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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
“老黑”看人还挺准的,我真的就是一个军官呀!不过我可不会傻到和他说,这种事情我自己都不相信,他还能相信?不当我神经病就不错了。
我说:“谢谢王参谋,我一定不会再犯了,您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下次要是有什么电器需要修理的,您就直接找我,没准我能帮上忙呢”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记起来了,我家那台电视机,最近不知怎么了,有声音没图像,这几天想看球都不爽,你什么时候去帮我看看吧!”
“行,没问题!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去看看。”
“明天晚上吧,明天我不值班,你要上自习么?要不要我给你们队长打个招呼?”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现在都是在搞毕业设计,比较自由的。那王参谋,我……我就回哨位上去了?”
“行!去吧,下次注意点”
我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走了出去,后面的王大海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的背影,心想:这小子看上去不简单,一般学员看到干部不可能这么自如的,而且他身上由一种说不出来的气质,让人觉得很亲近,连我这以大公无私著称的“黑面神”居然也网开一面,放了他一马……呵呵,敢情他也知道自己叫“黑面神”呢!
我快步走出军务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边在心里感慨着自由的可贵,边向我的哨位走去。
经过这件事一搅和,倒是把自己慌乱的情绪冲淡了不少,站在哨位上,我的心开始沉静下来,天也开始渐渐的亮了起来,快到下哨的时间了。
想到一会儿就可以见到阔别一年的战友们,心里还真是激动,也许有的人不理解,其实军校的同学,毕业后都是分配到全军各支部队去的,天南海北,每年除了休假的一个月外,基本都是在部队里呆着,所以,绝大部分同学毕业后就一辈子都见不上面了。
我自己毕业的时候那情景仍历历在目,仿佛那个泪花飞扬的夏日还在昨天,大家互相拥抱,说着勉励的话,眼圈红红的说:“是爷们就不要流泪!”而自己的泪水却不争气的先流了出来……现在,又能见到我的兄弟们了,你说能不激动么?
起床号响了,我下岗的时间到了,我快步走向自己的宿舍,到了门口,我边解下武装带边推门进去,好安静啊!
原来我们宿舍的人昨天基本都站岗,现在在补觉呢!呵呵,大四了,作风多少有点松散,不再像以前:号声就是命令。也许这也是技术院校的特点吧,拿行话说,有点“水”。
看到一张张床上一个个睡得正香的战友,心里涌起了一阵温馨,曾经看过一部电影,主角说过一句话:“什么是战友?战友就是绝对信任的人,战友就是可以托付生命的人”是啊,在战场上,战友就是互相挡子弹的呀!
“兄弟们!起床了!起床了!”
“谁啊,一大清早瞎嚷嚷,没看到老汉(四川话,老爸的意思)我正在和周公的女儿约会吗?”
说话的是鲁森,人称花和尚,典型的东北汉子,来重庆没几年,就满口“老汉”“格老子”了,他站的岗是我的上一班,现在回笼觉睡得不爽呢,呵呵。
“得了,阿森,起来啦!一会儿猪头来了又唧唧歪歪的。”
猪头不姓朱,姓徐,是我们的教导员,长得肥头大耳,加上他那典型的小人作风,在领导面前点头哈腰,在同事面前惺惺作态,在学员面前趾高气扬。所以深受广大学员的厌恶,那会儿新官上任,大刀阔斧,结果把毕业班的学员得罪光了,于是私下叫其猪头。
该猪却不知觉悟,每每对毕业班的同志们百般刁难,对新学员中的某些高干子弟却卖力的巴结,同志们不齿他的所作所为,明里暗里都和他对着干,有点像解放前夕渣滓洞的革命同志们,千方百计不让看守他们的国军好受。我记得那时我们很好的业余生活就是全班同志坐在一起,要么数落猪头的“七宗罪”,要么以猪头为蓝本YY,想像毕业后飞黄腾达,回来如何如何羞辱猪头,体能训练时,只要是跑长跑,别的队调整呼吸都是喊一二三四的口号,我们队不同,带队的学员一声令下,整齐划一的“猪头!猪头!”,据说学校的干部之间都在猜测这个猪头到底是谁呢!
一片有气无力地抱怨声中,我的阔别了一年的兄弟们慢慢的起来了,汗!完全没有军人的雷厉风行……
鲁森、夏天龙、林峰、刘新科、邱浩、冯东民、张庆,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心里一阵激动。
“兄弟们,我好想你们啊!”
鲁森睡眼惺忪的上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用半生不熟的四川话说:“兄弟伙,你没得啥子问题嗦?发烧了?就几个小时不见,有必要愣个夸张吗?”
我一把打掉他的爪子,说:“去去去!战友情深都不懂!”
“切……!”映入我的眼帘的是七个中指……
打闹了一阵,大伙正要上床整理自己的内务,门被推开了,一个硕大的身躯挤了进来,脸上的肥肉都快够着他肩上的“一毛二”(中尉)军衔了,原来是小猪猪啊!
“大清早的,嚷什么?一个个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冯东民,起床号响了这么久了,怎么被子还没叠啊!”就知道找老实人的麻烦,我们八个哪个叠好被子了?
冯东民嘴里嚅嚅了几下,跳上他的上铺去整内务了,看着冯东民略为苍白的脸,我的思绪回到了两年后,或者说是梦里……
第三章:异能初现
那是我刚毕业四个月的一个午后,单位组织政治学习,主任说:“学习前传达一个内部通报:新疆军区某炮团在组织野外打靶训练途中,由于雪天路滑,发生一起严重车祸,后车刹车不及,导致前车所拖的炮管插入后车驾驶室,带车排长冯东民当场殉职,望各单位引以为戒,吸取教训,抓好安全防事故工作……”
主任后面说了什么我都听不清了,只觉得天玄地转,还记得毕业前夕,冯东民自愿申请进疆进藏,这个沉默的男生身上有一种坚韧的品质,即使分别时,即将远赴边疆,他也不善于把自己的感情外露,只是不停地重复:“保重!保重!”。那个夏日,那张略显苍白的脸,我们飞扬的泪花和他憨厚的笑,开往新疆的列车长鸣的汽笛……
那时的校友录也充满哀伤的空气,大家都在上面留言,祈祷,愿我们的好战友,好兄弟冯东民在天国安息……
“陆长风!你发什么呆?没听到我说话么?快点整理内务!”
又是那个煞风景的猪头,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响的爬上床叠被子。
猪头嘴巴动了动,终于没说什么。自觉没趣的走了出去。边走心里边想:这个陆长风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他的眼神好凌厉!以前他默默无闻的,还真没注意……
大家慢慢的整理好之后,开始去食堂吃饭,进入大四后,吃饭也没有要求列队什么的,时间到了自己就去吃,而且学校实行社会化保障,每人一张饭卡,每月军队往里充钱,具体怎么用就看你自己了,所以月初大鱼大肉,月底稀饭馒头的仁兄不在少数。
我打了两个馒头,一袋牛奶,自己坐下吃了起来。这时,食堂的另一侧传来一阵骚乱,我瞥了一眼,打架,又是打架!好像军校的学员一个个都精力过剩似的,一点点小事都能搞得很火爆。
低下头准备继续吃饭,我一向不喜欢看热闹。这时,我看到鲁森走了过来:“长风,快过去帮忙!冯东民被人打了,妈的,敢动我的兄弟!老子要他好看!”
冯东民?我记得梦中他是有一次被人打得很严重,那次我在宿舍,听到消息赶到食堂他已经被送到校医院去了,历史重演啊!看来梦中的事情还真会发生,那么,冯东民会申请去新疆么?他会在训练中出事故么?
“长风,你愣着干什么?快去帮忙!”是张庆,这小子已经吃完了,听到消息又从班里赶过来。
我分开人群走进去,看到鲁森张庆都被人围上了,冯东民更是狼狈,身上都是豆浆,一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正带着几个马甲对他大打出手,他胡乱的用手抵挡,身上已经挨了好几下了。
“住手!”我大吼一声,声音大得出奇,那些打人的都愣住了,待到看清是我在喊,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你是哪棵葱啊!老子在这里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小子,你在这里鬼叫什么?知道我是谁吗?信不信老子待会儿连你一块收拾了!”
我低声的问了下旁边的人,原来冯东民打完豆浆走向餐桌时,不小心撞上了这个獐头鼠目,这些纨绔子弟本来就是横行霸道的,这下还了得,二话不说,大打出手。
“不管你是谁,你们动我的兄弟,我第一个不答应!”
“哈哈哈!”他们肆无忌惮的大笑,好像我说了一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瞥了瞥食堂门口几个假装看风景的干部,知道这家伙来头不小,但是话已经放出去了,而且为了兄弟,挨一顿打也没什么,豁出去了。
“兄弟们,给我打!把这个多管闲事的小子一起收拾了,除了问题我顶着,大家给我往死里打!”
看着张牙舞爪冲来的马甲们,我紧张的心突然变得无比宁静,他们冲过来的动作好像突然变慢了,就像是电视里的慢动作一般滑稽,我看到一个马甲正慢吞吞的将拳头像我伸过来,我顾不得奇怪,伸出左手格挡了一下,右手就是一拳,出拳的刹那,我隐隐觉得右臂贯注了一股热流,只见那个马甲以慢动作夸张地飞了五米远,落地之后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还没发现,其实不是他们的动作变慢了,而是我的反应和动作变快了,而且是快得离谱,那些马甲们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看到一个人已经被我打飞了,他们都愣住了。
我可不知道啊,看到那些人还呆呆的站着,虽然我没打过架,但也知道先发制人啊,于是冲进人群,毫无章法的拳打脚踢,谁叫我没打过架呢!但是样子虽然难看,却很实用,就胜在一个快字。那些马甲根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