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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打玉姜来了,玉风楼的生意好了,丫鬟婆子们的月钱也多了,吃食也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们是实在人,不管这玉风楼的当家是谁,谁让她们吃饱了饭,她们就供着谁。
两个丫鬟很快就准备好了洗澡水,凉的,绝对够凉,刚从井里打上来的。
一路小跑送进玉姜的房间,拼命地低着头,不该看的不看,直到把洗澡水放下匆匆出门,她们除了地板,什么也没看见。
“都给我离得远远的,今晚楼旁边不许守着人,你们在半里外给我看着。”发号施令完毕,玉姜咚的关上了门。
一把抓过地上的白衣人,砰的一声,甩进了装满冷水的浴盆,似乎还觉得不解恨,奋力的将白衣人的头按向冷水中,淹死你这个王八蛋。
幻雪忙上前阻止,好不容易救出来的人,可别让她因为泄恨活活淹死了,那就亏大了。看起来,这玉姜,脾气挺大,力气也不小,就看刚才那一拎一甩,恐怕也是习武的。
探了探白衣人的脉搏,脉象杂乱不堪,他被下的药只消泡泡冷水,挺过两个时辰便无事了,只是这脉象,迟迟未解毒,加上拼命忍着药力的折磨,隐有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回头刚要跟玉姜说话,顿时愣住了。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玉姜本就松散的衣衫更加凌乱,艳红的袍子都快要褪到腰下了,露出玉般白皙的胸膛,只是,那胸膛……是平的……
“你……是男的……?”
玉姜这才发现漏了馅,忙将衣衫拢好,朝着幻雪妩媚的一笑,“怎么?不行?”
同样妩媚的笑,彼一时看着是倾国倾城,而此一时,却觉得周身寒风刺骨,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是男的,怎么做花魁?”
“我只卖艺不卖身。”
“男的也可以只卖艺不卖身。”
“男的没有女的卖价高。”
他倒也诚实,幻雪顿时哑口无言。
“你的声音……”
“吃了药的,一日不吃便可恢复。”明明知道是男儿身,却听得娇媚女音。
“为什么要在青楼谋生?”她不相信,一个男人,怎能容忍扮作女子在风月场所卖笑?
他没有易容,也就是说他天生长相如此,这般倾国倾城的男人,又有功夫,难道就没有一丝傲气?
他轻薄我
玉姜笑了笑,妖媚的眼睛一勾,“你是在关心我吗?”随即撩了撩头发,举手投足依然满溢风情。
“你就当我是好奇吧。”幻雪对着这个男扮女装扮得天衣无缝,又美艳的倾国倾城的男人,一向淡然的她已经有些抓狂。
玉姜一脸媚笑着凑过来,仔细端详着幻雪,“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愿意为你从良。”
“死了这条心。”
“为什么啊?”玉姜一脸受伤,嘟起一张红润的小嘴。
幻雪压下心中升腾的一口气,起身探了探白衣人的脉,药效正在退去,只是……
玉姜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坐在椅子上,他看出来了,幻雪没有内力。
“救他。”
“不救。”玉姜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装可爱,一句话却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余地。
“为什么?”
“他轻薄了我~~”居然开始撒开娇了。
幻雪走近玉姜的身旁,低头面对着他完美无比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再在我面前扮女人扮得那么入戏,我不介意成全你一辈子做不了男人。”
玉姜一听动真格的了,忙正襟危坐,细一看去,倒也有几分男人的做派。
“再问你一次,救,还是不救?”
“我凭什么救他?”玉姜眼睛一转,“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就救他。”翘着二郎腿,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幻雪将白衣人捞出浴盆,一把架起,“告辞。”她幻雪从来不求人,如今,更是门也没有。
“生气啦。”玉姜忙从座椅上弹起,一把接过白衣人,“别生气,别生气,就当我没说,我救还不行嘛。”
幻雪泛起一丝笑意,要走是假,逼他是真,他既然救他们逃过搜捕,就不差这一招。
玉姜利落的开始脱起白衣人所剩不多的里衣。
“为什么要脱衣服?”只是让他渡些内力,压制住白衣人体内乱窜的真气,好像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
“他浑身都湿透了,别弄湿了我的床,我晚上还要睡呢。”看了看地板,“我可不坐地板上,地上凉。”说着,手里的动作没停,快速的剥着衣服。
回头看了看幻雪,狡黠的眨了眨眼睛,“你还想看?他可是个男人。”
亏大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听得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过,幻雪才转过头,玉姜已经扶着白衣人躺下,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
“穴道也解开了,他一会儿就醒。”
幻雪满腹狐疑的望着他,内功如此深厚,为何要在青楼糟蹋自己?
玉姜知道她在想什么,“别这么看着我,我缺钱,行不行?”
一个千疮百孔的理由,显然不愿多说,幻雪也知趣的不再多问。
已经过了三更,天马上就要亮了,可白衣人迟迟未醒,玉姜干脆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又渡了些真气给他。
亏大了,亏大了,被男人轻薄,居然还要出手救他,亏死了。
玉姜没好气的将白衣人从床上拽起,“还躺上瘾了?别装死,快给我滚!”
“嗯……”白衣人终于醒了过来。
迷朦的甩了甩头,发生了什么事?记忆好像缺失了一块,自己似是被人救了,中间发生了什么,还真记不得了。
回头看见幻雪,猛的想起来一些,是她救了他,自己被下药,然后送到安庆王府,他在安庆王身下……
白衣人的脸顿时苍白,幻雪救了他,那……那些事她全看见了?
思虑及此,白衣人深深的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屈辱在他心中翻腾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曾经他也是暗楼排名前二十的高手,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幻雪见白衣人久久不说话,看看外面天色,已经稍露晨曦。
“我们要赶紧离开烨城,天亮了恐怕行动不便。”
两人换了衣服,当然,都是玉姜的衣服。
幻雪朝玉姜一拱手,“多谢相救。”语气凝重真诚,如果不是他,恐怕他们难以逃脱追捕,就连白衣人也是凶多吉少。
玉姜也少有正色的说道:“不必客气,举手之劳。”
白衣人跟在幻雪身后,头也不抬,自然没有看到玉姜对他射来满是火焰的目光。
“记得常来看我。”
幻雪微微一点头,和白衣人转身离去,不知是不是她听错了,身后传来几乎不可闻的叹息声,悲凉……落寞……
逃离王府
“你叫什么名字?”此时城门未开,但是确实不能多呆,天一亮,要出城,难如登天,一边向城墙走去,一边问道。
知道他不愿说,不过两人在一起,不能没个称呼。
“君影。”君影愣愣的回答她的问题,不再避而不谈。
“好,君影,你的来历我可以不问,你之前所有的事我都不问,等你想说的时候自己告诉我。现在我要去叶阳,可能需要你帮个忙,你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一起走?”
她尊重他的选择,虽然救了他,但从不做挟恩以报之事,但她依然有些担心,如果留他在这里,下次她就没那么好的运气碰巧又救了他了。
“跟你一起走。”君影的话语少得可怜,虚浮的声音,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昨夜的屈辱,对于一个清冷孤傲的杀手来说,确实是难以承受的屈辱。
他们都是杀手,可能时代不同,组织也不同,并且只是两次谋面,但是,他心中的感受,她居然都能明白。
“你的伤是不是还没好?”他说过,他的组织中损失了数名高手,没有闲暇再顾及他,上一次十名高手,捉他一人都显吃力,可见,他的武功并不低,短短时间又被抓住,恐怕他是伤并未痊愈,被小角色抓了去。
君影点点头。
如果他继续独自留在这里,绝对无法离开烨城,他不怕死,只是,不能死的那么屈辱。
“内力还能发挥多少?”
“七成。”
幻雪点了点头,身上有伤,药力刚退,七成已经是极限了
“会轻功吗?”
“会。”
不错,简单明了。
“这城墙能上去吗?”
君影抬头望了望,摇了摇头,说道:“太高,当中无借力,再是高手也难。”
城墙本就是防卫所造,如会些武功的人便能一跃而上,何谈固若金汤?
“用这个。”
递过一只飞爪,无视君影惊讶的表情,抬头看着高耸的城墙。
她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区区一个城墙,想困住她,不可能,但是让她带一个人,也是不可能的。
既然君影会轻功,她难得想偷懒,刚才背他跑了半个烨城,累死她了。
通敌卖国
两人越过城墙,到城外的驿站买了马,直奔叶阳。
到了宅院,幻雪将马递给元伯,嘱咐他为君影安排一个房间,就直奔昊彦的房间。
轻轻推开屋门,昊彦正坐在床头,运功调息。
幻雪不出声,安静的坐在一旁。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昊彦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样?”
昊彦泄气的摇了摇头,内力毫无起色,他试图用真气疏通被阻塞的经脉,但丹田内空空如也,还不如初学武时的境况。
“你怎么一日就回来了?”昊彦有些高兴,看着是没受伤,原本想幻雪怎么也得过两三日才能回来,却不想才过了一夜就回返了。
“我在安庆王府的书房暗格中找到了这个。”事不宜迟,幻雪拿出怀中的几张纸,从纸的质地来看,并非本地所产,具体内容她还没来及看。
昊彦接过一一翻看,仅仅几张纸,脸色越来越沉郁。
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四弟真是糊涂!”说着,将手中的纸一一展示给幻雪看。
“这张是皇宫大内的地图,尺寸分毫不差,还标示着各个大殿的用途,甚至还有御林军行走的路线及换岗方位。”
“这几张是与金国某官员的通信,上面写着如助四弟夺取王位必须得到的回报。城池十座,金银,珠宝,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