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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
“阿洛尔·云。”
“职业?”
“圣武士。”
每得到一个回答,侏儒就把资料用特殊符号写在一条纸带上面。
“眼睛的颜色?”
“这个也有用吗?深蓝色……”
“头发是否分叉?”
“太离谱了吧,这个……好,好,别生气,如果你坚持,不分叉……什么……这样说不合规范?那好,否。”
“挖鼻孔的时候他习惯用哪只手?”
“他不挖鼻孔!哇!别拿锤子扔我,好吧,你应该庆幸阿洛尔本人不在这里——他习惯右手。”
发明家在纸带上认真地记下:阿洛尔不挖鼻孔的时候习惯用右手。
“好啦!”侏儒从高脚凳上跳下来,走到一个圆筒跟前,把手中的纸带塞到圆筒正面的一个小方洞里面去,机器就“咔哧咔哧”地把纸带吞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机器又从这个方洞里面吐出了另一条纸带,上面用通用语打了七扭八歪的两行字,发明家看都不看,神气地把这张纸条递到拿慕鲁手里。拿慕鲁看到上面写的是:“如果想知道阿梅利安的下落,请猜出如下的谜语,谜语的答案就是阿梅利安的所在地。”纸条的背面写着谜面:“七个的八个,你知道我知道他知道你不知道,乐园找到了土拨鼠。”
拿慕鲁把纸条递给宾布,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拿慕鲁对侏儒国王说:“陛下,您也可以来看看这张字条,我不认为这个荒唐的谜语会有什么答案,这部机器的可靠性值得怀疑,您看它把阿洛尔的名字都拼错了。”
“没这回事,你错怪它了。”国王为机器辩护说,“你们只要呆久了就会明白这完全正常,因为这部机器和它的发明者一样是个大舌头!”
无论这个机器是大舌头还是结巴,拿慕鲁已经决定不在这个疯狂的地方呆下去了,宾布也是一样。但是侏儒们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发明遭到怀疑的,发明家和国王死缠住他们,非要领他们去找另一部机器——解谜机——去验证字条的正确性。
解谜机的发明人就住在隔壁,他的长相和逻辑分析仪的发明人很相像,他们的发明同样长得像一对孪生兄弟,只不过解谜机要比逻辑分析仪多出一个被各种插头包围的铁椅子。
一切过程照旧,说明来意之后纸条被塞入解谜机的进纸口,但是这次解谜机把纸条吃下去以后半天没有反应,肚子里还发出“兹嘎兹嘎”的磨损声,宾布忍不住上前问道:“这个铁桶是不是消化不良?”也许宾布说的没错,解谜机左摇右晃,上下折腾了一阵后,干脆罢工不干了。它的主人十分生气,但是逻辑分析仪的发明者因此得意起来了:“看到了吗,我的分析仪多么优秀,它出的谜语不会有人猜得出来!”这一下可惹恼了猜谜,他上前扭住逻辑的胳膊,面红耳赤地告诉他只要把出题人搬来放在铁椅子上,就能根据出题人的体重等数据计算出谜题的答案,逻辑当然不相信,就和他吵了起来。两个人正要拳脚相向,侏儒国王及时跳出来调解:“别争了,只要照着做一次就可以知道谁在说谎,伟大的祖先告诉我们:唯有实践才值得尊敬!”
两个侏儒发明家都点头同意,但是逻辑分析仪的主人告诉大家他的机器非常沉重,自从制造好以后就再没有挪动过地方。而解谜机的主人则强调自己的机器神通广大,即使仅仅让分析仪的发明者坐上去也可以得到答案,于是逻辑欠缺考虑地坐上了铁制的冷冰冰的椅子。
“好了吗,向我的解密机发誓,没有人能骗过它,你好像坐好了,那么预备——”猜谜机被他的主人启动了第二模式,于是铁椅子和上面的受试者都震动了起来。突然一阵劈劈啪啪的响声,铁椅子被通了电流,发明者一边调配机器的档位一边大声问道:“说不说?快把答案说出来!不然就电死你!”而可怜的逻辑被电得一塌糊涂,但是他仍然威武不屈,还要随着电击嘴硬道:“不不不说说说看看看你你你有——”
国王兴致很高地在一旁继续观看试验的结果,而拿慕鲁和宾布早已哭笑不得地走了出去,他们蹲坐在过道上,反省自己一天来的错误。
“我们竟然愚蠢到想依靠侏儒的逻辑,一定是肯赛思的那个[黑暗裁定]降低了我们的智力。”拿慕鲁抱怨道。
“你说的没错,头儿。我们还是用脑袋想一想罢,如果侏儒也可以讲逻辑的话,我们的脑子里一定也不会缺少逻辑这玩意儿,是不是?告诉我阿洛尔走的时候是否带着恐惧之石,头儿。”
拿慕鲁仔细回想,想到阿洛尔走后恐惧之石确确实实不见了,他一拍大腿,大叫道:“我明白了!我怎么没早一点想明白呢?阿洛尔一定去了东方尽头的真理之柱,他要设法破坏恐惧之石,这唯有倚靠神力才做得到!也许他还会接受成为歌若肯神选战士[猎魔人]的考验,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不够强大!”
“干的好,头儿,没想到你跟我一样聪明,现在我们怎么办?”宾布赞同地抬抬眼皮,“坐等结果吗?”
“胡说!我们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然后去查清索斯朗的阴谋,并且等待一个更加强大的阿洛尔回来!”
是的,猎魔人阿洛尔,宾布都有些等不及要看神选战士的威力了。
正文第三十三章不被邀约的访客( 更新时间:2004…1…11 20:03:00本章字数:7603)
方高是亚西顿城的一个普通市民,大家都叫他“铁匠方高”。人们这样称呼方高是因为有他身体强壮,孔武有力,看起来挺像个能干的铁匠。但事实上方高并不是铁匠,人的外表常常会迷惑周围的眼睛,方高只是一个赶车人。
这几天,方高总是感觉心慌意乱,他每天晚上都做恶梦,有时梦见山羊跟他讲话,有时梦见星星坠落在脚边。更严重的是,白天同样会有种种幻觉跟随着他,他经常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总有一个粉色的模糊球体漂浮在他眼前不远。另外,他莫名其妙地变得聪明起来了,或者说,知道了一些他本来不知道,甚至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事情。
今天是星期三,属于生命女神柯由卡的日子。刚到中午,方高就早早地收起了牛车,走到亚西顿城内的集市上来闲逛。他打算放松一下自己绷紧的神经,几日来纠缠不清的幻觉搞得他烦躁不安。但是方高却不愿对别人提起,也没有找一个信得过的朋友替自己分担烦恼,方高认为:如果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亚西顿城的男女老少一定会认为自己中了邪,从此麻烦和谣言就会接踵而至,被别人当作异类可不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秋日里的太阳已经失去了夏天的威力,现在它变成了悬挂在蓝天上的一个桔色的小球,太阳有气无力地散发着自己的热量。街道上刮起了阵阵小风,不过并没有让人感到寒冷。集市设在距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排成两列的货摊上,小贩们正卖力地向过往的行人兜售他们的物品。由于亚西顿城被尚武传统统治了很多年,所以在这个热闹的市场里发生的争执和做成的买卖一样多。
“你是个雇佣兵对不对?来买个护身符吧!这个用紫藤编成的五角星怎么样?”
“喂,吉杨卡老爹,把这个石头做的风铃给你小女儿捎回去吧,只需花上五个铜板!莉莉准会高兴得跳起来吻你的胡子!”
“你认错人了,我姓‘安赛托’,而不是‘伯希勒’。这可不是乱叫的………别以为所有人都在领主的婚礼下忘记了家族的仇恨。”
“哼——‘安赛托’有什么了不起!非要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式,怎么?要打架吗?唔——”
与热热闹闹的集市相比,城门底下的严肃气氛就显得非常不协调。在城门旁边贴着几张拉何尔教廷的告示,十几名手握长枪的士兵在周围巡逻,对来往的商旅严加盘查。这些士兵个个阴沉着脸,如临大敌地盯住每一个进出城门的人,稍有闲暇,他们中的几个又会走到集市里面去,嬉皮笑脸地从果摊上拿走一个苹果,小贩们对此还得赔出笑脸——谁知道拉何尔方面派来的监察小队是不是和他们的最高军团长一样喜怒无常呢?
虽然布告的位置很醒目,但是围观的市民却不多,也许是受本城领主的影响吧,亚西顿城识字的人不超过十分之一,要找出一个饱学之士简直比登天还难。
方高也不识字,和绝大多数的穷人一样,生活的担子早早就落在了他们肩上,从五岁起他的父亲就只允许方高熟悉牛的脾性。但是此时方高却读懂了布告上的很多内容,并且隔着一百步远的距离就看清了落款上蜜蜂那样小的花体字。
“……因此,剥夺阿洛尔的圣武士身份,将他的名字从圣城的石碑上磨去,并开除其教籍。所有城邦都要密切注意以上三人的行踪,如有发现,应当立即予以逮捕,并在最短时间内通知教廷……”
这时一声烈马的响鼻干扰了方高的阅读。
方高回过头,看见从后方走上来一匹毛色赤红的的骏马,马背上的人一身红色甲胄,威风凛凛。马主人小心地拽着缰绳,生怕自己坏脾气的坐骑会踢翻哪个小贩的货摊,或是踩到某个游戏的男孩。
也许方高的体格与普通人比起来很像是一个“铁匠”,但是他在这位马主人面前就只有被称做“学徒”的份。
亚西顿城城主,武将世家的独子,世袭公爵,格龙德。
他姓“伯希勒”。
伯希勒家族的人称格龙德为“勇猛的雄狮”,格龙德向脑后披散的,又粗又硬的笔直红发确实会让人们联想起这百兽之王,而且格龙德并非空有其表,他的两条臂膀足以空手撕裂一匹狼。
安赛托家族的人却都说格龙德其实姓熊更合适,而且应该姓那种最笨的洞熊,因为格龙德少得可怜的脑浆让他连写字也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