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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的,给龙木公连皮带肉撕去了一大块!
避剑、掷拐、发掌、抓撕,四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正是龙木公败中求胜的杀手绝招!周青大吃一惊,连忙倒纵回来,冯广潮已是倒地不起,邝琏这时正随着钟万堂奋力冲杀,听得喊声,回身待救亲家,雷海音的鬼头刀首先斫到,“泰山压顶”,连人带刀,硬往下落,直斫邝琏项梁。邝琏一闪,奋力招架,但仍是招架不住。雷海音飞起一脚,踢着他的胚骨,邝琏脚步踉跄,撞在一名血滴子身上。钟万堂急忙斜里掠出,飞脚将那名血滴子踢翻,左肘一带邮玻,一个“倒踩七星步”,往后急退。就在此时,只听得冯广潮嘶声厉呼:“你们快逃,逃得一个是一个!”月光下,只见他踉踉跄路走了几步,两个血滴子交叉飞来,怪啸声中,冯广潮一声惨叫,头颅竟给血滴子硬生生剪去!钟邝二人又惊又怒,钟万堂左手抱着的冯琳,忽然“乌哇”“乌哇”的惊哭起来。
月光下,冯琳苹果股的小脸,更显得分外可爱。钟万堂叹了口气,一咬牙根,毅然说道:“先救孩子。”把冯琳交给邝琏,左手扣了几柄夺命神刀,喝道:“随我来,闯出去!”雷海音垫步赶截,一刀劈去,钟万堂陡然一伏腰,似欲让招,又一旋身,似欲出剑,雷海音也是老手,见他虚实莫测,不敢躁进,他旁边两名武士,却已并肩抢上。钟万堂青钢剑寒光闪闪,容到敌人抢近,忽然旋风急扫,下击敌人腰胯,一名武士惊叫一声,短衫贴肉之处,被剑尖穿了一洞,幸他尚算机灵,伏地急滚,使出“燕青十八翻”的滚地堂功夫,滚出数丈开外,那一名武土吃了一惊,退后两步,尚待收鞭挡剑,钟万堂剑随身转,夺命神刀在脚底发出,舌绽春雷,喝道:“倒!”那名武士果然应声倒地,叫道:“暗青子有毒,有毒!”钟万堂把手连扬,三柄飞刀,连环射出。雷海音横刀一磕,将一柄飞刀磕落尘埃,旁边两名武士,又是哎哟连声,双双倒了下来。雷海音见如此声势,那还敢追?他自己怕血滴子已失,只好叫伙伴:“放血滴子取他!快!快!”
血滴子攻远不攻近,混战缠斗中,不好施放。钟万堂一逃,血滴子可就来了。他听得头顶上空怪声大作,一看竟是五六个血滴子呼啸而来,钟万堂插剑归鞘,两手抓起六柄飞刀,大喝:“血滴子能奈我何!”六柄飞刀电射而出,半空中铿铿连声,血滴子给飞刀撞开,园球内的十二把小匕首,银光耀目,宛如洒下满天刀雨!其中有一个血滴子想是高手所发,力度较强,被飞刀碰撞,还是逞直飞来。钟万堂急忙迎上去,挥剑将这枚血滴子挑落远处,这才篷的一声炸开。钟万堂也自暗暗吃惊,心道:若是十几枚血滴子围攻,那真是万难抵挡,怪不得周大侠着了道儿!
这时他已挽着邝琏逃出血滴子所能及的范围之外,回头一望,只见周青瘦长的身影在月光下龙腾虎跃,迅猛异常。钟万堂心里一宽,想道:周青的功夫只有在我之上,虽说他受了伤,但血滴子亦已伤亡过半。他的飞芒暗器也决不在我的飞刀之下,料想可能脱险。
钟万堂正自沉吟不定,冯琳哭了一阵,想是十分疲倦,竟然伏在邝琏怀中熟睡起来。钟万堂脸含笑意,亲了她一下。远处周青扬声叫道:“钟大哥,快和孩子逃跑!你收的那个姓年徒弟,若发觉他心术不正,你就该废他的武功,切勿姑息,我脱险后,自会到陈留找你,快逃,快逃!”
钟万堂心头一震:周青在这样紧急的关头,还殷殷以此相诫,难道年羹尧这孩子将来真会成为一代袅雄?但这时他已无暇多想,遥应一声:“周兄万安,陈留再见!”抱着冯琳,邝琏迈开大步,如飞逃跑!
周青见钟万堂已经脱险,吁了口气,再看唐晓澜时,只见他和王陵邝练霞三人,正与敌人打得十分激烈,唐晓澜的游龙剑闪闪发光,专削敌人兵刃,王陵的六合大枪上崩下砸,里撩外滑,也颇见功夫。对面那三名武士虽非庸手,但与龙木公雷海音相比,却是差得甚远,唐晓澜等三人尽自抵挡得住。
周青松了口气,双掌一紧,左掌上托,右手一拉,咋嚷一声,把一名敌手的右臂硬生生折断。龙木公勃然大怒,铁拐往上一抽,顺势反展,疾如骇电,照周青面门劈来,这一招用得异常迅疾险狠,好个周青,避招不及,运足内力,反臂一振,竟硬接了龙木公一拐,身躯也趁这一震之力,倒翻出三丈开外!
龙木公这一拐如击铁石,也是倒退数步,虎口发痛,不觉胆寒,他不知周青却伤得更重!周青内功虽高,但在受剧毒暗器所伤之后,以血肉之躯,接了这拐,五脏六腑,均受震荡,眼睛发黑,奇痛彻心,自知性命难保。唐晓澜讷讷道:“周伯伯,快来呀!咱们并肩子闯出去!”
周青一扬手,打出七枚飞芒暗器,把围攻唐晓澜、邝练霞的几名武士打伤,叫道,“你们快跑!不必等我!”唐晓澜一阵迟疑,周青喝道:“你不听我的话么?”呼呼怪啸,一个铁球又己飞到头顶,唐晓澜宝剑往上一挑,把来袭的血滴子挑开,背后又听得周青叫道:“快跑快跑,用飞芒打他们。”唐晓澜和王陵傍着邝练霞,冲杀出去,背后只有几名武士追来了。
周青见唐晓澜等三人都已脱险,精神大振,他自知性命难保,要仗着一口气在,替他们断路,雷海音赶上来,周青双目圆睁,大喝一声,反手一掌,迅如奔雷,雷海音吓得赶忙倒退,已来不及,腕骨碎裂,鬼头刀脱手飞去,晕倒地上。周青凶神恶煞般的拦在大路上,一个血滴子道:“咱们走吧,不要惹他。”这一战,虽然毙了冯广潮父子,但血滴子也已伤亡过半,雷海音并且受了重伤,除了有三四人去追唐晓澜之外,剩下来的龙木公在内,不过五人。龙木公本已脱险,但一看之下,忽地又怒骂道:“脓包!跟我来,他逃不了!”龙头拐杖一展,向前冲去。原来他见周青躲避血滴子时,虽然敏捷,但身法显已不及从前灵活,起步落步之际,微见摇晃。低手看不出来,龙木公可是个江湖上的大行家,见微知著,料得周青己是强弩之未了。
这几名血滴子都是四皇子的死士,给龙木公连骂两次“脓包”十分不忿,脚步故意迟缓,让他独自向前。周青双手连扬,一把飞芒迎空洒出,龙木公身形上拔,铁拐抡风,但仍是给一根飞芒刺着左眼,登时瞎了。他平生从来未受过如此挫败,凶性发作,在半空中翻个筋斗,连人带拐杖,严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半空戳下,周青奋起神威,双手一扯杖头,大喝一举,两人一齐用力,精钢打成的拐杖,“嚓”的一声,当中断为两段。龙木公将半截拐杖,拼命掷去,周青腾起一腿,将龙木公踢飞三丈开外,但胸瞠也给龙木公的半截拐杖,戳个正着,伤口破裂,真气消散,这位凌未风的记名弟子,中原唯一精通追风剑法的侠士,竟然死在荒村。
龙木公胸口剧痛,一大口一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急忙提气护伤,忽听得旁边的血滴子说道:“大喜,大喜,钦犯给你老打死了!”龙木公怒道:“哼!你们这些脓包,敌人死了,才敢上来。”血滴子们默不作声,过了一阵,有个血滴子忽幽幽说道:“是我们脓包!我们也不想邀功,就让你割周青的头回去禀报贝勒吧!”龙木公受了重伤,若然无人救护,势必也陪葬荒村,听这名血滴子口气,竟似想要不理自己,不由大急,陪笑说道:“生毙巨贼,大家都有功劳,咱们兄弟何必争气!”那名血滴子哼了一声,将龙木公与雷海音扶起。自此龙木公与血滴子之间,有了心病,这是后话。
雷海音悠悠醒转,忽然问道:“那个使剑的少年呢?”旁边的武士答道:“我们有三四个人已去追他,料他逃跑不了!”雷海音哼了一声,说道:“未必追得到人家!”一名武士说道:“他是和王陵一起逃的。”雷海音这才面色稍转,点点头道:“悟,那么还有希望。你们分出两人,通知后到的血滴子,分路围截!”
四皇子允祯这次暗中派人追捕周青,有两个目的。原来康熙恨自己的人背叛,深怕此风一开,连护卫自己的武士也靠不住,那还如何得了,周青是大内卫士中唯一尚在生的叛徒,康熙极欲得而甘心,要将他活捉回来,碎尸万段,以做效尤。四皇子深知父皇心意,因此令门下武士,大举追捕,想在父皇面前露这一手,压倒其他皇子,叫康熙知道他的能干。另一个目的则是想夺取周青的游龙宝剑和追风剑诀。辙翻心极大,为了争位,不惜全力以赴。一面勾结权臣,一面向父皇邀宠,一面还不惜到最后关头,用武力夺取皇位,蝶血宫廷。所以他养的武士最多,而他自己也深通武艺。只是还缺少一口宝剑。楚昭南的游龙剑,老一辈的宫廷武士和禁卫军教头都赞不绝口,他耳熟能详,所以想把这口剑攫为己有。
雷海音乃是皇府“四霸”之一,甚得允祯宠信,深知皇子用心。而今知道周青已毙,虽然可用药酒炼周青的头颅,保住他本来面目,让四皇子可以拿着人头去禀告康熙,可是到底不如生擒献上,让康熙泄忿的好。因此四皇子的第一个目的,只可说达到一半。另一个目的,却还未有完成希望。是以他的神情甚为不悦。至于龙木公则更加是心里不舒服了,他瞎了一眼,身受重伤,杀了周青,自以为立了天大功劳,那知仍然给同僚奚落。
唐晓澜把飞芒扣在掌心,三四个失了血滴子暗器的武士,不知厉害,继续追来。唐晓澜道:“师兄,你护着嫂嫂。先走一步。待我打发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王陵大喜,对邝练霞道:“好,咱们先走!”邝练霞却凝步不动,说道:“有难同当,大师兄,你给我抱抱瑛儿!”横刀一立,要帮唐晓澜厮杀。王陵大为尴尬,接又不是,不接又不是。正在此际,忽听得唐晓澜大叫道:“倒!倒!”双手飞扬,四名敌人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