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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月,颖胄为侍中、尚书令,假节、都督如故。寻领吏部尚书,监八州军事,
行荆州刺史,本官如故。左丞乐蔼奏曰:“敕旨以军旅务殷,且停朝直。窃谓匪
懈于位,义昭夙兴,国容旧典,不可顿阙。与兼右丞江诠等参议,八座丞郎以下
宜五日一朝,有事郎坐侍下鼓,无事许从实还外。”奏可。
梁王义师出沔口,郢州刺史张冲据城拒守。杨公则定湘州,行事张宝积送江
陵,率军会夏口。巴西太守鲁休烈、巴东太守萧惠训遣子璝拒义师。颖胄遣汶
阳太守刘孝庆进峡口,与巴东太守任漾之、宜都太守郑法绍御之。时军旅之际,
人情未安,颖胄府长史张炽从绛衫左右三十余人入千秋门,城内惊恐,疑有同异。
御史中丞奏弹炽,诏以赎论。
颖胄弟颖孚在京师,庐陵人修灵祐窃将南上,于西昌县山中聚兵二千人,袭
郡,内史谢篹奔豫章。颖孚、灵祐据郡求援,颖胄遣宁朔将军范僧简入湘州南道
援之。僧简进克安成,仍以为辅国将军、安成内史。拜颖孚为冠军将军、庐陵内
史。合二郡兵,出彭蠡口。
东昏侯遣军主彭盆、刘希祖三千人受江州刺史陈伯之节度,南讨二郡义兵,
仍进取湘州。南康太守王丹保郡应盆等。颖孚闻兵至,望风奔走。前内史谢篹复
还郡。刘希祖至安成,攻战七日,城陷,范僧简见杀。希祖仍为安成内史。颖孚
收散卒据西昌,谢篹又遣军攻之,众败,奔湘州。以颖孚为督湘东衡阳零陵桂阳
营阳五郡、湘东内史、假节、将军如故。寻病卒。后修灵祐又合余众攻篹,篹复
败走豫章,刘希祖亦以郡降。
湘东内史王僧粲亦拒义,自称平西将军、湘州刺史,以南平镇军主周敷为长
史,率前军袭湘州,去州百余里。杨公则长史刘坦守州城,遣军主尹法略拒之,
屡战不胜。及闻建康城平,僧粲散走,乃斩之。南康太守王丹亦为郡人所杀。
郢城降,义师众军东下。八月,鲁休烈、萧璝破汶阳太守刘孝庆等于峡口,
巴东太守任漾之见杀,遂至上明,江陵大震。颖胄恐,驰告梁王曰:“刘孝庆为
萧璝所败,宜遣杨公则还援根本。”梁王曰:“公则今溯流上荆,鞭长之义耳。
萧璝、鲁休烈乌合之众,寻自退散。政须荆州少时持重。良须兵力,两弟在雍,
指遣往征,不为难至。”颖胄乃追赠任漾之辅国将军、梁州刺史。遣军主蔡道恭
假节屯上明拒萧璝。
时梁王已平郢、江二镇。颖胄辅帝出居上流,有安重之势。素能饮酒,啖白
肉鲙至三升,既闻萧璝等兵相持不决,忧虑感气,十二月壬寅夜,卒。遗表曰:
“臣疹患数日,不谓便至困笃,气息绵微,待尽而已。臣虽庸薄,忝籍葭莩,过
受先朝殊常之眷,循宠砺心,誓生以死。属皇业中否,天地分崩,总率诸侯,翼
奉明圣。赖社稷灵长,大明在运,故兵之所临,无思不服。今四海垂平,干戈行
戢,方希陪翠华,奉法驾,反东都,观旧物。不幸遘疾,奄辞明世,怀此深恨,
永结泉壤。窃惟王业至重,万机甚大,登之实难,守之未易。陛下富于春秋,当
远寻祖宗创业艰难,殷鉴季末颠覆厥绪,思所以念始图终,康此兆庶。征东大将
军臣衍,元勋上德,光赞天下,陛下垂拱仰成,则风流日化,臣虽万没,无所遗
恨。”时年四十。和帝出临哭。诏赠侍中、丞相,本官如故。前后部羽葆鼓吹,
班剑三十人。辒辌车,黄屋左纛。
梁王围建康城,住在石头,和帝密诏报颖胄凶问,秘不发丧。及城平,识者
闻之,知天命之有在矣。
梁天监元年,诏曰:“念功惟德,历代所同,追远怀人,弥与事笃。齐故侍
中、丞相、尚书令颖胄,风格峻远,器宇渊邵,清猷盛业,问望斯归。缔构义始,
肇基王迹,契阔屯夷,载形心事。朕膺天改命,光宅区宇,望岱瞻河,永言增恸。
可封巴东郡公,邑三千户,本官如故。”丧还,今上车驾临哭渚次。诏曰:“齐
故侍中、丞相、尚书令颖胄葬送有期,前代所加殊礼,依晋王导、齐豫章王故事,
可悉给。谥曰献武。”范僧简赠交州刺史。
史臣曰:魏氏基于用武,夏侯诸曹,并以戚族而为将相。夫股肱为义,既有
常然,肺腑之重,兼存宗寄。丰沛之间,贵人满市,功臣所出,多在南阳。夫贞
干所以成务,非虚言也。
赞曰:新吴事武,简在帝心。南丰治政,迹显亡衾。镇军茂绩,机识弘深,
荆南立王,向义汉阴。
卷三十九 列传第二十
◎刘瓛(弟巉)陆澄
刘瓛,字子圭,沛国相人,晋丹阳尹惔六世孙也。祖弘之,给事中。父惠,
治书御史。瓛初州辟祭酒主簿。宋大明四年,举秀才;兄璲亦有名,先应州举。
至是别驾东海王元曾与瓛父惠书曰:“比岁贤子充秀,州闾可谓得人。”除奉朝
请,不就。
少笃学,博通《五经》。聚徒教授,常有数十人。丹阳尹袁粲于后堂夜集,
巘在座,粲指庭中柳树谓巘曰:“人谓此是刘尹时树,每想高风;今复见卿清德,
可谓不衰矣。”荐为秘书郎,不见用。除邵陵王郡主簿,安陆王国常侍,安成王
抚军行参军,公事免。巘素无宦情,自此不复仕。除车骑行参军,南彭城郡丞,
尚书祠部郎,并不拜。袁粲诛,巘微服往哭,并致赙助。
太祖践阼,召巘入华林园谈语,谓巘曰:“吾应天革命,物议以为何如?”
巘对曰:“陛下诫前轨之失,加之以宽厚,虽危可安;若循其覆辙,虽安必危矣。”
既出,帝顾谓司徒褚渊曰:“方直乃尔!学士故自过人。”敕巘使数入,而巘自
非诏见,未尝到宫门。上欲用巘为中书郎,使吏部尚书何戢喻旨。戢谓巘曰:
“上意欲以凤池相处,恨君资轻,可且就前除,少日当转国子博士,便即后授。”
巘曰:“平生无荣进意,今闻得中书郎而拜,岂本心哉!”后以母老阙养,重拜
彭城郡丞,谓司徒褚渊曰:“自省无廊庙之才,所愿唯保彭城丞耳。”上又以瓛
兼总明观祭酒,除豫章王骠骑记室参军,丞如故,瓛终不就。武陵王晔为会稽太
守,上欲令瓛为晔讲,除会稽郡丞,学徒从之者转众。
永明初,竟陵王子良请为征北司徒记室。瓛与张融、王思远书曰:“奉教使
恭召,会当停公事,但念生平素抱,有乖恩顾。吾性拙人间,不习仕进,昔尝为
行佐,便以不能及公事免黜,此皆眷者所共知也。量己审分,不敢期荣。夙婴贫
困,加以疏懒,衣裳容发,有足骇者。中以亲老供养,褰裳徒步,脱尔逮今,二
代一纪。先朝使其更自修正,勉厉于阶级之次,见其繿缕,或复赐以衣裳,袁、
褚诸公咸加劝励,终不能自反也。一不复为,安可重为哉?昔人有以冠一免不重
加于首,每谓此得进止之仪。古者以贤制爵,或有秩满而辞老,以庸制禄,或有
身病而求归者,永瞻前良,在己何若。又上下年尊,益不愿居官次,废晨昏也。
先朝为此,曲申从许,故得连年不拜荣授,而带帖薄禄。既习此岁久,又齿长疾
侵,岂宜摄斋河间之听,厕迹东平之僚?本无绝俗之操,亦非能偃蹇为高,此又
诸贤所当深察者也。近奉初教,便自希得托迹于客游之末,而固辞荣级,其故何
耶?以古之王侯大人,或以此延四方之士,甚美者则有辐凑燕路,慕君王之义,
骧镳魏阙,高公子之仁,继有追申、白而入楚,羡邹枚而游梁,吾非敢叨夫曩贤,
庶欲从九九之遗踪。既于闻道集泮不殊,而幸无职司拘碍,可得奉温凊,展私
计,志在此尔。”除步兵校尉,并不拜。
瓛姿状纤小,儒学冠于当时,京师士子贵游莫不下席受业。性谦率通美,不
以高名自居。游诣故人,唯一门生持胡床随后,主人未通,便坐问答。住在檀桥,
瓦屋数间,上皆穿漏。学徒敬慕,不敢指斥,呼为青溪焉。竟陵王子良亲往修谒。
七年,表世祖为瓛立馆,以扬烈桥故主第给之,生徒皆贺。瓛曰:“室美为人灾,
此华宇岂吾宅邪?幸可诏作讲堂,犹恐见害也。”未及徙居,遇病,子良遣从瓛
学者彭城刘绘、顺阳范缜将厨于瓛宅营斋。及卒,门人受学者并吊服临送。时年
五十六。
瓛有至性,祖母病疽经年,手持膏药,渍指为烂。母孔氏甚严明,谓亲戚曰:
“阿称便是今世曾子。”阿称,巘小名也。年四十余,未有婚对。建元中,太祖
与司徒褚渊为巘娶王氏女。王氏椓壁挂履,土落孔氏床上,孔氏不悦,巘即出其
妻。及居父丧,不出庐,足为之屈,杖不能起。今上天监元年,下诏为巘立碑,
谥曰贞简先生。所著文集,皆是《礼》义,行于世。
初,巘讲《月令》毕,谓学生严植曰:“江左以来,阴阳律数之学废矣。吾
今讲此,曾不得其仿佛。”时济阳蔡仲熊礼学博闻,谓人曰:“凡钟律在南,不
容复得调平。昔五音金石,本在中土;今既来南,土气偏陂,音律乖爽。”巘亦
以为然。仲熊历安西记室,尚书左丞。巘弟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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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深见礼遇。邵陵王征虏安南行参军。建元初,为武陵王晔冠军征虏参军。
晔与僚佐饮,自割鹅炙。琎曰:“应刃落俎,膳夫之事,殿下亲执鸾刀,下官未
敢安席。”因起请退。与友人孔澈同舟入东,澈留目观岸上女子,琎举席自隔,
不复同坐。豫章王太尉板行佐。兄瓛夜隔壁呼琎共语,琎不答,方下床著衣立,
然后应。瓛问其久,琎曰:“向束带未竟。”其立操如此。文惠太子召琎入侍东
宫,每上事,辄削草。寻署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