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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味地黄丸如今已经打响了名气,听说别的药铺也已经有卖的了,百草阁看来不能只依靠卖这一样药维系,必然还要做些别的药。”
宁纤碧笑道:“这是自然,不过六味地黄丸如今很出名吗?怎么我都不知道?表哥是听谁说的?”
蒋经笑道:“这药你想来做了不少,听说京城权贵家都有人用呢,还有什么比这些权贵的活招牌更好用?所以这味药如今算是名声大噪,只可惜用料简单,其他药铺只稍微研究了一下,就知道成分,也都做了出来,唉!倒把你苦心经营出的这一点优势弄没了。”
宁纤碧当初做了这个药送给姜老太君,经由老太太的口,让许多人都知道了,就有不少和宁家有交情的公侯府第来讨要,因为制作简单,宁纤碧的确是做了不少送人,却没想到无心之下,竟然把这味药的名气给打响了。
“没关系,等百草阁的六味地黄丸上架后,人们买回去比对一下,自然就知道孰优孰劣了。”宁纤碧很有自信的笑道:“表哥是商场中人,想来也应该明白,好东西就是要做出品牌来。”
蒋经诧异的看了宁纤碧一眼,笑道:“我从前竟然小瞧了妹妹,没想到你对经商竟也如此了解。商家讲究诚信,很多人为了一个‘诚’字,有时候宁可倾家荡产来保住这信誉。若是将来能够翻身,收获会远远大于当初的付出,这种情况下,一个诚信的品牌,是千金都难买的,只可惜,并没有太多人懂这个道理。”
宁纤碧知道这个时代的品牌意识极差,不但百姓们没有意识到,就连大多数商人也意识不到。只有蒋经这种出身富商之家,又有兴趣经商的人才,才会隐隐约约明白品牌的重要性。想到这里,她的笑容忍不住又扩大几分:很好,就让她将百草阁这个品牌,宣扬到天下皆知吧。
这一次出府收获极丰,以至于宁纤碧连着几天都是心情奇好。听宁彻宣说,沈千山这也是好几天没有过府来了,如果说上一次他连着几天没过来是因为军机参赞的事,那么这一次,应该便是对自己死心,或者觉得下不来台,所以不肯过来,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着姜老太君的六十六岁寿辰就要到了。府里的女孩子们这几日也没有上族学,都在精心为祖母准备着寿诞的礼物,只有宁纤碧因为要别出心裁,这还远远不到准备的时候,所以算是府里难得清闲的人。
平日里无事,宁纤碧很少在屋里,都是在百草阁中研究新药,那间药铺的匾额已经做好了,各种药材也大致准备的差不多,如今宁德荣也在杏林苑中忙着炼制各种成药。宁纤碧除了在后院百草阁做六味地黄丸之外,就是忙着配另一味“乌鸡白凤丸。”
这个药并不好配,这个时代虽然有乌鸡,但是极少,据说大多都是在南方那边养着,北方人因为乌鸡全身乌皮,自觉这种鸡污秽不堪,因此不敢食用。宁纤碧还是央求了蒋经,不知道他是哪里的渠道,让人自岭南那边带回来几只乌鸡,如今就养在百草阁的后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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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针锋
那几只乌鸡中还有两只母鸡,这个季节里,倒是每天都能捡到两个乌鸡蛋,宁纤碧不喜欢吃鸡蛋,就将乌鸡蛋每天用火烧了,留给宁彻宣吃。
这一日,正让芦花在旁边屋子里替宁彻宣烧鸡蛋,宁纤碧则在另一间屋子里炮制远志,忽然就听“咚咚咚”的脚步声响,接着海棠急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姑娘快去看看吧,肖姨娘正在发作兰姨娘房里的宛儿呢。”
肖姨娘许是见识了那一天晚上这三房中余氏和宁纤碧的威严,进门这两个月一直安分守己。宁纤碧本来都渐渐放下对她的戒心了,却不料狗改不了吃屎,这泼妇的本色终于还是显露了出来。
因着这几天余氏身上不大好,兰姨娘又添了带下的毛病,所以宁世泊都是宿在肖姨娘房里,想来也就是因为这个,才逞的她原形毕露。
放下手中药材,宁纤碧站起身,用一旁的白巾擦了擦手,和海棠一边往外走,一边沉声问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发作宛儿,你知不知道?”
海棠这会儿刚刚喘匀了气,抚着胸口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只听说,好像是宛儿往外泼水,却恰好泼到了肖姨娘的裙子,结果就惹得肖姨娘大怒,奴婢来找姑娘的时候儿,宛儿正在院里跪着哭呢。”
宁纤碧冷笑一声道:“这是要立威呢。只是也不想想,拿一个小丫头立威,算什么本事?”
海棠道:“针线房那边好像有事,太太和兰姨娘半个时辰前出去了,谁知就能发生这样事儿呢?”想了想又道:“肖姨娘怕是不知道姑娘在后院,不然也不至于就敢这样放肆。”
宁纤碧冷笑道:“两个月了,她那样伶俐精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习惯?这是看着爹娘都不在。我毕竟只是个姑娘,打量着我不好管她的事,二来,怕就是要探探我的底线了。”
海棠犹豫道:“既如此,那咱们该怎么做啊姑娘?她毕竟是爷的人,论理也是姑娘的长辈,还不是兰姨娘那样从通房升上来的姨娘,这……这哪有姑娘管教她的道理?”
这会儿主仆两人已经从后门进了白芍院。宁纤碧微笑道:“傻丫头,她便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我若是管了这件事。就是拂她的面子,勉强可以在父亲面前说我不敬长辈。只是我若不管,让她越过了这层底线。只怕日后就要益发嚣张了。太太和兰姨娘管差事虽然没差错,那也是老太太撑着腰。见了这个肖姨娘,只怕她们的底气也不是十分足。哼!一个威远侯府的远亲,就想在这三房里作威作福,做梦呢。”
海棠听得都糊涂了。小声道:“姑娘……姑娘不是说太太和兰姨娘在她面前底气不太足吗?那这……这岂不是没了管她的人?老爷差事忙,也不能每天都在家里盯着啊。”
宁纤碧淡淡道:“所以,才不能让她越过这层底线,但凡她要出头,便狠狠打回去就行了。”
海棠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声道:“就……就凭姑娘?”
“凭我不行吗?”宁纤碧微微一笑:“娘亲在乎她那个威远侯府远亲的身份。我可不在乎。”
话音落,也不理会海棠在背后惊得目瞪口呆,她一步迈出了堂屋正门。只见台阶下的青石板通道上,宛儿头上顶着一个瓦罐,正小声抽泣着。
宁纤碧脸色微变,但旋即又敛去怒色,对身旁海棠道:“去扶宛儿起来。”
“哦!”海棠答应了一声。却是犹豫着看向宁纤碧,有些不知所措。忽见自家姑娘挑起眉头。冷冷道:“怎么着?我使不动你么?让你去把宛儿扶起来,难道你没听到?”
海棠虽然知道宁纤碧这话其实是故意说给肖姨娘听的,仍然忍不住吓了一大跳,连忙点头道:“是,奴婢这就过去。”说完一溜小跑下了台阶。正要帮宛儿把她头上的瓦罐拿下来,就听厢房门口一个悠悠的声音道:“这贱婢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罚她跪着,好好想想做奴婢的规矩,怎么?这是碍了谁的眼?”
肖姨娘在威远侯府做姑娘的时候,就是夹着尾巴做人,连那些下人婆子也敢给她脸色看,她那时候没办法反抗,但是这些仇恨都积压在心里,所以对于这些奴婢,她有一种极端扭曲的仇恨心理。原本指望着嫁给宁世泊做姨娘,凭借美色彻底抓牢丈夫的心,在这三房中立足。且自从打听得余氏是个商户之女之后,她心里就更存了些不可告人的心思。
谁知这两个月,宁世泊对她并不算十分热络,反而对发妻始终尊敬。这让肖芬心里暗恨的同时,又有些投鼠忌器,加上她初进家门,并不敢一下子便嚣张起来。
只是如今已经两个多月过去,她自认为对三房也有了些了解,余氏和兰姨娘都是和气柔软的人,不足为惧,加上这些日子宁世泊又是歇在她房中,因此肖姨娘就觉着自己扬眉吐气的时候儿到了。
余氏她暂时还不敢去招惹,毕竟是正室。然而兰姨娘这么个没地位的姨娘就不放在她眼中了,更何况,兰姨娘和余氏相处的很好,竟让她都插不进去,这更令她嫉恨不悦。
因此,当今天余氏和兰姨娘离开,她在屋里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想着宁世泊这几日对自己的疼爱,底气便慢慢充足起来。也是宛儿倒霉,没看见她闲庭信步走过来了,出门便是一盆水,因为这是洗几块白巾的清水,如今天气又暖和,她也没十分在意,想着就算是泼了人,大家不过笑骂几句就完了,却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就惹了个煞星。
肖姨娘往兰姨娘的院子里来,脑子里还想着要找个什么由头罚她屋里的丫鬟,顺便试探试探后院那位姑娘的底线,若是可能,最好将她拉下水。狠狠打压一下。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宛儿就撞到她的手里了。
因此立刻大声呵斥骂起来,又逼着宛儿顶着瓦罐跪在院里。便是算着定然会有丫头去后院找她们那位姑娘做主。于是她便回到房间,一边喝茶,一边细思这一次的事情要怎样做才能获得最大利益,得一个完美的收场。
待到看见宁纤碧果然来了,她心中一时间不是没有胆怯的,想到刚来的那一天晚上,这位年纪不大的六姑娘那份沉稳中却是锋芒毕露的作派,她心里也有些突突跳。只不过一想到自己得理在先,这宛儿确实冲撞了她,就又强自镇定了心神。待到海棠来扶宛儿起来时,她也正好来到门边,悠悠问出了那一句。
海棠经她这一问,真正是左右为难,便拿眼睛瞟着宁纤碧。却见她一步步走下台阶。一边沉声道:“丫鬟们在姨娘面前不敢不低头,看来也只有我这个做主子的亲自动手了。”
此时白芍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