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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希望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什么《圣经》,还有这该死的基督教运动,我们犹太人为人处事的方式要微妙得多。”
“是啊,就像以色列军队一样。”
电脑屏幕上,琼莉和史蒂文看到了下面一条信息:
亲爱的琼莉:
收到你的密信,在邓内利电子邮件黄页里找到我的?能管用,我很高兴。是的,我可以提供我在一九八八年广播博物馆的照片,总共四百三十四张。我不知道哪一张适合你的目的。你有一张手上端着杯子的人的照片,你想要从背面拍的同一个人的照片(在那次死气沉沉的招待会上,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杯子)。我可以给你两种选择:一,把四百三十四张照片都给你,每张一百元,你自己把所需要的找出来;二,把你那张照片用电子邮件或者传真的办法发送给我,我再把我认为跟你那张相应的照片用传真或者电子邮件的办法发送给你,每张一千元。你可以看出,第二个办法比较合适。不过反正是你的钱。
拉里·沃尔德特照片库
史蒂文惊愕不已。“花四万块钱买一批喝伏特加或者嘴里衔了根吸管的人的照片!”
“这是他的赚钱方式。”
“我们接受他提出的第二种交易方式吧。”
“我来把那张照片用电子邮件发出去。”
史蒂文有些担心。“我们怎么付钱给他呢?用支票时间比较长。”
“电子银行。”琼莉信心十足地说。
“唔?”
“我足不出户就能办成,你觉得怎么样?我可以用电子支票进行转账——在几秒钟之内就可以转到任何地方的任何人名下。”
“技术,有时候它还真方便。”
几个小时之后,她打开CTX电脑,屏幕亮起来,机器发出嘟嘟声,她看见上面有一条通知:
您有信件,请检查信箱。
“沃尔德特有这么快吗?”史蒂文激动地问。
“天哪,真快呀。”她说着便找到了那份信件。
“他肯定是迫不及待了。”
那信不是拉里·沃尔德特的,是联邦调查局的。琼莉把附件下载之后,简直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史蒂文看见屏幕上出现了一幅照片。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上那个人的脸,显然与他们给沃尔德特的照片上那个人一模一样。不过这个人离镜头近一些,脸上的细节看得更清楚些。他比他们想像中的圣保罗要年轻,人也要瘦些,他的头发像顶在头上的一团乱蓬蓬的黑色棉花糖。从他的面部特点——那颧骨,那双略显疯狂的眼睛,琼莉知道这就是她在巴黎时在贾雷德·塔克的公寓楼梯上碰到的那个人,随照片一起的信件说:
为节约时间,我将此发送至环球航空公司和琼莉的个人电子邮箱。这是利奥波德·圣保罗的照片,加拿大人,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工作,这是你们要的人吗?请速回复,巴斯。
琼莉键入了如下内容:
是!但为了确定他跟这些事件有牵连,我们需要的照片上不仅要有脸,而且要有手,我们即将获得,建筑师。
她用电子邮件作了回复。
接着他们就开始等候。
没有回答。
“巴尼,我是克莱。”
“什么事?找到他们了?”
“还没有。不过我们的圣保罗向我报告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什么?”
“芬德利的老婆什么都知道了。”
“芬德利还不会那么发疯吧。”
“是发疯了,圣保罗跟他们一起吃的饭,他老婆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就像她自己亲身经历了似的,还有呢,他老婆还记了一本日记。”
“妈的。”
“你劝阻他不要去找联邦通讯委员会没有?”
“但愿起了作用。”
“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也对尼娜·芬德利进行盯梢。”
“什么事,宝贝儿?”
琼莉一抬头,看见埃莎站在附近。晚饭后她就到储藏室来了,坐在里面,埃莎进来把她吓了一跳。她正在翻看一盒子她小时候的成绩报告单和照片,这是她妈妈这么多年一直保存着的。“没什么,妈妈,只是对往事的回忆。”
埃莎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有关你的所有剪报都在那儿。”她说着指了指一只装西红柿的大纸板箱。“地方报纸、《电视导报》,还有从食品店拿来的报纸上有关你的所有文章都在里面。”
“哦,天哪。”
“我不相信那些鬼话,他们说你跟布拉德·皮特有暧昧关系,纯属胡说。”
琼莉诡秘地看了妈妈一眼。“别告诉别人,妈妈,那倒是真的。”
埃莎开心地大笑起来。“我想他不会喜欢年纪大的女人吧,你说呢?”
“我就比他大。”琼莉提醒她说。
“我说的是真正年纪比较大的。”埃莎打趣地说,她们再次大笑起来,而且觉得墙壁都在颤抖。
琼莉自豪地把她五年级的考试成绩单拿给她妈妈看。“拉普太太甚至写了个人评语。”她说着把它递给埃莎。“看见没有?”
埃莎把挂在脖子上的阅读眼镜举到鼻子的高度。“看不清了——”她把已经发黄的纸拿到离脸很近的地方,然后又拿开一些。
“要双光眼镜吗?”琼莉问道。
“这就行了。是在K市场买的,才九块钱,你可以用它来观察一切。”等她看清楚的时候,她念道:“‘琼莉尽管有问题,可是她继续以各种方式表现自己的能力,她是个聪明姑娘,有很强的好奇心,应当鼓励她。玛吉。’”埃莎把成绩单放下,她的表情变了,“你给我看这个是不是要让我更伤心?”
“不。我喜欢的是‘表现自己的能力’这几个词,我总是比较放肆,就连那时候也是。”
“尽管你有‘问题’。”
“这是他们当时的说法。”
她母亲的态度软下来。“当时很难受吧,亲爱的?我是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就是那种状况,有时候我记不得你小时候的事,我当时很糟糕。”
“是很难受,的确。妈妈,你这样来想,我的大脑很灵活,对什么都感兴趣,我对任何事情的好奇心都很强,就像拉普太太说的。我想把我想到的东西都叽哩呱啦地说出来,可就是说不出来。”
“有的时候你说得还不错。”
“那是在我放松的时候,在我不感到沮丧或者痛苦的时候。”
“痛苦?”
“你和爸爸的事。”
埃莎点点头。“我们从来就合不到一块儿,我认为我们还是相爱的。我爱他,这我知道,可我们只是相互——这是我学的新名词——依存,都离不开酒,也离不开对方。这对我们俩都是不健康的,对你来说尤其没有好处,可是我们当时都不懂事。”
琼莉点点头。“我们只是最近才明白,这样对孩子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太危险了,就像糖尿病,年轻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症状,即使你的血糖很高,你也不感到疼痛或者难受,所以并不认为它对你有什么真正的害处。可是当你年纪大了的时候,问题就来了,以前那么多年的高血糖会直接导致你视力减退,四肢功能衰退、心脏病、组织断离。孩子们的恢复能力比较强,到第二天早上就恢复了,谁能想到有人在给他们造成长期的伤害呢?”
埃莎抓住琼莉的手。“是吗?我说的是现在,你没事吧?你的婚姻美满吗?你们的孩子带得好吗?我给你的伤害有那么大吗?”
琼莉拍着她的手说:“我还好,妈妈,我经过了多年的治疗,史蒂文是一个女人能从上帝那里得到的最好的礼物,怀亚特和萨拉都是聪明伶俐的孩子。我想,克服口吃使我产生了一种幻觉,我觉得自己可以在水上行走,我是个征服英雄。这使我取得了成功,给了我动力和抱负。不过,最痛苦的是感情方面所受的伤害。”
“你是在责备妈妈吗?”
琼莉点点头。“我认识许许多多女人,她们跟母亲的关系都很美好、很正常,我非常羡慕她们。”
埃莎的眼里充满柔情。“太晚了吗?”
琼莉笑着说:“我想永远也没有太晚的时候。”
埃莎点点头。“我很高兴,你非常宽容,这是上帝教导我们的,是最难做的,也是最有人情味儿的事情。我们曾经失去了许多交谈的机会,因为你不会说,你知道吧?也许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
“妈妈。”琼莉说着探过身子,在母亲的面颊上亲了亲,“我们已经开始了。”
第二天上午,琼莉醒来的时候感到焦虑、烦躁不安,浑身不自在。跟母亲那平心静气的谈话——她们一直谈到深夜——也没有稳定她的情绪。她觉得,如果再这么藏行匿迹,她就会发疯的。“我看了那些来信。”她告诉正在卫生间刷牙的史蒂文,“珍妮·弗莱克斯纳就要从曼哈顿去华盛顿了,她想带我和她母亲一起出去吃饭。”
“所以?”
她激动地说:“我想去!”
史蒂文叫她耐心些。
“耐心?我应当耐心些?”她大着嗓门,几乎是叫喊着,“我想自由自在地行动,史蒂文。我想带孩子们上麦当劳,而又不必担心他们会被人绑架。我想跟林恩一起打网球,而又不必担心有人会向我开枪!什么耐心?”她转过身,风风火火地冲到房子外面。
“她在这儿心里不舒坦,”史蒂文下楼来的时候埃莎对他说,“她一定是非常想念孩子们。”
“我也想啊,”史蒂文对她说,“可是我们在听到进一步的消息之前,只能这样呆着。”
“去劝劝她,”埃莎关切地说,“告诉她你爱她,她心里难受,她想和以前一样正常地生活。”
史蒂文在谷仓后面的空地上找到了琼莉。这是十二月一个天色阴冷、细雨濛濛的日子。他给她带了件外套,在她后面追上去,把衣服披在她肩上说:“穿上要好些。”
她接受了,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朝远处望去,他碰了碰她的肩膀,说他很对不起她。
“不要说对不起的话,这不是你的过错。”
“我也感到很沮丧,我们要不要摆脱他们自己干?”
“干什么?”
“告诉世人?争取必要的帮助,找个真正相信我们的人,迫使他们采取行动。”
她耸了耸肩,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