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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小婵就和房中的一个叫小娟的退下了。我坐在床边上,身后有人躺着,应该是郑韵远没错。反正新郎不能掀盖头,我也不管他称不称心,就兀自将盖头掀了,又把沉沉的凤冠取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我僵硬的脖子。一转头就看见躺在床上二少爷,第一眼虽不是惊为天人,但的确让我惊艳了一下,没有一点想象中的病样子,看着他我想起了“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健康的麦白色皮肤,剑眉斜飞,却不显得凛厉,反倒人觉得很轻松,密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留下两片阴影,英挺的鼻子,好看的嘴唇微闭着,因为生病的缘故,有些许苍白。大红色的喜服使他气度不凡,墨黑的发丝散落在床榻上,更叫人挪不开眼睛。我想他睁开眼睛定会有无与伦比的气质。忽然变得很开心,天天有这么个帅哥留着养眼,似乎是件不错的事呢!
大红的床单、床幔,却没有传统的象征早生贵子的花生和枣等,桌子上也没有合卺酒,估计是考虑到新郎的身体状况。我站起身来打量所在的屋子。
这间屋子中的摆设不是最贵重的,但却很别致,处处透着闲适的气息,让人在无形中感到舒心。或许和主人性格有关吧。想起前几日观看园子时,也有轻松的感觉,这个二少爷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入门处有一张圆桌,房子中间一道屏风遮住了里面,屏风上画有一幅山水画,夕阳西落,染红了一方天际,密密的芦苇荡和远处的绿树倒影在江面上,江面上飘着一叶小舟,惊起一滩鸥鹭,近处有一株花树,在斜阳中静立着,上面还题有“幽意无断绝,此去随所偶。晚风吹行舟,花路入溪口”。屏风后面有一张小矮桌,供主人闲时读书,床很大,四周的帷幔在烛光下盈盈若动。看到桌子上的点心,我想起我一天没吃东西了,早饿得头昏眼花了。于是我坐在桌前,大口吃那些点心,又喝了点水,才感觉好了一些。
一般成亲仪式结束后就到黄昏了,郑府前厅的宴席已接近尾声,人声慢慢消了下去。
红烛渐渐燃烧尽了,我又坐着发了一会呆才准备歇息。看这情况,只有与他“同床共枕”了,我不是那些古代女子,与男子共睡一床就得那男子负责,不就是一张床上睡觉嘛,我当他是一块木头就好了,还是个漂亮的木头。
终于把那精致但超繁琐的嫁衣解得只剩中衣了,我爬上床躺在郑韵远的旁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转过头看他的侧脸,在灯与红帐的映衬下有别样地动人。原来古代成亲是这样的,以前只是在书上看过,但当自己亲自体验后,感觉真的很特别。人们常说,女子在结婚的那天是一生最美的。若是一般的新娘,洞房中,新郎拿秤杆挑开盖头时,抬头的一霎那娇羞一定迷煞人。
每个女孩都有一个要做世界上最美嫁娘的梦想,在那粉色梦境中,有风度翩翩的王子牵着她的手,在圣神的殿堂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而我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件大事竟是与不认识的古人成亲,好神奇。只不过,我的命定之人在哪呢?我们成亲时肯定不会如今天这样,想到这,我在黑夜中笑了。
胡思乱想中我渐渐睡着了,一夜无梦。
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洒进屋子,我悠然醒来。园中的垂柳在晨风中婆娑摇曳,投影在窗棂上,划出柔美的曲线。看看身边的人,依旧在沉睡,但气色较昨天好了点。在晨光中的郑韵远,少了份邪魅,散发着让人暖心的气息。
“二少奶奶你醒了吗?”小婵在外面问道。
“嗯,进来吧。”我下床,把被子给郑韵远掖好,才对小婵说道。
小婵端着水盆走进来,后面跟着捧着衣服的小娟。把水和衣服放妥后,她们作势要跪下祝福我们,我脚一勾,踢过一个凳子到她们膝下,阻止了她们下跪。我不跪人,也不喜欢别人的跪姿,每个人都是平等的,谁也不比谁高贵,谁也不值得别人无故跪他。前几天不涉及身份问题,小婵也没跪过,所以我没注意,但以后我不希望他们在我面前跪,别人我管不着,但我还是有范围行使权力的。。
“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你们不需要跪我。”
她们无措,依然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看来这两个小妮子还需要好好□。
“要么出去,要么留下来站着。”我故意板起脸说道。
她们望了望对方,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小婵递过水,我洗漱完后,小娟拿来衣服要帮我穿。
“别动,我自己来。”我不习惯别人帮我穿衣服,虽然古装难穿,但我还不信我搞不定它。
走到屏风后面,我看了看郑韵远,心想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湖蓝色的衣裙,我很喜欢,但哪件在上,这带子怎么系,我急的脸微微发红。
“咳咳。”从床边传来了声音。不会吧,难道郑韵远醒了?
“少爷,你醒了。“小娟惊喜喊道
我仓促一回头,发现他正在看着我,想起我衣冠不整,我的脸更加红了。
“少奶奶,我来帮你穿吧。”小婵看到我的样子说道。
“嗯。”别无他法,现在不是学穿衣服的时候。在小婵的帮助下,终于穿好了衣服,我感觉郑韵远一直盯着我看,但我好意思没回头。深呼吸一下,我转过头,对他灿烂一下,他没想到我会直视他,并且还不像其他女子一样娇羞万分,所以愣了片刻。清俊的脸庞,慵懒的姿势,加上愣愣的表情,让我有刹那的失神。很快他就回神了,小娟已经帮他换好了衣服,又替他拭完手和脸,我坐在旁边看着。睁开眼睛的他的确别有风采,散发着文质彬彬的气质,但那双明亮的透出似笑非笑的眼睛却出卖了他。他肯定不是表面上的那么文质,我想他即使听说了冲喜,也未必知道我,于是我走到床前,对他伸出手:
“你好,我叫白轩茗,是……呃,你的暂时夫人。”
屋子里除了我的三人都石化了,有什么问题吗?哦,我忘了这是古代。他们都怪怪的看着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呃。”我尴尬地收回手。
“呵呵,这是我家乡的一种问好方式。”我干笑解释着,郑韵远的眼中浮出有趣之色。
“少爷,少奶奶,该吃饭了。”外面有人说道,适时地冲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小婵到外边端饭进来,我看了看在床上的郑韵远,心想他目前还不能下床,就对小婵说:
“小婵,别放桌子上了。”
我和小娟把屏风后面的小桌子搬到床前。
“就放这儿吧。”小婵依言把饭放在小桌子上。郑韵远一直看着我,饶是再厚的脸皮,被这么盯着,也会不好意思,何况我自认为脸皮儿很薄,我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看,再看我就不客气了。
“少奶奶”。小婵为我盛了一碗粥。
接过小婵手里的粥,我对她感激一笑:
“谢谢。”
看着小婵和小娟那无措的脸,我知道又吓着她们了。叹了一口气,本想让她们一块吃早饭的,看来行不通了。郑韵远倒是没什么反应,适应能力挺强的。我本着“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吃完了早饭,虽然吃相不如郑韵远那厮优雅,但也说得过去。
没有长辈,所以不用在新婚第二天去奉茶,刚打发走站立在两边的小婵和小娟,正想该干点什么的时候,门被大力地推开,郑家大少爷夫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管家大叔,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为门悲哀。早有人在二少爷醒了后就去报信了,估计一得消息,他们就赶来了。
“哟,二弟醒了,看来白姑娘还真是福星。”郑大少奶奶方代珊斜着眼睛说着,我怀疑她是斜视,因为我从没见过她拿正眼看过人。
“二弟醒了,那就好好调养吧。”一直沉默的大少爷郑皓远说道。
“谢大哥关心。”郑韵远回道。
我自他们进门就本能地站起来,这是基本的礼貌。
“小婵,给大少爷大少奶奶上茶。”我说道
“不用了,我们只是看看二弟。”郑皓远说完就和花枝招展的大少奶奶离开了,我翻了一个白眼,敷衍也要时间长一点嘛,毕竟是亲弟弟。
“少爷,你终于醒了,可急坏我们了。”管家大叔见他们走了,才上前对郑韵远说道。
“郑叔,让您老操心了。”郑韵远笑着对大叔说道。
“可是,大少爷他把你的商号……”大叔忧虑地说。
“郑叔,这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先不说了。”郑韵远不知是怎么想的。
大叔这才对我说:“白姑娘,这次真的谢谢你,你是我们郑府的恩人啊!”
我觉得大叔一口一个白姑娘的,玩心大起。
“哦,这才感谢我啊,不是应该第一个感谢我吗?等问候完了别人,才想起我这个恩人,是不是有点太迟?”我故意对大叔说道
大叔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郑韵远,想解释,却又急得说不出话来,那样子真的很可爱,我忍不住
“扑哧”笑了出来。
“大叔,你还真信啊。我是和你开玩笑的,谁让你一口一个白姑娘的,好生疏。你还是叫我丫头吧”
“你这个淘气的丫头,呵呵。”大叔笑着
“您老也别再感激我啦,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在哪呢。”我真诚的对大叔说道。
我不顾大叔的推辞挽着他坐在床上,然后大叔和郑韵远又寒暄了一会才离开。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干什么呢?这是个问题。
“你这有书吗?”我问郑韵远,他自吃完饭后就斜靠在床头。
“你识字?”他很惊奇的样子。
“废话,我上了十几年的学,怎么不会识字?”我想也不想辩解道。
“十几年?”郑韵远问道
“有没有书?”我怕他继续追问。
“有,在左边的书房。”幸好,他没打破沙锅问到底。
正文 郑晨
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很大的书架上有许多书,走近看,涉及很多方面,有商学、政治、音律、军事,还有人文地理、社会轶闻、野史小说,翻开看,这字和繁体字很像,看懂不成问题。我挑了几本人文地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