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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的本意喽?”
“当然知道了,格洛丽亚。我不会指责你利用当时的局面,最大程度地从中获益。天哪,这不就是立国建邦的根本所在吗?”
“但是当伯顿告诉你……”
里士满举起一只手。“我得承认那天晚上我动了感情,背叛最容易从中滋生。但自从那时起,我得出一个结论:在你身上体现了性格的坚强而不是软弱。”
拉塞尔竭力想猜出这话的意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正确地猜出你并不想让我辞职?”
总统俯身抓起她的一只手。“你就别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了,格洛丽亚。我不忍心看到只有我俩情断义绝时才意识到彼此是多么知心。”
拉塞尔起身要离开。总统又回到桌子旁。
“对了,格洛丽亚。今晚我有几件事想与你合计合计。我的家人都出城了,我们可以在我的私宅里工作。”
拉塞尔回头看着他。
“可能会很晚,格洛丽亚。最好带上换洗的衣服。”总统没有笑。他的目光令她感到切肤入肉,他又工作起来。
拉塞尔的手在关门时颤颤发抖。
杰克用力地敲门,抛光的厚门板把他的关节磕得刺痛。
管家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杰克就冲了进去。
詹妮弗从螺旋形楼梯上一阵风似地冲了下来,来到用大理石砌成的门厅里。她又穿了一件昂贵的晚装,头发在双肩上披散下来,韵味十足。她脸上没有笑容。
“杰克,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跟你谈谈。”
“杰克,我有我的打算。这需要缓一缓。”
“不行!”他抓住她的手,朝四周看看,推开两扇雕有图案的门,把她拉进书房,随手把门关上。
她把手挣脱开,“你是不是疯了,杰克?”
他环视房间,里面放着大书橱,书架上满满摆放着金边初版书籍。这些都是些摆设,它们可能从未被人打开过,只是摆设而已。
“我有一个简单的问题需要你回答,然后我就走。”
“杰克……”
“就一个问题,然后我就走。”
她用狐疑的目光看着他,胳膊交叉着。“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给我公司打电话要他们解雇巴里·阿尔维斯,因为我们在白宫的那天晚上他还让我工作?”
“谁把这告诉你的?”
“先回答问题,詹。”
“杰克,这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那么就是你让人把他给解雇的?”
“杰克,请你别再想这件事,该想想我们俩将来的日子。如果我们……”
“快回答那个问题。”
她吼道:“好吧!是的,是我让人把这瘪三给打发了,又如何?他活该。他不把你当人看,他搞错了,他是什么东西?他引火烧身,那是咎由自取,我一点也不后悔。”她看着他,没有流露出丝毫歉意。
早料到她会这样回答。杰克在椅子上坐下,看着房间另一头的大桌子,桌旁的高背皮椅在远处背对着他们。他看见墙壁是用一种全新的油漆刷的,大窗户上挂着似涟漪般缝制完美的布帘,价钱高昂得他想也想不到,还有镂刻雕饰的木制工艺品,金属和大理石雕刻随处可见,天花板上刻的是一队中世纪的军人越野行军。这一切不亏是鲍德温家族的世界,没错儿,他们可以尽情地享用这一切。他慢慢闭上眼睛。
詹妮弗把头发朝后甩了甩,眼睛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的远不止是一种焦急的神情。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就走上前来,在他旁边跪下,抚摸着他的肩膀。她身上抹了香水,香味扑面而来。她贴近他的面庞柔声细语,说话的气息让他的耳朵感觉痒痒的。
“杰克,我告诉过你,你没有必要跟这事过不去。既然这起荒唐的谋杀案不再碍事,我们还是照常生活下去吧。我们的房子就要完工了,漂亮极了,真的。我们的结婚计划还没制定完。亲爱的,现在一切都可以恢复正常了。”她抚摸着他的脸,把它转向她。她含情脉脉的双眼望着他,接着开始吻他,持久而投入地吻着,最后才慢慢把双唇从他嘴上挪开。她的双眼扫视了他的眼睛,但没有找到她期望找到的东西。
“你说得对,詹,那起荒唐的谋杀案已不了了之了。我所敬仰和爱戴的人被人开了一枪,脑浆崩裂。案子算是结束了,该是继续照常生活了,也该去发财了。”
“你懂我的意思。关键是你不该牵扯进这个案子,这不关你的事。只要你睁大眼睛,就会发现这不值得去做,杰克。”
“他让你感到不方便,是吗?”
杰克突然起身,他感到浑身疲惫。
“祝你幸福,詹。我会再见到你,但我想我们情缘已尽。”他要离开。
她抓住他的袖子。“杰克,请你告诉我,我做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恼火?”
他不由得迟疑了一下,接着开始干脆向她挑明。
“你还有脸问,天哪!”他疲倦地摇摇头。“你毁了一个人的一生,詹,你甚至还不了解他,就毁了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他对我做的一些事让你感到不方便。一个电话你就把他还能干十年的工作给毁了,却从未考虑过这会给他和他的家庭带来什么,他可能会因此走上绝路,他妻子会为此跟他离婚。你不在乎这些,甚至从未考虑过这些后果。归根结底,我决不会去爱做出这种事的人,决不会和你这种人共度一生。你要是不明白这一点,不认为你的所作所为是错误的,那我们就更有理由立即分手了。我们最好在没结婚之前就把这些分歧摊牌,免得浪费太多时间,引起太多麻烦。”
他转动门把手,笑着说道:“我知道每个人都可能会说我这样做真是疯了,而会把你说成是个完美的女人,聪慧、富有,再加上美丽——你把这些都集于一身,詹。人们会说我们在一起肯定会很幸福。我们怎么可能会不幸福呢?但事实却是,我不会让你幸福的,因为我并不喜欢你的为人,不在乎价值几百万元的律师业务,不在乎像公寓那么大的房子,不在乎需用一年的薪水才能购买来的豪华汽车。我不喜欢你的生活方式,也不喜欢你的朋友,我想最根本的是我不喜欢你这个人。当前世界上可能只有我一个人会这样说,但我这人直来直去,詹,我这个人从未撒过谎。我们不能回避这一切。过几天比杰克·格雷厄姆更适合你的男人就会敲破你的门,你不会孤单的。”
他看着她,发现她脸上完全是一副惊诧的神色。他感到一阵痛楚,五官都变了形。
“不论孰是孰非,只要有人问,损我就是了。说我不配做鲍德温家的女婿,说我一文不值。再见,詹。”
在他走之后,她还呆站了几分钟,脸上的表情一阵悲一阵喜,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但是没有一种占上风。最后,她逃出了这个房间。她冲上铺着地毯的楼梯,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的声音遁隐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书房寂静无声,接着桌旁的那张椅子转了过来,兰塞姆·鲍德温双眼盯着他女儿刚才站立过的门口。
杰克检查了一下猫眼,期望着会看到詹妮弗·鲍德温握枪站在那里。当他认出到底是谁时,双眉不由地上挑起来。
塞思·弗兰克走进门,耸耸肩把大衣甩下来,用不无艳羡的目光环视着这问杂乱无章的小房间。
“哥儿们,看到这窝就使我想起了我当时的情景,没错,当时也就是这样子。”
“让我猜猜。那是1975年,你那时在三角洲公司工作,是主管法律事务的副总裁。”
弗兰克咧嘴笑了笑。“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极对。趁着现在还能享受这种生活,你就好好地享受吧,朋友。一个好女人不会允许你就这样过一辈子,这样说虽然从政治角度来看不正确,但我本意并不是从政治角度出发的。”
“那么我算是幸运的喽。”
杰克走进厨房,端来,了两杯萨姆·亚当斯酒。
他们各自拿着酒杯落座。
“快要欢天喜地结亲缘了,没料到在这之前遇到麻烦,律师先生。”
“有可能算是麻烦,也有可能不算麻烦,关键在于你怎么看。”
“我怎么觉得并不一定全怪罪于那个姓鲍德温的姑娘?”
“你这种侦探身份为什么不改一改?”
“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就不会改变这种身份。想谈谈这件事吗?”
杰克摇摇头。“改天晚上再跟你聊聊吧,但今晚不行。”
弗兰克耸耸肩。“到时通知我好了,我带啤酒。”
杰克看见弗兰克大腿上面放着一包东西。“送我的礼物?”
弗兰克把录像带拿了出来。“我想你有录像机放这玩意儿。”
录像带开始播放,弗兰克看着杰克。
“杰克,这决不是给一般人看的。我得事先告诉你,上面什么都有,包括卢瑟发生的一切,看你能不能看得出来。”
杰克停顿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说在里面可以看到能够抓住凶手的线索?”
“这也是我期望的结果。你比我更了解他,或许你能发现我发现不了的东西。”
“这一点我可以做到。”
即使被事先提醒了,杰克也没充分准备好。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弗兰克仔细看着他。枪响的刹那间,杰克下意识地把身子猛地往后一缩,他惊恐的双眼瞪得大大的。
弗兰克暂停播放录像。“仔细看这儿,我提醒你。”
杰克瘫坐在椅子里,呼吸急促,额头渗出了冷汗。他浑身即刻颤抖起来,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擦拭着额头。
“我的天哪!”弗兰德斯顺口提到的肯尼迪被刺的那个例子不无道理。“我们在这个地方可以停下来吧,杰克?”
“还用说吗?”
杰克又一次按了倒带键。他们把这盘录像带看了育十一二遍了。朋友被打得脑浆进裂,这一情景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无论看多少遍都不能减轻他的痛苦。杰克每看一遍,都会更加愤怒,这是他减轻痛苦的唯一办法。
弗兰克摇摇头。“遗憾的是没有从另一个角度拍摄。那样的话我就有可能看见从射手方向发出的闪光。我想这是非常不容易做到的。嘿,有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