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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量道:“你传给玉京的剑法花巧非常,人不怪其中之妙,我是懂的。怎能令我不佩服呢!他特别强调花巧两字。”
原来不岐存着私心,他怕蓝玉京将来万一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对他不利,故而在传授蓝玉京太极剑法之时,在关键之处,往往略加变化,以假乱真。看起来花巧异常,其实却是不切实用的。”
他被无量说破,不禁心头一凛:“莫非他想借此要挟我么?他是本门首席长老,他要挟我,我也没有办法。不如和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于是便即说道:“弟子自大上武当山以来,一直得到师叔的爱护,弟子实是不知怎样报答才好。弟子有做得不对之处,也请师叔直言。”
无量似笑非笑地说道:“你误会了,你做得正合我的心意,哪有什么不对呢。嘿嘿,不错,以前我是曾经帮过你的一点儿忙,但今后我却要仰仗你了。你别客气,我受不起。”
不岐惶然道:“师叔,你说这样的话,我才受不起呢。有甚差遣,但请吩咐。”
无量笑道:“我怎么敢吩咐你?嘿嘿,对啦,我还未曾向你贺喜呢?”
不岐吃一惊道:“不戒师兄死于非命,弟子身遭折翼之痛,何喜之有?”
无量望一眼,说道:“不戒惨遭不幸,我也觉得可惜,但死者已矣,对你来说,你不还有重任在肩”却是不必太过悲伤。丧事一过咱们就该办喜事了。这是本门的喜事,更是你的喜事,你难道还不明白?”
秒岐猜到几分,装作不懂,说道:“请恕弟子愚钝,我实在不出喜从何来”!
无量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不戒一死,本派的掌门弟子就非你莫属了。掌门无想师兄年纪老迈,不戒一死,依我看来,他恐怕亦已无心再做掌门了。掌门人之位,短期内一定会传给你。这还不是喜事么?”
不岐道:“弟子德薄才鲜,即使师父要传位给我,我也是决计不敢当的。
无量似乎有点儿不大高兴,说道:“不岐,我一向没把你当作外人,你怎么和我也说这种客套!
不岐呐呐地说:“我真觉得自己当不起掌门,不敢当也一配当,我说的是真话!”
地量心想:“你真会做戏!”但看他面色似有重忧,又不象做戏。
无量望他一眼,忽地说道:“我知道你悼念师兄出于至诚。但你已经尽了全力去挽救他,挽救不了他的性命,那也可无愧于心了。”
这几句话可是话中有刺的,不岐听了,不觉心头一震,冲口而出,说道:“师叔也曾尽了力了。”
无量说道:“是啊,可惜当我为他尽力的时候,已经迟了。嗯,说老实话,我也想不到他死得这快的。”
不岐说道:“师兄被人以太极神功打伤心脉,又中了剧毒的青蜂针,在送回本山之前,他已经支撑了好几天了。”
无量说道:“不错,他是被人以本门的太极神功,逆运真力,打伤心脉的。他能够支撑到牟一羽送他回山,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不过,倘若治疗得法,或者他还不会死得这样快的。”
不岐变了面色,说道:“师叔,你这么说,莫非疑心——”无量打了个哈哈,打断他的话道:“你莫多心,把真气注入不戒体内,替他化毒疗伤的只有掌门师兄和你我三人,难道我还会怀疑掌门师兄和你吗?”他没有提到自己,也没有加一句料想你也不会怀疑我吧?那当然是表示自己坦荡的心怀的。
但不岐却不能怀疑。而这也正是,盘醒在他心中一个最大的疑问。
原来不戒被人逆运太极神功,打伤心脉,替他疗伤的人,除了太极神功必须有高深造诣之外,还要懂得治疗的法子。那就是必须用引导的疗法,而不能用击散或阻塞的疗法,这才能把蟠结在他脏腑之中的毒气、浊气引导出来。是以当不岐为师兄疗伤的时候,他的师父无相真人就曾提醒过他。
但当不岐把真气注入的时候,却发觉似乎有点儿不对,阻力之大,是出乎他的意外的。他当然不会怀疑师父,是不是有人在师父之先,已经使用了不适当的疗法呢?
他不会怀疑牟一羽,一来在为牟年纪还轻,即使他要谋害不戒,他也不会有那样高明的太极神功,二来他若要谋害不戒,又何必用这个法子,而且还留着他一口气,老远地将他送回武当山?
无量是在他的师父之前,先见到不戒的。但他不知道无量是否已经接触过一戒的身体,所以他也不敢怀疑是无量暗中下的毒手。
他沉默了一刻,抬起头来,望着无量说道:“不戒师兄是死得有点蹊跷,弟子也想查明他的死因。
无量神色不变,淡淡地说:“你还不释然于怀么?其实,即使能够挽回不戒的一条性命,也不过只能令他敬延残喘而已。一个连吃饭都要别人喂的废人,对本派和对他自己都是毫无好处”
不岐听得出他话中有刺,却不禁面上变色了。
“若不查个水落石出,弟子只怕将来要蒙不白之冤!”不岐终于鼓起勇气,把早已想说的这句话说了出来。明知道这句话可能引起无量对他的不满,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哪知无量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何必多此一举?掌门和我对你都没怀疑,还有谁敢对你怀疑?你还是安心做你的掌门吧,若是怕有人不服,还有我替你撑腰呢!”
不岐道:“多谢师叔,不过——”
无量说道:“别那么多不过了,听我的话,保你不会出错。”
说到此处,突然轻轻一嘘低声说道:“有人来了,好像是牟一羽。他恐怕要找你说话,我先走吧。”
无量走入松林,不岐从山路上方看下去,果然看见牟一羽从这条路走上来。
刚才在师父那间静室外面听到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来了。
那沉甸甸的布袋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好,你一块块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让我细看!”师父的话声。
一块块,那不是骨头是什么?
他不禁心头苦笑:“谋害不戒师兄的不白之冤未必会落在我的身上,但眼前这件不白之冤我只怕是难逃的了,说不定牟一羽就是奉了师父这命来叫我回去受审的!倘若给师父知道我和常五娘的关系,还说什么继承掌门,不被逐出门墙已经是好的了!嗯,无量师叔说得不错,我如今自身难保,还去查什么不戒师兄的死因?查出来只怕也是对我更加不利!”
这刹那间,他心里转了几个念头,他最初想要装作没看见牟一羽,赶快避开,逃下山去。但他也想到了未必安然脱身,而且这一逃岂不是前功尽弃?
患得患失,片刻踌躇,牟一羽已经走近来跟他打招呼了。
“不岐师兄,我正要找你”。他的第一句话,果然就是这样说。
不岐心头一震,脸上神色却是丝毫不露,说道:“牟师弟有何见教?”
牟一羽道:“师兄请莫这样客气,有件事情,我觉得向你禀报。”
“你还说我客气呢,你用的这禀报二字,我更加担当不起。大家师兄弟,有话请直说。”
“掌门刚才叫我单独留下,我也觉得有点儿奇怪。这件事,原来——”
“我只知道遵守掌门的吩咐。我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我不想听。”
牟一羽道:“师兄,你多心了,你如今已是掌门人唯一的弟子,还会有什么事情掌门人不能让你知道吗?不过,刚才还有别人在旁,掌门人既然要他们退下去,自然不便让你例外。”
刚才在无相真人那间静室里的四个人,除了不岐和牟一羽之外,就是无量、无色两位长老了。不岐又喜又惊,连忙问道:“是掌门叫你和我说的么?”
牟一羽道:“师兄,以你和掌门人的关系,掌门人何须说那多余的话?”
不岐一怔道:“如此说来,这是你自作主张的了?”
牟一羽不觉一愕,说道:师兄言重了,难道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
不岐道:“哦,我是什么身份?”
牟一羽道:“师兄,你是本派未来的掌门,我是应当向你禀报的,何须等待掌门人吩咐?况且当时掌门人已经疲倦不堪,我也应该早点让他休息呀。”
不岐拿一准牟一羽说的是否为反话,心里想道:“好,我且听他说的是什么事情,如果他真的因为我是未来的掌门来讨好我,那就罢了否则我即使逃不出武当山,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他这小子?于是默不作声,暗示允许。
牟一羽道:“这件事要从不戒师兄说起,因为是他托我办的。不戒师兄那日奉了掌门之命,前往盘龙山无极长老的骸骨起出来迁葬本山,这件事情,师兄,你是当然早已知道的了?”
不岐不置可否,只道:“那又怎样?”
牟一羽道:“不戒师兄身受重伤,只好把这件事情交给我办。但却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不岐道:“哦,是什么事情令你感觉意外?”
牟一羽道:“我以为要迁葬的只是无极长老的骸骨,谁知却有三副。一副是耿京士的,还有一副听说是师兄的第一位师父、两湖大侠何其武的一位家人,名叫,名叫——”
不岐强抑心头的跳动,淡淡地说:“那个老家人名叫何亮,十六年前他和无极长老,耿京、何玉燕三人同一天丧命,当时我因为时间不够,只能挖两个坑,是我将他们三人合葬的。”
牟一羽道:“哦,原来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奇怪了,不过……”
“不过什么?”
“我把那袋骸骨交给掌门,三副骸骨是已经混乱了的,掌门人把那些骨头一块一块地拿起来仔细审视,你说不是有点儿奇怪吗?”
不岐心想:“来了,来了!”说道:“那也没有什么奇怪,无极长老生前,是本派除了掌门之外的第二高手,他莫名其妙地遭了毒手,师父想必是要从他的骸骨查究他的死因。天下能够害死无极长老的人料也不多,要是能够查明他因何致死,对侦查凶手,自是大有帮助。他故意不提耿京士和何亮二人,看牟一羽怎么说。
牟一羽道:“师兄说得不错,掌门人仔细审视,还用银针沾了通天犀角磨成粉末的溶液试毒。老年人的骨头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