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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飞道:“事实如此。”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他干什么去了?”
严慕飞道:“怕的就是债主上门,他避债去了!”
黝黑英武年轻人脸色一变道:“他躲不掉的。”
严慕飞道:“那当然,不过人不死,债不烂,阁下又何必急于一时?”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他最好别死!”
严慕飞道:“阁下先请回吧!等他回来。”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你是把我当成了三岁孩童?”
严慕飞讶然说道:“阁下,这话怎么说?”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方馆主避债去了,阁下出来的那精舍中又是何人?”
严慕飞道:“没有人啊?”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你闪开,容我进去看看!”
严慕飞眉锋一皱道:“阁下奈何这般不能相信人?”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阁下,你不是方馆主,彼此也素昧平生,奉劝阁下最好别多管他人闲事,替他人强出头。”
严慕飞道:“阁下这话……”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阁下,我讨债只找方馆主,不愿跟别人增添过节。”
严慕飞道:“我说过,方馆主出远门去了。”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要我相信不难,让我进去看看!”
严慕飞摇头说道:“阁下夤夜闯入人宅,又手持利器,我不敢让阁下!”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阁下,我已一忍再忍。”
严慕飞道:“最好阁下作三忍,请先回去!”
黝黑英武年轻人浓眉陡扬,道:“阁下,你让我忍无可忍!”
长身掠起,半空中振腕出剑,电一般地扑了过来。
墙头上那五六个黑影发出轻叱,就要动。
严慕飞摇手说道:“不关诸位的事,请暂作壁上观!”
一顿笑道:“阁下,请留神掌中利器!”
容得年轻人扑到,他出掌如风,右掌一翻抓了过去,一闪而回,再看时,那柄长剑已到了他手里。
黝黑英武年轻人惊呼一声,翻身倒射而退,落地怔住,眼瞪得大大地,半张着嘴,做声不得。
严慕飞一抖腕,剑花九朵现于剑锋,接道:“剑是把好剑,可惜使剑人的身手尚弱了些……”
黝黑英武年轻人倏然而醒,厉喝说道:“住口,少爷何许人,岂容得你讥讽嘲弄……”
严慕飞把剑往前一递,道:“一回也许取巧,阁下不信可以再来二回。”
黝黑英武年轻人闪身欲动,但倏又停住未动,道:“少爷我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好了!”
严慕飞笑道:“用你的剑杀你,这叫什么?在我眼里,阁下也太年轻了些。”
黝黑英武年轻人身躯暴颤,道:“隐忍悲痛,抑压仇恨多年,只当此番艺成功就,一到可索还血债,却不料心血白费,所想成空,苦找不遇,这羞、这辱却令我难当。也罢,诸葛方你再等我几年!”
转身便要走!
严慕飞忙扬沉喝:“站住!”
黝黑英武年轻人霍然回身,双目尽赤道:“你可以杀我,但别再折辱我。”
严慕飞道:“年纪轻轻,奈何这般经不起挫折?”
黝黑英武年轻人大喝道:“你……”
严慕飞道:“我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黝黑英武年轻人威态一敛,颓然点头,道:“对!你说得对,多少年的……”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阁下,恕我打个岔,看阁下面貌酷似我当年一位故人,不知阁下跟他有什么渊源?”
黝黑英武年轻人冷然说道:“你那位当年故人是谁?”
严慕飞道:“胡大海胡将军!”
黝黑英武年轻人脸色一变道:“你何必……”
严慕飞道:“答我问话!”
黝黑英武年轻人浓眉一扬,道:“我本来要在手刃诸葛方之际才让他知道的,如今早一点让他知道也无妨,那是先父。”
严慕飞道:“我记得你问过我是谁?”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不错!”
严慕飞道:“刚才我没说,如今你可愿知道?”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报你的姓名?”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不知令尊有没有向阁下提过这个人,侠骨柔肠,剑胆琴心,‘玉龙美豪客’严慕飞。”
黝黑英武年轻人神情猛地一震,道:“难道你老就……”
严慕飞道:“我就叫严慕飞。”
黝黑英武年轻人一双大眼紧紧凝注,没说话。
严慕飞微微一笑道:“你莫非不信?”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我确有点怀疑!”
严慕飞笑指墙头,道:“请看‘穷家帮’几位弟兄,然后再请到房里看看诸葛方!”
黝黑英武年轻人一怔道:“他们是‘穷家帮’的弟兄?”
严慕飞笑道:“阁下,见要饭花子而不知他们是‘穷家帮’边帮主麾下健儿的,恐怕只有初出茅庐的阁下一人。”
黝黑英武年轻人黑脸一红,道:“诸葛方他,他又怎么样了?”
严慕飞道:“阁下何妨自己去看看?”
黝黑英武年轻人迟疑了一下,大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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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比翼双飞人同嫉
他到了精舍,诸葛方倒在地上下巴脱落,双臂被制。
浑身不能动弹,只有眼还能动。他喝问道:“你就是诸葛方?”
诸葛方虽然哑穴没被制,可是他下巴脱落,还是不能说话,只瞪着一双细目望着门内黝黑英武年轻人。
黝黑英武年轻人浓眉陡扬,大眼中杀机暴射,道:“诸葛方,你可认得我。我姓胡,为开国元勋胡将军之后!”
“诸葛方,你还我爹的命来!”
提掌就要劈下!
背后伸来了一双手,托住了他的手腕:“阁下,手下留情,我还有用他之处!”
黝黑英武年轻人转身拜了下去:“严叔,侄儿不知道是您……”
严慕飞伸手把他扶了起来,道:“别行这大礼,你我今夜这是头一回。”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可是侄儿常听娘提起您。她老人家说您跟爹是同僚战伙,也是爹生平知己,知命的好朋友!”
严慕飞道:“胡大嫂永远看得起我,大嫂她如今安在?”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她老人家远在四川!”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大嫂原来……多少年没见了,只怕大嫂已经老了。”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她老人家头发已经白了。”
严慕飞点头叹道:“我就说嘛,那一半于由无情……”摇摇头,住口不言。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爹死得悲惨,她老人家却从没掉过一滴泪……”
严慕飞道:“大嫂女中丈夫,巾帼英杰,可是内心的悲痛与仇恨……”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严叔,您为什么不让侄儿杀这贼!”
严慕飞抬头说道:“我留他还有大用。”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您的意思是……”
严慕飞道:“我预备找齐他们之后,把他们带到南京凌烟阁、功臣楼故址之前,然后再在那儿手刃他们!”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请您做主!”
严慕飞摇头说道:“胡大哥几位都有后,我不敢专擅,到时候我自由把他们交由几位亡友的后人去处置!”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谢严叔!”
严慕飞道:“别客气,这也是我份内的事。”
目光一凝,含笑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黝黑英武年轻人道:“侄儿叫天仇。”
严慕飞道:“这名字是大嫂给你取的?”
胡天仇道:“是的,严叔。”
严慕飞轻叹说道:“天仇,父仇不共戴天,可见大嫂心里不忘大仇。”
话锋一转,接道:“你这身武学也是大嫂亲自传授的?”
胡天仇摇头说道:“不只娘一位,还有侄儿的舅舅。”
严慕飞“哦!”地一声道:“是子宽?”
胡天仇道:“是的,严叔!”
严慕飞道:“也是多年没见了,只怕也老多了。”
顿了顿接道:“你一身武学兼大嫂跟子宽之长,应该是……”
胡天仇赧然说道:“娘本说侄儿还没有学成,要侄儿再等三年。”
严慕飞点头说道:“大嫂说得对,其实对付他们四个又何止再等三年。”
胡天仇道:“严叔,这么说……”
严慕飞淡然一笑道:“天仇,可愿听我直说几句?”
胡天仇忙肃容说道:“严叔请赐教诲,侄儿洗耳恭听!”
严慕飞暗暗点头,道:“你所学不差,然而过于浮躁,不够沉稳,也缺乏经验与历练。
今后应在此二者上下功夫。”
胡天仇道:“谢谢严叔教诲,侄儿自当牢记心中。”
严慕飞道:“还有,欲速则不达,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学艺之际分心乃是大忌,难有所成,回去后不妨把这个‘仇’字置诸脑后,一心一意,全神贯注试试看。”
胡天仇道:“是,严叔,侄儿敬遵您的吩咐。”
严慕飞微一摇头,道:“天仇,我要说明,严叔教你的,只是对你日后行走江湖有点帮助,对你报仇一事却难有所补。”
胡天仇呆了一呆,道:“严叔的意思是……”
严慕飞道:“世事变幻无常,他四人均是成名多年的一流人物,你这趟回去再痛下苦功三年,也许可以胜过他们Qī。shū。ωǎng。,可是谁又敢说他们四人还能活到三年之后?”
胡天仇脸色一变,道:“那……那,严叔,您说该怎么办?”
严慕飞摇头说道:“武学一途,无法速成,也半点勉强不得,为今之计只有另走他途,只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胡天仇忙道:“严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