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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杰冷冷的望着肖寒月,手断剑平横胸前。
肖寒月一剑挡开上官杰的断剑之后,也没有再出手袭击对方。
他心有太多的疑问:为什么中州四奇竟然也会剑帝的武功?
那剑招虽然似是而非,但路子却完全一样,出剑的方示法,抢位的技巧,以及剑招变化的形态,大都相同,唯一的差别,只是变化的角度不同,不是不够,就是过多,过与不及,都不是最好的剑法。
难道天下有第二个剑帝?
肖寒月突然间替剑帝担起心来,七煞剑招的深奥精博之处,就是它已经千变归元,出剑的速度、方位,都千百的变化中,求算到最好的位置,用迅速加强了它的威力。
所以,它一剑攻出时,对方完全没有机会来避开它的攻势。
轻轻吁一口气,道:“我是肖寒月……”
上官杰冷冷说道:“可惜他们没有成功?”
肖寒月道:“铁甲人也没有成功,而且,还让我们学会了不少对付铁甲人的办法。”
上官杰道:“我们不同,铁甲人只是凭仗机关、消息和那一身精练的铁甲……”
“阁下又凭仗什么?”
上官杰:“精湛的武功,和快速的剑法,那是天下最好的剑法,墨非子是当今武林中最好的手剑高手之一,但他仍然败在我的剑下。”
墨非子神情黯然,不禁一叹。
当今武林之中,也许有不少人可以和墨非子放手一搏,但如是以同样的剑击败了他,就使得墨非子大为伤感。
他练剑数十年,自觉剑上的造诣,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主算是以剑术驰名的武林掌门人,也未能击败他。
何况,中州四奇昔年和他共同切磋剑法时,均非他的敌手,他曾经以一敌四,和中州四奇缠斗了三百招,仍然保持不胜不败的局面。
想不到十余年后,上官杰一个人就可以击败他。
使得墨非子心中震惊的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休息过,而且,自信在剑法上,有了更多的精进,尤强过昔年很多。
肖寒月淡淡一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上官杰怒道:“你当真是狂的很,就这句话,就够你死一次了。”
肖寒月强忍下怒火,吁一口气,道:“阁下剑法可是二先生传授的吗?”
他忽然想到对二先生的了解,实在不多,如能多套问一些内情来,对敌之时,也好多有一些准备。
上官杰冷哼一声,答非所问的,道:“听说你的剑法很高明,只不知比起墨非子如何?”
肖寒月暗暗道:看来,很难由他口中问出什么了。略一沉吟,道:“在下的剑法造诣虽不如墨非子老前辈,不过,剑法却很实用……”
“什么意思?”上官杰右手断剑护胸,左手向外伸出。
一个身着蓝色劲装的年轻剑手,立时拔出背上的长剑,倒握剑尖,把剑柄送入了上官杰伸出的左手中。
上官杰借过长剑,才把手中的那一截断剑弃去,道:“中州四奇练剑数十的,但四十岁以前所学的剑法,犹如花拳练腿,近十几年来,咱们才算学到了真正的剑法,招数不多……”
肖寒月接道:“只有七招吧……”
上官杰道:“不!只有五招,那已经很够了,取人之命,一招足矣。”
肖寒月心中忖道:“七煞剑招,明明是七招,他怎么只有五招,难道,这是另一种剑法不成?但又为什么和七煞剑招那般相象呢?这武林之中,当真有一个和师父相同的聪明人,创出了另一套剑法……”
上官杰手中长剑突然一挥,打断了肖寒月的思绪,接道:“老夫这一剑,断你右手。”
长剑一闪,斩向右腕。
肖寒月看剑势来路,颇似七煞剑招中“浮云掩月”这一招剑法虚中有实,实有中虚,剑势攻袭之处,更是变化多端。
肖寒月身随剑动,退后三步,长剑却在身前划了一个半圆。
上官杰呆了一呆,顿觉剑势一空,只好收剑而退。
肖寒月没有反击,只是封住了对方的剑势。
原来,他要仔细地瞧瞧,这几人所使用的剑法是不是七煞剑招。
细察剑路,颇党相似,只是出剑的速度慢了一些,剑势的变化少了一些,不禁心中大感奇怪。
上官杰吸一口气,长剑平胸,也学肖寒月一样,长剑在胸前划了一个半圆,道:“好啊!你不子果然不错,竟然封住老夫这一剑。”
这时,沈沧、成英、韩成方三个人,六双眼睛都在看着肖寒月,脸上是一片凝重的神色。
肖寒月长剑斜斜举起,高声说道:“且慢出手,听寒月一言。”
事实上,肖寒月那举手的剑式,已经把上官杰的攻势封住了,就算肖寒月不叫停手,上官杰这一剑也是攻不下去的。
韩成方道:“三哥,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上官杰长剑一沉,剑尖指地,道:“说吧!”
肖寒月道:“看阁下的剑法,颇似剑帝之学,你们师承自……”
“咱们听过剑疯子的大名,不过咱们练的这剑法和他无关……”
直呼剑疯子的名讳,显然不敬,但肖寒月仍然强忍了下去,道:“四位的授业恩师,是不是一个残废的老人?”
上官杰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肖寒月已确定了他们不是全剑帝的传人,那自然不是自己的师兄,心头一宽,哈哈一笑,道:“好!你现在可以出手了。”
白玉仙回顾了常九一眼,轻轻吁一口气,道:“这真是从何说起?”
常九道:“唉!我一直担心他们叙上了同门之谊,这档子事,就麻烦大了。”
但见上官杰长剑一起,突然刺出一剑,快速绝伦的一剑。
肖寒月挥剑一挡,响起了一声金铁交鸣,余音未绝,上官杰突然冷哼一声,向后疾退。
鲜血喷洒,上官杰的左臂上,被削下了一片肉来。
没有看清楚肖寒月的反击,那反击的剑势,实在是太特别了,快得目不暇给。
肖寒月冷然一笑,缓缓说道:“肖某已手下留情的了,希望诸位能据实回答在下几句话!”。
上官杰右手长剑一招,十个穿蓝衣的剑手,突然一齐拔出长剑,缓缓向上围来。
沈沧突然上前一步,道:“三弟且慢!”
上官杰道:“大哥有何吩咐,受伤之辱,岂可不报?”
沈沧道:“稍安勿躁,我要和他谈几句话。”
上官杰忍气退下,韩成方立刻帮他包扎伤势。
沈沧目注肖寒月道:“你真是剑帝的传人?”
肖寒月道:“不错……”
沈沧接道:“剑帝现在何处?”
肖寒月道:“他老人家如云中神龙,来时自来,去时自去。”
沈沧道:“看你剑法路数,和我们所习的颇有相似之处,原因何在?”
肖寒月道:“肖某也在奇怪,彼此之间并非源出一门,何以竟会有如此相似之处?”
沈沧冷笑,道:“你如真是剑帝门人,可否把他的形貌说出来?”
肖寒月道:“那有何难?恩师形貌,早已深印我心……”
常九急急叫道:“肖兄弟,可快些住口。”
肖寒月微微一怔,道:“为什么?”
常九道:“何不让他们先说?”
沈沧道:“谁先说,还不都是一样?”
常九道:“不一样,你们的剑法,虽然是模仿剑帝之学,其间仍有差别,事实上,剑法练到某一种程度,处然会有一些大同小异之处。”
沈沧冷笑一声,道:“就算肖寒月的剑法,稍快一筹,但我们中州四奇,加上四十个配合的剑手,如若合力一击,取他之命,岂不是易如反掌。”
常九呆了一呆,答不上话,心中忖道;这话倒也不错,中州四奇再加上四十个剑手相助,肖寒月能不能对抗这许多高手的围攻,实是很难预测,看他和上官杰动手的情形,的确是快剑劲敌,如若肖寒月真被他们围杀困死,我要如何面对郡主?不禁回望着白玉仙。
白玉仙摇头,苦笑一下,道:“常兄的心事,小妹明白……”
常九接道:“肖兄弟是一个极重师道大伦的人,如若他们叙出了同门之谊,只怕……”
白玉仙接道:“真要如此,那就在劫难逃了。”
事实上,肖寒月如若无法阻挡中州四奇和这批剑手,现有在场的人,心中都明白,今日势必要战死于此了。
肖寒月已听出他们心中的顾忌,哈哈一笑,道:“常兄,白姑娘,但请放心,他们的剑法,虽然和我有类似之处,但仍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我不相信他们是家师的传人。”
沈沧冷冷说道:“你几时学会七煞剑招的?”
肖寒月一顿,道:“三年之前……”
沈沧道:“我们在十几年前已经练了这些剑招了,那时,你还在讶讶学语吧?”
他态度忽然大变,颇有和肖寒月攀论同门之谊的用心了。
但论此师伦大道,常九和白玉仙自是不便多开口,只好默然不语。
个中的真假,只有让肖寒月去判定了。
这时,突闻一声长啸传了过来。
墨非子道:“闲云大师的啸声。”
肖寒月冷肃地说道:“诸位请听我一言,那一个不肯听从的,肖某从此和他断情绝义,不再论交。”
他为人一身和蔼,从未说过如此激烈之言,都不禁听得人人一怔。
又一声长啸传来。
肖寒月道:“诸位立刻回头,冲向湖畔,此地由我一人拒敌。”
在场的人都是老江湖了,已知肖寒月的用心,立刻转身疾奔而去。
只有朱盈盈还站在原地未动。
沈沧一皱眉头,并未追赶。
但四十个剑手都已田两侧延伸过去,采取了包围的阵势。
肖寒月看了朱盈盈一眼,道:“你为什么不走?”
朱盈盈道:“总要有一个人留下来陪你呀!”
肖寒月道:“你可知道,这一战,我胜算很小……”
“我知道,他们那么多人打你一个……”
肖寒月接道:“你留下来,反而使我分心,我们的生机岂不更小了!”
朱盈盈黯然一叹,道:“我如一人独行,危险不是更大,再说,“‘银月飞霜’也许能对你有些帮助。”
肖寒月目光一亮,道:“盈盈,那上面记述的施用方法,可都练习熟了?”
朱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