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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到底抱着宁纤碧往那百步外的马车大步走去。
宁纤碧很想大叫说“你不用管我。”然而她叫不出来: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的无常,它给了宁纤碧新生的同时,却也让许多事情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就如同这一次的事,宁纤碧本来的记忆里,那该是她十岁时才会发生的,却不料,如今竟然在她七岁的时候提前发生。而上一世里,救人的只是三老太爷,如今,却多了一个自己在身边。
重活一世,自己和那个人的相遇,竟然提前了整整五年,这让宁纤碧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只能默默安慰自己说:还好,提前遇见又算什么?只要日后避而远之,只要不用嫁进睿王府,这些都没什么。提前相遇就提前相遇吧,反正自己又不会和他纠缠。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随着宁德荣的脚步渐渐靠近马车,宁纤碧却仍是难掩心中紧张。她紧紧抿着嘴唇,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那辆马车,小手死死拽住了胸前的衣襟,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儿。
“太医,快回城找太医来。”
陌生而焦急的声音,让宁纤碧一瞬间有些恍惚,旋即才想起来:沈千山这个时候也不过就是八岁的年纪吧?还没到变声期,难怪自己听着这声音不熟。
她心中叹息着,前世种种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转,然而纷乱抗拒的心情却因为回忆而慢慢平静下来,最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对宁德荣道:“三爷爷,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宁纤碧七岁的小身体虽然纤细,但那也是四十多斤的重量,宁德荣抱着她赶过来还真有些费力气,因此听到小丫头的话,他便将人放了下来,气喘吁吁赶到那辆马车前,郑重道:“车里有人么?我是大夫。”
那十几个护卫听见小主子的话,有两个已经往外奔了,听了宁德荣的话,并不停留,宁纤碧想起刚才那个童稚声音说的“找太医”的话,心中苦笑,暗道睿王府的人怎会将寻常郎中放在眼里?不过这一回,他们注定要大吃一惊了。
剩下的几个护卫却并没有因为宁德荣是平民大夫而小瞧于他,听说他是大夫,都露出惊喜之色,其中一个大声道:“公子,公子,这里恰好有一个大夫,先让他替公主诊脉吧。”
宁德荣救人心切,一头就闯上来了,却没想到车里面的竟然是公主,不由得惊了一跳,忽见马车帘子一掀,接着一个**岁大的小男孩儿走出来,面沉如水的向宁德荣打量了几眼,脸上似乎有些挣扎神色,然而他终是一点头,沉声道:“那就请这位大夫先替祖母瞧一瞧吧。”
一看见这小男孩儿,宁德荣眼睛便不由得一亮,暗道好漂亮的孩子,这才**岁,若是真长大了,可不是要让天下的女人都神魂颠倒?且这小小年纪,竟也沉稳威严得紧,真不愧是公主府里的子弟。
一边想着,听到那小男孩儿让他替公主诊治,宁德荣哪里敢造次?连忙从袖中取出一段蓝色丝线,递给那小男孩儿道:“请公子将线系于公主手腕,草民不敢造次。”
这一回那小男孩儿却是惊讶了,看了宁德荣一眼,沉声道:“你会悬丝诊脉?祖母如今不太好,可不要妄自逞强,耽误了她的病,到那时,你更吃罪不起。”
一旁的宁纤碧静静站在那里,看着那小男孩儿小大人似得威严模样,那眉目五官以及威严气势,隐隐约约已是带了长大后的沈千山的影子。她心中恨意难平,此时再听对方这样无礼的话,不由得气往上涌,冷笑道:“果然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三爷爷好心救人,倒救出不是来了,既如此,三爷爷,我们回去吧,公主的凤体要紧,你这平民大夫可不敢沾手,不然的话,一旦有了什么差错,所有罪过可就都是在你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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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治病
沈千山一下子涨红了脸,不过那点气愤晕红转瞬即逝,他目光沉沉地看向宁纤碧,正对上这女孩儿的清澈眸子,只见她一昂头,嘴角边微微撇出一丝冷笑,竟是怡然不惧。
沈千山从出生起到现在,一直都是备受宠爱,哪里受过这样的挑衅?总算他惦记着祖母的病情,此时也没心情和宁纤碧在这里一较高下,因此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便转身回到马车里,替祖母系上丝线。
沉沉地咳嗽声在马车中响起,宁德荣手里捻着丝线,闭上眼睛仔细体会着。这悬丝诊脉可不是随随便便拉出一个大夫就能够使用的,即便是太医院里,能有三分之一的太医有这个本事,就已经是不错了。
宁德荣从小学医,十岁就可以看诊一般的病症,到如今行医四十年,也是在六年前才敢正式启用悬丝诊脉的手段,没有超乎寻常的手感和洞察力,是没办法驾驭这样高难度的诊疗手段的。
约莫过了小半刻钟,宁德荣才对车里的沈千山道:“可以撤了丝线。”说完,不一会儿,沈千山便钻出马车,将那截丝线递给他,一边郑重问道:“我祖母到底如何?”
宁德荣沉声道:“公主虽然在马车里受颠簸之苦,目前看来倒是无碍,不过受了惊吓,只要开两剂安神药喝两天,也就不妨事了。难的却是公主旧疾,乃是先天带出的一股热毒,如今在体内几十年,随着公主身体每况愈下,正是此消彼长,倒是不好安抚下去了,敢问公子,公主近两年可是添了咳喘之症?且迁延不愈反复发作?严重时甚至夜不能寐神思恍惚?”
沈千山目中猛然就射出一股神采,急切地大声道:“是,恰是如此,没想到民间亦有高人,不知老先生可否为家祖母诊治?”
宁德荣苦笑道:“公主身份贵重,从小到大,焉能没有名医延治?只可惜,未能治本,每次发病时,不过以药强压病气,久而久之,药力愈弱,病气愈强,方成今日大患。若要医治,小老儿却也是全无把握,只能姑且一试了。”
沈千山的眼睛愈发闪亮,忙不迭点头道:“家祖母病到如今,太医院那些废物们却是连姑且一试也不敢说了。既然先生还能说出这样话,想来必有高人一等的手段,只是……”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微微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不瞒先生,家祖母年岁已高,身体又虚弱,先生若施治的话,用不得虎狼之药,实在是……实在是不敢冒险。”
宁德荣捋着胡子笑道:“公子放心,公主的病到如今,自然不能再以药性强压,正该温补慢疗才是,除了药剂补品,还要配合施针推拿按摩,公子若信得过小老儿,倒是请去宫中寻一名医女,让小老儿指导她一番,如此数管齐下,且看看效果如何。”
沈千山大喜道:“如此多谢老先生。但不知先生家住何处?高姓大名?若是往来不方便,王府却也有几间客房,不如请先生屈驾小住,如何?”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传来“扑哧”一声笑,沈千山怒目看去,就见那小女孩儿曼声道:“你果真是孝顺,堂堂世子,最骄傲的人,如今只为了祖母的病,竟和一个平民郎中如此客气,难得,果然是难得。”
只可惜,除了对亲人,你对其他任何人都是心狠手辣,沈千山啊沈千山,当日你但凡对我有一点怜惜,对廖嬷嬷有一点恻隐之心,我又怎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宁纤碧心中愤恨,拳头不自禁握起来。
而沈千山听她言语中先是有些感慨,不由得有些发愣,及至后来,又见那小女孩儿的目光看着自己,竟似带着一丝恨意。这让向来养尊处优的王府公子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却也没在意,暗道定然是她看见爷爷替我祖母看病,心中不忿,所以连带着也恨了我,也是我适才的话有些无礼了。
他这里琢磨着,就没听到宁德荣的话,忽听马车里传出一个温润柔和的声音道:“原来是镇远伯爵府的三老太爷,今日真是多谢了……咳咳咳……”
宁纤碧一听见这老太太的话,心中便不由得一阵激荡,眼中也觉热乎乎的。
当日在睿王府,她是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存在,只有这位大长公主,身份是府中最尊贵的,却是唯一一个对自己付出了关爱的人,如果不是她,自己或许早就让婆婆和那个大伯母折磨死了,哪里还等得到白采芝心急之下给自己下慢性毒药?
只可惜,这位太婆婆的身子却是一直不好,即便想照拂帮助自己,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宁纤碧是下定决心不会再嫁进王府,不然的话,以她看来,这位大长公主的身体经过调理,虽然不能说是康健硬朗,但也绝不会向上一世那般孱弱。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宁纤碧只能在心中暗暗思量:若是自己日后制出那些适合女人服用的温养之药,定然要送给大长公主一些,让她的身子慢慢补着,怎么着也不能向上一世里那样病弱。
心念电转间,宁德荣已经和沈千山说好了。这里沈千山便诚邀宁德荣和宁纤碧与自己同行,却听宁德荣微笑道:“公子不必费心,小老儿和六丫头也有马车,就不劳公子费心了。说完辞别了对方,转身而去。”
沈千山看着一老一小两个背影,还有不远处等着的海棠,唇角忽然绽出一抹微笑,喃喃自语道:“原来是伯爵府里的六姑娘,真是的,既然也是朱门绣户养出的千金小姐,怎么说话这样凶巴巴的?”
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是没有一点恼意,反而满满的都是欢喜,钻进马车里看着形容消瘦的大长公主道:“祖母,祖母你听到了吗?那个伯爵府的老先生能治你的病呢,可见是祖母今儿上山拜佛心诚,所以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