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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谈怒的威风下,终归是不知,不论家人多么威风。那都是家人的。绝非自己的。左无舟却再明白不过。不论多少实力,惟独自己的才是可靠的。
杀人须放胆,杀了就杀了,无谓多说,又如何!
无数观战者亲眼目睹谈司首级割下,战栗得一脸死灰色:“完了。这凶神竟将谈怒的孙子都杀了,这次重云和九崖就是想不开战都难!”
容河大区第一强者威震二百年,积威甚隆,无数人恐慌仓皇,转身就逃:“再不走,就想走都走不了。”
群情哗然震惊,一时,竟是无数人拔腿逃得精光。
谈怒一生修为之威,绝非左无舟这等从来无惧无畏之人所能想象。
再与夜叉一道。携手将又惊又怒的九崖武君取了性命,再取了首级。
左无舟将谈司的法装悉数录下来,感知一番:“好象品阶很高,难道有这等意外收获。”
“流东城。你不是想要我出手吗。不论你是否想借刀除我,你必是绝计想不到我已有武君修为,并除了谈司。”左无舟神色森冷:“我倒要看看流东城和重云如何应付。”
夜叉有些茫然:“然后呢。”
“然后。
左无舟眼中漾出一丝快意:“谈司设擂谋我,他们这么喜欢设擂,我怎能令他们失望。”
“今日。姑且让我再设擂一次!擂台地。就设在九崖国使节团大门外!”索性夫君会必乱,何妨更乱一些,不乱,何以乱中取胜。
夜叉惊骇:“你疯了!”
不挑战强者。不以磨刀石为磨砺,何以求魂道。借我一颗疯胆,纵是踏遍魂修界又如何。
兰“他果然出手了。谈司如何是其敌手,这一次总要叫九崖收敛气焰,莫以为当真无敌了。”流东城冷笑。
但凭气息感知。就能感应到左无舟的位置。但。流东城忽攸色变,直立起来,神情大变感应到左无舟战斗时自然全开的气息:“武君!他突破了!”
“没突破前就这等可怕,等他突破为武君了,岂不是!”流东城大惊失色:“不好,左无舟此人最是嗜杀不过。未突破,未必能杀谈司,此时恐怕就难说了。”
流东城忽攸的一身白毛汗,只想起左无舟是唯一能战胜谈司的武尊,一时竟忘了左无舟的杀心之重。更是浑没想到。左无舟在这短短时间里,竟是伤势复原。甚至得以突破。
“如果谈司身死。九真与重云必有一战流东城寒毛炸立,摇身一错,刹那消失。
等他赶去。却只见得两条无头尸,他顿惊呆了:“人呢,人都到何处去了?”
奈何此刻左无集敛住了气息,他实是难以搜束到其方向。
却在这一时。无数道气息从四面八方狂掠过来。仍然落在旁人之后的裴弦,环顾一周,大惊:“是谈司,难道谈司死了!是谁杀他
战斗气息之强劲,九国武君如何没有感应。尤其感知到左无舟武君气息,自问有
夫君会尚要过两天。此刻便已云集大量武君,实是惊悚场面。
流东城通体冰寒。阴森无比,杀心前所未有的强烈,瞬时想通:“左无舟敛息为武尊。他竟诈我!”
他的咆哮声直是在三邈城中回旋,宛如低雷来回滚炸:“左无舟,左无舟,你给我滚出来!”
裴弦等武君无不动容。骇然:“又是左无舟!他怎的就无处不在。”
这数日以来。左无舟但凭一敌百之战,声威之隆。赫然直追重云国第一强者流东城。八大国正是如雷贯耳,奈何未亲眼一睹那一战。始终怀有半信半疑之心。
但凭之前的武君气息。各国武君心中一动,却未想到突破,反而想起了一事:“走了,这左无舟得以一敌百,必是因为此人是武君修为。”
天下间天材地宝层出不穷。竟真有这等隐匿品阶气息的宝物。如斯一想,武君们才是稍解心头疑惑。比起一位武尊横扫百雄。武君一敌百尊虽然也很荒诞,总比武尊来得可靠。
“必是如此。”众武君断然认定。
流东城暴怒中再顾不得优雅率性举止,宛如一头发狂的狮子来回踱动,竟有些气得炸了。细想之下。益是震怒:“他必是为了报复大尊会之事!必是如此。”
“谈司身死。谈怒必定震怒,战火必是烧临重云。”流东城心思细腻,奈何错了方向。左无舟杀谈司。纯粹为无晚报仇,绝无他意。
并非左无舟想不到此法,实是无此必要。他此番是定要为无晚杀光九崖的人,杀一人是杀。杀百人也是杀,于他而言实无分别。且不论杀一人杀多人。谈怒必与他有一战。
杀之又杀之,何惧之有。莫非只许九崖挑衅他,意欲杀左无晚。就不许他杀人了。
但教仇寇千千万。只管一一割头颅!
流东城从未有如此后悔一事,此次却是前所未有的后悔没有先杀了左无舟,替重云惹来这些天大祸事。
漫说九崖有武帝。有比重云多数三四倍的武君,便是单纯就国力而言,亦远远胜过重云。重云如何是其敌手。
八大国武君目睹流东城形若癫狂,不由幸灾乐祸之余,颇有兔死狐悲之意。
武君之所以是魂,修界的中坚力量,是各国各派的主要武力。极大一点。就在于一位武君的破坏力实是远远胜过一位武尊。尤其是在武帝很少抛头露面的情形下,一位行事无忌惮的武君往往极具破坏力。
漫说有武帝,天下之大,只得一位武帝,拨都未必能拨得到。可除去武帝,武君往往也无人能制。一位性情乖僻的武君做起破坏来,实在可怕。
若是今日之事轮到八大国身上,任谁都不敢保证一定能堵住左无舟,杀了左无舟。
是以,各国武君虽是幸灾乐祸,难免又有同悲之感,加倍的提防左无舟此人。姑且不论左无舟是否以武尊修为一敌百,单凭传闻的心狠手辣。就足以令各国武君毛骨悚然了。
“真正想不到。此次夫君会还没开始,重云就已是天翻地覆了。被一名武君搅成了一潭浑水,先是大尊会被搅,难道此次又要轮到夫君会了。”
各国武君一边冷冷的观察两具尸的死状,一边心寒莫名:“这二人战死得当真可怜。竟连全尸都无。”
各人各怀心思。隐隐感到这次夫君会,恐怕未必如往日一样顺利,必有人会捅破天。
只是众位武君实是难以相信,一位寻常武君竟敢在强者云集的夫君会上作乱。须知,此地单是各国武君就有不下三十之多,漫说是武帝出手。就是武君出手。也足以碾杀任何武君了。
“难道此人当真生就一副铁胆!”
恰在流东城暴怒异常时。终有人匆匆飞掠过来,战栗慌乱:“流大君,不好了,左无舟往九崖去了!”
“左无舟设一擂台!”这人满是惨灰色,眼中充满震骇:“正好堵住九崖使节团的大门!”
连流东城在内。无不大惊失色,遍体生寒:“他竟敢!”
以流东城的镇定工夫。也是油然诞起仓皇,勃然色变:“不好!他手下几乎从无活口。九崖的人必死无疑!”
如今流东城才是悟了当初观左无舟一战时。古一意摇首苦笑不答的缘故。皆是因为知道左无舟手底下从无活口的缘故啊!
一个人一把刀一枚胆,仗之以横行天下!
左无舟大步流星直奔九崖使节团,一路调养,令魂力重又充沛。漾住一丝漠然笑意。他在九崖使节团大门前顿足,提住两枚血淋淋的首级。守卫大怒:“你是什么人,速速离开此地!”
噗噗两声,守卫首级冲天。无头尸摇摆倒下。
十尽刀出鞘,刹那间。无坚不摧的土黄色刀芒爆发,横扫往这大宅子,呼啦一声激烈无比的呼啸。乍见此地竟是在一刀之威下化做一片
墟。
左无舟战意如怒弃,气息全开,引颈怒啸:“我左无舟今日再设擂于此,谁与我一战!”
你九崖国不是效法我设擂邀战吗,暗中伏武君谋我吗,你九崖国三十三皇孙不是要杀我亲弟弟吗。
今日,我便设擂于你九崖大丹之前。
独求一字!
杀!
第一百六十章登门。三设擂
“谁与我一战……谁与我一战!”
所谓啸如龙吟,战意盈沸,杀意凛冽,不过如斯。一声战啸起。如同海啸一般铺天盖地挟以怒浪酒天,层层叠叠,正是网柔之极致。
三邈城这碗过桥米线,闻得一声啸,顿沸腾起来:“又是左无舟。他又在发疯了!”
一转眼。无数魂修士如洪流往此处聚来。
霎时里。五道武君威压气息冲宵,大是震怒。一马当先的,赫然是一道灰影飞掠而来,杀气充盈,身形一冲,顿有那崩裂感,金石之音爆满三邈城。
“大胆狂徒。竟敢登门滋事!可知此处乃九崖使节团,过来领
“狮子博兔。亦用全力!”左无舟眼波流转。俨然火焰在眼中波转。浑然天成如巨峰。踏足半步,一时赤日无光,竟赫然已是被一只拳头所遮蔽!
一声天崩地裂,无尽狂潮化为土系,天地灵气凝结在一道,令这一记恐怖一击更增威能!
“法魂战技!”灰衣武君吃惊,心中大震。鸣啸如雷。双腕一错,一道磅礴无比的威能爆将出来:“你有战技我也有战技,你是土系,我也是土系,那就土系对土系!”
灰衣武君的法魂战技却非自创,而是传承所习。施展出来的威能自然比自创者要弱一线。此乃必然。殊不知左无舟的“翻天印”威能更胜寻常法魂战技许多,直逼超魂战技。
灰衣武君感知这磅礴浑厚无边的力量兜头冲撞,恰似天塌,恰似地陷,恰似数番震荡,每一番震荡,必将这等浑厚之力再增数分。
不时油然惊惧,尖啸:“这是什么战技!”
“翻天印”施展出来,恰似一掌一平一反!
数度震荡增幅,赫然令得“翻天印”威能油然爆得更是强大!多次感悟自创,实是大成,堪称天下威能一等一的战技,论网猛及力量,当属绝顶。
须知,许多法魂战技实则威能有限,适合武尊施展,交由武君和武帝施展 就有战技不从心感,难以施展武君和武帝的真正实力出来。“翻天印”漫说武君。纵是武帝施展,也绝不落伍,也绝计是一等一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