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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叫声未落,君珂却站定了,昏眩之感已在瞬间消失。
他丢了罗帕,上前将药末替两位姑娘涂上,说:“小妹,用唾诞略一揉匀,咱们不怕她们的奇毒了。”
他表现得极亲呢,两位姑娘粉面上泛上了红潮,全用那极为复杂的眼神,不稍瞬地凝注着他。
五妹一怔说:“咦!你们认识的?”
“废话!”他叱她,又道:“两位姑娘是在下的小妹。好了,该你们两位领咱们出困了。”
“你太妄想了,”五妹冷冷悴答。
他剑眉一轩,说:“在下绝不妄想,别忘了,有你两人陪死,咱们并不亏本,希望你自爱一点。咱们误闯贵地,不想与你们为敌,带咱们出困。彼此仇恨两消。虽然你们亏待了我们,但我们不想计较。姑娘,你是聪明人,不会做傻事的,是么?”
五妹含笑容,摇头,“你的话有理,但可曾想到我们事实上做不了主?我看你不像是坏人,六妹的猜想不假,可是欲助你却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带你们出困之后,我们如何善后?难道说,我们的性命就如此不值么?好吧!你动手杀了我们算了。”
崔小妹看了五妹的笑容本就一肚皮不自在,再一听话中软里带硬,立时火起,“啪啪”两声,揍了五妹两耳光,凶狠地说:“妖妇。你以为我们就不能杀你?我要先毁了你的媚眼儿,扭掉你的嘴唇儿。”说完,伸指向五妹眼珠点去。
君珂突然伸手,托住她的手腕说:“小妹,且慢,毁了她的眼,她便不能带我们出困了。”
君珂又向五妹道:“姑娘,人的性命虽不值钱,但好死不如恶活,愿姑娘三思。”
五妹无可奈待地说:“不错,好死不如恶活,但如果两者都是死,我愿死得本份些,你下手吧。”
她的媚目,凝视着他,泛出奇异的光彩,内含难以言述的情愫。她的话,也有几许苍凉的成份。
君珂长吁一口气,郁郁地说:“看来,我们只好凭上苍的安排,以本身功力和运气,闯出这处死境了。”
崔小妹一蹦而起,烦躁地断然地说:“不!她们必须与我们同时埋葬在这儿。我不能平白死在她们手中。”
庄婉容一把将十妹提起,凛然悴说:“我想,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放走她们,要死,也拉一个陷害我们的人垫底。哥,用不着考虑了。”
君珂拾起宫灯杆,再取下一盏灯笼,冷静地说:“闯!我们付之天命。”
崔小妹情深地望着他说:“大哥,这使我想起了九华观地底死境中,你以大无畏的勇气和超人的机智带领着我重见天日。目下,我相信大哥同样可以带领我们闯出生路。”
他向坑口举步,说:“但愿如此,无论如何,我将尽力而为。走!我们同心协力,寻找生路,唔!有人来了,先等等。”
黑暗的坑口传来极轻微的足音,但在耳力通玄的他来说,听得极为真切。
“点下她们的哑穴。”他发令。
两位姑娘应声动手,分挟着两女在他身后分立。
足音愈来愈清晰,且有衣袂飘风之声,他凛然地退到坑口旁说:“有两批人,最先是一个后面最少也有三人,准备恶斗。注意控制这两个人质,我们要和她们以命易命。”
足音近了,他向两位姑娘打一手式,突然跃入坑口内,人影一闪不见。
一个黑影向坑口急急奔来,由于没带有灯火,也太大意了些,踏上石阶向坑口上急纵而上,没留意门在石阶旁隐身的君珂。
黑影刚向上急射,刚在坑口出现,脚还未站隐,“咦”了一声,便待退回。
紫光耀目,那是华山紫凤。当她看出两个姐姐皆被两位姑娘挟住,吃了一惊,她想退已来不及了,身后鬼魅似的出出了一个人,“叭”一声,一掌击在的的脑后哑穴,接着耳后藏血穴挨了不轻不重的扣点,人向前一栽,便被一条铁臂挟住了。这一掌一扣都在头部,银犀软甲保她不住了。
君珂将人向壁间一丢,惊道:“咦!是华山紫凤,她果然是这鬼谷的人。”
华山紫凤也看清是他,苦于哑穴被制无法说话,看了君珂无动于衷的神怀,心中如碎,只气得珠泪双流,也咬牙切齿,显然心中恨极。
坑口灯光一闪,君珂说:“来了,我们已有三个人质,以三命换三命,成败在此一举。”
坑口灯光大明,先后出现了四个人影,比君珂所预料的多了一个人,轻灵地出现在室中。
正是浙西三妖,一俗一道一尼,各提着一盏明亮的宫灯,拥簇着一个半老徐娘的丽人。
说是丽人,只是形容她的衣着华丽,姿色却平常得紧,眉儿略粗,鼻翼也嫌太宽了些,嘴略成方形,带了三分男子气概。唯一可表现女性美的,是她的水汪汪媚眼儿,她的身材,倒是玲珑透凸,个儿与华山紫凤不相上下,饱满之至,该高的高,该细的细。
她头梳坠马髻,上身穿了一袭绯色云纱绣水湖绿云纹窄袖子,薄春衫,带大红富贵花鸾带,与上衣同质的长裙。鸾带旁,飘着带袂、罗柏、香囊,手上是绘鸳鸯戏水玉骨团扇。
整个囚室香风扑鼻,浓香中人欲醉,有兰麝之香,有经过精制提炼的龙涎香,像要将人薰死哩。
这就是阴阳老怪孟重光,一个一年中大部分时间是女身的阴阳人,在江湖中,有幸见到她的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数。君珂有幸,见到了,是幸,也是不幸。
四人飘上室中,怔住了。
坑口前,君珂在中,两位姑娘左右分立,每人身前半抱着一个女人,正用肃穆的神色,迎接四个妖女。
“咦!这是怎么回事?”阴阳老怪讶然发话。
君珂淡淡一笑说:“我们三个囚犯,已经获得了自由;你们的人,却成了我们的囚犯,如此而已。”
“唔!你这小娃娃果然超尘拔俗。”阴阳老怪避开正题,狠狠地打量着他说。
君珂一触老怪的目光,心中一跳,只感到老怪的眼神,有一种令人心动而头脑混乱的感觉。知道厉害,赶忙定下心神,默默行功。心动与混乱之感方行消失,说:“在下林君珂,误闯贵地,被你们的下三滥迷药所擒,请问诸位贵姓芳名?”
阴阳老怪向石室姹女说:“湘倩,告诉他我们是谁。”
石室姹女巧笑倩兮地引介了名号,退在一旁。君珂不知江湖事,毫无异样,只不过感到有点诧异而已,对自称“老怪”和“三妖”的人,自然有理由诧异。
但崔小妹和庄婉容却惊得花容失色,尤其是庄婉容,她家住天台,落脚四明,与三妖可说是乡亲,岂有不知之理?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误冲乱闯,竟闯到三妖的巢穴极乐谷来了,完定了啊!
君珂将华山紫凤丢下说:“林某所擒的这三位,可是孟谷主的门人吗?”
“正是,你能擒下她们,足以傲视江湖。”阴阳老怪答。
“在下请问谷主,将林某与两位小妹擒来,有何见教?”
“入我谷中,死路一条,早晚的事,你多问了。”
“有理由吗?贵谷是禁区。”
“没有任何理由,禁区却是事实。”
“奉皇命吗?凭什么?”
“江湖人不知皇命,凭修为造诣划谷为禁。”
“在下希望谷主网开一面,恕我等误闯之罪,如何?”
“不可能,小娃娃。你,可留下待命,两个丫头即将处死,没有任何商量,你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谷主可看出在下岂是由人摆布的人吗?”
“那是你的事,本谷主管不了那么多,我只问我自己的行事,你是谁的门下?”
“银河钩翁王公的门人。”
“唔!你来头不小,原来是武林双奇的门人子弟,难怪敢闯入我极乐谷来送死。”
“在下无意打扰谷主仙居,乃是误……”
“拿下他!”阴阳老怪抢着发令。
白衣圣尼发出一声轻笑,一抖拂尘向前飘出。
“且慢!”君珂大吼,伸手抓起华山紫凤,扣住她的双臂,作势抡起。
白衣圣尼在他身前八尺止步,拂尘斜掌,娇笑道:“你叫也没用,没人要听你的。”
“你要听的,不要想贵门下活吗?”
“贫尼只问拿人,不问其他。”声落,人向前扑。
君珂一声长啸,双臂注入神功,但听风声呼呼,他将华山紫凤作为兵刃,欺进便扫。
白衣圣尼吃了一惊,拂尘上扬,几乎没撤回招式,差点儿拂掉华山紫凤的双脚,百忙中向旁闪出。
君珂再发怒吼,反手再次扫出。
华山紫凤急得浑身冷汗淋漓,心中叫苦连天,也把君珂恨死了,他怎能将她作为兵刃和白衣圣尼拚斗?岂不是存心要她的命么?昔日情义何在?
白衣圣尼投鼠忌器,她真不敢贸然下手,恐怕误伤了华山紫凤,被迫退了丈余。
阴阳老怪也脸色一变,叱道:“退!且等会儿。”
白衣圣尼闻声退出,有点讪讪然。
君珂一听老怪喝令妖尼后撤,心中大喜,老怪这一点不啻自暴弱点,立即停手后跃,向后喝道:“小妹,准备毙人,再和她们拼命。”
“好!”两位姑娘同声尖叫近,掌按在五妹十妹的天灵盖上,只消运劲向下一按,两女妖便要香消玉殒。
阴阳老怪脸色一寒,向石室姹女挥手。石室姹女到了坑口,向下发出一声尖啸。半刻,各处传来隐隐钟声。这是各就阵中本位的警号,九宫奇阵发动了。
老怪跨前两步,冷冰冰地说。“小畜生,你对本谷有大用,所以赐你恩典,留你不杀。放下人,休惹火了我。”
君珂凛然屹立,冷笑道:“在下没打算活着离开,但必须尽心力争取活命的机会。老怪,林某不是容易吓唬的人,不必枉费心机。来吧!咱们决一死战,看这囚室之中,究竟是你死抑或我活。”
“你要本谷主亲自下手擒你吗?”
“在下不管你是否亲自下手,凭手底下见真章。”
“放下人,三招之内,本谷主要你俯首就擒。”
“在下不想和你硬拼,你上。”
石室姹女有意无意地掏出腰中罗巾,微笑着轻轻拂动。君珂冷笑道:“妖妇,不必再用那下三滥玩意献宝,在下已有万全准备,不要枉费心机。”
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