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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这种军队在宫廷叛变中常常起着不小的作用。
⑩指巴维尔一世的被杀。
梦境
不久前一个美妙的梦曾使我心迷,
我梦见自己是头戴金冠的皇帝;
梦乡中我热爱你——
我的心跳得多么欢喜。
我跪在你脚下狂热地把爱情吐露,
唉,幻梦!你为何不延长这幸福?
但现在上帝也没有把一切都剥夺:
我只是——失去了帝国。
1817
汤毓强陈浣萍译
致恰阿达耶夫
爱情,希望,平静的光荣
并不能长久地把我们欺诳,
就是青春的欢乐,
也已经像梦,像朝雾一样消亡;
但我们的内心还燃烧着愿望,
在残暴的政权的重压之下,
我们正怀着焦急的心情
在倾听祖国的召唤。
我们忍受着期望的折磨,
等候那神圣的自由时光,
正像一个年轻的恋人
在等候那真诚的约会一样。
现在我们的内心还燃烧着自由之火,
现在我们为了荣誉献身的心还没有死亡,
我的朋友,我们要把我们心灵的
美好的激情,都呈现给我们的祖邦!
同志,相信吧:迷人的幸福的星辰
就要上升,射出光芒,
俄罗斯要从睡梦中苏醒,
在专制暴政的废墟上,
将会写上我们姓名的字样!
1818
戈宝权译
少女
我对你说过:当心可爱的少女!
我知道,她的自然魅力会迷人;
粗心的朋友!我知道在她面前
你无暇他顾,寻找别人的眼睛。
失掉了希望,忘却了偷情的甜蜜,
沉郁的青春在她身边燃烧;
幸福的宠儿,命运的心腹
恭顺地向她奉献求爱的祈祷。
但是骄傲的姑娘恼恨他们的感情,
她垂下眼睛,既不看,也不听。
1821
汤毓强陈浣萍译
我就要沉默了
我就要沉默了!然而,假如这琴弦
能在我忧伤时报我以低回的歌声;
假如有默默聆听我的男女青年
曾感叹于我的爱情的长期苦痛;
假如你自己,在深深的感动之余,
能将我悲哀的诗句悄悄地低吟,
并且喜欢我心灵的热情的言语……
假如你是爱着我……哦,亲爱的友人,
请允许我以痴情怨女的圣洁之名
使这竖琴的临终一曲充满柔情!……
于是,等死亡的梦覆盖着我永眠,
你就可以在我的墓瓮前,感伤地说:
“我爱过他,是我给了他以灵感,
使他有了最后的爱情,最后的歌。”
1821
戈宝权译
给一个异国女郎
我以你们不懂的语言
给你写下赠别的诗句,
可是,我却如意地盘算:
但愿能邀得你的注意
我的朋友,在离别时期,
我要摒绝情感,却不消沉,
因为我将继续崇拜你,
朋友啊,只崇拜你一个人。
你尽可注视别人的脸吧,
但请只信任我这颗心,
一如你以前信任过它,
尽管不理解它的激情。
1822
查良铮译
一切都已结束
一切都已结束,不再藕断丝连。
我最后一次拥抱你的双膝,
说出这令人心碎的话语,
一切都已结束——回答我已听见。
我不愿再把你苦追苦恋,
我不愿再一次把自己欺诳;
也许,往事终将被我遗忘,
我此生与爱情再也无缘。
你年纪轻轻,心地纯真,
还会有许多人对你钟情。
1823
杜承南译
致大海
再见吧,自由的原素!
最后一次了,在我眼前
你的蓝色的浪头翻滚起伏,
你的骄傲的美闪烁壮观。
仿佛友人的忧郁的絮语,
仿佛他别离一刻的招呼,
最后一次了,我听着你的
喧声呼唤,你的沉郁的吐诉。
我全心渴望的国度啊,大海!
多么常常地,在你的岸上
我静静地,迷惘地徘徊,
苦思着我那珍爱的愿望。
啊,我多么爱听你的回声,
那喑哑的声音,那深渊之歌,
我爱听你黄昏时分的幽静,
和你任性的脾气的发作!
渔人的渺小的帆凭着
你的喜怒无常的保护
在两齿之间大胆地滑过,
但你若汹涌起来,无法克服,
成群的渔船就会覆没。
直到现在,我还不能离开
这令我厌烦的凝固的石岸,
我还没有热烈地拥抱你,大海!
也没有让我的诗情的波澜
随着你的山脊跑开!
你在期待,呼唤……我却被缚住,
我的心徒然想要挣脱开,
是更强烈的感情把我迷住,
于是我在岸边留下来……
有什么可顾惜的?而今哪里
能使我奔上坦荡的途径?
在你的荒凉中,只有一件东西
也许还激动我的心灵。
一面峭壁,一座光荣的坟墓……
那里,种种伟大的回忆
已在寒冷的梦里沉没,
啊,是拿破仑熄灭在那里。
他已经在苦恼里长眠。
紧随着他,另一个天才
象风暴之间驰过我们面前,
啊,我们心灵的另一个主宰。
他去了,使自由在悲泣中!
他把自己的桂冠留给世上。
喧腾吧,为险恶的天时而汹涌,
噢,大海!他曾经为你歌唱。
他是由你的精气塑成的,
海啊,他是你的形象的反映;
他象你似的深沉、有力、阴郁,
他也倔强得和你一样。
世界空虚了……哦,海洋,
现在你还能把我带到哪里?
到处,人们的命运都是一样:
哪里有幸福,必有教育
或暴君看守得非常严密。
再见吧,大海!你壮观的美色
将永远不会被我遗忘;
我将久久地,久久地听着
你在黄昏时分的轰响。
心里充满了你,我将要把
你的山岩,你的海湾,
你的光和影,你的浪花的喋喋,
带到森林,带到寂静的荒原。
1824
查良铮译
致克恩
致克恩①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在那无望的忧愁的折磨中,
在那喧闹的浮华生活的困扰中,
我的耳边长久地响着你温柔的声音,
我还在睡梦中见到你可爱的倩影。
许多年代过去了。暴风骤雨般的激变
驱散了往日的梦想,
于是我忘却了你温柔的声音,
还有你那天仙似的倩影。
在穷乡僻壤,在囚禁的阴暗生活中,
我的日子就那样静静地消逝,
没有倾心的人,没有诗的灵魂,
没有眼泪,没有生命,也没有爱情。
如今心灵已开始苏醒,
这时在我的面前又重新出现了你,
有如昙花一现的幻影,
有如纯洁之美的天仙。
我的心在狂喜中跳跃,
心中的一切又中心苏醒,
有人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
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
1825
戈宝权译
①安·彼·克恩(1800-1879),普希金在彼得堡和她相
识,后来他幽禁在米海洛夫村时,克恩又来到该村附近的
三山村作客,和普希金时常来往,克恩离开时,普希金将
这首诗送给她。
风暴
你看见那个站在峭岩上的少女吗?
穿着白色的衣裳,高临在波涛之上,
就是当大海在风暴的烟雾中喧腾,
和海岸在嬉戏,
就是当雷电的金光
时时刻刻用赤红的光芒照亮了她,
而风在打击和吹拂
她飘荡着的轻纱的时光?
在风暴的烟雾中的大海,
在闪光中失掉蔚蓝的天空,都是美丽的;
但是相信我吧:就是那个站在峭岩上的少女,
她比波浪、天空和风暴,还更漂亮。
1825
戈宝权译
迟开的花朵更可爱……
迟开的花朵更可爱,
美过田野上初绽的蓓蕾。
它们勾起愁绪万千,
使我们的心辗转低回。
正象有时难舍难分的离别,
比甜蜜的相逢更叫人心醉。
1825年
刘湛秋译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①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忧郁,也不要愤慨!
不顺心时暂且克制自己,
相信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我们的心儿憧憬着未来;
现今总是令人悲哀:
一切都是暂时的,转瞬即逝,
而那逝去的将变为可爱。
1825年
查良铮译
①这首诗题在普·亚·奥西波娃的女儿叶夫普拉
克西·尼古拉耶夫娜·沃尔夫(1809—1883)的纪念
册上。当时沃尔夫15岁。
为了怀念你
为了怀念你,我把一切奉献:
那充满灵性的竖琴的歌声,
那伤心已极的少女的泪泉,
还有我那嫉妒的心的颤动。
还有那明澈的情思之美,
还有那荣耀的光辉、流放的黑暗,
还有那复仇的念头和痛苦欲绝时
在心头翻起的汹涌的梦幻。
1825
乌兰汗译
愿望之火
愿望之火在血液中燃烧,
我的灵魂已为你刺伤,
吻我吧!你的亲吻
比美酒和香脂更甜更香。
当欢乐的一天逝去,
走来了夜晚的暗影,
把你温柔的头靠在我的怀里吧,
让我也能够睡得安静。
1825
汤毓强陈浣萍译
在自己祖国的蓝天下
在自己祖国的蓝天下
她已经憔悴,已经枯萎……
终于凋谢了,也许正有一个
年轻的幽灵在我头上旋飞;
但我们却有个难以逾越的界限。
我徒然地激发自己的情感:
从冷漠的唇边传出了她死的讯息,
我也冷漠地听了就完。
这就是我用火热的心爱过的人,
我爱得那么热烈,那么深沉,
那么温柔,又那么心头郁郁难平,
那么疯狂,又那么苦痛!
痛苦在哪儿,爱情在哪儿?在我的心里,
为那个可怜的轻信的灵魂,
为那些一去不返的岁月的甜蜜记忆,
我既没有流泪,也没有受责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