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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我这双重身份也就不能维持下去了。”
蓝玉京道:“那你干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郭璞道:“也不能说没有什么意思。例如若知道武林中有哪个是大奸细的话,侠义道上就可以除奸。”
蓝玉京一时热血沸腾,问了一些他不该问的话,此时方始想到“切身”之事,说道:“你刚才说,你从来没对别人吐露过这个秘密,唯有对我例外,为何对我例外?”
郭璞道:“因为你的爹娘可能就是因为受我连累,遭了不幸!”
蓝玉京急忙问道:“是谁害了他们的?”
郭璞道:“我只是听到他们失踪的消息,这么多年他们不再露面,是以恐怕、恐怕他们已是凶多吉少。”
蓝玉京存着一线希望,说道:“不管我的爹娘是否已遭不幸,我总要查个水落石出,希望、希望……”
郭璞道:“我劝你还是别要查究下去了。因为,即使能够查个水落石出,他们果然,果然是遭了不幸的话.你也怪不得谁人,要怪只能怪我!”
蓝玉京道:“为什么?”
郭璞道:“这你还不明白?未必是好人才要害他,连你最初也怀疑我是满洲奸细,耿京士和我是好朋友,侠义道上除非不知道这件事情,知道了这件事情,还能不怀疑他也是好细么?”
蓝玉京心情激动已极,亢声说道:“那我就更加非查个明白不可,我不能让我的父亲声名受污!郭伯伯,你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么,请你告诉我!”
郭璞道:“你一定要知逍?”蓝玉京斩钉截铁的只说了一个字“是!”
郭璞叹口气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什么,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恐怕只有去问一个人……”
蓝玉京道:“谁?”
郭璞道:“何其武的大弟子戈振军!何其武被害那晚,他不在何家,第二天才有人看见他从盘龙山上回来的!”
蓝玉京颤声道:“你,你是说……”
郭璞道:“我并没有说耿京士与何玉燕是被戈振军所害,但那天他们夫妇二人也正是踏上了盘龙山之后失踪的,计算时间,他们应该在山上碰见了他们的大师兄!”
蓝玉京道:“他知道我爹在关外和你结交?”
郭璞道:“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我有一封亲笔写的信藏在他的身上,这封信据我所知,已经是落在别人的手上了。”
那个“别人”是谁,虽然不能说是无关紧要,但却并非关系最大的事。因为即使不是戈振军,按照郭璞所说的情形来看,那封信多半也是他从耿京土的身上搜去,然后交给了那个“别人”的(这是正常的推理,不过,事实则并非这样。)
唉,这个戈振军不正是就是他的义父,现在已经是身为武当派长老的不岐?蓝玉京只能希望爹娘之死与义父无关了。
由于心中存着许多疑虑,他是特地在晚上回来的。
虽然离开不到一年,时间并不算长,但这是他第一次离家,如今回到家门,仍是止不住心中兴奋。
奇怪,为什么敲门没有人应?
“爹爹、妈妈,我回来了!”他在叫“爹爹,妈妈”之时,心中虽然不免有点异样感觉,但他的感情还是像从前一样真挚。俗话说亲娘不及养娘恩,他是蓝靠山夫妇养大的,道:“虽然已经知道他们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但心里却只有对他们更加感激。
还是没有应声。
“他们不会不在家的,难道他们是睡得太沉,啊,或者竟是病了?”蓝玉京惊疑不定,只好自己推门,门是虚掩的,一推便开。
一踏进家中,就闻到一股血腥气味!
蓝玉京擦燃火石,点起油灯,只见蓝靠山夫妇倒在地上,满身的鲜血还在汩汩流出!
这刹那间,他也惊得呆了!
他砰的一拳打塌了饭桌,疯狂地叫道:“爹爹,妈妈!你们不能死!谁是凶手,你们告诉我,告诉我!”
当然没有人告诉他,拳头击桌所起的疼痛之感令他清醒了一些,忽然他听到了微弱的叫声了。
“弟弟,弟弟!”
“小京子,小京子!”
他踏进姐姐的卧房,这才发现蓝水灵是和西门燕同在一起。
蓝玉京一看便知他们是中了迷香之毒,但他听得西门燕刚才叫他“小京子”的声音比较响亮,料想她中毒较轻,此时他已无暇过问西门燕何以会睡在他的家中,便即朝着她问道:“谁是凶手!”
西门燕嘴唇开阖,似乎想说,却并未说出来。蓝水灵道:“是、是……”声音细如蚊叫,接连说了两个“是”字,便像有气没力了。但耿玉京亦已注意到了她的脸上那副惊惶已极的神情。
蓝玉食心急如焚,一把将姐姐拉起来,手掌贴着她的背心.将真气输入她的体内,问道:“是常五娘这妖妇?”
蓝水灵好像费了很大的气力,终于说出来了:“是,是,是你的义父!”
蓝玉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喝道:“你,你说什么?”
蓝水灵道:“我虽没亲眼看见,却决计不会听错,确实是那贼道不岐!”
蓝玉京欲哭无泪,双眼好像要喷出火来,他呆了一呆,突然掏出两颗药丸,塞入她们口中,使即转身外奔。
蓝水灵叫道:“弟弟,你……”
蓝玉京道:“我没工夫等你们了,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要去问个明白,问个明白!”
要问个什么,他虽然没有明白说出,蓝水灵亦已懂得他的意思,他是要问,因何不岐对他情如父子,却又要害他的爹娘?但耿玉京说的这两句话,“前言”与“后语”却是不大“合拍”的,蓝水灵一时间可就没有想到了。
蓝玉京给她们咽下的药丸乃是慧可大师留给他的两颗小还丹。小还丹是少林寺的灵药,功能固本培原,虽不是唐家迷香的对症解药,也有助于她们的复原。过不到喝一盏茶时刻,她们已是能够坐了起来,说话也好像平常一样了。
“你的弟弟真是可怜,但若换了是我,只怕我的心情也是像他一样矛盾!”西门燕忽然叹了口气,说道。
蓝水灵死了双亲,心中充满仇恨,想法自是和西门燕不同,瞪着眼睛问道:“还有什么矛盾?你没听得他自己也说父仇不共戴天吗?他纵然另有父母,他在我家长大,我的爹娘也就是他的爹娘!”
西门燕道:“但他也说,他还要去问个明白呢!”
蓝水灵道:“你的意思是他对我说的话仍有怀疑?”
西门燕道:“不仅是这个意思。”
蓝水灵道:“那么,你是担心他念着师徒之情,父子之义,即使明知他的义父是杀害爹娘的凶手,也不忍心报复么?”
西门燕道:“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愿意’相信,这其间有点分别。”
蓝水灵道:“那又怎样?”
西门燕道:“所以他才要问个明白,希望你所下的那个结论,不是事实。”
蓝水灵道:“杀我爹娘的凶手就是他的义父,这是咱们所见所闻的‘事实’,难道还能有别的‘事实’不成?”
西门燕道:“你别忘了,咱们只有‘所闻’并无‘所见’!”
蓝水灵道:“我的爹爹和那贼道说的话你也听见的,还用得着咱们亲眼看见吗?”
西门燕道:“不错,我的确是还有一点怀疑。”
蓝水灵道:“疑心什么?”
西门燕没有马上回答她的话,她好像陷入沉思默想之中,过了好一会子,方始说道:“你刚才问我,我是不是担心你的弟弟不忍下手?现在我可以答复你,我不是担心,而是疑心,因为我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一些事情确实是有许多不能解释之处!”
蓝水灵道:“好,那你说来听听!”
西门燕一说,顿时就令她呆了。
正当西门燕提出她的“疑点”的时候,那个疑凶不岐则正在绕室彷徨。
日间他为了避免常五娘的纠缠,迫于无奈,曾约她在晚上到墓园相见。
月影西斜,已是三更的分。
“这么晚了还不见来,大概是不会来了!”他实在不愿意再见到常五娘,但她今晚不来,明晚会来;即使明晚后晚都不会来,祸患仍然存在!
“唉,要来的总是要来的!倒不如一了百了吧!”
正当他心潮起伏,片刻间转了几个念头之际,忽听得一声娇笑:“对不起,要你等久了!”
不错,要来的终是要来的,常五娘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不岐道:“五娘,你听我说……”
他是想尽最后一次努力,劝她离开。倘若她还要纠缠下去,那就唯有不顾一切与她作个了断了。
但常五娘却不肯听他说,而是自顾自地抢着说道:“不能再等了,快走,快走!”
不岐道:“你自己走!”
常五娘忽地做了一个极其奇怪的表情,好像是对他非常关心,又好似带着一点冷嘲的味道,凑近他的脸说道:“你错了,这次是你非走不可!”
不岐想要把她推开,但转念一想,尚未到翻脸的时候,只好暂且忍住,问道:“为什么?”
常五娘故意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真糊涂,咱们已经做出了那件不该做的事情,还能不走吗?”
不岐误会她的意思,板脸说道:“正经点儿!”
常五娘道:“我说的是正经事呀,你知不知道,那小子已经回来了!”
不岐道:“你说的是哪个小子?”
常五娘道:“当然是那个你又要疼他,又要怕他的小子了,这小子与你仇深似海,你想想,除非他不知真相,否则他还能不赶回来向你寻仇?”
这话说中了不岐的心病,这几天他翻来覆去思想的也正是这个问题。他曾经想过要向义子忏悔,坦白招供;也曾经想过利用义子对他的感情,编造谎言,继续欺骗下去;甚至曾经想过,迫不得已之时,宁可牺牲别人,也不甘受身败名裂之辱!一会儿这个念头占上风,一会儿那个念头占上风,直到此时此刻,他仍然是踌躇未决的。
常五娘道:“大丈夫当机立断,趁那小子未到,此时不走,尚待何时?”
不岐仍在踌躇,但已给常五娘拉着他跑了两步。
就在此际,忽听得一个颤抖的声音喝道:“不岐,你还想走吗?”声音虽然颤抖,却是冷峻非常!
又一个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