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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手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从西禅寺回来之后,我每天都用那强得变态的内力给自己疗伤,效果比以前明显多了,所以六七天下来,除了骨头可能还有点儿隐隐作疼之外,右手基本上可以运动自如了——否则我也不敢开车出来了。
我笑着说道:
“放心吧,虽然我总是这样那样的出点儿事情。但是从来都是逢凶化吉的,到目前为止,我不都是好好的吗?我答应你,以后会更加小心的。”
小影点了点头,可能是想到了我们又要分离了,直到过年才能见面。她的眼圈红了,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搂着小影,轻声说道:
“乖小影,到了重庆只有你一个人了,一定要注意安全,保重身体,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海哥……”
小影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时,机场地广播提示去重庆的航班可以进关了,我将行李递给了小影,说道:
“进去吧。到了重庆给我打电话……”
小影默默地接过行李,伸手拥抱了我一下,抬起头来。我分明看到她的眼中两滴晶莹的泪珠慢慢地滑落下来,我怜惜地伸手将泪珠擦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几个月之后咱们又见面了,等到你毕业我就把你娶过门,以后咱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小影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长风。我会想你的……”
说完,她拖着行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一直目送着她,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我才走出机场大厅。坐在车子上,掏出一根烟,默默地抽着,过了一会儿,我看到一架飞机冲天而起,心里涌起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我叹了一口气,将烟头掐灭,开着车离开了机场。
回到家里,和爸爸妈妈坐着聊了一会儿,我就回连队了,没有办法,只请了半天假,午饭前必须回去销假。
长假过后,部队的训练又开始如火如荼地开展了,我充分地将以前用在四人小组上的一些军事训练改革用到了全连的军事训练上,第一次让战士们数大米的时候,很多人都呆住了,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过军人毕竟是军人,命令意识很快让他们无条件地服从,其他方面,无论射击、战术协同我都在原有基础上做了一些更加贴近实战的改动,开始的时候战士们都有点儿不适应,但是时间一长,训练地效果就出来了,原来整体成绩一般的连队,在我两个月的训练下来,几乎每个人的成绩都提高了一大截,我训练并不是针对考核项目的,但是却实实在在地提高了大家地考核成绩。
卫金岩在磨蹭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也终于归队了,再次回到连队的他似乎比以前懂得韬光养晦了,虽然说话还是那么阴阳怪气,但是他轻易不说话,甚至很少能再连队里看到他的身影,不是去总院复查,就是往机关跑,对于他的行为,我已经放任自流了,不是我不敢管,而是实在不想浪费精力、浪费时间了,反正他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我还不如管好自己的连队来得实际。
叶晓妍自从比武后见到小影,就再也没有过来找我,有时候空闲了我还会想:科长给她布置的那篇文章完成得怎么样了?那次比武除了相关的人员,像她这样的宣传干事很多地方都不让去,能得到的资料有限,不过她既然没有来找我,我自己也乐得清闲,免得看到她就头大。反正全师那么多人参加比武,除了我,还有很多人可以给她提供资料的。
日子就这么平淡而充实地过着,天气渐渐地转凉了,院子里地几棵大树上,落叶开始纷纷扬扬地飘下,盘旋几周之后,在树底下铺了薄薄的一层,每天都要打扫院子的战士们为此叫苦不迭。
我们身上的衣服也由长袖衬衫换成夏常服,接着换成了冬常服,我是第一次穿上马裤呢的干部冬装,那天我吃力地将金灿灿地上尉军衔别在冬常服上之后,忍不住在镜子面前自我陶醉了一番,院子里本来就没有几个军官,倒有三个人穿了崭新的马裤呢,我和林峰,还有肖寒冰都是今年毕业的新干部,但是我已经是连长了,而林峰则是副连长的热门人选,肖寒冰还是一个排长,并且各方面都显得比我们嫩很多,差距往往是在起点上就拉开的。
十二月十号。离元旦还有二十天左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上级已经在做最后的准备了,军队乃至国家的一颗大毒瘤即将被拔除,虽然我一直没有和北京联系,但是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地感觉依然非常强烈。
这天。上级通知我去开会,到了会场我才知道,今年的征兵工作已经在进行了,这次会议就是传达上级关于接兵以及新兵训练的一些精神。上级任命我为新训一连连长,给我配的指导员叫余承志,是另外一个团的副指导员——新,干部骨干都是从各单位抽调的,不可能把一个连地干部全部调空的。
让我吃惊的是,我居然被指派到阂北山区老家的那个县接兵。而且时间比较紧,今天下午就要出发,我们一行两人,还有一个少尉高天,我们新训一连的排长。他是师通信营的一个新排长,红牌刚刚退下。
会议结束之后,杨政委还特地把我留了下来。说道:
“小陆,这次你去的这个县,好像是你的老家吧,刚好回去找找老朋友,叙叙旧,工作上的事情你只要把好关就行了,具体的你就吩咐小高去做!”
我挺了挺胸。说道:
“政委您放心,我一定会配合地方武装部把这次征兵工作做好的,自己的私事肯定要放在其次。”
我说得好听,其实我爸爸妈妈都搬到福州了,舅舅们也大多外出打工。只有爷爷外公等老人家在家乡住着。我回去也不会有太多的事情,至于老同学,要么就在外面上大学,要么就出去工作了,这个时候很少有人在家里地。
杨政委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
“我只是提醒你工作不要太拼命了,呵呵,去吧,祝你们一路顺风!”
我向杨政委敬了一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和高天约好见面的时间,我就回到连里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行李,然后拿出一张IC卡去门口打电话——当上连长之后,我也不好意思偷偷的用保险柜里地手机了,虽然没人知道,但是我总觉得连长就应该以身作则,给兵们带个好头。
“喂,老爸,你在哪里?”
老爸显得有点儿心不在焉,说道:“我在车队打牌呢!”
我仔细一听,他旁边果然一片嘈杂,都是车队那些老师傅们的声音,老爸也是一个奇人,家里的钱虽然不算太多,但是他好歹也是个有房有车的人了,他就喜欢车队的这份工资微薄的工作,说什么也不肯辞掉。
我笑着说道:
“爸,我下午要回老家一趟,你要不要带点儿啥东西给爷爷呀?”
我听到电话那头老爸说道:
“老黄,过来帮我打几把,我接电话。”
接着他身边就安静了许多,估计是走出门来了吧,老爸说道:
“什么?你这个时候回去干什么?部队工作不是很忙吗?休假的话也留在福州吧,反正我们房子有了,过段时间我就把你爷爷接上来住了。”
我笑着说道:“我哪里有那么好地命,还休假呢!我这是出差去呢!过去接兵啊,接下来要累死了,我当新兵连长了。”
爸爸也是当过兵的——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而且还是汽车兵,当年差点儿就拉去对越自卫还击战的前线了,就当他们车子在货运站等待上军列的时候,战争结束了,于是他们又回到了自己地驻地,以至于多年之后,老爸还嗟叹,如果战争晚结束几天,他现在也是个战斗英雄了——比他早一批上前线的战友,运了几车弹药,毛都没少一根,回来就立了二等功。
所以老爸对军队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一听说我要去接兵,立马说道:
“儿子,这差事可不好干啊,你要把握好自己,咱家可不缺钱。”
我当然明白老爸的意思,我笑着说道:
“放心吧,就是你腐败了我也不会腐败的,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了解?那是一身正气哪,呵呵。我是问问你有什么要给爷爷还有外公带的,我顺带稍过去,接兵期间办点儿私事不算腐败吧?呵呵”
老爸想了想,说道:
“对了,上次卖那几套房子的时候,那个老板千恩万谢的,最后还给了我两盒老山参,要不你就回家一趟,把这个给二老吧!”
我说道:“行!我这就过来,一会儿我就要到西客站去坐车了。”
把连里的工作交代给柳毅以及林峰,我就打车回到了家里——老爸居然还住在车队的宿舍里,说是房子和我的别墅都在装修当中。
老妈听说我要回老家去,自然是千叮万嘱,而且七找八找,拿了一堆东西,这个时给大姨的,那个给姑姑的,我连忙拿起两盒老山参逃跑似的冲出了家门,不管老妈在后面说些什么,我就回头喊了一句:
“时间来不及了,战友还在车站等我呢!下次再帮你带吧!”
再不走我的行囊至少要扩大十倍以上,女人很多事情就是不如男人爽快,贤惠如妈妈也是这样,就是没有老爸干脆……
到了西客站,我看了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三十分钟,都是老妈不好,否则我也不用这么快就逃出来了,我到售票处去买了两张三十分钟之后开往老家口县的汽车票,我不担心高天会迟到,野战部队的军官,如果连这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是不可能混的好,并且选调到新兵连担任排长的。
果然,他几乎掐着点站在了我的面前,高天人如其名,长得高高大大、浓眉大眼的,一脸的憨厚相,他的军龄比我还要长,先是在部队当了两年兵,接着考上了陆军学院的专科班,学了三年的步兵分队指挥之后又在今年分配回原部队担任排长,所以在XX师他也是个老资格了。
我把票递给了他,说道:
“上车吧,快开车了。”
高天干脆地接过车票,跟着我拎起简单的行李走进了车站。
在大巴车上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之后,我们两个人就开始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