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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萧瑟
第一章风云际会
夕阳西坠,残霞片片——
古道苍茫,绮丽多姿的晚霞,将大地抹上了一层凄凉的色彩……此时,广阔无际的荒野,响起一缕极端凄厉的马嘶声,凝震四野。
落日余晖,映照在荒野大地上,只见遥遥的西方像似惊虹闪电般,驰来一匹乌金神驹。
奇怪的是,神驹奔驰如电,不时仰颈厉啸,其坐鞍上却不见骑士。
古道荒野,夕阳残照,无主空骑,加之阵阵凄凉马嘶声,显得大地一片凄蒙蒙,悲楚楚。
没有骑士的马儿,箭也似的向东方狂奔……这匹乌龙神驹,终於来到一座巍峨庄严,红砖围墙的大院面前。
像似宫殿般的牌楼大门两侧,早有四位执矛黑衣卫士守候,他们目睹乌龙神驹鞍上无人,脸色骤变——倏地乌龙神驹仰颈长嘶一声,声如龙吟,豪壮悲厉,凝荡苍穹。
余音未绝,神驹四蹄后扬,身如箭般的向大门右侧一座石狮撞去。
一声轻嗥,马首碎裂,血肉横飞,这匹神驹竟然倒地而亡。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简直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四位黑衣卫士作梦也想不到这匹乌龙神驹会自绝而亡,一时间不禁目瞪口呆。
由这匹马儿自绝而死的情形看来,此马定是一匹极通灵性的千里神驹,因为主人亡故,而作忠烈的自绝。
开封府的武林第一家——也就是天下武林盟,“武林盟主之府”。
这是一座宫殿式牌楼大门,屋脊楼阁连绵百间的大院,红砖围墙苍松翠柏环绕,其间更加显得气象万千。
这时,乃是正午时分,艳阳高照,这座武林盟主之府,层层院落中树立着六七丈高的灯竿,白幡迎风招展,清晰可见,“忌中”、“吊丧”等黑墨大字。
广阔大门广场,只见车马如龙,行人如潮,由大门中进进出出。但他们进出还要经过二十四位黑衣武士的监视准许出出进进。
这些黑衣武士身配刀剑,手臂带有黑纱重孝,个个神色肃穆,双目神光胭胴监视若出入武林盟之府的人群。
突然在广场一个角落,出现了一个黑衣书生面目清秀,剑眉虎目,蜂臂熊腰,只可惜的是,行走之间,左脚微显铍拐,脸上神色一片苍白腊黄,一付病容,落寞、失魄之状。
黑衣少年书生在原地踌躇了良久,方才一跛一拐的走过石阶,夹着人潮就要进入牌楼大门,突然由旁侧闪过来二位配剑的黑衣武士挡住了去路,右边一位年纪稍长的武士,沉声说道:“这位仁兄请止步。”
黑衣少年书生闻言一怔,停下身子,欠身说道:“在下为盟主吊丧而来的。”
黑衣武士陪礼道:“请兄台出示讣帖。”
黑衣少年书生微然一呆,道:“讣帖?噢!在下因为急促赶路忘记带了。”
黑衣武士摇头说道:“仁兄千里遥遥赶赴开封吊丧,盟主九泉之下英灵有知,定然非常感激,但是在下却不能通融让兄台进入盟主之府。”
黑衣少年书生轻轻叹了一声,道:“在下素仰胡盟主侠风仁义,阁下不能方便一下让我膜拜胡盟主英灵吗?”
黑衣武士见到这位脸带病容的少年,说话间虎目蕴闪泪光,不禁略爱诧异,但他仍然摇着头说道:“仁兄诚心诚意前来奠叩胡盟主之丧,区区也非常感激,不过治丧会有令,禁止来历不明之士奔丧,只好爱莫能助了。”
脸色枯黄书生少年闻言,神情相丧,极端凄凉,悲怆的叹了一声,那种本是落寞、失魄之态,更加显得凄楚落魄。
他转过身子,拖着一跛一拐的左脚,慢慢的向石阶走去,此时他心灵深处沉痛的喃喃自语道:“……十年养育之恩,情深似海……我……我一定要跪拜在师父灵前,虽然我梦天岳是一位被驱遂出门墙的人……但浩瀚师恩,如何能忘碍…师父呀!你原谅我吧!梦天岳又要违背你老人家禁令踏入武林盟主之府门。……”午后秋风轻轻拂起枯黄少年书生衣袂,他那凄凉,落魄的背影,渐渐消逝在武林盟之府广常初秋七月,入夜已渐感寒意.今日天气显得有点异样,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空中片片阴云流动不休,月隐星沉。
秋风轻拂,草叶轻啸。
武林第一家盟主之府东北方围墙外小树林,突然出现了一条人影,他那双炯炯有神的虎目,微然扫视一下灯火明灭的盟主之府上院落,轻缓拖着跛拐脚步移至墙角,只见他膝不曲,腰不拧,双臂轻轻一提,整个身驱已如同狸描一般,翻登墙上。
这种绝顶轻功,使人难以相信会出在一位半残废的跛脚少年身上。
要知这种膝不曲,腰不拧,而单靠双臂弹震之力,而能提升一丈之高围墙轻功火候,实在已距草上飞绝顶轻功火候不远。
脸色腊黄少年梦天岳在墙上不作瞬间停留,捷速的滑落墙内,原来一阵脚步声响,前面院落甬道转出三位黑衣卫士。
只见他们顺序排列,步伐整齐向这座院落出发,个个腰佩长剑,神情严肃。这一切落在枯黄少年眼内,内心不禁一惊,暗自忖道:“……奇怪!武林盟主之府上为何较往年戒备森严。……”猛地想起午间在大院门口卫士禁止自己进入的情形。……梦天岳脑海中疑念顿生——他想:师父生前名震江湖,威慑三山五岳,身居中原武林第二十九代武林盟主之位,他老人家一旦病故,应该任随天下武林同道膜拜,为什么要凭据“讣帖”叩丧?……念及未完,突听三位卫士其中一人,说道:“阿强哥,自从胡盟主死了之后.这四十九日来,盟主府上戒备森严,草木皆兵,这举动实在令人不解。”
其中一人接口哼声道:“哼!四十九日来,真苦了咱们这般人,若非胡盟主生前待咱们好,真他妈的,我会骂治丧会那群王八蛋混帐。”
那位叫阿强哥的卫士,像似三人的组长,他很快低叱道:“你们两位少罗嗉,其实你们知道些什么?据说自从盟主坐骑——乌龙神驹,奔回开封报信盟主噩耗,自撞石狮而死之后,五位在武林盟主府上做客的武林高手,也相继神秘暴毙而亡。……”语声随着他们远去的脚步声中断。
但这番话却听得残废书生梦天岳心内震惊不己。
此时他已经知道武林盟主府上为何这般紧张,戒备森严的原因啦!本来他以为盟主之死,乃是病故,寿终正寝,此刻想来,似有出入。
那么他老人家是被杀啦!但又想回来,铁掌乾坤圈胡沧夫之名,在当今武林有如丽日中天,名声威望,就是凭其武功造诣,虽不能说独步天下,唯我独尊,但试观江湖武林里草莽武夫,又有谁能够胜了他手底下一双铁掌,以及出神入化的乾坤圈?
残腿少年梦天岳显得有点沉不住气,身如飞鸟,驾轻就熟的向重重院落奔去。在他的记忆里武林盟主之府任何一条道路,花石草木,就是闭着眼睛也能绘画出来,七年,他已经离开这里七年了。
当今武林盟主之府,虽然是戒备森严,几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但因月隐星沉,以及梦天岳那使人难以相信的轻功身法,这种有如大内皇宫警卫也难阻挡其路。
一缕像似轻烟般身影,已经停在一座独立院落大厅堂面前。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轻微秋风,拂动白幡灯竿,更显得其声如了似泣,周遭漆黑,但这座大厅堂却日夜不停亮着七盏油灯。
淡黄灯光照清楚厅堂每一件衣物,广阔的大厅上花圈、花篮摆列到大门石阶之外,白布墨字挽联,挂满厅堂每一处角落。
厅堂的最后头,白纱灵堂,居中一块灵牌,书写着胡公沧夫神位,靠壁间贴挂着一幅画像。
“噗嗤!”一声,脸色腊黄少年书生梦天岳已经曲膝跪在一只黄铜香鼎面前,虎目泪涌如泉,混身阵阵抽噎颤抖,虽然他没有号啕痛哭出声,但这种无声伤痛,却比之有声号啕有过之无不及。
刹那间,一幕一幕往事影现眼前。……他想起远在十七年前,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儿,流落在开封街头,饥寒交迫,奄奄一息的时候,一个神仙般的人骑着一匹肚骏马儿,从天而降,缓救了自己一条小命。……之后,那位神仙般的人收留着自己,三年后更破列收纳自己为他最后一个徒弟。……就这样,自己接受这位神仙老人慈严恩泽,重温破碎家庭温暖。……梦天岳想到此处,抬头看到灵堂挽联上,“痛陨慧心”、“名垂千古”、“音容宛在”……等墨字,他低声呼叫了!声:“师父!”
整个身子直向灵堂神位扑了过去,双手抱住神主木牌,喃喃低语道:“……师父,我梦天岳罪该万死……师父……虽然你老人家已经将我驱遂出门墙,但梦天岳刻骨铭心也不敢有忘师父十年教养,浩海深恩……师父,本来我打算回来恳请你老人家准许我进入门墙……但今日,你老人家在也不能答应我啦!梦天岳永远是一位被驱出门墙的罪人了,师父……”如咽似泣的语声,深情流露,凄凉哀怨,闻之令人心伤。
正当梦天岳悲恸不己之际,蓦听身后传来一声苍凉长叹!
梦天岳如梦惊醒转首望去!
只见灵堂中不知何时来了一位灰衣老僧,他左掌立胸,右手持了一串菩提佛珠,慈眉善目,正自喃喃诵念着佛经。
梦天岳看清灰衣老僧脸容,心下暗惊,忖道:“这位老僧不是少林神僧古罗禅师吗?”
少林神僧古罗禅师,乃是少林派当今掌门人的师伯,论辈份,在今日武林里可说是硕果仅存的老前辈。
梦天岳记得在七年前,自己未被驱遂出门墙之时,已听说古罗和尚闭关少室峰,不问江湖俗事,故今日古罗和尚现身,使他深感惊异。
灰衣老僧闭目念诵佛经顷刻,倏地睁开眼来,两道极端湛寒眸光投射在梦天岳身上,缓缓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施主膜拜胡盟主英灵,可谓之真情流露,胡盟主在天之灵有知,当以自慰了,悲恸伤神,施主亦可遏止啦!”
这番话,足以证明古罗和尚看透梦天岳过度悲恸,而损伤了真元的情形。
梦天岳恭恭敬敬的对古罗和尚施礼,说道:“多谢禅师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