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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两名精干地捕快防中,无声无息的摸了进去……”
肖寒月接道:
“虽然是那阵大雷雨助帮了池,但他提前在晚饭时刻潜了进来,也出了我们的预料之外,我们却把防护的重点安排在二更之后,真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
“肖老弟,更可怕的是,他们那身武功,我这十几年捕头生涯,也遇上过一些武功不错的盗匪,但像这等高明身手的匪人,却是未曾遇过。”
“王兄,这方面,小弟恐怕是无能为力,我虽然也练过拳、掌、剑法,可是……”
“我知道……”
王守义打断了王守义的话,接道:
“张总教席是武林名宿,希望他能在这方面有所弥补。”
“王兄的武功……”
王守义接道:
“我也许可以和刚才那个操舟人勉强一战,但手下那些捕快,恐怕就很难派上用场了。”
“这个……”肖寒月忧形于色接道:
“王府中的侍卫,应该都是高手才对。”
“也只能寄望他们了……”
王守义抬头看看天色,接道:
“近中午时分了,赵姑娘也该来了。”
掉转船头,驰回河畔。
这时,已有不少卖点心的小船,开始出动,穿梭在画舫林立之中,这就使得王守义和肖寒月的小船,不再起眼。
本来十分幽静的秦准河畔,人也渐渐多了。天下闻名的秦准风月,又一天开始复生,画舫上窗门开启,犹带惺松睡眼的姑娘们,招乎着小舟上的船家,购买点心;
王守义打点起十分精神,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小船沿着河岸,缓缓行驶,留心着水中、岸上,每一处可疑的地方,人物。
这时,一个身穿蓝布衣裙的村女,手上提着一个花布小包袱,正由十几大外缓缓行过来。
肖寒月坐在船上,一直盯着那村女看。
王守义低声道:
“赵姑娘来了,我上岸去迎接她……”
肖寒月吁一口气,道:
“我看不清她的容貌,鬓前散发被垂,遮却了她大半个脸。”
“什么?”王守义大为吃惊的说:
“你能看到她的脸?”
“是啊!我看得很清楚,只可惜,她垂下的头发太多了,鼻子以上,大部被头发遮住。”
相隔十几丈的距离,能及细微,看到眉目飘发,这种眼力,实是惊人得很。
事实上,王守义也在看那村女,而且,是运聚目力在看,但他只看到大约的形貌,窈窕的身材。
“肖老弟,你是说那村女不是赵姑娘?”
“我不能肯定?但她穿的衣服、手中的包袱,那是我们约好的颜色。”
王守义道:
“那大概不会错了,也许赵姑娘扮成村女,换上布衣,样子有一点不同,我上去看看,不能让赵姑娘再涉险了。”
话虽说得婉转,但心中对肖寒月的能见赵幽兰眉目细微一事却大感怀疑。
肖寒月心中也在奇怪,这番总署,早经商定,由张岚带着王府侍卫,易容改装,负责在岸上保护赵姑娘的安全,王守义、肖寒月负责水上,怎的竟不见张岚等人。
小船刚刚靠岸,忽见一个身穿水绿衣裙的姑娘,直向那村姑迎了上去。
王守义心中一动,低声说道:
“肖老弟,看着船。”
跨步登岸,急行过去。
那绿衣少女已和村女会合,村女把手中的花布小包袱交给了绿衣少女。
但两人却没有急于离开的样子,对立交谈。
王守义本是快步追赶,现在,却放缓了脚步。
他已经追得很近。看得也很清楚了,那村女果然不是赵缨兰
肖寒月没有看错,那村女两髯间散发披垂,果然是大半个脸都被垂发遮住。
现在,王守义离那村女,只有七、八尺的距离,她又举起了纤纤玉手,理起鬓边散发,面目清晰可见。
王守义呆住了,他办了无数奇案,江南名捕,自非浪得虚名但却从未遇到如此巧合的事情,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衣物,一样的花布小包袱。
那村女回过头来,看了王守义一眼,微微一笑,牵起要衣姑娘的手,低声道:
“姊,带我到画肪上看看好么?”
绿衣少女叹口气,道:
“小妹,有什么好看的,那是女人卖笑的地方,姊姊命薄如纸,沦落风尘,我怎么还能把你也拖下水去……”
“姊,我只是看看就走嘛!”
村女的口气,满是哀求。
绿衣姑娘有些无可奈何的道:
“好吧!坐一下就得走。”
两人转向秦准河畔行去,就从王守义的身侧行过,王守义闻到了那绿衣少女身上的脂粉香气。
呆呆望着两个少女的背影,王守义摇摇头,吁一口气,道:
“怎会这般巧合,而是一个巧妙的设计!”
王守义转脸看去,不知何时,肖寒月已站在他的身后,怔了一怔,道:
“肖老弟,你是说……”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
“她穿着同样的衣服,在约定的时间到了秦准河畔,但她不是赵幽兰,赵姑娘……”
王守义忽然跳了起来,接道:
“赵姑娘呢?”
“还有张总教席……”
“对!他还带着两个侍卫,难道、难道……他们出了事情?”
王守义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话,说:
“这不太可能啊!张岚那身武功,和他丰富的江湖经验……”
肖寒月淡淡的接道:
“王兄,我们遇上了高人,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两位姑娘。”
“对!先把她们抓住。”
抬头看去,那绿姑娘和布衣村女,已行到了河边,正准备登上一艘小舟。
王守义心中大急,气纳丹田,大声喝道:“张杰、罗镖拦住他们。”
他快步向前奔去。
张杰、罗镖是王守义手卜两个最精干的捕快,药库被人潜入王守义挨了一记闷棍,不敢再有疏忽,把两个左右臂膀也调了来,应天府中的捕头可算是精锐尽出。
但见一艘紧靠岸边的小船上,突然站起了两个船夫打扮的大汉,一跃登岸,拦住了即将登上小舟的绿衣姑娘和布衣村女。
这一支伏兵突出,看出了王守义的才能,江南第一名捕,用有不凡之外。
王守义急奔如飞,追到河畔。
那布衣村女似乎有些害怕,躲在绿衣姑娘的身后。
绿衣姑娘却是十分沉着,看了两个大汉一眼,道:
“两位是……”
左首大汉笑一笑,道:
“问我们的头儿吧!”
绿衣少女回头看了急奔而至的王守义一眼,道:
“问他?”
王守义接道:
“不错,是我让他们拦住你们!”
绿衣姑娘轻颦一下柳眉儿,冷然说道:
“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拦住我们,就算是讹诈吧?也该找个借口啊!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难道你们还敢打劫抢人啊?”
应付这种场面,王守义可是游刃有余,冷哼了一声,道;
“好利的一张嘴巴,果然是见过世面的人,不过,老夫不吃这一套,把包袱解开给我看看,里面包的是什么?”
“果然是抢人呀!救命啊……”
绿衣姑娘大声呼叫起来。
肖寒月赶到了,但他没有插手,只是站在一侧,冷眼旁观。
王守义转眼回顾,发觉已有不少人围上来看热闹,不禁一皱眉头,道:
“张杰,把闲人撵开。”
张杰就是先开口的大汉,看着围上来的人物,大多是船夫小贩,不见特别扎眼的人,一拱手,道:
“各位乡亲,我们是衙门的人,正在查件案子,各位请帮衬一下,没事的请回到船上,不要妨害公事。”
右手取出一面腰牌,四下挥动。
看到捕快的腰牌,人倒散去大半,只有四五个胆大的人,没有散去,但也退到一丈开外。
绿衣姑娘忽然一笑,道:
“哟!大爷,既是衙门的人,怎么不早说一声。”
解开花布包袱,摊在地上,里面只是几件女孩子换洗的衣服。
王守义看了站在一侧的罗镖一眼,罗镖伏下身去,捡起衣服查看。
他查看得很仔细,但那只是几件衣眼,连铜板也找不出一个。
王守义皱皱眉头,道:
“姑娘是……”
“我叫荷花,在杨柳舫上候教,她是我妹妹。”
“杨柳舫……”
王守义抬头看去,果然见林立在水面的画舫中,有一艘杨柳舫,约停在十丈之外。
“大爷……”荷花笑一笑”,道: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走了。”
王守义道:
“哦,到那里?”
“自然是回杨柳舫了,如果大爷们还要问话,我在杨柳舫上等候。”
荷花回答的气定神闲。
想不出留难的理由,王守义只好挥挥手,道:
“好!你回去,不过,不能离开杨柳舫,还有令妹,也请你暂时留住她,不能离开。”
荷花点点头,牵着妹妹的手,登上一艘接脚的小舟。
回顾望了肖寒月一眼,王守义有些茫然的,道:
“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但闻步履声响,一个大汉急奔而至,高声问道:
“那位是王总捕头?”
王守义看那大汉年约三十六七,一身青色紧身衣服,道:
“区区就是,阁下……”
“韩伯虎,张岚张大人要我通知王总捕头一声,立刻回到赵府中去。
王守义不认识这个人,却听过韩怕虎这个名字,此人是金陵城中威远大镖局重金礼聘的副总镖头,到金陵不到半年,王守义还未见过,想不到竟是张岚的朋友。
事情发展如一团乱麻,但王守义的处理却很明快,回头对张杰、罗镖挥挥手,道:
“去盯上荷花姑娘,天黑之前,如不见我派人通知,你们就撤回永乐堂。”
两个人应一声,立刻登上小舟,划向杨柳舫,这张杰、罗镖是王守义最得力的两个助手,武功好,人也机警,办事稳健,滴水不漏。
肖寒月似乎是想到什么?张口欲言,但在话出口之前又忍子下去。
回到了永乐堂,只见布衣裙的赵幽兰早在厅中,轻颦柳眉儿,一语不发,坐在厅中间一张太师椅的张岚,更是脸色冷肃,两个佩刀侍卫,分站厅门两侧。
王守义一眼就看出了气氛不对,但却想不出,什么事会闹得如此僵持,轻轻咳了一声,道:
“张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