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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以拒宝夤功,赏新蔡县男。尔朱天光为关右大行台,启为大行台从事,兼吏
部尚书。天光败,贺拔岳复请绍为其开府谘议参军。岳后携绍于高平牧马,绍悲
而赋诗曰:“走马山之阿,马渴饮黄河。宁谓胡关下,复闻楚客歌!”岳死,周
文帝亦重之。及孝武西迁,除御史中丞,非其好也。郁郁不得志,或行戏街衢,
或与少年游聚,不自拘持,颇类失性。孝武崩,周文与百官推奉文帝,上表劝进,
令吕思礼、薛憕作表,前后再奏,帝尚执谦冲不许。周文曰:“为文能动至尊,
唯董公耳!”乃命绍为第三表,操笔便成。表奏,周文曰:“开进人意,不当如
此也?”及登祚,方任用之,而绍议论朝廷,赐死。孙嗣。
冯元兴,字子盛,东魏郡肥乡人也。少有操尚。举秀才,中尉王显召为检校
御史,迁殿中御史。司徒江阳王继召为记室参军,遂为元叉所知。叉执朝政,引
为尚书殿中郎,领中书舍人,仍御史,预闻时事。卑身克己,人无恨焉。家素贫
约,食客恒数十人,同其饥饱,时人叹尚之。太保崔光临薨,荐元兴为侍读,尚
书贾思伯为侍讲,授孝明《杜氏春秋》。元兴常为敗洌逭呷僦2婕却退溃
元兴亦被废。乃为《浮萍诗》以自喻曰:“有草生碧池,无根水上荡,脆弱恶风
波,危微苦惊浪。”普泰初,为光禄大夫,领中书舍人。太昌初,卒于家,赠齐
州刺史。元兴世寒,因元叉之势,托其交道,相用为州主簿,论者以为非伦。
时有济郡曹昂,有学识,举秀才。永安中,除太学博士,兼尚书郎。常徒步
上省,以示清贫,忽遇盗,大失绫缣,时人鄙其矫诈。
论曰:孙绍关左之士,又能指论时务。张普惠明达典故,强直从官,侃然不
挠,其有王臣之风矣。成淹、范绍、刘桃符、鹿悆、张耀、刘道斌、董绍、冯元
兴等,身遭际会,俱得效其所能,苟曰非才,亦何能致于此也。
卷四十七 列传第三十五
○袁翻(弟跃跃子聿脩)阳尼(从孙固固子休之固从兄藻藻子斐
固从弟元景)贾思伯祖莹(子珽)
袁翻,字景翔,陈郡项人也。父宣,为宋青州刺史沈文秀府主簿,随文秀入
魏。而大将军刘昶言是其外祖淑近亲,令与其府谘议参军袁济为宗。宣时孤寒,
甚相依附。及翻兄弟官显,与济子洸、演遂各陵竞,洸等乃经公府,以相排斥。
翻少入东观,为徐纥所荐,李彪引兼著作佐郎,参史事。后拜尚书殿中郎。正始
初,诏尚书门下于金墉中书外省考论律令,翻与门下录事常景、孙绍、廷尉监张
彪、律博士侯坚固、书侍御史高绰、前将军邢苗、奉车都尉程灵虬、羽林监王元
龟、尚书郎祖莹、宋世景、员外郎李琰之、太乐令公孙崇等并在议限。又诏太师
彭城王勰、司州牧高阳王雍、中书监京兆王愉、青州刺史刘芳、左卫将军元丽、
兼将作大匠李韶、国子祭酒郑道昭、廷尉少卿王显等入豫其事。后除豫州中正。
是时,修明堂辟雍,翻议曰:
谨按明堂之义,今古诸儒论之备矣。盖唐、虞以上,事难该悉;夏、殷以降,
校可知之。按《周官考工》所记,皆记其时事,具论夏、殷名制,岂其纟比缪?
是知明堂五室,三代同焉,配帝像行,义则明矣。及《淮南》、《吕氏》与《月
令》同文,虽布政班时,有堂个之别,然推其体,则无九室之证。
既而正义残隐,妄说斐然。明堂九室,著自《戴礼》,探绪求源,罔知所出,
而汉氏因之,自欲为一代之法。故郑玄云:“周人明堂五室,是帝一室也,合于
五行之数。《周礼》依数,以为之室。”本制著存,是周五室也。于今不同,是
汉异周也。汉为九室,略可知矣。但就其此制,犹有懵焉。何者?张衡《东京赋》
云:“乃营三宫,布教班常,复庙重屋,八达九房。”此乃明堂之文也。而薛综
注云:“房,室也。谓堂后有九室。”堂后有九室之制,非巨异乎。裴頠又云:
“汉氏作四维之个,不能令各据其辰,就使其像可图,莫能通其居用之礼,此为
设虚器也。”甚知汉世徒欲削灭周典,捐弃旧章,改物创制,故不复拘于载籍。
且郑玄之诂训《三礼》及释《五经》异义,并尽思穷神,不坠周公之旧法也。伯
喈损益汉制,章句繁杂,既违古背新,又不能易玄之妙矣。魏、晋书纪,亦有明
堂祀五帝之文,而不记其经始之制,双无坦然可准。观夫今之基趾,犹或仿佛,
高卑广狭,颇与《戴礼》不同,何得以意抑心,便谓九室可明?且三雍异所,复
乖卢、蔡之义,进退无据,何用经通?晋朝亦以钻凿难明,故有一屋之论,并非
经典正义,皆以意妄作,兹为不典。学家常谈,不足以范时轨世。皇代既乘乾统
历,得一御宸,自宜稽古则天,宪章文武,追踪周孔,述而不作。岂容虚追子氏
放篇之浮说,徒损经纪雅诰之遗训,而欲以支离横义,指画妄图,仪刑宇宙而贻
来叶者也?
又北京制置,求皆允怗,缮修草创,以意良多。事移化变,存者无几,理苟
宜革,何必仍旧。且迁都之始,日不遑给,先朝规度,每事循古,是以数年之中,
悛换非一,良以永法为难,数改为易。何为宫室府库多因故迹,而明堂辟雍独遵
此制?建立之辰,复未可知矣。既猥班访逮,辄轻率瞽言,明堂五室,请同周制,
郊建三雍,求依故所,庶有会经诰,无失典刑。
后议选边戍事,翻议曰:
臣闻两汉警于西北,魏、晋备在东南。是以镇边守塞,必寄威重;伐叛柔服,
实赖温良。故田叔、魏尚,声高于沙漠;当阳、钜平,绩流于江汉。纪籍用为美
谈,今古以为盛德。自皇上以睿明纂御,风清化远,威厉秋霜,惠沾春露,故能
使淮海输诚,华阳即序,连城革面,比屋归仁。县车剑阁,岂伊曩载;鼓噪金陵,
复在兹日。然荆、扬之牧,宜尽一时才望;梁、郢之君,尤须当今秀异。
自比缘边州郡,官至便登,疆场统戍,阶当即用。或逢秽德凡人,或遇贪家
恶子,不识字人温恤之方,唯知重役残忍之法。广开戍逻,多置帅领,或用其左
右姻亲,或受人货财请属,皆无防寇御贼之心,唯有通商聚敛之意。其勇力之兵,
驱合抄掠,若遇强敌,即为奴虏;如有执获,夺为己富。其羸弱老小之辈,微解
金铁之工,少闲草木之作,无不搜营穷垒,苦役百端。自余或伐木高山,或芸草
平陆,贩货往还,相望道路。此等禄既不多,资亦有限,皆收其实绢,给其虚粟。
穷其力,薄其衣,用其工,节其食,绵冬历夏,加之疾苦,死于沟渎者常十七八
焉。是以吴、楚间伺,审此虚实,皆云粮匮兵疲,易可乘扰,故驱率犬羊,屡犯
疆场。频年已来,甲胄生虮,十万在郊,千金日费。为弊之深,一至于此!皆由
边任不得其人,故延若斯之患。贾生所以痛哭,良有以也。
夫洁其流者清其源,理其末者正其本,既失之在始,庸可止乎。愚谓自今已
后,荆、扬、徐、豫、梁、益诸蕃及所统郡县府佐统军至于戍主,皆令朝臣王公
已下各举所知,必选其才,不拘阶级。若能驾御有方,清高独著,威足临戎,信
能怀远,抚循将士,得其忻心,不营私润,专修公利者,则就加爵赏,使久于其
任,以时褒赉,厉其忠款。所举之人,亦垂优异,奖其得士,嘉其诚节。若不能
一心奉公,才非捍御,贪婪日富,经略无闻,人不见德,兵厌其劳者,即加显戮,
用章其罪。所举之人,随事免降,责其谬荐,罚其伪薄。如此则举人不得挟其私,
受任不得孤其举。善恶既审,沮劝亦明。庶边患永消,讥议攸息矣。
遭母忧去职。熙平初,除廷尉少卿,颇有不平之论,为灵太后所责。出为阳
平太守,甚不自得,遂作思归赋。
神龟末,迁凉州刺史。时蠕蠕主阿那瑰、后主婆罗门并以国乱来降,朝廷问
安置之计。翻表曰:
今蠕蠕内为高车所讨灭,外凭大国之威灵,两主投身,一期而至,百姓归诚,
万里相属。然夷不乱华,前鉴无远,覆车在于刘、石,毁辙固不可寻。今蠕蠕虽
主奔于上,人散于下,而余党实繁,部落犹众,高车亦未能一时并兼,尽令率附。
又高车士马虽众,主甚愚弱,上不制下,下不奉上,唯以掠盗为资,陵夺为业。
而河西捍御强敌,唯凉州、敦煌而已。凉州土广人稀,粮仗素阙,敦煌、酒泉,
空虚尤基。若蠕蠕无复竖立,令高车独擅北垂,则西顾之忧,匪旦伊夕。
愚谓蠕蠕二主,并宜存之。居阿那瑰于东偏,处婆罗门于西裔,分其降人,
各有攸属。那瑰住所,非所经见,其中事势,不可辄陈。婆罗门请修西海故城以
安处之。西海郡本属凉州,今在酒泉,直抵张掖西北千二百里,去高车所住金山
一千余里。正是北虏往来之冲要,汉家行军之旧道,土地沃衍,大宜耕殖。非但
今处婆罗门,于事为便,即可永为重戍,镇防西北。虽外为署蠕蠕之声,内实防
高车之策。一二年后,足食足兵,斯固安边保塞之长计也。若婆罗门能自克厉,
使余烬归心,收离聚散,复兴其国者,乃渐令北转,徙度流沙,即是我之外藩,
高车之勍敌,西北之虞,可无过虑。如其奸回反覆,孤恩背德者,此不过为逋逃
之寇,于我何损?今不早图,戎心一启,脱先据西河,夺我险要,则酒泉、张掖,
自然孤危,长河已西,终非国有。不图厥始,而求忧其终,噬脐之恨,悔将何及。
愚见如允,乞遣大使往凉州敦煌及于西海,躬行山谷要害之所,亲阅亭障远
近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