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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紧紧捂着嘴,痛哭却不敢出声。仿佛文澜还只是在昏睡,不敢吵到她一般。大颗大颗的眼泪在压抑的呜咽声中刷刷而下。
叶瑶受他们的感染,眼圈也渐渐红了。却忽然听见敲门声。叶瑶抬了抬眼镜,拿纸巾拭去眼角几乎要溢出来的眼泪,走向门口。打开门。“你是——?”叶瑶打量着病房门口微笑着的一个女人,忽然双眼一花,那个女人竟像是电脑特技制作的那种瞬间移动一样,眨眼之间便已站到了袁斌与祁亮的中间。
袁斌猛地缩回揪着祁亮的手,揉着,惊惑地望向不知打哪儿凭空钻出来的这么一个女人,更惊讶于自己的手像是被电触过一般的又麻又酸又痛。
“你是什么人?”叶瑶与袁斌几乎是同时问出声的。
这个女人绽开了像向日葵一般灿烂的笑容,说:“我?我当然是你的救世主了!”说完,她的笑容渐变,渐渐转变的妖冶了,更趋向于夜幕下盛开的火玫瑰。
救世主?
谁是救世主?
是谁的救世主?
这个世界好好的,怎么会需要救世主?叶瑶扯动嘴角讥笑了一下。她是一向不信那些末日预言的。然而,就在她的讥笑要止未止的时候,病房里却忽然如霹雳一般地骤亮起来,犹如白光从眼前瞬间的炸开。叶瑶吃惊地本能地闭上眼睛躲避强光。也就那么一秒钟的时间罢,叶瑶的眼珠子在眼皮子里转了转,感觉房间里的光线应该已经缓和了,这才迟迟疑疑的半眯开一只眼,试探性地看了一眼。果然,病房里的光线已经恢复正常。叶瑶舒了一口气张开了双眼。然而,她却又忽然间震慑住了。这间病房里,除了她自己,再也不见任何的一个人影。袁斌,祁亮,艾米,甚至包括病床上盖上了床单的文澜,都在她刚才的一眨眼的时间里,消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
叶瑶只感觉到头皮发麻,脑袋里一阵晕眩。究竟刚才发生过什么事了?她甚至都不曾听见过任何的声响。病房里的人呢?怎么就凭空的消失了呢?
叶瑶呼吸急促,大脑紧压,在那种黑洞一般的恐惧将要吞蚀她之前,她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
最先醒过来的,是芷玉。
摇着刚醒来不免昏沉沉的头,芷玉很快的恢复意识,在看见身边仍然昏迷没醒的骆红和文澜,芷玉紧蹙起眉,撑着桌子站起来,有些不稳的摇晃,但总算眼神还好使。她环顾四周,发觉这已不是那个“心意咖啡屋”。不过,虽然她并不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可她却总觉得这个地方,应该是曾经来过的。
这是一个厢房,室内比较暗,桌上点着一盏烛灯,壁上也有一盏大的铜托烛火。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那扇门,竟然还是非铁即钢的材料。芷玉的眉头越蹙越紧了。那个孟可云搞什么鬼?好端端的自称是孟婆,接着又将她们三个齐齐迷晕还囚禁在这种密不透风的地方。
不对。不能说是囚禁。她们又不是犯人。
对。应该说是软禁。或是幽禁!总之,是私自的,是不合法的!
芷玉自讪地笑了一声。围着文澜在人间游荡的也够久了,自己居然越来越像一个人了。芷玉又摇摇头,自讽地撇撇嘴。生前,自己何尝不是人呢?又不是妖怪。
醒来的时间长了一点,腿也有力了一些,芷玉试了试去打开那扇厚实的门,可是无能为力。于是,她缓缓在室内走动,四处寻找着线索。她总感觉应该会有什么机关是可以助她们逃出去的。很奇怪,她想到了一个逃字。倒不是因为自己怕受困,而是因为她很惊讶于自己会这种受制于人的危险的感觉。
是啊,总该主动地为自己寻找逃离的机会。也许,是一把遗落在室内的钥匙,也许,是一个隐藏在某角落的机关。
正自寻找着,骆红与文澜相继着都醒了,前后不过相差只几秒时间。骆红猛地站起来,有些失魂地问:“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由于趴在桌上睡得久了,猛地一站起来,双腿不禁一麻,骆红差点儿没软跌下来。
文澜从旁伸手扶了她一把。
骆红也伸手撑住了桌子,转头冲文澜微微笑着点头示谢。谢过文澜,骆红转而望向看似鬼鬼祟祟不知在做什么的芷玉,问:“玉姐,你在做什么呢?”
不等芷玉回答,文澜打量着屋子冷冷地说道:“她在找能够逃出去的方法。”
“逃?”骆红的声调上扬。文澜抽出扶着她的手来,捂住了她的嘴。
第十七章
屋里的烛火,闪烁一下之后,更为明亮了。
孟可云悄然无声地现身地文澜的身后,只手钳制住文澜的肩膀,说:“怎么,你们想逃?”她的口吻很淡很无所谓,却让受制于她的文澜浑身一冷。
芷玉是听见孟可云的声音后才觉察得到她的出现的,猛然转身过来,一对怒目中又泛着星点的惊畏之意,问:“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真是醧忘台的首任孟婆的话,那又为何为难我们这些继任呢?坦白点说,我们基本上只是同事关系,并没有谁操控谁的特别权力。”
孟可云轻扬了扬眉角,将眼光投注在文澜的身上,说:“你们又以为我会怎么样?为难这个投生了三世却还无法寻求到真爱之果的可怜女人?还是想操控你们当中的谁去帮我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孟可云冷淡地一笑,因为小小的激动,手间之力微重了些。
文澜咬着牙,瞪着她。“那你抓我们来这种鬼地方又到底是要做什么?”
孟可云忽然转而哀婉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到底有多久,我真的计算不过来了。我一直在耗着我的灵气,在等。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你知道吗?”
“你在等什么?我们又怎么会知道?”骆红没好气地插嘴来驳她。
“你也真是个不开窍的笨丫头!”在数落完骆红后,孟可云接着说,“我一直在等的,就是像现在这样一个机会,我们四个人可以齐集在一起。因为。只有同属于醧忘台这个大轮回盘的我们齐集在一起,才或有可能有机会破解掉醧忘台的蛊咒。”
“醧忘台的蛊咒?!”
芷玉、文澜、骆红,同时震惊地目目相望。就如芷玉这样在任醧忘台这三百年的时光以来,也从未曾听闻过蛊咒一事。“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孟可云感慨地失笑,扫视过她们的脸,说:“你们以为你们继任醧忘台真的只是因为上一任挑中你了?你们以为你们为什么在死后还那么执迷于爱恨还甘愿在奈河边在轮回道前花费漫长的寂寞岁月去苦苦等候所谓的真爱记忆?你们又以为为何即便是重投到人间了还是一样的无法修得感情的正果?”
芷玉与文澜黯自伤神地低下头去。
骆红却还是倔强地望着孟可云,驳问道:“你说的蛊咒就是这样?”
孟可云冷笑了一声。“到底是个不开窍的笨丫头。就是这样?你沉得这样还不够吗?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前世,再前世,甚至更早,也都是应着这个蛊咒,一次次与真爱失之交臂,一次次落得个凄凉不得爱果的终场,你又会怎样理解这样的蛊咒?难道你以为这只是一个游戏?或者,只是一个玩笑?”
骆红听着听着,心里也不由得冷了一大截。
芷玉却忽然若有所思地指着骆红,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孟可云,“你刚刚说的,那意思是,她也曾是醧忘台的继任?”这令芷玉难以置信。如此一个不懂爱不开窍的丫头?
“其实,当年的她,又何尝不是感性如你们呢?”孟可云感慨了一声。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三个都是你的继任?”
“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事实上,在最初的时候,醧忘台的负责人是由我们四个人轮番相继的,我是首任而已。事实上,我也曾是她的继任。”孟可云瞥了一眼骆红。“也就是在那一次继任之后,我看透了,我受够了,于是我耍了些小动作,在传位给当年的文澜之后,便一直长留在人间,等待这样一个绝好的时机,可以让那该死的蛊咒去见鬼!”
说完,又觉不妥,眉头一挑。“不!不是去见鬼。应该是让它彻彻底底的消失!”
“可是,你怎么料得到我们三个会同时出现在你的咖啡屋呢?”文澜忍不住发出疑问。
“其实,事先我也根本没料得到在文澜这一世,我们四个竟然真的可以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生死不论,总归是齐聚了。我想,这也许是冥冥之中,上天也想要帮我们一把。这也许又是另一番天意。”
听到天意二字,芷玉的眉头紧蹙了起来。
文澜指着孟可云依然钳制着自己的手,有些恼火地说:“这么说来,你跟我们也算不上是敌人,那你为什么要死抓着我不放?”
孟可云钳制着她的手反而更紧了。“当然有必要。因为,现在,我要先带你离开这儿。”说完,孟可云诡异地一笑,扫视过芷玉与骆红惊奇而担心的脸,手间用力一拎,便拎着文澜消失在这屋子里。
“文澜!”芷玉对着屋顶和墙壁空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骆红双腿一软,坐了下来,苦着一张脸,心有余悸地望着空空的屋子,嘟哝着嘴说:“玉姐,这算什么事啊?还有,文澜。文澜她不会遭毒手吧?”
芷玉没好眼色地瞪了骆红一眼,绕过来坐下。“什么毒手?你以为是武侠片?真难以想像当年在任醧忘台的时候你是个什么样子。”芷玉心神不宁地扯弄着衣袖。她在担心文澜,不知道那个孟可云到底要带她去哪儿去做什么。而芷玉更为担心的是,文澜毕竟跟她们不一样,文澜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灵魂出窍的时间若是久了,不止是折寿这么简单,更甚者,肉身还会自然死亡。那么她的灵魂便只能从此游荡在人间,一无肉身相附,二又无法进入冥界。所以,芷玉很是担心,更有些心急如焚。因为,算算时间,似乎已经要。。。。。。
正思忖着,正焦虑着,忽然隔空传来孟可云的声音:“放心吧,我是不会让文澜死的。她要是死了,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