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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说完,兰香从外面跑进来道“大少爷好,二少爷好,三少爷好,花夫人,大少夫人来了。”
小慧见她如行礼机器般逐一行礼差点儿笑出声来,一听高平安来了,心想,都到她这儿开会?今儿怎么来得这么齐?起身相迎,到门口,高平安进来,笑对小慧道“也不见妹妹常去我哪儿,所以我便到妹妹这儿来坐坐,妹妹不会不欢迎吧?”
小慧道“怎么会,屋里坐。”朱少卿在她这儿住了好些日子了,想来高平安早就知道,终于沉不住气,知道他白天也在,亲自跑这儿查看敌情,大概刚刚凤环跑出去报的信儿吧!
“咦,今天怎么了?都在这儿?”对朱少卿褔了褔“相公!”好像她并不知道他们会在的样子。
朱少卿走到她身边道“你身子不好,少到处走动,药带着呢吗?快坐下说话。”
高平安坐到朱少卿坐过的椅子,微笑道“我没事,药在珠儿哪儿,相公不用担心。这是什么?”她指着桌上做好的蛋糕问。
小慧屋子虽大,但毕竟用屏风截成两个,平常倒没什么,现在一下子进来十来个人,秀心为高平安倒了杯茶,便拉着锦儿与兰香退了出屋去,珠儿与凤环本就没进来,在屋外廊下候着。
原本热闹的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朱少平仍沉着脸如门神般坐在着,好像什么事都不能让他动心。朱少玄这儿会儿倒不说话了,规规矩矩地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手里的蛋糕。小慧坐到最下首的椅子上,没办法,论地位,这屋里就她低。
“是蛋糕,珍珠做的,你也尝口,味道还不错。”朱少卿道。
高平安捏了一小点儿,说到嘴里,片刻道“真的很好吃,没想到妹妹还有这手艺,相公以后有口褔了。”
小慧隐隐约约觉得朱家三兄弟好像不太喜欢高平安,朱少卿对她表现出来的关心太过流于表面,甩开心底的疑虑,小慧感觉自己可能是太多心了,见没人说话,于心不忍让她下不来台,便接口说道“谢谢大少夫人夸奖,我只闲着无事瞎弄的,哪能跟府上的各色糕点相比?三位少爷说好,大概是不想让珍珠失望而已。”
秀心进来,送进一托盘蛋糕,放到桌上,又退出去。
屋内掉根针都能听见,朱少卿站起身说道:“我们还有事要谈,平安,你回去歇着吧,出来一会儿也累了,你的病需要静养。”自他搬到小慧院子后,就在这儿设了个书房,好方便办公。
高平安明显的眼神一暗,最终没说什么,依言让她的丫鬟珠儿搀着走了,朱家哥儿仨也走进朱少卿的书房。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大少夫人自那天后,经常来小慧院子,碰上朱少卿的话,他对她说的话千篇一律,就那么几句关心她身体的话,再无别的。倒是与小慧有说有笑,让高平安撞见好几次,小慧也真佩服她,居然能面不敢色,脸上没一丝的不快,有时还说上两句。
这天,将近晌午,小慧和锦儿、秀心正在研究做什么新鲜吃的时,高平安的丫鬟珠儿来了,对小慧说道:“花夫人好,大少夫人说她院内荷花开得正盛,让奴婢来请花夫人过去一起观赏,不知花夫人意下如何?”
这大少夫人说白了就是她的顶头上司,说请是客气,身为人家的妾,是没有权力拒绝的。唉!小慧叹口气问道:“还有别人吗?”
珠儿回话道:“只请了花夫人,我家夫人说要是人多反倒拘束,不如就您和夫人两人自在。”
小慧点头称是,三人随着珠儿来到大少夫人院内,远远的便瞧见接天碧叶,映日荷花之中停了一只画舫,小慧问珠儿道:“要坐船赏荷花?”她还以为是站在亭台高处赏荷花呢,小慧从小到大从没坐过船,不禁有些雀跃。而且她水性很好,即使不小心掉下水,也不用担心会淹死。
珠儿说道:“是,夫人都打理好了,单等花夫人来。”
说话间四人已到高平安身前,小慧说道:“没想到大少夫人院子竟有如此美景,珍珠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晕船,怕扫了大少夫人的雅兴。”
平安说道:“这驾娘是老手,船撑得极平稳,与在平地没多大差别,妹妹就放心好了。”
小慧见说,安心的上了船,平安又说道:“我想劳烦妹妹的一个丫头去请夫君来,我们三个人一同赏荷不是更好?不知可否?”
小慧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妥,她有丫鬟干嘛使唤别人的呀?但又不好推辞,只好说道:“任凭大少夫人差遣。”
平安对锦儿说道:“就你去吧。”
锦儿虽粗心,可她知道小姐和秀心都不会水,不想去。可再怎么说,大少夫人也是主子,碍于主仆关系,叮嘱秀心好生照顾小慧后,施展轻功飞快的走了,但求早点回来。
平安见锦儿出去,说道:“咱们先到里面游玩,等夫君来了,再让驾娘撑回来接他,好不好?”
小慧此时早已跃跃欲试,听她提议,忙不迭的答应。船一撑起,小慧就觉晃荡得头晕,依着船舷坐下,身子稳住,人也略好了些,就欣赏起荷花来。心里暗想,这有钱人闲来无事赏荷,那些个穷人家的女孩子日日采莲子,何种的美景也没那闲情逸致看吧?
这湖虽是院内人工开凿,却也方圆一里多大,水位颇深,小船渐到湖心,平安用手扶着小慧肩头说道:“妹妹快看,那朵荷花开得比别个都大。”
小慧顺着她手指方向探看,身后一股力使来,“咚”的声,小慧落入湖里。岸上的秀心只听见平安用手抚心的叫道:“花夫人落水了,快来人啊!”叫驾娘下去救人,怎奈驾娘说她虽会驾船却不会游水。
秀心急得就要下水,她也不会水,但想要是小姐有个不测,她也就随了小姐去,也算报了她的救命之恩。可巧这时锦儿和朱少卿也来了,原来锦儿还没出府,就碰上因有事,提前回来的朱少卿,说明原因,一同来这儿了。
湖中的驾娘见平安脸色不好,把船驾回岸上,平安见着朱少卿只拉着他的手哭道:“快救救妹妹,妹妹落水了。”
同时锦儿也从秀心口里听说了,两人就要往水里跳,突然,湖面传出声音,先是手,后是头,从水里冒出,那高举着的手里居然抓着一条鱼,对岸上的锦儿叫道:“锦儿,快把鱼拿走,我好游上岸去,要抓好,这可是咱们的午饭。”
锦儿真气一提,轻身飞起,完美的将小慧手中的鱼拿走,脚点莲叶,回反岸上。朱少卿则如燕子点水般把小慧自水中拽起,一手握住小慧的手,一手轻掬蛮腰,将她带上岸。
朱少卿对锦儿说道:“你把鱼给秀心,你脚程快,去找大夫来,大少夫人好像心疾又犯了。”见锦儿走了,又对珠儿说道:“珠儿,你快把夫人扶进屋歇息。”最后对秀心说道:“你把鱼送到厨房后就到大少夫人这来帮忙,你们家小姐有我照顾,不用担心。”
小慧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的看着平安,她的感觉不会错,她刚刚绝对是被平安推下水的。
朱少卿交代完后,就携着小慧从院墙直直的飘飞出去。
正文 十九 算计
平安由珠儿搀扶着回屋床上躺下,心跳过速,自觉喘不过气来。心疾不能激动,她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深呼吸再深呼吸,吃下珠儿递来的丸药,心痛渐轻,呼吸也顺畅许多。屋里的丫鬟婆子都是她娘家陪嫁过来的,自她一进屋知她犯了旧疾,就忙进忙出地,好像很心焦她的身体,但真正发自内心关心她的又有几人?不去看那些人,她静静的将眼睛闭上。
父亲为她取名兰,字静心,小名平安,是取兰之幽而出俗,不争则静,心跳平稳,保她平安无虞。平安嘴角范笑,想起慧能的那首偈子: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她成不了慧能,只能做神秀,神秀若不争,一切就只能拱手让给慧能那火头僧了。
平安知这次自己心急了些,但她不能等,朱少卿看小慧时眼中闪烁的光彩,像极了从前看怡心的眼神,让她心焦得日夜不能安睡。或许她太毒辣,但她真的没有其它办法可想,诱她犯错,然后逐出府?她曾仔细观察过花颜主仆,发现锦儿武功很高,一般人近不得身,而秀心心细如针,让她根本无从下手。即使花颜犯了错,夫人把宝全压在花颜身上,也不会将花颜撵走。
每天听着凤环的报告,心像被刀子一下又一下地划过,她不明白,为什么朱少卿会对小慧那般好,她不美吗?还是她不够痴情?
平安轻笑中带着嘲讽,人的心用来做什么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她心脏虽不好,算计人时却从未犯过病。她为了他弃姊妹的情谊于不顾,父母对她也颇有微词,但她依然义无反顾的走了这条路,她决不能容许有人威胁到自己,那怕只刚露出点儿头,她也不让。她狠吗?或许吧,但这也能证明她有多爱他,他会爱上她的,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她相信!
她自认万事具备,那驾娘是她有意找来的,腿有隐疾,遇水就抽筋,但因生计还在为人驾舟,并把锦儿和她这院子会水的家丁全部支走。千算万算没算到花颜会水,而那架式就好像天天长在水里一般,当朱少卿与花颜并立于荷花之上时,她清楚的听见岸上众下人欣羡的抽气声和赞叹声。她恨极,恨到忘记自己的心脏是受不了这么多的,恨到她一直控制得很好的心率失去了秩序。
“大少夫人,大夫来了。”珠儿的话打断了平安的冥想,平安无语的把手腕搭在大夫的枕包上,那大夫仔细为平安号过脉,看了看她已经有些恢复气色的脸,将看了一百个大夫,只说一种的话又在她耳边重复一遍,留了点静心安神的丸药,平安叫珠儿给了赏打发出去。
她知道锦儿和秀心此时正一脸研究的看着她,对于花颜落水多有疑问。她不怕,当时船上只有她、花颜和驾娘,驾娘在船尾撑船,船头发生的事驾娘是看不到的。她要是花颜,决不会说是被人推入水中的,这事若是闹了出去,于她一点事都没有,到最后只能是花颜自己灰头土脸。她虽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