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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就吃顿饭啊!”
“怎么?还嫌我不够诚意?”
“诚意我倒是相信的。不过,这中间似乎性价比差了点儿吧?就那么一桌谢恩酒?你就不知道,为了这事,我这次可是动用了我的最高层的人脉关系呢。这得是多大的面子啊!”
文澜摊开手掌,往下压了压,示意他稍安勿燥。“好。我知道了。除了这顿饭,你还想要我怎么谢你,你尽管说。不过,事先申明啊,你说了,我还得先参考参考。所以,你不妨多说两三样来以供我选择。”
“参考?选择?”祁亮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这儿是在给你出考卷的?参考题和选择题?我说你的脑袋里面就不能净一些纯粹一些?成天的这么心思缜密的干嘛?累不累啊?你以为我会跟你提什么要求?”
文澜看着他,默不作声。
祁亮站起来,拍了拍腿,转了转腰,说:“得了吧,今天这顿我就先吃了再说。也不怕你不认账。我就先保留着我的索恩权。走吧,先回去休息会儿,这都两个钟头了,也该有点累了!”
索恩权?什么索恩权?这世上哪一国的法律法规或是条例里有这一款权利?只听人常说“好事不留名,施恩不图报”这句话的。可他倒好,生怕不被人感激戴德嗑头感恩似的。亏他造的出来这么一个词:索恩权!
“还发什么楞呢?在猜想我那道参考题的题目?”祁亮嘿嘿地笑着搂上她的肩,一同下了主席台。“你就放心吧,我又不是那种好色之徒。我可没要求你以身相报啊!不过,如果你真对我有好感,硬是要*的话,我想我肯定不会拒绝的。你也算有点姿色啊!”
文澜又羞又恼地甩开他的胳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真想的美!告诉你,听好了,我文澜可不是那种低贱的女人!”赌着气,径自而去。
留着主席台下怔怔的祁亮,望着她的背影,没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苦笑地自言自语。“怎么了这又是?我不过是开个玩笑嘛!早说过做人不要太正儿八经的呀。看看,刚刚还在那儿说要请我吃饭的,这一转眼的功夫就变脸了,都没约定个时间,我总不能现在就去餐厅里坐那儿傻等着吧?”无奈地摇着头,祁亮落单地也往客房部走去。得,先回去休息着吧。且等她亲自来叫他,否则他今晚就不出房门了!赌气?谁不会啊!
真是莫名其妙!
眼见着文澜带着一股子气没精打彩地进了房间,午睡睡过了头刚刚才醒的艾米抓挠着头问她:“怎么了?瞧你那张脸,又是哪里的记者难为你了?又问了什么不该问的话?记者招待会开得怎么样啊最后?”
文澜往床上一躺,搭下了眼皮。“最后啊,就一个字:累。真没想到坐在台上摆张笑脸竟然还真不容易。两个钟头啊!我这表情跟我的腰我的腿都快失去知觉了。”
艾米轻轻地哦着。“原来是累成这样的,瞧你进门那神情,我还以为又有谁欺负你了呢!”
“还不都是祁亮那小子!他那张破嘴,真是吐不出什么人话来!真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跟他结过怨。怎么一张嘴老是跟我过不去呢?”
“他跟你过不去?”艾米思量了一番,说,“不会啊!我觉得他挺关照你的啊!那种关照连我看在眼里都觉得你们之间貌似有那么一腿!至少也是暧mei的!”
枕头,从这床飞到了那床,正中艾米的脸。“你是站在哪头的啊?”
“感性上,我是永远支持你永远挺你的!不过,理智上,我是实话实说。我确实有种感觉,你跟他之间有什么。但是非常的模糊,看不清楚,更说不清楚。所以我这两天一直都在想着这个问题呢。”
“我看你呀,是闲得慌,把脑子都给闷坏了!”文澜被她说得心里有点儿若有若无的迷惘。
艾米耸了耸肩,撅着一张嘴,说:“我呀,不是闷坏了,是给饿坏了!中午就因为你的宝贝情绪一上来,害得我们都没吃多少,刚睡觉的时候倒还不觉得,现在醒来了,肚子里可空得真难受呢!这笔账可得算你头上啊!我说你现在可真是有点儿喜怒无常了!情绪说来就来啊!有点儿让人吃不消!”
文澜一骨碌坐起身来,遥望着那床上抱着枕头犹在打哈欠的艾米,问:“我的情绪有这么波动吗?”她自己倒是没留意,不过听艾米这么一说再回想起来,确实又似乎有那么点儿。就像刚才在记者招待会场,散会后,本来还是心存感激地要请祁亮吃饭还挂着一脸笑容的,可最后却是赌着气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就回来了。文澜自己也有些弄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这几天自己的心绪总是不太凝神,她一直归结于是受了绯闻的影响。可是现在一切都撇清了,自己也解脱了,可怎么还是会这样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要是在我眼前的,我都能看得清楚。”艾米那儿明显的话中有话。
文澜懒得再往这些缠绕神经的问题上去思索,不接艾米的茬,站起来走到桌前,打开抽屉。手机、电池、SM卡,都乖乖地静静地待在里面,乖的让人不免心生怜悯。文澜将它们统统拿了出来,对号入座,开了机。现在事情已经摆平了,什么都过去了,自己这儿也总该要恢复风平浪静了吧。她是这样想的。况且她也想打个电话给总编问问小说的事宜。
电话拨通后,响了很久方才有人接。“文澜。是文澜吗?说话啊,文澜!”听着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急切的声音,文澜楞住了。那声音,明明不是总编。而是——袁斌!
第十八章
总编要疯了!
自从爆出文澜与祁亮的非正常绯闻后,这个袁斌就成天的往编辑部里跑,有时候甚至一天得往这儿颠三四趟,就为问他文澜在哪儿,有没有跟他联络,还一直在追问文澜是不是换了手机号码了,新号码是多少。天哪!这还不如严刑逼供来得直接一些呢!
“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也一直在想办法联系她呢。这不一直联络不上嘛!”
“你就信我吧,我真的也没办法找得到她!”
“。。。。。。”
这次,总编为了文澜这妮子可是说破了嘴皮子,可没想到袁斌这个楞头青非不信,就认定了文澜一定会跟他联络的,这不,今天又来了。还是老一套,问了无果,便赖在他眼皮子跟前。怕是又要赖到他下班了吧?
本已适应了袁斌的套路,打算由着他犯傻不予理会的总编,在听到桌上的电话响起后,神筋一紧,瞄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更是因怔惊而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文澜这丫头居然还真打来电话了!还偏偏在这时候。总编移动眼神瞟了一眼已有惊觉的袁斌,眉心里又凹出了一个“川”字。手刚要触及电话,没想,却被袁斌抢了个先。总编心里那个火大啊,瞪着这个楞头青,心里暗骂他不懂主客之礼,长幼之序。
袁斌哪有心思留意到这些,他只一味地抢了电话,接起来,心情激动而又砰乱:“文澜。是文澜吗?说话啊,文澜!”虽然太快没看清来电显示,但凭他的直觉,他知道一定是文澜。
电话那头静悄悄地,显然是吃惊而摒住了呼吸。
他更肯定那是文澜。双手更紧握住电话。“我知道是你。文澜,你现在在哪儿?我有话要跟你说。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要见你。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见到你。有些话我一定要当面跟你说清楚!文澜!你说话啊!”一向理智的袁斌在终于接到文澜的电话后,仿佛一下子崩溃了心理防堤,他的情绪几近歇斯底里却还并未完全。
但是,这样已经够让总编感到担忧的了。总编生怕这个楞头青在这编辑部里发起狂来。要问这世上到底“情为何物”?还真是直教人发癫发狂更生死相许!
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因为心里惊乱而粗喘的呼吸声后,便传来了挂断电话后的短促的“嘟嘟”声。随着那头电话的挂断,这头,袁斌的一颗心彻底的跌进了渊底。那表情,像是想要哭,可是却又碍于男人的尊严而硬忍着。那身段,像是摇摇欲坠,却又碍于男人的身板而硬是挺直了。只是,他的口中,却还在呢喃自语:“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文澜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在心里,他甚至怨恨文澜的自私。就算一开始见了自己并与自己相处全是出于对父母的应承或是妥协,可是现在这样一句话都没有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这样去跟别人大搞绯闻还弄得满城风雨,算什么?她又把他当什么?落寞时的陪客?孤单时的玩偶?感情空窗期里的填充物?
总编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从袁斌手中脱落的电话,放回原位。打量着眼前这个失魂的年轻人,啧着嘴,摇着头。年轻人的世界,还真是复杂。爱了也不好,不爱也不好。有爱没爱一样都烦恼。看看,这跟前就有这么一个反面教材。一心经营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该有的有不该有的还是没有?这就像文澜那丫头以前说过的那句什么:“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对,就这句。文澜那丫头倒是想得透彻,可这傻小子可不见得能悟得透喽!
望着文澜惊瞪着一双眼睛忙不迭地挂了电话,捧着个手机发呆,艾米从床头柜上拿起发筋简单地扎了个马尾巴,下了床来。“又怎么了?打给谁的?怎么一句话都没说就挂了?瞧你这表情,活像见了鬼似的。”
“胡说什么!”
艾米指着她,说:“哪,又来了吧!说你喜怒无常你还不承认。你自己听听你这口气!”
文澜坐回到床边来,手机收进兜里,看着一脸不在乎的艾米往洗漱间走进去了,说:“我不是针对你!”
“你呀,那是针对你自己!”艾米看都不看她,挤上了牙膏,刷上了牙。刷着刷着,吐了一口的沫,掉头来对着外面说:“我说,你一直这么躲着避着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韩应仁那儿先不提,就说袁斌那儿,你总得要有个说法吧?跟他跟家里人,至少得把事儿谈清楚了。毕竟袁斌在你父母面前可是说过婚事了,你总不会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