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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莫名的感觉突然在体内四散开,如同什么东西从内心深处苏醒一般,从内向外大力的冲击着。
太过巨大的力量,几乎连身体都有即将崩溃的错觉,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凌若妃眼看着四周的景物都被蒙上一层金光,变得越来越模糊。
“到了沧澜界要好好保重,千万不要让我和允天的努力白费哦~!”光芒之中,玄阳子清脆的声音欢【奇】快的传来,却越来【书】越模糊,凌若妃【网】还想说什么,胸口却如被压着千斤重石,动弹不得。
难受的像要死掉,她竭力的呼喊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不但是声音,连身体也使不出一点力气。她想向祈翼示意,手指却像冻僵一般,唯一能感觉到的,只有祈翼修长手指的触感。
修长,僵硬,而冰冷的,仿佛不是人类的手一般,那样的寒冷,冷彻心扉,几乎让她怀疑,自己握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暗,最后一切终于被无边的黑暗包围,而身体也越来越沉重,感觉在渐渐的麻木。
而玄阳子最后一丝的声音也消失了,四周顿时变得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漂浮在宇宙中,凌若妃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来到了六界的交界处。
没有欢乐,没有希望,却也没有悲伤和绝望,在世界与世界相交的地方,只有无尽的黑暗和虚无,无穷无尽。
一瞬间她几乎产生错觉,以为自己会在这里永远的漂浮下去,直到变为一堆枯骨。
祈翼
丽隐姐姐
终于感觉身体不那么沉重,她试着呼喊,却听不见一点声音,她知道他们就在自己身边,却看不见,听不见,也感觉不到。
一切都还存在,只是她被夺走了感觉,从而只看见一片虚无。
而就在她感受着这片虚无的时候,不知从什么地方,吹来一阵本不应存在的微风。
当她觉察到这阵风的时候,风仿佛活物一般,在一瞬间变大,四周顿时狂风呼啸,夹杂着鬼魅吟叫一般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可怕的景象1
当她觉察到这阵风的时候,风仿佛活物一般,在一瞬间变大,四周顿时狂风呼啸,夹杂着鬼魅吟叫一般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祈翼!丽隐姐姐!!”凌若妃再次大声呼喊,而这一回,居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不仅是声音,所有的感觉似乎都随着这阵风回来了,她感觉到寒冷,感觉到风吹在脸上的刺痛。
但是她却感觉不到自己到了传说中,能给予最大保护的沧澜界。
她感觉不到一丝安心,却反而充满了不安,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地方,好像出错了。
祈翼冰冷手指的触感传了过来,却又飞快的消失,困惑中凌若妃突然意识到,那是自己和祈翼的手,正在分开。
“祈翼!祈翼!!”她大声叫喊,却只看见一片黑暗,紧紧握住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滑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狂风中。
就在与祈翼分开的一瞬间,眼前突然一阵剧烈的晕眩,好像整个人上下颠倒,不受控制的被狂风席卷着,随着风的呼啸声越来越大,吹的越来越急,凌若妃的身体,也如同狂澜中的一叶小舟,在浪尖上下翻腾。
“祈翼——!!丽隐姐姐——!!”
她惊恐万分,闭上因为被风吹到而刺痛的双眼,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感觉自己仿佛在空中飞舞,飞向未知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狂风呼啸的冷感终于渐渐缓解,而眼前也开始变得明亮,感觉到身体不再飞舞,而是似乎停了下来,凌若妃终于稍感安慰。
风声依然在呼啸,而脚下却踩到了坚实的大地,确认自己已经不在风中飞舞,她试探着睁开眼,想看看沧澜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可是眼前的景象,又令她惊呆了。
六界之内,她只到过紫晶界和玄冥界,并不知道其他四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但即便如此,她也能确认,自己所在的,绝非那个最宁静,最安详的沧澜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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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景象2
四周的呼啸,并不是风声,而是这些从人的口中发出的声音,尽管被沙雾包围,她却依然能辨别出,自己所处的,是一处战场的中心!
是谁和谁在打仗?她不知道,唯一能看见的,只有四周厮杀的人影,无数身穿盔甲与战衣的男人,满身汗水和血水,手持利刃,仿佛不知疲倦的争斗砍杀着,不断有人倒下,而杀人的人,却又在下一秒被他人打倒。
顾不得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到了哪里,求生的本能让凌若妃只想逃出这个战场,用手臂遮掩着头部,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她四处寻找着出路。
突然,迎面冲来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怪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利剑,看着怪物一般的男人朝着自己冲过来,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凌若妃,顿时吓呆了。
大脑依然传递着逃跑的讯息,双腿却不听使唤的一阵阵发软,面对着疯狂的男人,她连一步也没有跨出,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眼看着男人已经冲到自己面前,摔倒在地,连一步也逃不开的凌若妃,顿时吓的惊叫起来,条件反射的用手遮住眼。
随着一记沉闷的声音,她感觉无数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了自己的脸上和身上,散发出腥臭的气味。
她胆怯的睁开眼,正看见男人手中的利剑,正在砍杀另一个人,对方被打倒在地,腹部裂开了一条巨大的伤口,鲜血不断从他的身体里喷涌出来,飞溅在凌若妃的身上,染红了身下整片的地面。
剧烈的阳光下,受伤的男人无助的躺在地上,而行凶者却已经抛下他,冲向新的敌人,吓的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凌若妃,全身颤抖的看着面前的伤者不断流淌着鲜血,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过不多久,便停止了呼吸。
他的眼睛没有闭上,浅褐色的眸底,透出临死前因为痛苦而扭曲的眼神。
凌若妃是第一次,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在这片战场上,人的生命就像野草一般,每一刻都有无数人被杀死,又有更多的人加入战斗,不顾一切的厮杀着。
杀戮,战无休止
凌若妃是第一次,看见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在这片战场上,人的生命就像野草一般,每一刻都有无数人被杀死,又有更多的人加入战斗,不顾一切的厮杀着。
血污,汗水和泪水夹杂着风尘,混合在她惊恐的面容上,将脸模糊的肮脏不堪,瘫坐在战场之内,她被吓的几乎失去一切思考能力,连失去意识而陷入昏迷,也办不到。
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杀戮,凌若妃突然感到头顶炙热的阳光暗了下来,她茫然回过头去,看见一片巨大的阴影,在自己面前沉重的投下。
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匹全身乌亮的战马,口中喘出阵阵粗气,狭长的眼中因为亢奋与疲惫,而崩出鲜红的血丝。那凶恶狰狞的面目,简直如同从地狱中现身的恶兽。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跨在战马之上,从背后投来的烈日,在他的全身落下深色的阴影,只有手中所持的银色长枪,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仅仅是这样看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逼人气势便侵袭而来,周围的肃杀之气几乎没埋没,那些争斗厮杀的声音,简直好像消失了一般。
惊恐的连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无法逃跑的境况下,凌若妃顾不得多想,心中默念自己擅长的咒文,同时抬起手,企图击退面前的敌人,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而就在这个想法冒出的同时,喉间突然一阵刺痛。
不知何时,男人手中的银枪,已经对准了她的颈间,只要她稍稍动弹,利刃便会立刻刺穿她的咽喉。
他出手的速度实在太快,凌若妃甚至没有看见他的动作,顿时呆呆愣在原地。
“哼连女人都可以上战场,阿里尔部落,真的没落到如此地步了么?”唇间吐出轻蔑的冷笑,男人收起银枪,牵紧缰绳,不屑的转过身去。
一双淡金色的眼眸从凌若妃的身上扫过,随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被俘虏了
一双淡金色的眼眸从凌若妃的身上扫过,随后毫不留恋的离开。
不仅是眼睛,男人的头发也是耀眼的金色,凌若妃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么纯粹的颜色,映照着阳光,明亮的连双眼都被刺痛。
可是男人的眼神又是那么的锐利和冷漠,溅在脸上与身上的,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无声的宣告着曾经发生过的惨烈。
仿佛是毫不在意凌若妃的存在,嘲讽之后,这个驾驭战马的男人重新冲进战场加入了厮杀的阵列,过不多久,已经显出优势的一方更加势如破竹,另一方轻易便败下阵来。
胜负已定,四周的杀戮终于渐渐停滞,最后只剩下威武的胜者,与垂头丧气的败者。
金发的男子指挥众人将战俘捆绑起来押走,凌若妃也没能逃过一劫。
士兵在她的双脚加上镣铐,捆住她的双手,手腕间拖出的绳索,连接着其他的战俘。
如同被猎杀的动物一般,一长串的俘虏行走在茫茫沙漠之中,身上和脸上沾满血污,凌若妃也行走在其中。头顶烈日,脚下是滚烫的砂子,迷路到这里的时候她碰掉了一只鞋子,赤裸的脚踩在砂子里,撩起一串串的水泡。
俘虏的行列中有人在咒骂,有人小声交谈着是准备逃跑还是投降,只有凌若妃一个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个陌生而恐怖的世界,这样灼热恶劣的气候,对她来说简直是地狱,沙漠中,原本就相当娇弱的身体,迅速失去水分,嘴唇很快干裂出血,喉咙也痛的像是要烧起来。
“那个”她小声叫着走在自己前方的兵士,下唇立刻一阵刺痛,沙哑的声音没有办法喊的更加响亮,前方的人毫无回应。
脚下一个不稳,她重重的摔在地上,脸颊磕在滚烫的沙地上。原本前进的队伍立刻混乱起来,前后的俘虏出声咒骂,纷纷绕开她。
明明想站起来,身体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眼前模糊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就像昏厥一般,凌若妃就这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