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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矩都忘了?”一席话,还颇有王妃的架势。
元伯刚想说什么……
“谁敢吩咐本王的管家!”一声怒喝进门,昊彦抬脚入内,他会武功,耳力极好,早就听见了幻雪那一句,毫无关系,真的毫无关系吗?
什么叫毫无关系?
王妃?侧妃?
隐忍着胸口的疼痛,怒目看向两个早已忘却在脑后的女子。
“夫君……”一目相思,轻声柔语,想奔赴怀中又显情怯,万种情怀尽现,说不尽的情浓。
外人若看来,还真会以为眼前一幕是情深似海,生死缠绵呢。
眼含氤氲,轻咬娇唇,目光从昊彦的身上划过,打量着脸庞,深情的凝视着双眼,一世相思,尽在其中。
皱了皱眉,忍住没去一把抱过冷眼旁观着的幻雪,冷言道:“你们来做什么?”
“夫君,可还在怪我们?”柔嫩的声音中夹杂着委屈,肝胆俱裂的伤情,柔美的让人禁不住想呵护怀中。
“当年我二人身染重疾,又逢夫君遭剧变,怕传染给夫君雪上加霜,不得已才各自回家医治,前日病愈,听说夫君下落不明,已是夜夜不能寐,夫君可曾知道?”
声声哀怨,说的催人泪下,见昊彦无动于衷,继续哭诉道:“当日怕夫君难过,我们隐瞒病情,被迫离去,就想着他日重逢,夫君必能知我二人良苦用心,看来,夫君还是误会我们了啊。”
说着,二人抱在一起,哭得肝肠寸断。
幻雪看得心烦,好啊,你们该继续演戏的演戏,该听戏的听戏,我就不奉陪了。
恸哭了几声,万嫣儿又泪眼婆娑的看向昊彦,“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夫君,都已经成为过去了吗?”望眼欲穿,好一对望夫石。
昊彦一把抓住打算绕走离开的幻雪,触手冰凉,心痛的握在手心中帮她暖着,“你不愿听我解释?”
幻雪应该是在乎他的,可是,为什么连他的解释都不屑听呢?
无视昊彦眼中的伤痛,一指万嫣儿,“王妃。”又指向魏子依,“侧妃。”重新看向昊彦,“解释?”
“胡闹,我什么时候有王妃了?!”昊彦顿时怒了,他是宁王了没错,就算他以前有妻妾,也要上奏请封王妃和侧妃,一定意义上来说,哪怕他是王爷,王妃也不见得他说了就算。
可是如今,他还什么都没说呢,这两个女人怎么就成了他的王妃和侧妃?谁给她们的权利?
顿时,一双怒目直瞪着哭的凄凄惨惨的二人,怒气四溢。
幻雪继续选择无视,一个灵巧的翻腕,轻松摆脱昊彦的手,面无表情的离开。
昊彦的家事,他曾经的家事,她可以愤怒,她什么事情都可以替他做,唯独这件,不行。
昊彦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她不想给他落下什么惧内的烂名声。
无论昊彦怎么选择,她都尊重他,但是,如果他的选择她接受不了,大不了离开。
她是不是长大了?以前一直纠结的问题,临到头,居然豁然开朗。
对了,一个下午都没有看见君影,那家伙不是迷路了吧。
无处可去
信步在庭院中转了一圈,也没见人影,莫非是被人抓了?
要是迷路,不会迷得那么悄无声息吧。
站定庭院中央,凝神垂眸,身体逐渐放松,意识开始向外延展……
微风吹过,一身轻薄的群衣随风飘渺,那风姿,就连月亮都比了下去。
王府里的人太杂,改天要让元伯好生筛选一番。
烦人,那两个女人还在哭,都把昊彦留给你们了,有什么话还不赶紧说,哭有什么用?
哦?那个家伙在那。
感受到君影的气息,忽然睁开眼,朝着王府西北角走去。
她曾经观察过整个王府的情况,王府西北角,原是下人住的地方,现在王府里下人不多,也就未打扫,几近废弃,他跑那做什么去了?
推开一扇满是灰尘破旧不堪的门,门楣上抖落的土让她的鼻子一阵发痒,只见君影一身白衣,平日里有些洁癖的他居然也不嫌脏,径直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打眼看见他居然拆了腕上的夹板,幻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要找麻烦是不是?
她可见识过君影的死心眼,这回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把他的脑筋绊住了。
自虐,纯粹的自虐。
上前没好气的用脚踢了踢君影,本来气就不顺,净给她找麻烦,“死了没有?”
君影缓缓抬起头,脸上绝望的表情让幻雪顿时一愣。
不是一般的绝望,又发生什么事了?
“我的手,废了。”木然开口,又重新低下头去。
已经一个月了,他的手不要说拿剑,就连动一下都痛得钻心,他是个杀手,如今废了右手,让他还有何脸面跟在幻雪身边?
他应该再走远些,应该出府才对。
幻雪听言眉毛一挑,敢质疑我的医术?轻轻托起君影的右腕,还没消肿?用手指稍稍一捏,眼睛一厉,她猜得果然没错,净给她找麻烦。
“你偷着尝试练武了?”腕骨本就几乎碎裂,参差不齐,她好不容易帮他捏正,平日里总是告诉他不让他乱动,如今骨头愈合一半,却长得七扭八歪,不废才怪。
一语说中,君影的头埋得更低了。
一股邪火上窜,“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你以为你是神仙,打断了骨头吹口气就好?想做废人早说,麻烦什么?直接砍了也落得清静!活该,自作自受……”劈头盖脸的将君影骂得狗血淋头。
君影愣了愣,抬起头,幻雪平日里是冷了点没错,但他见过冷的她,见过狠的她,甚至见过疯狂的她,却从未见过她这么火爆,当下脱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没有接过君影的话,一瞬间又恢复冷静的幻雪冷冷问道:“手还要不要?”
说是这么说,已经撸起君影的袖子,轻轻用指尖按压,找寻着骨头错位的地方。
“要让长错位置的骨头裂开重长,你要不要咬着点什么?”
君影摇了摇头。
“那咬断了舌头不要怪我,我只会接骨,不会接舌头。”
君影扭过头不看她,幻雪说出的话有时真让人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嗯……”仅是轻轻用力,君影紧闭着眼睛,头上的汗珠瞬间滚落下来,硬生生捏裂正在愈合的伤骨,她会做,但她未必感受过,那种痛楚,想想也知道有多么恐怖。
巧劲一挫,“啊……”君影虽然运功咬着牙,仍然没能压得住吃痛声,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整个人在短短时间内就如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手下不留情,长痛不如短痛,十几秒的时间,君影碎裂的腕骨已经被全数捏裂,重新归位。
带着两分崇拜的看了看面白如纸的君影,居然就喊了一声,不得不让她佩服,该再多捏两下,让他好好记住,以后别没事找事给她添麻烦。
今夜的幻雪,有些邪恶。
“找元伯要个人照顾你,再错了位,神仙也帮不了你。”说完,起身便要离开。
仍旧在痛楚中还未缓过劲来的君影又一次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幻雪的异常不是一星半点,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失控的幻雪。
幻雪停住脚步,叹了口气,她今夜好像没有地方住,今日本打算沐浴稍作休息后就去看看内院,可是……
一想到那两个女人已经住进了内院,她突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
索性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昊彦的王妃和侧妃已经先我们一步,住进了府里。”
一哭二闹三上吊
“休书一人一封,今夜本王派人送你们回府。”昊彦冷冷说道。
他早就忘了这两个人的存在,甚至以为她们早就改嫁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现下想来,他确实欠他们一份休书。
恶疾?当他真是傻子吗?病得也真是时候。
误会?未免太过于巧合。
他是仁善,但并不意味着他对所有人所有事都能宽容以待,更何况,宽容是一回事,爱是另一回事。
那日二人脸上显露无疑的厌恶神色一直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甚至很长一段时间,这段记忆是他噩梦的主题。
昔日的恩爱真如过眼云烟,现在看着悲戚的二人,心中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往昔那些感觉,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自己莫非真的是薄情之人?
不,虚情假意,何谈薄厚?
“夫君……”万嫣儿顿时傻了,忙扑倒在昊彦的脚边,一把拽住他的衣襟,“夫君当真得了新人忘旧人吗?我们二人服侍夫君数载,夫君难道已经忘了昔日恩爱?”
声声泣血般的呼唤,如泣如诉的婉转质问,却一丝一毫也没有进入昊彦的心里,他此时此刻只想尽快去追幻雪,他要向她解释。
强压下胸中的翻腾,看着死死攥住自己衣襟不放的万嫣儿,眼中的厌恶之情一览无遗,一把甩过衣襟,滚边镶嵌的金线瞬时让万嫣儿感到掌心吃痛,随即放了手,翻看掌心,已经一抹血红。
昊彦自然看见了那血红,眼睛动了一下,却没有任何动作,此刻,他不能给她们任何希望,与其让她们苦苦等待,不如就此了解了此事。
东华国民风虽保守,但她们二人无子,又是官家小姐,再嫁也不是难事。
万嫣儿颤颤巍巍的起身,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可是昊彦始终视而不见,凄凄沥沥的声音响起,“妾身不怪夫君,怪只怪缘浅福薄,只盼来生,再续今世缘,夫君,保重。”说完,猛的侧身,一头撞向门边的柱子。
这方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方君影正拧着眉,一脸诧异的无法消化听到的消息。
活动筋骨
正妃?侧妃?
君影从来不知道昊彦还有一妻一妾的事。
嘴角略抽搐一下,问道:“哪来的?皇上赐的?”
昊彦刚从宫里谢恩回来,皇上赏赐什么也不足为奇,自古皇上喜欢赐婚,这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常识。
幻雪摇了摇头,“早年就有。”
“什么?“不可置信的看了幻雪一眼,他从来就不相信,幻雪可以容忍与别人共侍一夫,但是如今,她明知道昊彦早已有了妻妾,她还……
都这个时辰了,昊彦应该已经从宫里回来了,却放任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