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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受不了这种紧张的气氛,冷汗直流地做出这项提议:“那个……推选彩七家的宗主必须经过非常复杂的程序,并非出身彩七家的你大概不会了解,推选工作必须经过好几年才能完成。你突然这么说会造成我们的捆饶,能不能至少等到明天再说?”
没错、没错,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影月傻住了,真是——“默不作声地听下来,只觉得你们这群死老头还真是不干不脆。”
代替影月说出内心话的严厉口吻响起。
一名老妇人穿戴隆重的正式礼服,神态宛如皇后一般充满威严,从容不迫地走进来。挺直背脊、步履优雅、保养有方的容貌,令人赞叹年轻时一定更加出色。
在场所有人脸色丕变。影月清楚听见一旁的燕青发出:“唔哇—来了——”的干笑。
“连一个有骨气的男人也没有吗……这真是太浪费时间了,还要等到明天?没有这个必要。”
“——由我继任宗主。”
英姬身后走出一名年轻人,来到众人面前,明白表示。
影月一时之间还认不出那名年轻人,一方面是他与英姬一样穿着正式礼服,再加上脸颊瘦削,明显憔悴不少,与半个月前最后一次见面之际的印象完全不同。然而一看到他的眼睛立刻回想起来,那双温柔的几近软弱的眼神。只是现在,深处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克洵大哥——)
接下来又发现秀丽与春姬紧跟在后,影月打从心底松了一口气。
一切结束了,然后重新开始。
“凭着这枚正统茶家宗主戒指,从今天开始由茶克洵继任茶家宗主。”
克洵出示中指的戒指,引起茶家的大老们的一片哗然。
“什么——原来在缥英姬手上?”
“不对,该不会是鱼目混珠的赝品吧?”
英姬不耐烦地对着这群老头子大吼:“给我闭嘴!那是真品。货真价实、绝无虚假。不要啰哩叭嗦的!还有,我从今天开始担任克洵的监护人,他生涩不足的地方由我补强——缥英姬赞同茶克洵继任茶家宗主,并承认其资格。不然你们这群死老头当中,谁有骨气敢挺身而出说自己最有资格成为茶家宗主?”
众人哑口无言。
茶家宗主之位令人垂涎。在这之前,茶克洵在他们印象当中只是一只四处飞来飞去,碍眼的小苍蝇。虽然不明白缥英姬为什么特意担任他的监护人,反正英姬又不是不死之身。等日后她暴毙身亡,剩下克洵就容易应付多了,也可以轻易把他除掉。这段期间茶家的局势也会稳定下来,又可以虎视耽耽汲汲于营利了。况且州牧表示宗主必须承担最重的罪名,说不定克洵马上就会被处以斩首,宗主很快就可以换人了。总之现在这个时机非常不利。
短短一瞬间,精打细算的想法掠过在座的茶家大老之间,接着……
秀丽跟影月面面相觑之后,点了点头。并且同时微微低头行礼。
“现在即刻承认茶克洵公子继任茶家宗主之位,我们以州牧身份在此表示衷心的祝贺。”
不再有人出言反对秀丽这番话——取得无言的默认之后,茶家新任宗主就此诞生。
府邸四处传出怒吼与咒骂,甚至听得见刀剑互砍的声响。
目前这个时候,想必州武官与全商联精兵部队正手持根据秀丽与翔琳的报告所补述的茶家平面图,逐一仔细搜索密室。
缉拿的脚步声的确逐渐逼近之中,终于一名老者按捺不住,猛然站起身来。
“老…老夫要回去了,因为这件事跟我完全没有关系!没有必要一直留在这个地方。”
影月预期委婉地训诫站起身的老者。
“您是茶冒大人对吧?包括柳西村在内,您另有二十三件悬案未决,在理清所有事件之前不能让您回去。”
名唤茶冒的老者脸色当场发青。
燕青再次松开衣领,由于完全没有出场的份,所以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冒爷,先坐下再说吧,万一不小心受了商伤怎么办?对吧,彰。”
“是的,终于抵达了。”
州武官与全商联精兵部队踩着整齐划一、纪律森严的步伐,同时将庭院团团围住。
白刃的闪光陆续亮出,茶冒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板。
当静兰抵达目的地所在的别院时,朔洵正优雅地拉奏着二胡,好似根本没听见外面的喧嚣声。今天茶家举行宗主推选以及继任仪式,身为直系的他原本有义务出席,但他的态度仿佛把这件事视同书中的故事一般。
十分爱怜地以轻柔的动作拉动琴弦,琴音缭绕于房内久久不去。
静兰背抵着门边的墙壁,总之在一曲拉奏完毕之前先静静聆听。
最后的尾音溢出,然后逐渐消失。
“‘相爱恋’吗?嗯,技巧还不错。”
“没想到能够得到精通琴棋书画的前太子殿下的赞美,不过,我不记得与邀请你前来,请问有何贵干?”
“这个。”
静兰缓缓将手心的小瓶搁在身旁的桌面。
“你希望我喝下对吧。”
朔洵一眼便已经猜出瓶里装什么,随即感到不解的笑出声来。
“哎呀呀……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直接杀了我不是比较快?”
“当然很希望这么做,但你必须接受制裁,只是,就算把你关进坚固的牢笼,让你拥有思考能力还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制裁……吗?”
“你再也不能以没有证据为由搪塞抵赖,茶氏一族的罪证确凿,既然州府已经确切掌握这些资讯,单凭茶氏一族直系男子的身份,便有充分的理由可以立刻逮捕你。”
“你这个嗜好不太好,怎么会把人变成活木偶呢?重点是——”
朔洵挪动白皙的手指,扶住脸颊。
“你打算如何让我喝下那东西?”
“原本是打算先把你打昏,再撬开你的嘴巴硬灌进去。”
看到对方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的表情,静兰顿时认为自己很有可能真的付诸实行。
压抑着这股冲动,静兰以优雅——而且倨傲的姿态往一旁的椅子坐下。
“不过,感觉似乎很花时间,所以决定放弃。一方面,我想跟你聊聊。”
“哦?”
第一次,朔洵眼中泛起兴味盎然的目光。
“要不要玩个游戏?”
静兰单手把玩似的摇晃着小瓶。
“拿双方想要的东西做赌注。”
“……我想要的东西,你有吗?”
朔洵优雅地笑了。
“难道说,她是你的东西?”
“不是,但只要我在,就绝对不会交给你。”
“……你的确是个阻碍,我希望她眼中只有我一人。”
朔洵二话不说地颔首。
“这么说来,你想要的是成为活木偶的我吗?原来如此,条件相等,好,我赌了。”
朔洵双手轻拍,一名脸色略显苍白的婢女悄悄走进来。
“按往常一样准备酒杯,要香醇浓烈的那种,对了,数量总共三十六杯。”
“少爷……正…正房那边……”
“你要我把话再重复一遍吗?”
婢女浑身一颤,连忙磕头并告退。
很快的,三十六杯注满的酒杯并排在角落的桌上。全部使用相同的容器,旁人完全无法分辨。
“好,接下来你随意挑选其中一杯,再把这个桌上的小瓶子打开。”
婢女按照指示拿起小瓶子之际,静兰并未表示异议。这种人玩的时候会尽兴地玩,不会在小地方动手脚。
“那么,接下来再按照顺序挑选杯子,拿到这边的桌子摆成正方形,横六纵六。”
婢女一语不发排出工整的正方形之后,朔洵满意地颔首,令她退下。
“骰子可以吧?”
“嗯。”
静兰与朔洵走向摆着酒杯的案桌,面对面坐下。
朔洵喀啦一声抛出两个分别涂成黑色与白色的骰子。
“黑色代表纵排,白色代表横排,按照掷出的数字所显示的位置喝光杯中的酒,如果掷出的数字是空杯,就继续重掷直到喝到酒为止,你带来的东西会立即生效吗?”
“没错,大约只需开水煮沸的时间,身体就会开始瘫软无力。”
“那么,我们可以边喝酒边聊天,另外还有五杯放进致命的剧毒,差不多相同时间就会出现效果。”
由于在预料的范围之内,静兰仅仅叹了一口气。
“多谢你的无微不至,这是你‘一直以来’的习惯吗?”
“人生需要刺激,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不这样就不好玩了。”
“要不要我帮你写遗书:;‘因为觉得人生活得很无趣所以自我了结’?”
“那你最好再加上;‘对不起,我不小心喝到毒酒。’”
相声少了逗趣的角色,两人之间的火花逐渐冷却下来。
“那么,身为主人,由我先开始好了。”
朔洵先拿起骰子,静兰并未阻止。
黑与白的骰子被掷到圆钵当中。
“五——三……这杯。”
以优雅的动作执起位在纵排五、横排三的酒杯,毫不迟疑的,朔洵宛若品尝着顶级美酒一般缓缓一饮而尽。
静兰则如同闲话家常一般,若无其事地提出一个话题。
“是你命人杀害已故茶太保大人的公子夫妇吧?”
“哎呀。”
“怎么想都觉得幕后黑手不应该只有茶仲障而已。”
从喉咙深处发出笑声,朔洵把剩余的酒全部饮尽。
“那是九年前的事了吧,当时,你们那群兄弟在王都大吵大闹,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谁都可能是凶手。”
“我调查过恶劣,当时趁着缥英姬不在,闯进府邸残杀他们夫妻两人的是‘杀刃贼’的余孽对吧,这是瞑祥惯用的手法,你不可能置身事外。”
“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