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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民众。首先试想一下吧,如果杀人魔用的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凶器,早就该被逮到了吧?」
「……体积却是太大了些。就算是可分解的构造也存在极限呢」
就算用什么东西收纳起来携带,终究无法像慧太郎的爱刀一般轻易伪装。最近春意烂漫艳阳高照,就算想要藏到衣服下面也会因为衣物厚实反而引人注目。
「还有,受害者的伤口非常平整哦?据说几乎是瞄准胸口或脖子等要害一击毙命。连骨头的切口也干脆利落,很难想象是用普通刀具作案的。然后,现场几乎没有争斗过的痕迹。现已被确认的就有十七人遇害呢」
「十、十七人?短短两个月,十七个人!?」
「对。节律非常惊人对吧?平均三天杀一人——喂、别看这边!让我说几次啊你!?」
「对、对不起。我太吃惊了,不经意就……绝对不是故意的……」
「还是说你想看么?趁姐姐我集中精力的时候蹬鼻子上脸?你心安理得?」
慧太郎感觉到强烈的轻蔑之息。此刻慧太郎直观的感觉到,「刚才你和克洛伊吵架的时候,已经连带着她全看到了哦。非常漂亮,特别是腿部的线条」如果像这样自白的话,必将小命难保。
「可是,是这样啊。已经有十七个人遇害了啊……太残酷了,简直是恶魔的行径」
慧太郎感到义愤填膺,小声嘟嚷起来,而亨利顿时转为焦急的语气,说道
「等、等一下等一下!你该不会又再想什么蠢事吧!?」
「咦?不会的,我当然不会有那种把杀人魔铲除掉的想法啊」
不论背后有着怎样的内情,慧太郎都不能容忍杀人的行径。慧太郎已经斩杀过一位裸虫,虽说当时状况错综复杂,可还是对这样的自己无法释怀。话是这么说,但慧太郎也十分清楚,对方是个身负十七条人命却依旧能够不断摆脱警方追捕的周密之人,不是运气好就能对上的。
事情正因为离自己很远,所以才叫做传言。虽然不是完全没有感到惋惜,但果真就如玛尔缇娜所说,不是主动介入的那种事。
「那么魔书呢?你说无凭无据的那个」
「那件事真的很荒唐哦。毕竟内容讲的是『读过就能成为魔女的书』那种殊属可疑的玩意呢」
慧太郎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读过就能成为魔女?也就是说——
「能、能够变得可以使用魔法么!?这可非同小可啊!」
「变不成哦。要是那么简单就能成为魔女,我的生意不就没法做了么。——我说啊,慧太郎。你大概是忘了吧。魔法可是『用血行使』的哦?」
「……啊」
慧太郎发出木讷的声音。因为这是众所周知的魔法的大原则。
「咦?奇怪。那这其实……?」
「没错。只是单纯的讹传。就是那种逗大家一乐的玩意。和前不久流行的降灵术一样,人只要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就立刻想让超自然现象发生在自己身边。再说,读完书成为魔女就去『开启第二人生』『改变眼中的世界』,这听上去完全就像小孩子一样。魔法可不是那么童话的东西啊」
可能是深知魔法的危险性,年轻的魔女才会表现得有些愤慨。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出处,但传言基本上是以年轻的小姑娘们为中心流传的。实物明明完全没出现过,却有一大堆打着魔书名号的欺诈书籍出版,这或许是某家出版社制定的经营策略呢。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不过如此」
亨利随便地进行了总结。因此,慧太郎也松了口气,但另一股疑念又立刻涌了上来。——既然如此,为何玛尔缇娜会说出那番意味深长的话呢?
玛尔缇娜·罗塞里尼。在某种意义上,她才是最难解的谜。
「哎~,话说慧太郎。不好意思,突然换个话题」
「嗯。——啊、咦?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哦。就是、那个……你,这个周末……有空么?」
慧太郎后来在想,那时的自己意识基本都被玛尔缇娜带走了,所以完全没能察觉到亨利期待的眼神。
如果察觉到了,虽然还是会拒绝,但至少应该会斟酌一下遣词。
〇
「……亨利还在生我的气么。一定还在生气吧」
抱歉,不行,我和克洛伊有约——殊不知如此冷淡的回绝之后,亨利的心情急转直下,在那之后就一直没跟慧太郎说什么话。慧太郎知道她和克洛伊素来不和,觉得应该稍稍顾虑一下。虽然为时已晚,慧太郎还是追悔莫及。
「怎么了,慧?颜色不太好啊。啊,难道晕车了?」
「不、不是,我没关系。我完全没事」
为了不让身旁抓着吊环的克洛伊担心,慧太郎勉强回以笑容。现在,慧太郎与克洛伊正乘着路面蒸汽机车,向街道中心移动的途中。在克洛伊办完事的时间点上,今天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可是时刻未过正午,留下了大把闲余。毕竟克洛伊难得来到伊斯,于是两人准备稍稍逛一逛。当前首先是吃午饭。
「中心区有一家雅致的咖啡厅。味道也不赖」
「是么?真令人期待啊。啊,可是太贵的话……」
「呵呵,不必担心。我对拘于形式的店也不感兴趣」
慧太郎松了口气。本来这种情况应该由男性请女性才对,但很不巧,慧太郎囊中羞涩无力为之。虽然亨利给了当助手的一部分委托金,但那实在算不上多。
顺带一提,慧太郎当初拒绝接受这份报酬。只要能帮自己的恩人亨利,慧太郎就算做白工也毫不在意,而且就算不分给慧太郎,她所得到的报酬大多也会用来添补本家。慧太郎觉得受之不起。不过亨利言辞严厉,慧太郎也就从命了。
——笨蛋!做白工可是贱卖自己哦!?这种行为不只是看不起你自己,也是看不起认同你的人啊!知道么!?
慧太郎明白了,认为她的话十分在理。道理必定总是站在她那边。
「?你怎么一个人在那儿点头?」
「诶?啊、啊啊、~呃……哇,快看!那只狗毛茸茸的啊!」
「那是博美犬。顺带一提,这个话题刚才已经聊过了」
摇晃的车内,坐在座位上的老妇人的腿上,一只博美犬叫了一声。装模作样指向那只狗的慧太郎僵住了,然后身旁的克洛伊鼓起脸。
「……反正你心里惦记着亨雷特吧?」
太敏锐了。慧太郎无所适从地放开手,语无伦次的开始辩解
「没、没那回事。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种借口,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可不是有眼无珠」
慧太郎也觉得克洛伊言之有理。可是亨利很固执,既然不肯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慧太郎也不可能率先开口。
「……抱歉克洛伊。我并没有瞧不起你」
「咦?啊,不用放在心上。可想而知,一定是亨雷特不让你说的吧?毕竟她对贵族的厌恶可是货真价实的呢」
即便在贵族制度已经沦为形式的现在,克洛伊依旧行骑士举止,展现贵族风范,这样的她果真对亨利的偏见耿耿于怀吧。慧太郎嘴上露出苦笑。
「克洛伊,你真的没办法喜欢上她么?」
「……算不上吧。我对她的印象大概没有从前那么糟。虽然她还是老样子缺乏协调性,而且总是跟我对着干,但我最近和她吵得很愉快」
「吵得很愉快?」
「是啊,毕竟直到不久前,我对她的成见还根深蒂固。现在的她一遇到你的事立刻就会当真,现在总是挑些浅显易懂的小毛病,毋宁觉得有些可爱」
原来如此,感觉稍稍能够理解。那种时候的亨利,就算吵起架来也奇妙地不会让人觉得太可怕。尽管像现在这样惹她真正生气,被她不理不睬会很难过就是了。
「是这样啊。克洛伊想和亨雷特,更加和睦的相处么?」
「被、被你重复这么问实在有些难为情,但我不否认……」
克洛伊伤脑筋地挠了挠脸,可是接下来「只~不~过!」她改变了语气
「不管我对亨雷特怎么看,在约会中途想别的女人可是违反礼节的哦?慧」
「约、约会?你难道把里夏尔先生的话当真了?」
此言一出,克洛伊的手立刻松开了吊环,插在腰际,以前屈的姿势直直地俯视慧太郎。她少有的露出了充满稚气的表情,慧太郎不明就里地感到体温急剧上升。
「哎呀,你今天不是弄成这幅打扮了么。这是『想像绅士一样成为我的护花使者』的意思吧?既然如此,请务必让我接受这份关怀」
「不、不是不是!我并没有那种意思!」
「……三天前。练剑之时。左边的羞处」
「唔」慧太郎退怯了。没错,今天陪她外出也是为了向她赔罪。
「哎,我知道了啊。在下诚心诚意愿意成为您的护花使者,女士」
「是。您的坦率难能可贵,M。——」
正要接着说「慧」的时候,路面蒸汽机车开始急转,手离吊环的克洛伊无法维持姿势。慧太郎霎时间抱住了她的身体。站得近真的非常幸运。
「「………………」」
于是,殊不知两人在车中央成了相拥之态,彼此在极近的距离下相顾无言。只闻周围的客人小声议论着什么。「妈妈,那两人在做不知羞耻的事情」「喂、不能看!」「哎呀哎呀,都是女孩子呢」「真糜烂啊」「……那家伙,看我待会儿不收拾他!」「真是丑陋的嫉妒呢」诸如此类的话漫天飞舞。总感觉从窗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言归正传,慧太郎和克洛伊彼此放开了对方,为了掩饰害羞,相互开始了不自然的对话
「那那那、那个,话说!其实有一件事情还想向你请教!」
「什、什什什么事,克洛伊!不必客气,尽管问吧!」
「…………三天前也好,刚才也好,用那种不由让人发出娇声的感觉捏住我羞处的招数,难道是『示现流』的必杀技?」
「你一脸严肃的在说什么啊!怎么可能啊!?」
慧太郎羞耻万分,快要哭出来。
〇
「……那家伙,看我待会儿不收拾他!」
「真是丑陋的嫉妒呢」
亨利将车内的事从头到尾看得一清二楚。她现在人在尾随路面蒸汽机车的双人马车的座位上。在蒸汽汽车引导主流之后,这种昔日的交通工具旧在穿行在一些狭窄的街道中。上述感想,自然来自玛尔缇娜。
「什么啊,那色眯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