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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牛头人和黑矮人都被松了铁链。各拿一把短剑对峙。两个人只能活一个,活下来的虽然还是得做奴隶,可死了的那个。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牛头人喘着粗气,拿着短剑当先上前。挥舞手臂,照着黑矮人的胸口就扎了下去。黑矮人躲闪狼狈,在地上翻着一滚,避过他的攻击。
台上,牛头人疯狂进攻,黑矮人不断招架,不一会儿衣服就被划得破烂。左支右绌,堪堪用匕首挡过牛头人的攻击。
“跟你压这矮子,这回可亏大了!白扔了一袋金币。”伯奇抱怨一声,傻子都能看出来,黑矮人铁定落败,就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不一定。”梁小夏则看得仔细。黑矮人的每一格挡,都砍在牛头人匕首的同一位置,不简单,再这样下去,牛头人的匕首迟早要断掉。
黑矮人也是这么打算的。他不擅长搏杀,在每次牛头人攻击过来时,都高度紧张地将匕首挥舞,卡在他的同一个点上。“乒乒”撞击了二三十次后。终于看见了他匕首上的裂纹。
牛头人打了好几招,都被矮人躲过去了,心里急躁,手上动作加快了少许,力气更大。猛地挥手斜刺,被矮人一格,匕首断成了两节。
黑矮人心里一喜,跳起铺上,匕首狠狠刺入牛头人胸口。
“啊啊啊!”牛头人怒吼,扔了断匕,一腿踢在黑矮人肚子上,将他踢在墙上。黑矮人背后大力一撞,弓着身子吐出一口血,昏了过去,不知死活。
站在高台中间的牛头人拔出胸口的匕首,鲜血喷涌,染满了半个台面。渐渐闭眼,身子“咚”一声沉沉倒在台上。
两个人都死了?这怎么算?难道是庄家赢吗?隔间宾客们的叫好声转瞬变成了唏嘘怒吼,对台咆哮辱骂,甚至有客人还扔上去一只鞋。
梁小夏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台上的主持人捂着鼻子,检查了一下两个奴隶。牛头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黑矮人只是昏了过去,呼吸微弱,不过至少还有一口气。
“黑矮人胜!!!押注最高1000金币的客人,他是你的啦!!”
过不到片刻,梁小夏的隔间里,两个仆人抬着一个半死不活的黑矮人进来,还带来了她赢得的5万金币。伯奇也跟着赢了2万5,赔率太高,几乎所有的客人压的都是牛头人。
梁小夏算了算目前为止的收入,卖卷轴得25000金币,和老头赌博赢了6000金币和一堆珠宝,现在又赢了五万,将近八万的进账,加一个来路不明的黑矮人。赚钱也太容易了些,她有些感觉不真实。甚至有些后悔,和诺厄的交易自己只要了一万金币,是不是太廉价劳动了?
中年人待牛头人尸体被拖走,台面清理干净。又恢复了热情高昂的声调:
“第三项,金棋倾国!!”
他话音落下,没有迎来欢呼,反倒是各个包厢中,赌客们窃窃私语,低声商量着什么。伯奇也脸色凝重,看了看梁小夏,仿佛在权衡思考。
“这个金棋倾国是赌什么的?”梁小夏纳闷。
“下国王棋。赌封地,赌爵位,赌妻子儿女,什么都能赌。下棋的最低得赌五十万金币,观众也可以在开棋前跟注,赌额不限。”伯奇说完,犹豫了片刻,“夏尔妹妹,能不能借我十万金币,我想上去试一试。今天身上的钱没带够。”
梁小夏听到伯奇这么说,头疼无比,他的大脑难道已经被挤压到胃里面了吗?
“伯奇学长,我是穷人,身上可没那么多钱。”
“得了吧,你要是穷人,贵族学院里就没有富人了。你相信我,我感觉今天状态特别好,绝对能赢回来的。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伯奇舌绽莲花,不断说服梁小夏借他钱。
他的反应有些奇怪,好像知道自己稳赢。国王棋梁小夏还是知道点的,这个棋三成靠技巧,七成靠运气,很多路数都是掷骰子决定的。想赢哪有那么简单?
“伯奇学长,我身上除了刚刚赢的钱,的确没带多余的钱。”梁小夏说道。
“你不是有卷轴吗?每个元素使仆卷轴在这里都能抵六千金币。没钱借我些卷轴也行!”伯奇有些紧张。话说得极快,不断催促梁小夏:“再不报名,棋局可就要开始了!”
原来是这样。又一个冲着卷轴来的。梁小夏心里有了底。看来伯奇还是有些年轻,计划这么大一套把她弄进来。兜了一大圈,到这里憋不住了,终于漏了底。
那么,这家融金天堂背后的老板是谁,答案也呼之欲出了。
梁小夏叹口气,面上作难,拿出五张卷轴。又加上了自己刚刚赢回来的金币签票,不舍地对伯奇说:“伯奇学长,这可是我最后五张卷轴了,你可千万不能输!”
“放心吧!稳赢的!”伯奇笑得灿烂,将卷轴拿去抵押折成金币。西摩曼家的小姑娘,再怎么装老成,在赌场里一滚,总有破功的时候。对方大概讲自己当成了嗜赌如命的纨绔,他就不信,做戏这么长时间。她还能不上套。
伯奇凑够了钱,报名上台。
对手据说是一个男爵,国王棋高手,和人下棋从来没输过。双方掷点抽角色牌。对手抽到了王后,扔出个漂亮的20点,起始就获得了两百个禁卫军。
伯奇抽到了骑士牌,第一把扔出了6,得到60个步兵。掷骰子三十多把,几乎全是烂点数,虽然中间下处了好几步奇招,可终究是无力回天。没十分钟,就输了个干干净净。
他哭丧着脸,垂着脑袋,“真他妈的该死!夏尔妹妹,我对不起你,全输光了!”
结果她早就料到了,必输之局,最大的庄家坐在台上控局,让伯奇输掉的方法实在太多了。她坐在地下都没怎么看伯奇下棋。梁小夏锻炼演技,憋着挤出两滴眼泪,脸颊通红,声音带着委屈地哭腔:“那怎么办?将近十万金币呢!你全输光了,我可就没有仆人用了!”
“没事,我再想办法赢回来!我今天就不信邪!”伯奇派仆人又回去取了五十万金币,这次抽到了国王,每把都投出极好的点数,又走了两步妙棋。将对方赢了个彻底,还赚了一个男爵爵位。
对面的男爵羞愤欲死,他赌了爵位和一双手,当即就被扛着斧头的裁判砍了下来,血溅棋盘。
不知道是真的演戏还是假的勾串,如果是真的,那这演员也真敬业。梁小夏耐着性子等比试结束。
伯奇从台上潇洒跃下,手里端着托盘,一盘冒着热气的双手,还给梁小夏一张十五万金币的签票。
“夏尔妹妹,这是签票和赢回来的钱。抱歉,卷轴拿不回来了,抵出去的东西,输了以后没法赎回来。所以我想把赢回来的这双手补偿给你,再送你五个仆人做补偿。你千万别怪我!”伯奇面做愧色,声音有些虚,嘴角却勾着得意的笑。
梁小夏冷着脸,拿过签票,转身就走。她答应父亲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她再不走,伯奇这戏就做不了全套了。
仆从抬着昏迷的黑矮人,扛着一箱珠宝。梁小夏拿着十万金币签票,一手握着权杖,留给伯奇一个头也不回的背影。在伯奇看来,就像是一个输了糖果,正在闹别扭的小姑娘。
梁小夏没说什么,她宁可和昂撒打交道,也不想再见到伯奇。昂撒骄傲,骄傲的人是不屑于用这种手段获利的,伯奇纨绔,纨绔到什么都干得出来。
伯奇装着拦了拦梁小夏就松手任她走了。管她呢,卷轴到手了,她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小孩子和女人都一样,以后哄哄就好了。
第六十九章劫杀
所谓恶人,无论有过多么善良的过去,也已滑向堕落的道路而消逝其善良性;所谓善人,即使有过道德上不堪提及的过去,但他还是向着善良前进的人。
?——杜威
梁小夏迈出融金天堂大门时,已近傍晚。这个赌场服务还不错,梁小夏很容易顾到了一辆马车,车夫驾着乳白色风行马,向梁小夏脱帽行了个礼,很自觉地帮她把箱子及昏过去的黑矮人抬回轿厢。一甩马鞭,车子稳稳奔跑在平坦大道上。
秋日林叶和晚霞搅在一起,在夕阳中燃出一片深红。笔直的道路如摩西分红海般将茂密林海分为两段。梁小夏倚在窗口看景,两边的树木飞速褪去,不一会儿就离开大路,拐弯驶入一条红叶浓密的小道。
“这条路到贵族学院要近些,保证不会耽误您的晚饭时间。”车夫坐在前架上,对着车厢内的梁小夏解释到,脸上也笑得谄媚,可惜他忘记了自己背对梁小夏,笑得再好看,她也是看不见的。
小路颠簸,马车速度放慢了些。梁小夏掏出随身的小匕首握在手上,吸了一口气,问镜月:“你觉得还有多久?”
单独的一个小女孩,带着昏迷的奴隶和成箱的财宝,就像大草原上走丢的小羊一样诱人。也许小羊的父母会是强壮的头羊,可当他追查到时,也只能看见荒野曝尸,行凶者早逃之夭夭。
梁小夏很确定会有人下手。离开赌场感受到的杀意,马夫的态度,动物们轻微不安的嘶鸣。大群鸟儿从林间飞出。她精灵感觉告诉自己,这里非常欢迎她的到访。
“已经到了。”
镜月刚说完,马车就停了下来。
“小姐。前面的路被倒树堵住了,过不去了。”马夫勒紧缰绳。打开了轿厢门,不怀好意地对梁小夏一笑。
“哦?是么?”梁小夏左手挥匕前刺,直接捅进了马夫的心口,狠狠按住好一会儿,确定了他断气后,将马夫的尸体拖进轿厢,放在晕过去的黑矮人旁边。转身跳下车厢。
第二次庆幸她今天没穿裙子。马车前的确有一颗参天大树,横砸在路上,将小路挡了个结实。风行马不安地踏着前蹄,嘶鸣着打响鼻。梁小夏摸了摸马身子:“别紧张,一会儿还得靠你们送我回去呢。”
夕阳西沉,黑暗开始降落这片密林,梁小夏望着树林里更深邃的地方:“镜月,你猜是伯奇,那个奇怪老头,还是另有其人?”
“不是伯奇。”
“我想也不会。”
正思索间。一个长袍身影从大树后闪出,灰白头发,正是那位“不知道”老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