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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娇贵公主简直是位女煞星!
陆谳没有答应,迟疑了一下,却道:“卑职斗胆,公主不可意气用事,请收回成命。”
赵玉琴抬眼说道:“怎么?那些和尚杀不得?皇上本就讨厌他们,如今我杀几个有什么了不起?”
陆谳道:“固然上位一直厌恶僧人,公主杀几个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可是公主得为上位着想,天下百姓对上位本就不甚谅解,如今再杀大相国寺的僧人,恐怕会引起民愤民怒。”
赵玉琴双眉一扬,道:“民愤、民怒,大胆!他们敢怎么样?”
陆谳道:“公主曾赞过唐贤相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可畏者唯民,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有道是:“得人者昌。”
想不到陆谳会说出这种话来。
赵玉琴不耐烦地摆了手,道:“好了,好了,她看破了我的身份,大相国寺的和尚也不能杀,那么你该该怎么办?”
陆谳目光一转,道:“卑职有个拙见在此,只不知公主……”
赵玉琴道:“你说说看。”
陆谳靠近一步,道:“公主何妨来个以毒攻毒?”
赵玉琴微微一怔,道:“以毒攻毒?你指的是什么?”
陆谳阴阴一笑,道:“公主,严慕飞不是快要来了吗?何妨借重他除去卫涵英?”
赵玉琴呆了一呆,道:“这……你有什么办法?你要知道,我不能见他,而且也不能让他知道朝廷另外派出了锦衣卫。”
“不然,公主。”陆谳道:“以卑职之见,公主不妨见见他,事到如今,也访让他知道朝廷另外派出了锦衣卫了!”
赵玉琴愕然说道: “这……怎么说?”
陆谳微微一笑,笑得阴狠,笑得得意,道:“公主请屋里坐,容卑职详禀!”
赵玉琴一点头,当先走向上房,她没有看地上尤子玉的尸体一眼,倒是陆谳摆手吩咐道:
“来个人把尤领班抬下去,交开封府觅地厚葬!”
说完了话,他跟在赵玉琴之后进了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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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玉龙谈佛
这一天,开封城里来了个人,颀长的身材,一袭黑衣,一顶大帽,一个长长的行囊,此人看上去洒脱,潇洒,气度高华,隐隐有逼人之感。
自然,那是武林称最,天下翘楚,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的‘玉龙美豪客”,当年的“金陵王”九千岁严慕飞!
卫涵英没说错,也没有骗人,严慕飞果然到了。
严慕飞是怎么出困,从那太祖的地下陵寝中走出来的?怎么也到了开封?这,暂时是一团云雾一个谜。
严慕飞他进了开封城后,没往别处走,找到了鼓楼大街,径直地走向了大相国寺。
这时候,是正午热得人流汗,日头能晒出人的油来的时候,所以大相国寺前要比晚上冷清得多。
棚子、摊子,都在大太阳底下,游大相同寺的人没有几个,一眼望过去,大相国寺前广场上,除了那一排排,一列列的摊子,摊子以外,简直是空荡而寂静。
严慕飞进了大相国寺,一阵阴凉袭上身来,令人浑身上下为之一爽,大相国寺里面也是空荡、寂静,没看见人影。
这时候,人都躲在阴凉地儿睡觉,和尚该也不例外。
严慕飞进入大门,穿过天井,直上“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里,值殿的是小和尚悟空。他坐在殿旁,倚着一根蟠龙王柱正在那儿打盹。
严慕飞摇头一笑,走了过去,刚打算伸出手去拍醒他。
突然,偏殿里响起一声轻咳,严慕飞收手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汉子由偏殿里走了过来。
严慕飞没注意,收回目光又要伸手去拍醒小和尚悟空。
只听那中年汉子带笑说道:“小和尚大概睡着了!”
人家搭讪怎好不开口?
严慕飞转过脸去含笑说道:“是的!”
那中年汉子道:“天热人乏,本难怪……”
说话间他已然走近,微微一笑,道:“是严大侠?”
严慕飞一怔,道:“不错,正是严某人,阁下……”
那中年汉子含笑说道:“有个人等严大侠好久了,请跟我来!”
说完了话他转身就走。
严慕飞及时唤道:“阁下,慢一点!”
那中年汉子回身笑问道:“严大侠难道不想——?”
严慕飞截口道:“不,阁下是……”
那中年汉子道:“我是专在这儿等严大侠的。”
严慕飞道:“这个我知道,我是问阁下……”
那中年汉子笑了笑,截口说道:“待会儿严大侠就知道了。”
严慕飞道:“那么,等我的那人,她姓卫?”
“不。”那中年汉子摇头说道:“她不姓卫,严大侠何妨自己去看看?”
严慕飞道:“在什么地方?”
那中年汉子道:“就在后院禅房里。”
严慕飞双眉微扬,道:“那么,请阁下带路。”
那中年汉子一欠身,道:“是,严大侠请跟我来!”
转身向大雄宝殿后面走去。
殿后,一左一右两个拱形门,都可出殿通后院,那中年汉子带着严慕飞出了右拱门,踏上青石路径直走向后院。
一路之上,严慕飞没再开口问,当然,他怕什么?又怕谁?这就叫艺高人胆大。
进了后院,那中年汉子在一间禅房前停下,一躬身,扬声说道:“禀姑娘,严大侠到了。”
禅房里传出了个甜美的话声,只是那话声不够平静:“说我有请!”
那中年汉子应了一声是,侧身摆手,道:“姑娘有话,严大侠请!”
严慕飞只觉那话声听来耳熟,可是他就是一时想不起那是谁,在哪儿听见过。他一点头,道:“有劳阁下了。”
毅然行进廊檐下,推门而进。
门开处,他一怔,脱口轻呼:“赵姑娘,是你?”
赵玉琴含笑站在禅房中央,娇靥上堆着甜笑,神情也有点激动,尤其那双美目中,包含的更多,她含笑说道:“是我,你以为是谁?”
严慕飞定过神来,道:“我绝没想到会是姑娘,姑娘怎么……”
“怎么来的?”赵玉琴笑了笑,道:“在宛平,人家制住了我的穴道走了,其实,我这个人是躲不掉的,你明白吗?”
严慕飞只觉脸上一热,一时不知道说们么好。
赵玉琴嫣然一笑,皓腕轻抬,道:“进来坐呀,干什么老站在门口?”
严慕飞没说话,迈步走了进去。
赵玉琴一指几旁漆椅,道:“这边请坐!”
严慕飞道:“谢谢姑娘。”
他坐了下去,赵玉琴就坐在茶几的另一边。
坐定,赵玉琴亲自为他倒了一杯凉茶,道:“天怪热的,先喝杯凉茶!”
严慕飞嘴里称谢答应着,心里却不住地在想眼前这是怎么回事,只听赵玉琴又道:“干什么,不摘下帽子,你不怕热吗?禅房里又没有太阳。”
严慕飞忙定神收心,“哦!”地一声,伸手摘下那顶宽沿大帽,把它放在身旁地下那长长的行囊上。
赵玉琴美目凝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含笑问道:“多日不见了,一向好吗?”
严慕飞忙避开那双目光,道:“谢谢姑娘,托姑娘的福,我尚称粗健,姑娘可好?”
“我呀,”赵玉琴笑了笑,笑得有点落寞,道:“病是好了,身子嘛也好多了,只是欠了人家的恩无以力报,至今耿耿于怀。”
严慕飞心头一震,忙道:“姑娘,举手之劳,那也是我辈……”
“那是你。”赵玉琴截口说道:“我这个人生性刚烈,可是说一句算一句。再说,一个女儿家报恩还有什么别的法子呀?”
严慕飞沉默了,半晌始道:“姑娘远离令尊膝下,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缘故?”
赵玉琴微一摇头,道:“不能说完全是,至少绝大部分是,总而言之一句话,是你害苦了我!”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姑娘这话怎讲?”
赵玉琴道:“你还不明白哟?想想看,你看穿了我什么?”
严慕飞愕然说道:“我看穿了什么……”
目光一凝,接着:“姑娘是指我看出姑娘身怀高绝武学……”
“是啊!”赵玉琴目光含着埋怨地望了严慕飞一眼,道:“就因为你看出了我身怀不算太俗的武学,所以我说你害苦了我!”
严慕飞眉锋微皱,道:“姑娘,我仍不明白。”
赵玉琴微嗔道:“你真是……我索性说给你听了吧!我身怀不算太俗的武学的事,让我爹知道了!”
严慕飞道:“令尊怎么会知道的?”
赵玉琴道:“你不是说我不该瞒他老人家吗?所以我告诉了他老人家。”
严慕飞道:“姑娘这么做是对的。”
“还对呢!”赵玉琴横了他一眼:“自己的女儿会武,而且不算太俗,谁不高兴?结果他老人家得意之余就告诉了解大人。”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 怎么?令尊把姑娘会武的事,告诉了解大人?”
赵玉琴道:“可不是吗?解大人听说我会武,当时并没有什么表示,可是等他回京不到几天,锦衣卫陆指挥使突然带了几十位高手,莅临了宛平县……”
严慕飞又“哦!”地一声道:“姑娘,陆指挥使带着锦衣卫高手去宛平干什么?”
赵玉琴道:“你听我说呀,他一进门就出示了解大人给我爹的一封信,信里说解大人回京覆旨时就把我会武的事面奏皇上,皇上很高兴,立即认我作干女儿,而且要我这个公主率锦衣卫出来找寻建文……”
严慕飞诧声说道:“姑娘,有这种事?”
赵玉琴道:“事实上刚才带你进来的那人,就是锦衣卫里的一名高手,陆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