耐心。
方胜以文火煎药,在红绸门外一蹲就是一个时辰,间中不时从屋里传来红绸的咳嗽声,每听到一次方胜都会转头往屋里看去,而这个时候红绸也绝对在看着他。方胜有些心酸。也有些自责,这个时候反而是他不敢与红绸对视了,每一次都是他先移开目光。
煎好药之后方胜也不怕烫,直接一把将那药罐子提了起来,他咋说也是个修士,伸手直接抓热的东西已经完全习惯了。但是红绸却不知道。看见之后一下就惊呼出声:小心!”说话的同时红绸就站了起来。向方胜冲是
“呃”没事”一瞬间明白红绸是在担心他,方胜苦笑道。
这时候红绸也看出幕方胜的确没事,便有些生气地看了方胜一眼,然后又退回桌边坐下。
将汤药倒进一个碗里,方胜把满满的一碗汤药轻轻放在红绸身前的桌上,然后道:“喝吧,嘿嘿。我煎的药虽然不敢说包治百病,但是绝对正治你现在的咳嗽。”
那汤药呈深褐色,卖相极差,气味也不怎么样,说实话,就算有人白给方胜灵石让他喝他都未必会喝。但是它的确可以慢慢治愈红绸的咳嗽还有方胜没敢说出来的肺病。
红绸看了方胜一眼,又看向那碗汤药,一时却没动。
方胜一下想起以前自己喝汤药时的经历,咧了咧嘴道;“呃,应该是有些苦,我再去找些糖去。不过药效可能会差一些。”说着方胜就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不用了,我能喝下去。”红绸的声音忽然从方胜身后悄来。
方胜转过身,看着红绸笑了笑道:“那好吧。”说完之后就又走了回去,重新在红绸身边坐下。
红绸轻轻端起碗来,凑到嘴前轻轻吹了吹,然后就喝了一小口。
方胜在一旁看得直咧嘴,苦笑道:“红绸姐,你原来也这样喝药吗?那么苦,还是一口气喝完的好,你这样喝还不得苦死”
红绸没说话,又低下头喝碗里的药,方胜本以为红绸会听他的话一口气喝完,谁知这次红绸喝了一大口后却又把碗从唇边移开了。
“是太苦了吗?”方胜轻声问道。
红绸没说话,也没抬头。
“呃”看红绸始终没动静,也没有下一个动作,方胜只能在那里干急。
数息之后,方胜便看到有什么落进了碗里,一颗,两颗,三颗,,
每一颗都如此晶莹,看起来就像是断了线的透明珠子。
红绸哭了,无声地,
方胜一下就慌了,他绞尽脑汁去想哪里惹了红绸,最后却一无所获。既然不是这次来了之后惹的她。那就一定是之前了。方胜终于知道红绸正在想些什么,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片剪之后,方胜终于决定做点什么。于是伸手接过了红绸手里的药碗。轻轻放在了桌上,并推得远远的。
然而还不待方胜说话,红绸便趴在了桌上,虽然压抑住了哭声,肩膀却在不住耸动。
方胜本想像南欺紫抓着他的胳膊安慰他那样安慰一下红绸,红绸这会一趴在桌子上,方胜的这想法就根本没法实施了。
接下来他只能就在一边静静等着,等着红绸不那么伤心。在心底他是把红绸当做朋友的,而且是相当好的朋友,如果陪在她身边能让她好受些,他愿意这做。
红绸却是越哭越伤心,终于压抑不住呜咽声,那让方胜有些心酸的声音便断断续续地传了出来。
他其实早就在心里问过自己很多遍:红绸做错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错!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吗?
实际上她也是一个值得任何人喜欢的姑娘,包括他在内。
但是,总该有些东西是错的吧,不然为何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红绸陷入无止境的痛苦中,而方胜也因红绸的痛苦而内疚万分 ,
不知哭了多久,红绸那悲伤、压抑、沙哑、时断时续的声音传了出来:“为什么啊,”
方胜仍然不知道红绸想问的是什么,不过红绸很快就给出了他答案。
“为什么要让我们遇见
“为什么遇见了之后却又喜欢上你,”
“为什么时机是如此之差
“为什么你不干脆离开我,永远不要回来
“为什么还要这样友善,让我看到希望却又抓不住
“为什么还会这么想你,我已经告诉自己其实你没那么好了啊”
方胜完全呆住了,不仅身体不会动弹,几乎连脑子都不会转圈了。他这才清楚地意识到红绸的痛苦,他忍不住想,红绸的绝望兴许和自己当初以为玉漱死了时差不多吧。
这一切并不是他造成的,但是他在里面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觉得他会为此难过一辈子。
在红绸身边静静坐着,某一个瞬间方胜忽然决定下来,要坦诚,既然他已经知道了红绸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