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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盟转身出了拘押室,嘱咐了副指挥去安顿“小天津”地后事,想在战场上都没被敌人打死,反意外的送命在一个学生娃手里。
碧盟心情不好,但也要争分夺秒的带上自己的未婚妻露露给父母正式引荐。
车在山路上盘旋时,露露忽然紧张万分,不停的问:“Eddie,怕不会接受我的?我的身世不清白。会玷污了冯家的高贵地门地。”
碧盟没有理会。依旧开车进了山区。
“Eddie,如果冯老不肯承认我,你还会要我吗?”
碧盟还是沉默不语。就这样,车开到了大门口。
大门口那对母女还在翘首向院里眺望,见了碧盟地车开过来,忙躲开。
“先生,您能见到冯老先生吗?求您,求您帮我们带个话,我们一定要见他,我哥哥的命要靠他了。”那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拖着一条长辫子,扒住了车门不松手。
门房吼了推开那个小姑娘说:“都跟你们说了,老爷不认识你们,再捣乱就让警察抓你们去蹲班房!”
碧盟探寻地目光望着门房,有些为这蛮横的态度震怒,露露却扯扯碧盟的衣襟示意他忍耐。
进了大厅,碧盟就见冯太太迎面拦住了他们往客厅里让,神色有些慌张不安。
碧盟听到了匆忙上楼的脚步声,那一定是父亲冯暮非得知他带了露露回来,故意回避。
来到客厅里,露露规矩的只坐了半个沙发,将买来的礼品送给冯太太,冯太太只礼貌的
并没有打开看。
“妈妈,爸爸在楼上呢是吗?我去请他下来。”碧盟说:“我带Vivian来,就是想当了二老说清我ian的婚事。”碧盟果断的说。
冯太太迟疑片刻劝阻说:“盟盟,妈妈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你说。”
“妈妈,Vivian就要是碧盟的了她讲。”
见碧盟深邃的凹眼里闪着坚毅的目光,冯太太迟疑的说:“你们的婚事,太过仓促,你父亲对事不对人,他觉得你们还要慎重考虑一段时间在决定。前些时候,你们两个分分合合,如小孩子过家家,翻脸比翻书还快,闹出多少事端来。盟盟这心血来潮要结婚,我们觉得不妥。”
冯太太抱歉的对露露说:“金小姐,我和盟盟的爸爸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主要是盟盟做事太过草率。”
碧盟在客厅同冯太太纠缠了一个小时,茶水都由浓变淡,也不见父亲下楼。
碧盟起身,不顾劝阻的亲自上楼,在楼道遇到了一脸惶然望着他的表弟汉威。
“小盟哥,出什么事了?”汉威问。
碧盟压了压怒气,拍拍他的肩膀说:“回房间去睡觉养伤。”
敲门进了书房,冯暮非放下手中的书,一脸怒容问:“她走了?”
“请父亲下楼面谈。”碧盟坚持说。
“我不会下去,也不会承认这门婚事!盟儿,你太过草率,能不能听听老人言,露露哪里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爸爸是为了你好。”
僵持了几分钟,碧盟咬牙说:“碧盟明白了。碧盟会带Vivian离开,我们结婚后就搬去沈阳,只是可惜婚礼上得不到长辈的祝福。”
碧盟转身就走,冯暮非大喝一声:“站住!”
碧盟立住,淡然的问:“还有什么要说的?”
冯暮非一把上前推上门呵斥:“盟儿,爸爸不会让你胡来,你要是不听话,爸爸~爸爸~~”
冯暮非咬了牙,气急败坏的说:“爸爸不会饶你!”
碧盟笑笑,推门出了书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楼,要带露露离开。
一进客厅,露露却没了踪影,只有冯太太在看报。
“妈妈,Vivian去哪里了?”
“她走了,她坚持要离开,我安排司令送她回家了。”冯太太答得坦然。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碧盟声嘶力竭的叫嚷,不知所措的要冲出去。
“盟盟,不要追了,车开出去有一阵了。”冯太太安祥的劝说:“赌气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日后毕竟要带了你妻子社交,然后让大家都承认她呢?总不能让她与世隔绝。”
碧盟拔脚要走,忽然门外一阵吵闹声,推推搡搡的闯进来了那对门口守了一天的母女。
“冯太太,做主呀,我要见冯先生,他要救救我儿子,那是他的亲生儿子!我是飘香院的小露珠,当年伺候过冯先生的。”那个妇人跪地磕头,声嘶力竭的喊,如绝望中在拼命找寻救命稻草。
碧盟惊愕了,吃惊的望着那痛哭流涕的妇人,看着一脸震惊的冯太太,碧盟忽然一阵苦笑,如果这妇人所言是真,风流成性的父亲竟然遍洒相思豆,还来道貌岸然的教训他如何娶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第三卷23章尴尬
更新时间:2008…9…1820:22:58本章字数:3600
楼梯上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上,一声声踩得人心头颤抖。
冯暮非叼着烟斗下楼,上下打量着这个自称“小露珠”的女人。
“你,到底找来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冯暮非冷冷的问。
“小露珠”噗通的跪在地上,磕着响头哀求:“老爷,求您,天赐是您的亲生儿子,他真是您的亲生儿子。我当年怕你把儿子抢走,才撒谎说生的是个女儿。这孩子读书很用功很出息,年年考第一,他昨天在南苑机场去游行,被人冤枉杀了人,要被枪毙。求您救救他,他是您的儿子。不信,不信可以滴血认亲的!”
“你是说冯天赐?”碧盟好奇的追问,那妇人磕头求道:“冯天赐是我的儿子,也是老爷的骨血。”
眼前的局面已经够乱了,碧盟苦笑两声,转身离去。
出了门,碧盟开车一路狂奔,直奔去他和露露的那个小窝。
开门的是槐花,见到碧盟露出一脸满足的笑:“先生可是回来了,太太回来就躲去屋里哭,谁劝也不出来。”
碧盟几步上楼,敲着房门,但屋里只能听到露露的哭泣声,却没有对他的回应。
“Vivan你听我说,我们两只小蟑螂过去没靠过谁,以后也不会。他们若不承认也就罢了,我们日后不用去搭理他们。就是在北平办婚礼,我们可以去请胡司令主婚,不然,我去求表哥,他是接受你的。露露。你看,还是有人接受你的,那些过去的苦难。不是你的罪恶,当然也不是我地罪恶。我们两个小蟑螂。手拉手还是能走向阳光大道的。”
门缓缓的打开,露露一脸泪水,春雨梨花一般娇美。
碧盟碰碰露露地额头,嘴角一挑,坏笑了抱起她。用脚反带上房门,直奔了窗边那张大床。
缠绵、亲吻,二人拥抱在一处,碧盟松开皮带,去解露露的衣衫时,露露忽然娇容失色地推开碧盟,缩坐在床边,浑身颤抖的说:“Edde,有件事。我想,是为了那件事,冯老不肯接纳我。因为”
“因为什么?你倒是说呀!”碧盟笑了刮着露露的鼻子说:“你我马上就是夫妻了,两团泥巴揉成的打不散的小人。你怕什么?这么紧张。我们在美国那么多年,又不是头一次上床。你是怎么了?”
露露将头埋在腿间羞怯地说:“在西京时,有一次我喝醉了,是和冯暮非等几个人喝酒醉了。后来”
碧盟的面色渐渐的沉下,那目光中充满狂怒。
“Edde,我不确定,那天我喝得人事不醒,醒来在饭店里。我被人带去了饭店,我醒来时,我不知道是谁?”露露嘤嘤的哭泣,碧盟捶了把床头。
“或许不是冯老,但他也肯定觉得我很下作,他的儿媳妇被别人”露露呜呜的哭着:“可是,Edde,你是知道的,我就是一个交际花,我不隐瞒我的阴暗面。你如果后悔,还来得及。”
碧盟抚慰着露露,难过的说:“我在考虑,是不是我们回国真是错误?”
露露捂住了碧盟地嘴责怪说:“现在国家需要优秀的飞行员,更需要你。你这话给杨司令和胡司令听到,又要挨板子了。”
碧盟拧拧露露的面颊,笑了说:“过去地事,不要再提,我不会在乎你的过去,我只计较你地将来,将来,你地生命中只能有一个男人,那就是我,梁碧盟,Ede。”
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小槐花敲门说:“先生,电话,军队打来急事找你。”
碧盟亲了亲露露地额头,整理衣衫跑去接电话,对方说,上面派人要提走那个闹事的学生冯天赐,特来请示碧盟。
碧盟心里明白八成是父亲开始救这个儿子了,但是他的骄傲要让他对死难的弟兄负责。
“把那个行凶的学生秘密转押,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接近!”碧盟命令。
“Edde,”露露过来劝阻:“求你,不要这样和你父亲作对。他要是想寻你的不是,太容易了。我们不是还想解决问题吗?”
“部队的事,女人不要多问。”碧盟叱责说。
电话铃又响了,碧盟没好气的嚷:“跟你说了,秘密转押,听不懂吗?”
迟疑一下,碧盟抱歉的说:“是威儿呀?你的头还晕吗?”
“表哥,回来吧,冯妈妈一直在哭,姑爹也出去了。”表弟汉威的声音,碧盟迟疑了说:“汉威,你先休息,表哥等下回去。”
露露为碧盟系好领口的扣子说:“去吧,不要吵架,吵架总是你做儿子的没理。我没事,不用理我。还有,我的一位日本老师是位学者,在内蒙和东北那边考察研究植被。我才得到消息他在中国,明天他要来北平卖些器皿,我要和同学们陪他。”
“男人?”碧盟问。
露露敲敲碧盟的头说:“小蟑螂也会掉进醋海了!不止是老师是男人,同学多是男人。日本女人是不出来做活的,都被大男子主义的先生们关了在家当太太,不是正中你的下怀吗?”
说笑一阵,碧盟离去。
冯公馆里,冯暮非早就带了那个冯天赐的妈妈离去,只剩了冯太太在守着孤灯掉泪。
见了碧盟回来,冯太太哭得更凶,摇头说:“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总要在他身后去收拾这烂摊子。这又是哪里冒出的一个青楼女人,我都不知道,儿子都这么大了。”
碧盟也不知道如何抚慰冯太太,这毕竟很让冯太太丢面子的事。
听冯太太说。那个小露珠是个暗娼,同冯暮非有过几夜的同床共枕,后来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