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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这么随便显然很是熟络完全不用在乎身份似的。隐约的,文澜觉察到自己心里起了些变化,泛酸的变化。
这个姓叶名瑶的女人,跟祁亮是什么关系?
文澜这边在打量着她,而沙发椅上坐着的叶瑶却也在打反窥着文澜。当文澜注意到叶瑶的眼光的时候,不自在地撇开了眼神,望向了窗外。艾米怎么搞的?去个洗手间需要这么久?
叶瑶重新戴上了眼镜,一双眼睛也借着镜片而愈发的闪闪其光。没有问祁亮,她直接开口问了文澜:“你就是祁亮坚持要起用的所谓新锐才女?叫文澜是吧?”
文澜的耳朵被神经一抽,因而一颤。文澜缓缓转回过头来,表情平淡,心里却有些不太乐意,回答:“是,我是文澜。不过,什么新锐,什么才女,都是别人抬举的一个空架子罢了。我只是我。”
叶瑶有一边的眉毛攸地往上一挑。“你的搭档,真的很不一般啊!”这一句话,虽是看着文澜,却是说与祁亮听的。
祁亮坐在叶瑶旁边的另一只沙发椅上,用完好的那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带着笑意,一耸肩,说:“那是当然。她可是我亲自挑的。我的眼光,可是不容置疑的。”
“是吗?”
文澜坐在床边,却实是坐不住的。可是,奈何那条断腿,她又没法离开。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好像把自己当成一件物品一般的在评头论足,心里真不是滋味。但是,文澜也是有着倔强性子的,于是,她开始开门见山的回问道:“那么,你是谁?你跟祁亮又是什么关系?”
这句反客为主的问话,一出口,便惹来了祁亮与叶瑶双双投注过来的那种“惊为天人”的眼神。尤其是祁亮,听见文澜这一句问话,那脸上的表情真是惊愕又惊喜的无法形容。然而,祁亮还是收敛住了心情,只将眼神飘向叶瑶,他打算再往下看看,说不定还能出什么好戏。
叶瑶收到了祁亮的眼神后,轻轻地清了清嗓子,对文澜说:“我是祁亮的私人助理。祁亮在外在内的一切事务,都由我全权打理。可以这么说,我就等同于祁亮的贤内助。”
奇)贤内助!
书)文澜的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网)贤内助?
祁亮脸上带着的笑意因错愕而僵了一下。
病房里,忽然之间,弥漫起一种僵寂的意味来。祁亮更是用眼神狠狠地瞪着叶瑶,像是在怨责她的口不择言。幸好,艾米在这个时候恰适时宜地打开洗手间的门出来了。
谢天谢地。艾米终于收工出来了。文澜望着艾米走到自己这边来,心里暗幸自己终于不是孤军奋战了。
艾米揉了揉终于舒服了的小腹,慢慢走到床边来,坐在文澜旁边,伸手搂着文澜的肩,目光挑衅地回望着也来打量自己的叶瑶。“不过就是拿人薪水,与人办事的小小助理罢了,说穿了,不过是个保姆级的人物。贤内助?”艾米夸张地哼着笑了一声。“叶小姐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呢!也不琢磨琢磨,贤内助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忽然,艾米又夸张地“啊”了一声,似乎是猛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叶瑶,说:“要是换个理解方式的话,那么岂不是说你一直对祁亮芳心暗许,一直窥视着‘贤内助’这个位置?”
文澜微张着嘴,凝视着夸张的犹有恶作剧倾向的艾米。她不得不承认她这个铁杆姐妹真是够铁杆的。只是,她生怕艾米这样的直来直往会迁怒到祁亮。如果祁亮跟叶瑶真的有什么关系的话。
然而,出乎文澜所意料的是,祁亮不仅没有被迁怒到,反而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叶瑶的脸上也没有发现愠怒之色,只是有些尴尬,却也面露出笑意来。
艾米收回指着叶瑶的手指,抚mo着自己的嘴唇,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地望着祁亮与叶瑶,然后,又望向文澜。文澜也与她面面相窥,不知状况。“是不是有什么细节,是我刚才在洗手间的时候,没有听到的?”
文澜摊开双手,摇摇头。
“或者,我刚才有说了什么笑话吗?”
文澜还是摊开双手,摇摇头。还笑话呢。没惹怒人家就算不错了。那也能算笑话?只是真的不明白眼前这两个人是怎么了。艾米那样刻薄的话,他们居然不怒反笑了。那个叫叶瑶的女人,脑袋里应该没有毛病吧?
“好了。好了。别再跟她们打什么哑谜了。你就不能跟她们直说你是我的什么人啊?非得把气氛弄得这么僵干什么?我们的关系,有这么见不得光吗?”祁亮笑着,捂着搁在扶手上搁得有些疼的胳膊,对叶瑶说。
文澜心里明显地咯噔了一下。他们的关系?他们两个真的有什么关系?文澜的脸色,渐渐地黯了下去。
叶瑶瞧了一眼脸色黯了下去的文澜,眨了眨精明中又稍显调皮的眼睛,笑着说:“我也不过是看你那么坚持选择她当搭档所以对她很好奇嘛。怎么,怕我吓着你的宝贝?”
祁亮笑着瞪了叶瑶一眼。“别胡说啊!”
“哎,有什么关系,你们直说好不好?既然见得光,干嘛还这么遮遮掩掩的?”艾米沉不住气地又一次挑衅起来。她真是替文澜气不过,愤愤不平呢!
祁亮指了指狡黠一笑的叶瑶,终于正式向她们介绍道:“她是我的表妹,一方面是我的私人助理,另一方面,也是家里人派在我身边留意我一举一动的奸细。”
“表妹?”文澜与艾米同时吃惊地回呼了起来。
第九章
是表妹。
那个精干而又高调的女人竟然是他表妹!
文澜怎么想都后笑得出来。笑自己刚才居然对祁亮的表妹暗自闹了一场情绪。即使是现在,回到了隔壁自己的病房里来,坐轮椅上,对着窗外的半遮阳光的树冠,想来,还是会失笑起来。
艾米双手叉抱在胸前,倚墙站在旁边望着文澜又一次失笑起来,蹙了蹙眉头,说:“你爱上他了。”
文澜一怔,笑容也几乎僵住。文澜用一种迷惘的眼神转过来回望着艾米。“你说什么?”
“我说,你爱上祁亮了。”艾米双手从胸前脱放下来,撑在轮椅的扶手上,俯着身子,直视着文澜的眼睛,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文澜心里一阵怪怪的涌动。“当然不是。怎么会?”可是嘴上,她却仍是这么说推托着。
其实,也许并不是她自欺欺人,也许只是她自己也并没有能够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变迁吧。艾米在心里帮她这样子想着,就像是在帮她跟自己打了圆场一样。然而,艾米却几乎能够断定,文澜与祁亮之间那种相互的磁场。就在几分钟前,在祁亮的病房里,听到那个叫叶瑶的女人自称是祁亮的贤内助而祁亮没有及时说穿真相的时候,当她坐在文澜身边搂着文澜的肩向叶瑶挑衅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了文澜的失落。而当最后真相大白,她更感受到了文澜全身心的顷刻间的放松。
就凭这样的感应,她真的可以断定,她的这个铁杆姐妹这次真的爱上了。“算了,承不承认都好,全在你自己心里亮着。我不过是旁观者清罢了。”
文澜倒是没听见她的后话。因为文澜已经陷入了惘然不知得失的沉思里。
骆红仅站在一旁毫无插手之地的望着芷玉将那把斑驳如前尘记忆的古琴沉入了浑黑的奈河里。望着芷玉久久地对着奈河水若有所失又若有所思的样子,骆红咬着下嘴唇,浅皱着眉头。在她想来,真的难以想像,眼前这个美丽却又哀愁的姐姐在两百年前到底经历过怎样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直至这落寞萧索的两百年的阴司里,仍然这么难以释怀。她有点儿弄不明白。
说实在的,她要是在生时能把自己的那笔糊涂帐给弄明白了,就已经不错了。结果呢?弄到最后,自己竟也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寻了死,却还不愿再往生。
如果当时自己能够理智一点,现在会不会正在伺机为自己的情局找一个突破口?会不会用点儿心计让那个玩弄感情的大男人负上该负的责任,尝点该尝的苦头?
骆红一撅嘴。
谁知道呢?死都死了,还想什么如果?还想什么当时?
“想什么呢?那是我的琴,好像你比我还舍不得似的。”芷玉转过头来,望了骆红一眼,故作轻松无谓地与骆红打着讪,背离奈河而走。走着走着,她回头问,“你不是说要请我喝咖啡的吗?”
骆红抽回神来,眨了眨眼睛。“对哦,我说要请你喝咖啡的。”
芷玉淡淡地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年纪轻轻的记性倒是挺差。得,这下变成我问你要别咖啡喝了。”
“不是。刚才不是一打岔给忘了嘛。再说,你到现在也没告诉我,你到底喜欢喝哪一种咖啡呢。上次我图方便买了速溶的,你可是很不乐意的,基本上就没怎么喝呢!我知道你对咖啡的味道很挑剔的,就跟文澜一样,是不是?”
骆红忽然抢一步拦截到芷玉面前,亮着一双大眼睛,问:“姐姐,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以文澜来作参照?她喜欢什么,你就喜欢什么,她不喜欢的,你也绝不会喜欢。这个样子的话,要是在现在的人间,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呢。”
“误会什么?断背情结?”芷玉反问。
骆红惊喜地笑起来。“姐姐学东西真是挺快呢。对,断背情结。不过,我申明啊,我只是告诉你这样在人间容易让人误会,我可没这么想啊!”
“没这么想?”芷玉瞥了一眼骆红的那双闪烁的眼珠子,道,“才怪了。”
骆红急地在她身前身后的连连摇手否认,生怕这个岁数够得上“古董”的姐姐上起火来迁怒于她。
“你也别较真了,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又没追究你什么。不过,咖啡,我可是一定得追究的。做人做鬼,一样都得说话算数,这一点,我那前任可是响当当的好例子。甚至有时候,我还真有点儿痛恨她的一言九鼎呢。”
“为什么?说话算数,不好么?”骆红不明白。
芷玉扯动了一下嘴角,却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说:“去吧,就帮我买一杯Espresso吧,我也尝尝现在文澜的心情。”
骆红猛地抽搐了一下眉头。心里对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