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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纤碧微笑道:“好,我知道了,辛苦。”一边说着,蓉儿端上茶水点心,宁纤碧便道:“一路风尘。这会儿只怕也解不过乏来,喝点茶水吃几块点心垫垫吧。”
男子连道不敢,宁纤碧却知这人定是沈千山的心腹。不然他也不至于让别人面见自己交这东西,因又说了几句,那人方坐下,看来也是累得很,不一会儿就将点心吃净。海棠等默默在里面看着,心中更加肯定此人是沈千山身边的亲近侍卫。
问了几句话后。对方便告退,这里宁纤碧方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是一个同心结。她心里猛然一跳,伸手将那结挑出来,才看出是一个十分精巧的双鱼同心结,红鱼红结,恰似正在几百里之外征战的男人那一颗真心,一瞬间,宁纤碧的眼睛不由湿润了。
海棠和山茶却是在旁边惊叫出声,山茶这会儿便叫道:“奶奶,里面还有一张纸。”说完却听海棠笑道:“什么纸?你个没知识的,那是信笺,鸿雁千里传信用的就是这个……”不等说完,便听山茶也笑道:“是,你有知识,你凑过去看看爷给奶奶写了什么?”
“够了,你们这两个蹄子。”宁纤碧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她本来还以为沈千山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自己,哪里想得到竟是这双鱼结,因把山茶海棠都撵了出去,这里方才展开那张信笺,只见上面只有两句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这混蛋,这种要紧的时候,还想着玩儿浪漫。”宁纤碧喃喃说了一句,心中却明白沈千山这也是收复了城池之后,心中压力骤减,所以特地将这份喜悦相思之情寄托在双鱼结中送给自己,既表示了他的真心和思念,又等于是和自己分享了这份喜悦,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一举双得。
一时间,看着那并不精美的双鱼结,只觉着脸上烧得厉害,这结虽是精巧,然而看手工,却实在粗糙,再想一想沈千山的性体,这种事绝不会假手他人,想到那男人素日里习文练武,更是小小年纪便上了战场,真不知他是在何时学会了做这个,可是就为了自己?一念及此,更觉心中柔情无限,只恨不得能立刻飞到那男人的身边。
因将双鱼结轻轻放在桌上,又拿起信笺细看,一会儿又拿起结来细看,忽然间,她就发现鱼嘴里似乎有些异样,细细一看,可不是,鱼嘴里有一条白线,于是连忙将线拉出来,却是另一张小纸条,上面画着一个打躬作揖的小人儿,却没有什么话。
宁纤碧不解这其中意思,连忙向另一只鱼嘴里看去,果然也是有一条白线,拖出来打开那系着的小纸条,上面一行小字:“阿碧,为夫给你赔罪,别生气了。”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赔罪?生气?我何时生他的气了?”宁纤碧满心疑惑,再看那个打躬作揖的小人儿,着实画的传神之极,不但姿态到位,就连脸上带点讨好的笑容也是惟妙惟肖,她猛然间就醒悟过来,原来沈千山指的是在来之前,为了阻止自己所以将自己软禁在凝碧院的事情。
“竟然用这种方式又来赔罪,哼!你这混蛋,倒也算是煞费苦心了。活该,谁让你整那一出,你不知道那是我心里最深最痛的伤吗?好吧,你还真是不知道。”
一边自语,宁纤碧就用手指轻轻弹着那画了小人儿的纸条一下,幻想着沈千山在自己面前苦着脸赔罪,一时间不由得心情大好,对那小人嘻嘻笑道:“你那么霸道专横,现在后悔了?发现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想用这么个东西来赔罪,哼!哪有那么容易的。”虽是如此说,话里却分明都是促狭和欣喜。
又过了一天,蒋经和岳磊回来,又拉回了十几车药材,彼时强月城中已经专门给宁纤碧等人临时腾出了好大的一个制药之所,并且春城和强月城这边的大夫和药铺伙计等共计上百人,齐齐投入了工作,所以才会有如此大量的成药产出,不然就靠着宁纤碧宁德荣等人,便是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成绩。
蒋经知道了边疆传来的捷报,也是兴奋非常,因用了晚饭后,眼看就是掌灯时分,却还不舍得离去,只和宁纤碧说着这些采购药材之事,宁纤碧自然不肯扫了表哥的兴,微笑听着,忽听一旁岳磊插口道:“表少爷且莫兴奋,为了这事儿,您可是已经搭进去三万多银子了,这往后总不能都让您往里搭银子吧?”
蒋经瞪了他一眼,他事先是和岳磊说过的,自己往里搭钱的事情不许告诉宁纤碧,却听岳磊苦笑道:“是,这一二万银子的事,我也就不和奶奶说了,只是如今表少爷已经出去了三万多,哪里好再让您往里继续搭钱,说到底,您那些铺子也不是真的日进斗金,表少爷又不是家资万贯,我也是怕到后来花尽了钱,药材却供应不上,这才多长时间啊?就花了好几万,这场大战说到底现在才开始,还不知要打多久呢。”
宁纤碧这才知道蒋经搭钱的事情,笑道:“表哥何必瞒我,难道以为我会阻止?这可是说笑了,我都搭了钱,表哥若是不搭钱进去,我还不依呢。不但如此,就是四皇子那里,哪怕他是一只貔貅,我也打算让千山去抠一抠呢。”
话音刚落,便听岳磊笑道:“奶奶真是会打算盘,的确,若说起来,倒正经是四皇子那里财大气粗,我竟一时糊涂了,忘了那头,不过以表少爷和四皇子的交情,说几句话,多了不敢说,借个十几万还是有的吧?”
宁纤碧笑道:“这会儿却不用去打他的主意,等到日后实在不够用了再说吧。千山之前派人回府凑银子,恰好皇上知道了,也从库里拨了钱,这足有几十万呢,倒够咱们支撑一阵。”
这消息对于这两天来愁钱愁得都要白了头的岳磊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若不是一向沉稳,只怕这会儿就蹦起来了,哈哈笑道:“还是元帅最厉害,他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哈哈哈,看来果然是把奶奶放在心上……”
不等说完,便被叶丽娘啐了一口,接着就见媳妇走过来,拧着他的耳朵便拽了出去,一边叱道:“越说越没边儿了,还不赶紧给我回去,免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宁纤碧呆呆看着那夫妻俩离去,不由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转头看着海棠,喃喃道:“我竟不知,丽娘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她从前……她从前根本不会做出这种举动来的吧?”
第二百三十六章情愁
海棠笑道:“可不是?从前丽娘姐贤惠温柔,别提多善良了。可自从跟了奶奶……咳咳咳,只能说,这言传身教的影响力果然大,俗语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这蹄子找死是吧?”宁纤碧哪里听不出海棠在打趣自己?立刻起来就去追打,反正表哥是从小就知道她这厉害性子的,也用不着伪装。
看着那追打成一团的两人,蒋经心中只觉着十分喜悦快活,暗道总算上天眷顾,原本以为表妹这个性子,嫁去沈家之后必定要受罪的,还好还好,元帅真心不改,表妹也终于越来越开朗了,虽是在这风云瞬变的战场上,但有这份开心,倒比安安稳稳窝在京城中担忧焦虑要快活呢。
刚想到这里,忽然就听自己的小厮流云在外面道:“爷,四皇子派来人了,让您赶紧回去。”
“哦?”
听说是周鑫遣人来找自己,蒋经也不敢耽搁,便起身向宁纤碧告辞。
快步回了房间,只见周鑫的心腹侍卫正在房中等待,看见他,便连忙上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蒋经,然后肃容道:“我们主子说了,此事事关重大,还望……还望公子拆信之前,做好准备,这……委实是一件天大的坏事。”
蒋经身子一颤,心中有些慌乱,不知什么样坏事,竟然让周鑫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都能说出“天大坏事”这样的字眼,因深呼吸了几口气,方将信拆开,只看了几眼,整个人便晃了几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公子……”那侍卫忙叫了一声,流云早已上前。一边递上茶水一边焦急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您……您可想开点儿,奴才这就去找姑奶奶……”他嘴里的姑奶奶自然就是宁纤碧,在小厮看来,蒋经如此魂不守舍,定然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这会儿能依靠的,也只有那位姑奶奶了。
“不要。”
蒋经虽然已经被这封信里的消息打击的脑袋嗡嗡响,却尚残存着一丝理智,连忙一把拉住了流云。这里缓了好一会儿,方沉声对那侍卫道:“行了,你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就说我知道了,承他提醒之情,我……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让他放心。”说到最后一句话,竟是连声音都轻微颤抖起来。
流云还从来没看见过一向沉稳的主子这个模样呢,一时间不由得心急火燎。待那侍卫走了,他方急问道:“公子,到底是什么事儿?您快说出来,就算奴才不得力,不是还有姑奶奶吗?大家商量着,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蒋经此时一颗心却是坠在冰窖之中。听流云说找宁纤碧想办法,他不由得惨笑一声,暗道别说表妹。就是元帅,恐怕也没有用,那是皇帝啊,这世间还有谁能和皇帝相抗?连他的亲儿子都不行。
原来周鑫信中所说,便是天涯帮的二帮主乔羽与齐芷兰之事。
这事儿却不是齐芷兰的错。实在是天涯帮帮主乔明亲自向皇上开口。一个没落侯爵,皇上哪会放在眼里?因命人去一打听。才知道齐芷兰已经定了亲,定亲的对象就是蒋经,不过是大战忽起,所以还没来得及下聘成婚罢了。
周鑫在信里明明白白的告诉蒋经:如果是平时,皇上根本就不会管这件事,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因为这一场大战,到时候一旦双方都打的疲累不堪,那么大庆朝这支由天涯帮领导的江湖势力就会是一股很可观的新生力量,也恰是因为此,所以本来就对天涯帮实行笼络政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