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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突然没了那份心情。
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她的父母,真的改变了她的命运,却不是现在,而是……十几年前……
幻雪一张脸已经冷到极致,周身散发出致冷的寒气,缓缓抬起手,指向姜国皇帝,声音冷凝,似乎出口就是寒冰利剑,“你是说,他,是我的父亲?”
没有激动,这与她曾经幻想的亲人团聚不一样,造成她半生的苦痛,居然只是因为一个预言,一个在她看来荒唐得不能再荒唐的原因。
而造成她半生生不如死的始作俑者,如今跳出来说他是她父亲?
“正是。”
“凭什么?!”
幻雪一声厉喝出口,万丈愤怒扑面而来,寒气四溢,君影的手也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是皇帝,大权在握的一国皇帝,他不是该受命运摧残的平民百姓。
但他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保护不了自己的儿女,他凭什么做自己的父亲?
如果不知道那些纠葛,她或许还有几分激动,毕竟他是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可是,得知了这一切,她半生的痛苦都来源于他的荒唐与无能,在她还没有任何生存能力的时候就将她的命运改变了,说起来,他是她的仇人反而更加贴切。
“你是朕的亲生女儿,你称朕一声父亲,还需要凭什么吗?”姜国皇帝听到幻雪口出如此不敬的话,顿时大怒。
幻雪听到这句,怒极反笑,一张冷艳逼人的脸上浮起嘲讽的笑容,“你是我父亲?或许真的是你生了我,但是,你却没养我,你将我扔到异世自生自灭,就因为一个荒唐无比的预言,两岁的孩子,你真的能保证我天赋异禀,两岁就能在异世存活?!”
幻雪的身体已经气得开始发抖,身上的杀气渐渐取代寒气四溢出来,君影见此索性将幻雪牢牢抱在怀中,身上的内力缓缓输送到她体内抑制着。
他不能让幻雪扬起杀气,不管面前这个是不是幻雪的亲生父亲,他也是姜国皇帝,幻雪杀起人来犹如走火入魔,其后果,将难以收拾。
直接传音至幻雪耳中,“冷静点,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对他动手,冷静点,你不能出事,慕容子峥还在外面等着我们,你不希望他这个时候还要杀进皇宫来救你的,对不对?”
脑中回荡的声音让幻雪泛红的眸子微微清澈。
他们言之凿凿,她也几乎能确定,她真的是他们说的姜国公主。
但是,就是因为知道了原由,她才会愤怒,因为他们的薄情,他们的遗弃,他们当年将她扔到异世并没有想过她还能活着吧。
灵巫虽然隐瞒了,但是她不难猜出,避祸,完全可以将她偷偷送到别处,越远越好,以他们的权势,可以找人照料她。
可是他们没有,他们直接将她一人扔到异世,恐怕是为了避免她将灾祸带给其他人。
原来,在他们眼中,她只是个避之唯恐不及的灾星。
如果不是哥哥执意要去找她,又被扣在了夜炎无法脱身,恐怕他们也不会再去现代寻找她了。
“君影,我们走。”幻雪轻轻出口一句,一把拉着君影的手向外走去。
“雪儿……”身后又传来姜国皇帝急切的声音。
“谁敢拦着,君影,不用客气,杀出一条血路!”
恐怕走不了了
慕容子峥不放心,索性呆在幻雪的房间等她回来,见到君影带着幻雪从外面进来,顿时一颗心落了地。
转而看见幻雪脸上又怒又悲的神色,一颗心又提了起来,赶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幻雪默不作声,扑通一声栽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愿动。
君影确定幻雪没事,悄悄对慕容子峥使了个眼色,轻轻走出门去。
慕容子峥知道君影有话说,跟了出去,将门带上。
“发生了什么事?”慕容子峥感觉有些不对劲,就算是幻雪出了什么事,君影不会想找他商量什么。
“你跟幻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君影突然开口问道,面上依然冷硬,看不出什么情绪。
“两年前。”
“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在哪里认识的?”
君影说话一向也是直来直往,只有对着慕容子峥,虽不如对幻雪那般尊敬,但也是敬畏有加。
但是君影的问话让慕容子峥难以回答了,幻雪没有告诉过别人她的来历,君影自然也不知道,他不是想瞒着君影什么,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到慕容子峥有些许犹豫,君影开口道:“今日去姜国皇宫,姜国皇帝和一个女巫证实,幻雪就是姜国失踪了十几年的公主。”
一语落下,慕容子峥猛地抬起头,脱口而出道:“不可能。”
“幻雪也说不可能,但是对方言之凿凿,确有此事,而后来,幻雪也默认了。”君影对慕容子峥没有丝毫的避讳,简练的说着。
幻雪默认?
这怎么可能?
她是从哪里来的,他应该最清楚了,姜国公主?
失踪了十几年?
幻雪两年前才到了这个时代,怎么说,也对不上。
“女巫说十几年前,她利用巫术将只有两岁的幻雪送去异世避祸,两年前女巫去往异世,将一件东西给了她,助她回到这里。”
君影似乎能看到慕容子峥心中的疑问,一一述说着他们在姜国皇宫发生的事。
“那……”慕容子峥刚要开口,只听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幻雪仍旧是一脸冰冷加霜的走了进来,“立刻启程,离开这。”
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就算是这里有她的亲人,但是,她的亲人曾经将她当成灾星,她不能保证,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会不会把她当做棋子。
只有血缘,那分量,在幻雪看来,简直可以忽视。
正说着,楼下传来繁杂的声音。
君影闪身至窗侧,开了一条缝,“恐怕走不了了。”
真的好累
“户部尚书苏连清启禀皇上,以至年末,今年东华国收成大好,各行各业兴盛有加,各项税目已经收齐充入国库,如今国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臣恳请皇上,次年可否稍减税目,加上商税调整,明年的税收应该还在今年之上。”
苏连清一板一眼的汇报着年终户部的总结,并且附上他的建议,皇上曾说过,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如今国库充盈,能让百姓再次减轻税负的压力,应该就是皇上所想,而他,只是猜到几分。
“准。”
“兵部尚书李威启禀皇上,大皇子端木昊天三十万大军一直镇守永西,多年来边境一片安宁,岩谷关陈压三十万兵马一直未动,还有三十万兵马一直在都城附近,驻兵是否要调整,还请皇上明示。”
“封端木昊天为凌王,加封镇西将军,至于陈兵之事,大军一动,劳民伤财,如若地域尚可,继续练兵就是了。”
昊彦沉稳的布置着一切,如今,三块兵符有两块都在自己手上,大权在握,他自然没忘了大哥曾经给予他的帮助。
只是,因为端木昊天并不是父皇的亲子,刚刚登基就封王封将军,难免会被那些老臣推三阻四,但是现在不同了,朝中半数都是他的人,加上自己手握兵权,他的决策,已经没人能反驳。
大哥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这封赏,昊彦只嫌迟了。
“礼部尚书万启宇启禀皇上,如今国泰民安,东华国一片盛世昭昭,逢春便是君王生辰,臣拟大办,请各国同贺,昭示我国雄厚国力,请皇上恩准。”
生辰?
昊彦早就忘了自己还要过生辰,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要过什么生辰。
去年幻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也没想得起来,那时候似乎是在逃命吧,苦涩一笑,原来,他与幻雪该有的回忆,居然缺失了那么多。
“准了,不过,不得过于铺张。”
什么生辰他并不在意,可是如今关系到一国的威严,他就算是不想,也得应个场。
“工部尚书吴宁启禀皇上,烨城至夏便酷暑难耐,臣子忧心皇上龙体,特请皇上批准,择地另建避暑行宫。”
“先皇在宁远不是有处行宫?”
昊彦对于这等事更是兴趣缺缺,享受,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只要幻雪能陪在他身边,哪里都是极乐。
“皇上明鉴,宁远的行宫早已年久失修,不能再承担圣驾,所以臣才恳请皇上,择地另建。”
“不用了,宁远的行宫也不必修了,朕初登基,正值壮年,酷暑也不甚在意,此事过几年再议。”
“刑部尚书……”
幻雪,真的好累……
痛并快乐着
各部的汇报直到晌午过后才算告一段落,昊彦坐在御书房内没有继续看奏折。
听了大半天,他确实有些累了,小事他或许还能随意听听让他们自己斟酌着拿主意,可是这种大事,他必须仔细再三,亲自定夺。
半天下来,他只觉得额头发紧,又不愿躺着,只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玉佩。
幻雪,朝堂上的事我已经能应付了。
你不用过于担心我。
我也能安心了,一切都走上正轨,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个好皇帝,但是,我答应你,不做昏君就是了。
他们说到了春天就是我的生辰了,幻雪,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这点回忆都没有……
若是真的到了我生辰的那天,你会来看我吗?
就算是梦里也好……
幻雪,我想你了……
……
突然,一双嫩白的手摸上昊彦的额头,惊得他回过神来,发现端木昊臻正一脸惊慌的看着他。
“发生什么事了?”昊彦推开端木昊臻的手,但是端木昊臻的手又转而附上他的手腕。
“三哥,你没事吧,有没有觉得胸口痛?”端木昊臻紧张的不行,一双滚圆明亮的大眼睛透着惊慌。
他刚才可是听到了,三哥和幻雪说话呢,可是这屋里,除了他们俩哪还有第三个人啊?
三哥,不会是傻了吧。
“没有,最近好多了,已经不会痛了。”
昊彦一脸宠溺的摸了摸端木昊臻的头,他这个弟弟,过于紧张他了。
“那你……你刚才……跟幻雪说话……”
端木昊臻才不会被昊彦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骗过去。
昊彦一惊,刚才自己居然说出口了吗?
随即稍有苦涩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