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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摇着羽扇,祖母嫣然一笑。
——假如对方是个只知道担心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动不动让自己陷入困境的白痴滥好人,到时候你就凭借自己的力量前去救助他。
——如同过去,我也是赶到你祖父的身边帮助他一样。
竭尽全力,去救出你心爱的傻子吧——
春姬努力奔跑。府邸的构造早已记得一清二楚。秀丽逐一送来的密室报告也全部背得滚瓜烂熟。
根据秀丽的来信,膳食配送的流程并没有异状。
如此一来,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个,由于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持续到现在,以致于额外配送膳食到某些地方也不会有人产生任何疑问。那是几乎无人靠近的场所,连春姬也根本不想前往探索,不久便消失在记忆深处的地方。
如果那个人来到这里,一定在那个地方——庭院的尽头——一潜入茂盛的草丛,随即听见震耳的怒吼声。
“~~我可以证明哦!时间快来不及了啦!什么?不在这里?哦,是吗?那你们让开,我自己去找。既然没人,让我进去看一下有什么关系?什么?会遭天谴?少胡说了,仙人跟天谴有什么关系?你们把人关在这种地方才应该遭受‘仙谴’才对——不跟你们瞎扯了,赶快给我让开——!”
一名少女气得双肩抖动,气势汹汹的对着护卫一股脑儿大吼。
在她面前有一座每天早晚都摆着祭神供品的小庙。
过去在称为人间黎明的建国之初,苍玄身边的彩八仙陆续收服横行跋扈的魑魅魍魉以及邪恶的大妖。每个村落必定设有一座小庙。茶本家也不例外,早在当时的国王命令地方豪族改姓为其所统治的州名之前,就为了表示由衷的感谢与敬畏之意,同时也为了炫耀自己的声势,而设立了一座祭祀彩八仙的华丽庙宇。
小庙的门微启,前方聚集了大批武装护卫,阻挡去路。春姬发现这全人并非仓促成军的无赖,而是受雇保护主子的家仆。
春姬边跑边对秀丽大喊:“红秀丽小姐——在我说好之前,请以双手捂住耳朵!”
还来不及询问原因之前,一股超乎自己意志的力量迫使秀丽的手紧紧捂住耳朵。
春姬确认过后,这次目光转向位于小庙前方摆出阵仗的护卫们。
充满力量的“声音”控制了整个状况。
“那边的小卒全数退开,在我下令之前不准醒来——!”
顿时,护卫们摇摇晃晃的离开庙前,接着陆续倒地。
秀丽捣住耳朵,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女口中念念有词后,秀丽随即放开双手,不再捂住耳朵。
“初次会面,您是红秀丽小姐吧?”
凛然中带着温柔、沉着的声音。
秀丽立刻明白,有理由独自跑来这个地方,年龄跟自己相去不远的少女只有一人。不过,记得她应该不会说话……
“我名唤茶春姬,您一直为我茶家付出许多心力,小女子在此代表茶家由衷表示感激之意。接下来,请交给我——”
此时。
从小庙传出奇怪的拖曳声响。
两名少女不约而同转向开启的庙门。
从缝隙可以窥见小庙内部,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其中传出拖曳某个物体,拼命往上爬的声响。
(虽…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绝非善类。)
秀丽立即抓住春姬的手,拖着她躲进隐蔽处。
春姬顺从的藏好身子,接着欹斜着头:“……刚才那么多护卫,可是已经有人先行闯进去了,到底是谁呢?”
“我也不清楚,乍看之下什么人也没有,不过翔琳说:‘这里有人在暗中监视。’所以我才确定是在这里,不过我打架打不过别人,翔琳虽然有办法跟熊搏斗,但面对人类似乎有点手足无措,所以一直在这附近转来转去。原本以为今天府邸的戒备会比较松懈,所以我从一大早就密切观察,结果完全没有减少的迹象。于是我先回别院,过一会儿再回来一看,人数竟然有增无减。因为时间快要来不及,只好从正面硬闯,抱着必死的决心,连珠炮一般的破口大骂……”
这时不祥的声音不断沿着楼梯爬上来。接着见到一名老人踉踉跄跄地从门扉走出来,秀丽与春姬不禁倒抽一口气。
“那个人是……”
“仲障……大叔公大人。”
他的脸色已经超乎铁青的程度,几乎接近惨白。连看也不看倒在四周的护卫一眼,可能是完全没有察觉吧。一边按住腹部溢出的鲜血,一边还不断发出喘鸣,宛若戴了铅制脚镣一般拖着身躯前进。
从脸色可以看出已经回天乏术了,然而无论是什么样的人要丧命,秀丽都不可能眼睁睁坐视不管。
——况且还有许多话要对这个人说。
正当秀丽忍不住踏出一步之际——仲障前方的树荫走出一个人影。
“啊啊,原来您在这儿?”
手持灯笼,戴着眼镜的青年举止沉稳地伸出另一只手。
“仲障大人,我送来您需要的物品了。”
“……怎么会……被那种人……”
仲障拖着脚步行走,感觉现在全身发热,好似要把全部的生命之火燃烧殆尽一般。
“我不会……死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眼看一切终于要落入他的手中。喉咙发出呼呼的粗喘声,听来相当刺耳。
夜幕低垂,一察觉到脚步声,仲障才发现戴眼镜的青年迎面缓缓走来。想开口叫唤对方的名字,可恨的是完全发不出声音。
“仲障大人,我送来您需要的物品了。”柴彰的目光稍稍瞥向仲障背后,接着不急不徐的献出一个小盒子。
——象征茶家宗主地位的新戒指。
仲障挤出最后一丝力气,一把抓过小盒子。颤抖的手指染满鲜血,精致美丽的小盒子一眨眼已经沾上红色的指纹。好几次因鲜血而滑手,焦急的仲障花了一段时间终于拨开锁扣。
仲障看不清楚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什么东西。
“————”
里面,什么也没有。形同枯木般的手指摸索了一阵,仍然是什么也没有。
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青年摘下眼镜,微微一笑。
“满足顾客的任何需求是作为商人的基本原则,不过……”清澈明亮的眼哞睥睨着仲障。
“东西不能交给你。身为历代勇于对抗茶家的蛮横,无论遭受多少迫害也绝对不会屈服、高风亮节的官宦世家,柴家一份子的我,只能如此答复你。”
“你……可恶——”
仲障把小盒子往地上重重一摔。
“混帐东西……老夫不会一个人走的……老夫要把一切,全部结束——”
“这是不可能的。”
柴彰平静答道:“浪燕青大人和郑悠舜大人在上任之后,花费了十年岁月做好了万全的对策。凭你的能力想必根本无法与之抗衡。郑悠舜大人早已离开监狱塔,就任典礼已经筹备妥当。应邀出席的各地太守大人也全部顺利进入琥琏。各地的骚动只不过是他们刻意营造的障眼法罢了。”
“什…么……”
“在接获茶鸳洵大人的卟闻之际,你知道家父收到了一封信函吗?内容写着:‘接下来茶家将会开始兴风作浪,准备驱逐州府的优秀官员。无论发生任何状况,绝对不可惊慌也不能自乱阵脚,尽管放任他们嚣张到最后,再牢牢揪住他们的狐狸尾巴。到时候会一并清算总帐,大家放心好了。如有任何问题可以透过全商联送信过来,我们会立刻采取对策。’——同一时间,全体太守大人均收到相同内容的信函。”
仲障气得嘴唇直打哆嗦,和着鲜血的唾液从嘴角流出。
柴彰的视线再次瞥向仲障的身后。
“全郡太守大人团结一致,完全按照信函的内容行事。他们信任治理茶州十年的两位司牧大人,因为他们两位为茶州尽心尽力,怎么可能不在他们即将卸任前回报他们的恩德?”
只有金华的“杀刃贼”出乎意料之外,其它方面均仅止于最小限度的损害。
所有太守把这一年来陆续搜集到的、所有弹劾茶家的证据全部收在包袱里背在背上,乔装成全商联认证的商队,以徒步的方式接踵进入琥琏。
“无视于一郡太守私自搭乘豪华马车这般的优越行为,就连向来精明能干的商人也会觉得提心吊胆。时值盛大举办的新任州牧就任典礼以及茶家新任宗主继任仪式的期间,不可能全面停止货物流通,因此你下令封锁琥琏之后,只破例准许商人进出。”
“……”
“很遗憾,你在各地煽动的冲突事件已经全部获得镇压,琥琏所设置的火苗一个也烧不起来。多亏众太守的辛勤努力,证据全部收集到手,不久后,琥琏正规州官大人以及新任州牧大人诸位的请求书就会下达,决定前来协助的我全商联精锐部队马上就能把各位绳之以法。‘哎呀,真是太好了,茶家重要任务全部齐聚一堂,让我们省了不少事。’郑副官大人要我如此转告您。”
“……可恶……混帐东西——!”
不顾身上鲜血直流,仲障使劲大吼。
“绳之以法?呼,哈、哈哈哈!你就拿绳子绑住尸体拖走好了!”
“……你说什么?”
“晚膳时间快到了,就连老夫也一样,认为那群血统不纯的旁系以及恼人的家伙相当碍眼。所以老夫要趁着宗主继任仪式的机会彻底肃清,如同老夫的大哥过去的做法一样!”
柴彰的脸色开始产生变化。
“……难道……”
柴彰从仲障身旁跑过,对着站在身后仿佛受到惊吓一般杵在原地不动的秀丽与春姬喊道:“快走!必须赶紧通知杜州牧大人与浪州尹大人!”
“等等!”
秀丽追上继续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