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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奇,只能使董兄在两条路儿中,选择一条路走!”
董百瓢眉头一蹙,应声问道:“哪两条路儿?江兄不妨说出,让我考虑考虑。”
江子奇道:“第一条路儿便是应我所请,彼此同盟,结为兄弟。”
董百瓢淡笑几声,又复问道:“第二条路儿呢?”
江子奇摇头谲笑说道:“我不愿董兄选择这惨绝人寰的第二条路。”
董百瓢闻言,目光一注石上镌出的“江南第一侠”五字,禁恍然说道:“我明白了,倘若董百瓢不允参加‘九大凶邪’盟约,江兄便将使我与昔年的‘江南第一侠’,遭遇同样不幸?”
江子奇双眼一翻,纵声狂笑地,点头答道:“董兄真是明白人,我料你未必会选那第二条糊涂路吧!”
董百瓢目注湖波,默然不语。
这时,明月已高,“绿衣幽灵”田翠翠独自驾着一叶扁舟在月光如水水如天的美好境界之中,向马迹山缓缓驶近。
独孤策则仍伏在暗中不动,想听这“玉斧醉樵”董百瓢面对绝世凶人,及生死威胁之下,究竟作怎样选择?
过了片刻,董百瓢开始答话。
但他所答话儿,却不仅出了独孤策的意料,也出了江子奇的意料。
江子奇是猜董百瓢既知“江南第一侠”死状之惨,必然择第一条路。
独孤策是猜董百瓢侠名久著,不至于怕死贪生,必然不辞一战地,选择第二条路。
董百瓢的答话则是:“江兄,你所说的第一条路儿,及第二条路儿,董百瓢全不想走,我想走第三条路。”
江子奇“咦”了一声说道:“我并未答应董兄有什么第三条路儿!”
董百瓢饮了两口酒儿,豪情万丈地,狂笑说道:“江兄既要邀我参与你弟兄之列,难道对这增加一条路儿的区区权力,都不给我么?”
江子奇眉头略蹙,勉强笑道:“董兄,且把你想走的第三条路儿,说来给我听听。”
董百瓢笑而不答,反向江于奇问道:“江兄,以你的绝世神功,对我的江湖末艺,互相比较,大概董百瓢几招必败?”
江子奇又出意外,目光凝注董百瓢有顷,伸出左手三指,神情傲慢,语气阴森地,缓缓说道:“三招。”
董百瓢闻言,轩眉微笑。
独孤策在暗中看出董百瓢笑意之内,含有极其宽慰神色。
江子奇愕然问道:“董兄为何发笑?你所想走的第三条路儿,怎地尚未说出?”
董百瓢微笑说道:“第三条路儿简单,就是一般武林人物惯走之路。”
江子奇“哦”了一声,恍然问道:“莫非董兄是想和我动手?”
董百瓢点头笑道:“适才江兄自诩,在三招之内,必能胜我……”
江子奇傲气十足地,接口说道:“这不是自诩,江子奇既能说出,便可做到。”
董百瓢放下酒葫芦,缓缓拔出腰悬玉斧,含笑说道:“既然如此,董百瓢想请教三招,江兄若能在三招以内我,董百瓢愿从所命,否则便两不相涉。如何?”
江子奇冷然笑道;“这是董兄自己提的主张,大概不会再行反悔?”
董百瓢笑道;“我们一言为定,江兄请摘金扇。”
江子奇目光冷瞥对方,哂笑说道:“不必取用金扇,我便空手相接,大概在三招之内,也可使董兄的玉斧出手。”
董百瓢心中暗喜,应声说道:“九大凶邪,威震宇宙,江兄既出狂言,定有绝学,董百瓢恭敬不如从命,便请江兄接我三招。”
话完,招发,第一招“沉香救母”,玉斧光卷狂涛,觑准“金扇书生”江子奇,连肩带背地,猛劈而落。
独孤策看得大吃一惊,暗想:万事必须眼见事实,人言不足凭信!据自己所闻,这‘玉斧醉樵“董百瓢,一身武学不过平平,怎的玉斧一挥,居然威势难当,招术之中,蕴有无穷神妙。
独孤策惊心董百瓢的斧招神妙,江子奇又何独不然?双眉略蹙,施展出“移形换影”绝顶轻功,连闪身躯,方算是逃出这招“沉香救母”之下。
董百瓢—招得手,绝学连施,招化“吴刚伐桂”、“五丁开山”斧光幻化作一大片风雷,竟比起手一招,还要威猛!
江子奇惊讶万分,把在“野人山离魂谷”中,苦练近三十年的功力身法,尽量施为,才未为董百瓢玉斧所伤,但却毫无还手机会!
他是绝代凶人,除了昔年败于大悲尊者及“三奇羽士”南门卫手中以外,何曾受过这种挫折?遂恼羞成怒地,冷哼一声,把腰悬金扇,摘在手内。
董百瓢所发斧招,虽具那等威势,但却见好即收,把玉斧插回腰,向江子奇抱拳笑道:“江兄想是因我老迈昏庸,见让三招,我们便从此别,后会有期如何?”
江子奇吹了大话,却在三招之中,未能还手,自然觉得难堪之极,无法甘心,但又偏偏说不上不算来,正感左右为难,突然听得漠漠水云以内,传来一阵银铃娇笑。
随着银铃娇笑,自水云中冲出一条梭形快艇,艇上乘着一位绿衣飘拂的绝色女子。
“金扇书生”江子奇隐居苗疆甚久、既不知“绿衣幽灵”田翠翠之名,也不识其人,但从对方的风华气势以上,一眼便可看出此女不俗。
田翠翠稳住小舟,缓步登岸,目光微注“玉斧醉樵”董百瓢,俏生生、笑吟吟问道:“董老头,你在此则甚,莫非想和我饮上几杯酒么?”
董百瓢却不仅认识这位“绿衣幽灵”并还尝过厉害,见她忽然在此现身,不禁蹙眉苦笑道:“田姑娘莫要说笑,董百瓢这把老骨头,哪里还配和你饮酒?”
原来“绿衣幽灵”田翠翠天性奇淫,这“陪我饮酒”隐语就是要与对方好合之意,自然听得“玉斧醉樵‘董百瓢冷汗直冒,急忙敬谢不敢。
田翠翠无非故意做作,哪里会对董百瓢这等白发老翁动情?闻言之下,面容一冷说道:“董老头,你既不敢陪我饮酒,怎的还不快走?莫要等我约的意中人儿赶来,败了我们兴致!”
董百瓢灵机一动,暗想跟前两人,“金扇书生”江子奇是三十年前的有名凶人,“绿衣幽灵‘田翠翠是如今有名恶女,自己何不从中略加挑拨,使他们互生嫌隙,以魔降魔!
主意一定,便自苦笑说道:“董百瓢倒可敬遵田姑娘芳命,立时就走,但这位江朋友却未必肯买你的帐呢?”
田翠翠双眉一挑霍然转身,目光凝注在昔日威震乾坤的“九大凶邪‘中列名第六的”金扇书生“江子奇脸上,晒然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姓江的,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不听我的话么?“
江子奇正自深为董百瓢的三招斧法所惊,暗忖:这位嗜酒如命的老樵夫,怎么有这高功力?
如今忽见田罩翠又对董百瓢如此颐指气使,不禁更觉惊奇,心想:自己三十年来未履中原,居然能人辈出,这骄得出奇,美得可怕的绿衣美妇,不知又是什么来源?
若换别人对他这等发话,江子奇辣手早施,但田翠翠那宛若天人的仙姿国色,却看得他有点魂飞魄荡,谈笑几声,缓缓说道:“我这姓江的,是埋名‘野人山离魂谷’三十年,被中原人物淡忘已久的武林逐客,难怪田姑娘……”
话犹未了,田翠翠便已满露笑容地,失声问道;“你既称埋名‘野人山离魂谷’三十年,又复腰悬金扇,难道竟是昔日九大凶邪中的‘金扇书生’江子奇么?”
江子奇“咦”了一声,点头笑道:“姑娘居然知道我的微名贱号,难得难得!”
语音方落,右手襦衫大袖忽扬,三线金芒,破空飞出。
原来,“玉斧醉樵”董百瓢趁着田翠翠与江子奇答话之际,便想悄然脱身,但刚刚纵上船头,便被那三线金芒打中,低哼一声,跌入舟内!
江子奇轩眉狂笑道:“董百瓢听着,你中了我的‘绝命金芒’,最多只能活到明日午正;但若肯如我所言,则可于明日卯辰时分,在所居室外,高悬白幡,江子奇即来解救,饶你一命便了!”
董百瓢咬牙不答,独驾小舟,冲波而去。
田翠翠既知江子奇来历,神色便和缓好多,目光微瞥董百瓢船影。含笑问道:“江朋友,你要董百瓢替你去做什么事儿?这老废物竟敢不遵命么?”
江子奇自然不愿轻易透露秘密,只是摇头说道:“田姑娘莫要小看了他,这董百瓢不是废物,一身功力,颇不弱呢!”
田翠翠笑道:“江朋友已经和董老头过手了么?”
江子奇答道:“我空手接了他几招玉斧,威力之强,居然出人意料!”
田翠翠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子奇问道:“江朋友,你和董老头是否仅仅斗了三招?”
江子奇讶然说道:“田姑娘当时尚未到达这‘马迹山’中,你是如何知道?”
田翠翠闻言,忽然忍俊不禁地,格格荡笑起来,真笑得如媚花娇,风情万种!
江子奇看了她这种媚态,一阵心荡,耳根微热地,诧声问道:“田姑娘如此发笑则甚?”
田翠翠笑声未绝,掩口葫芦说道:“我笑你这名驰天下的‘金扇书生’,居然会上了那异常狡猾的董百瓢老儿一个莫大恶当!”
江子奇讶然问道:“我上了他什么恶当?”
田翠翠笑道:“董百瓢一身武学,极为稀松平常,但他壮年砍樵深山之时,曾遇绝世异人,传了三招‘咬金斧法’,却是厉害无比,江朋友与他仅斗三招,不知底细,自然难免心惊,倘若等到第四招时,便可知道对方黔驴技穷,根本不堪一击的了!”
江子奇闻言之下,这才恍然大悟地,知道了何以董百瓢斧法那等凌厉,却逃不过自己“绝命金芒”一击之故。
田翠翠说完以后,目光扫视湖水,蛾眉紧蹙。
江子奇含笑说道:“田姑娘在看什么?”
田翠翠“咦”了一声答道:“我方才不是便已说过,我约了一位朋友,在此陪我饮酒么?”
江子奇原是色欲中人,如今业已颇对田翠翠的绝代容光,存有非非之想。遂接口笑道:“田姑娘的贵友,既然爽约未来,便由我江子奇陪你饮酒,不也一样?”
田翠翠双眉略轩,荡笑说道:“我所谓的‘饮酒’,与一般饮酒,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