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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
“幻雪,让端木昊彦回来,朕,不杀他。”
悬疑重重
“就这样?”幻雪可对这句话不满意,昊彦可没做错什么需要他原谅的。
端木尚儒有些气愤,“还要朕怎样?他辱没皇族在先,杀人逃狱在后,朕不杀他,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
“辱没皇族?皇上难道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幻雪冷笑着,少给她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幻雪可从来不吃这一套,糊弄她的人都下地狱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她不能容忍这些人信口雌黄,他愿意给昊彦机会她会感激,但是要让昊彦默认烂名声回来,她咽不下这口气。
端木尚儒也显得有些理亏,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朕知道其中必定有冤情,但是,昔日朝堂上无一人为他站出来说句话,悠悠众口直指他一人,你让朕如何定夺?况且,一次未成,下次就更是心狠手辣。”
“昊彦这孩子仁厚善良,必然有一天朕也护不了他,所以朕……”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将几年来掩藏在心中的话一股脑的跟眼前这个姑娘倾诉,他直觉到,这个姑娘必有过人之处,或许她能保护昊彦不受阴谋的陷害。
他明白,让端木昊彦回来,又将是危险重重,可是他没有别的选择,皇嗣凋零,昊彦也是皇子,他不能任由皇子漂泊在外,希望不是他所托非人吧。
“杀人劫狱也不存在,人是我杀的,昊彦是昏迷着我带走的,有问题,找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可不怕。
昊彦是干净的,他没有丝毫罪过,想往他身上栽赃罪过,妄想,并且他受的这些苦她不会让他白受,她会一点一点替他讨回来。
端木尚儒摆了摆手,“罢了,方凌全本就该死,不怪你们。”
看着突然转变了心意的端木尚儒,幻雪还是满腹狐疑。
太傅曾说皇上对此事一直避而不谈,口风不漏,怎么今日对着刚见面的她全盘托出?
这中间是否有别的动机?
她怎么能轻易地相信他?
一旦关系到昊彦,她就不敢铤而走险,该不该让皇上见昊彦?
“朕只问你一句,你可护得住端木昊彦?或许下次,要比辱没皇族更甚。”
他愿意给昊彦机会?
这不是长久以来昊彦所等待的?
来得如此轻易突然,让幻雪有些难以置信。
三年,早干什么去了?他若是有心,就不会让那些黑衣人天天像逛大街一般光顾昊彦的家,更不会任人下毒。
如果不是她在昊彦身边,哪怕他这个时候良心发现,此时召回来的人不死也残废。
他是太自信还是没有经历过争权夺位的迫害?
“我若护不住,你更护不住。”斩钉截铁的承诺,言下之意,我比你有手段,或者比你更在乎昊彦。
玩跟踪?
入夜,一个黑色的身影飘然无影,在皇宫内穿梭而过,利落矫健的翻过高高的宫墙,消失在漆黑的夜幕。
打从她离开端木昊臻的房间,她就感觉到有人跟着他,不动声色,直到出了皇宫。
玩跟踪?我幻雪可是玩跟踪的行家,反跟踪也是一流,想着,身影一侧,闪进一旁的小巷。
拐了几个弯,诡异的从后方直接贴上来人的后背。
“什么人?”匕首架在来人的脖子上,慢条斯理的问道,似乎是猫捉住了老鼠,却不急着吃掉。
满意的看着来人浑身僵硬,身手倒是不错,但是对上她,算他倒霉。
一声低沉的男音,沉稳凝重,“在下皇上身边暗卫,影宿,皇上只想知道三皇子可好。”
颈边的匕首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紧,血顿时顺着脖子流下来,龙影仍一动不动。
“早干什么去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好与不好都是他给的,现在与他无关,瞎操心,省省吧。”她可不是三岁的孩子,皇上莫名其妙的一两句话就能让她放弃戒心,敲山震虎,这招她玩腻了的。
匕首好像并没有威胁到影宿,仍一板一眼的解释道:“幻雪姑娘,你误会皇上了,其实皇上还是关心三皇子的。”
轻哼一声,接着影宿的称呼,”本姑娘只看现象,没兴趣玩心理测试。”
影宿虽然不知道心理测试为何物,但也听出了一些端倪,她不屑于皇上的关心。
深深叹了口气,他跟在皇上身边十几年了,自然知道皇上的顾忌以及当时的情况,如此看来,皇上的一番苦心怕是白费了。
没空和他废话,一抽手,匕首回到靴内,冷冷丢下一句话,“不想死就继续跟着。”
说完,一转身,飞影而去,留下一脸愕然的龙影。
影宿有多长时间没有这种表情了?
好像自打接了上届影宿的班做了暗卫,就没人有能力对他这么说话了。
她不是说大话,她有这样的本事能摆脱他的跟踪,并且轻易取他性命。
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有她在,三皇子必定无大碍。
是福是祸
昊彦正和君影商议着如何着手联络南北大营的人,一起面对了生死,又对自己有再造之恩,昊彦早已将心中芥蒂放下,加上几天来一起出谋划策,他由衷对君影赞赏有加。
提议稳妥得当,善掌控大局,实乃是难得的将才之选,两人经常相谈甚欢,意犹未尽,曾几夜秉烛长谈,大有相识恨晚之感。
虽然君影话不多,情绪波动也极为微浅,但只要说话,必语出惊人,字字珠玑。
门开了,幻雪一身黑衣闪进来。
昊彦一惊讶,忙上前,一阵湿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将手中还温热的手炉递过去,“怎么这么晚回来了?有什么事让玄传话就好。”说着,一边拿起斗篷为她披上。
幻雪一手拢着斗篷,一手抱着暖炉,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出什么事了?”昊彦感觉幻雪有些不对劲,出言问道,莫非是昊臻出了什么事?
君影看幻雪一直未出声,便向门外走去。
幻雪一把拦住他,“没事,君影你不用回避。”他是她的朋友,她就无条件信任他。
“昊彦……”幻雪抬头,“皇上要见你。”
昊彦眼中划过一丝欣喜,但又迅速压了下去,皱了皱眉头,“怎么会?你见过皇上了?”
点点头,昊彦的欣喜没有躲过她的眼睛,皇上真够精明,恐怕一早便看透了他,昊彦是仁厚之人,只要他开口说见他,昊彦就绝对会摒弃前嫌前去见他。
不过,有她在,皇上想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他不心疼昊彦,还有她,昊彦岂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如此卑微等来的机会,如果急切的贴上去,恐怕他下次还会如敝履般弃之,她有怎容得他再次伤了昊彦的心?
但是,一得到消息,她就希望昊彦能立刻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多么大的肯定,多么大的希望之光。
炉中的碳劈啪一声炸响,君影悄然离开,就算是幻雪不回避他,有些事还是留给他们两人空间去诉说的好。
叹了口气,望着天上似露还遮的明月,他感受到了风雨欲来前的宁静,皇上召见,对于他们来说,是福?还是祸?
幻雪,两个人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可曾想好?
只是棋子
屋内仍然寂静一片,幻雪和昊彦都沉默不语,空气仿佛有千斤重,凝固在四周,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人儿,昊彦欣喜之余却担忧更甚,皇上怎么会突然要召见他?之前太傅也尝试过多次,均无果告终。
幻雪对皇上究竟说了什么?能让他这么快转变?
更何况,幻雪想必是第一次见皇上,以他对皇上的了解,皇上断不可能轻易相信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皇上究竟想做什么?
三年的蛰伏,让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将军,他变得沉稳,多虑,他想不透皇上的想法,思虑之余,欣喜也荡然无存。
他没有忘记,现在的自己是畏罪潜逃,一时的冲动可能让他刚刚起步便全盘皆输,此一去,或许是凶多吉少。
眉头又皱了皱,“皇上还说了什么?”
幻雪从沉思中回过神,“把握机会,就要准备面临更狠毒的阴谋。”
阴谋,一个久违的词在昊彦脑海中轰然而过,心头划过一丝颤动,突然想到了什么,“你……都知道了?”艰难的出口,无奈与悲凉灌注了全身。
她都知道了,她知道了这么不堪的事,他该如何向她解释?她会相信他吗?
幻雪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更没有错过昊彦眼中的一缕悲凉,点了点头,“皇上好像也知道当年的真相,所以,你要有所准备。”
昊彦能听明白的,皇上知道的是真相,而不是人们口中的事实。
她不需要昊彦解释,子虚乌有的事,哪来的解释?
昊彦一愣。
真相,皇上知道的是真相。
但是,他突然不能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答案,三年了,既然当初皇上知道真相,那么,为何?为何三年来任他孤身在外听天由命?
被生身父亲抛弃,妻妾背离,中毒,武功尽废,入狱,遭人迫害,被人追杀……这种种,如果皇上不知道真相,他尚且安慰自己。
可是,皇上知道,他都知道,那么这三年来他所遭受所有的痛苦,都是……都是……
他不愿再想下去,他不敢想象,他一直敬爱的父皇,将他当做什么……
半晌,只听昊彦挫败的一声长叹,“我……暂时不想去见他。”
听到昊彦的意思,幻雪暗暗松了口气,与其去说服他,不如让他自己产生这样的想法,最起码不会觉得心中焦虑。
“我也正有此意,所以,我此次来,只是想告诉你,你还有的选择,留在这里,皇上那里已经有所松动,只是我们要冷他一段时间,见机行事。如果你决定离开这里,我们自会另有一片新天地。”
她本来没有想这么早告诉昊彦自己的底牌,只是,她明白他的心思,面对一个如此对待他的父亲,对于他来说,是多么痛苦的事。
他有别的选择,这让他不会觉得是被迫原谅皇上对他的所作所为,他还有选择权,而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棋子。
她不仅仅要保证昊彦的人身安全,她知道,很多时候,伤心才是致命的利器。
封王圣旨
东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