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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小爹要戳你一百剑,洗掉你这被出卖的耻辱。”喝声中,两人立即拼上。秋菡也不落人后,她指着躲在一角的醉仙冷升叫:“姓冷的,你出来再使用醉仙香。”
姓冷的还未出来姥姥提着一条大木棍抢出,将姑娘拉回身后道:“他是江湖前辈,让我折了你的骨,冷升,滚出来,天下第一狠女人在等你。”
姥姥自报名号,太行山的人全都骇变色,天,他们都出来了。
中原等赛吴刚他们立下门户,三面合围,方立下门户平静地说:“下场之人,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不必拖延,请记住,这儿不是印证之所,用不着游斗三天三夜,三五招生死立判,用不着客气,小心,在下出招了。”
三个贼人都是宇内大名鼎鼎的绿林豪客,聊手合攻声势骇人,第一个突起发难攻近的是神鞭伍天倚,他那蛟筋绞成鞭,敢于硬碰宝刀宝剑而不损伤,鞭声厉啸中,一招狂龙的长摆尾,向下盘卷袭而到,风雷俱发,凶猛绝伦。
赛吴刚从右后方迫近,开山大斧横挥,这伙心中燃烧着仇恨之火,但心中却是有点害怕。
无忧老道的宝剑幻化千朵白莲,龙吟震耳,在前面抢近,走在中宫迫身进招,箭山般涌到。
中原本来抢先出手,人向前面的无忧老人迫剑,其实却在发招后的霎那间,反而向左右方飞扑,一般不说,用剑之人通常攻击右后方的敌人,比较速疾,也易得心应手,他反而舍近求远,转攻左右后方的伍天倚,看去即为失策,而且鞭长八尺,身形未动下面鞭稍已如狂龙袭到了。
其实他已看出三人中,以赛吴刚最弱,他的想法与人不同,武林中有些自以为了不起的人。认为在群斗之中如果能将强者击倒,其他弱者定然不打自招,却不知如果一举未能将强者击倒,自己也将精疲力尽,原先认为是弱的人,也变成强者了,这种观念最糟,相反的如果先将弱者击倒,当然不会费多少精力,弱者一死,原来是强者的人,心中必定产生恐惧心理,强者也就成弱者了。
他早已存心先毙了最弱的赛吴刚,以便震撼老道和神鞭伍天倚,人向神鞭折向飞扑引赛吴刚放胆出手。
料对了,赛吴刚大斧横挥,欺身抢进。
他不进返退让长鞭一招落空,身形如电光乍现,便在赛吴刚大斧使到的空隙中,一闪而入,七煞散手剑法中,向后出招‘七煞夺魂’出手,身形并未转过,剑向后洒了七道剑影。
左手中一剑触物一震中,他向右前急射,扑向无忧老道,一声长啸,最凶最霸的雷电三剑突出,攻出了第一招,电闪雷鸣,但听到雷鸣似的音爆震耳,只见血迹斑斑的剑芒如电乍闪,幻出千万道带红色的银蛇。
身后“哎”一声惨叫,赛吴刚的脑袋在鼻梁上挨了一剑,直贯脑后,大斧飞出,射向左方的神鞭伍天倚。
似乎是同一瞬间,龙吟轻震,无忧老道的宝剑象一条白虹,飞向空中上升三四丈,翻然下落,“哎……”他狂叫一声,手掩住胸口,血如喷泉,手掩不住了退了两步,倒了。
伍天倚见大斧飞到,吃了一惊,长鞭一带,鞭中段向上一弹,“噗”一声将大斧弹起。
同一瞬间中原腾身而起,一手抄住无忧老道的长剑,脱手向伍天骑遥掷,人亦凌空下扑,象一头大鹰俯冲而下。
也在同一瞬间,大斧被鞭震得向上腾升,剑却化一条白虹从飞斧下射入,快!快得目中见光时剑已到了。
神鞭伍天骑心胆俱裂,两同伴的惨叫声中间仅差霎那,像是连续响起,令他魂飞天外,好不容易将斧震开,剑已到了,怎不害怕。
只有一条活路,伸掌拍剑,鞭已无法收回了,软长鞭对近身之物,比废物差不了多少,远攻却是利器,他一咬牙,身躯一斜,伸左手拍剑。
“叭”一声,电芒被他冒险拍中了,可惜力道不够,“嗤”一声,剑擦过他的右肩,冷冰冰地,剑背带走了肩缘一块皮肉,当堂挂彩。
糟,人又在上空冲到,沾有血迹斑斑的剑影已光临门面。
他大吼一声向地下急倒,拼全力抽鞭,逃过一死。
鞭稍向上一扬,剑影突然从他下颌收回,凶猛的剑气,已震得他脸部和胸口一阵麻木,接着,他清晰地看到中原从旁飘落,伸手扳住他刚起的鞭鞘,如果对方不手下留情,他的颈早已贯穿,鞭稍仍未抽回,根本攻不到中原的下阴。
“滚!”这是中原的暴喝。
他只觉手中一紧,蛟筋鞭要在他掌中滑出,鞭是他的生命,他不能失手,拼全力扳牢,宁可送命也不丢鞭。
接着,他感到身子凌空而起.耳旁风声呼呼,天旋地转,他本能知道.他正被鞭带得在空中旋飞。
第一圈,他不放手,咬牙强忍,第二圈,他气血窒沉,奇猛无比离心力,将他向外拉.掌心出血,掌皮要完蛋了,手上的皮肉也象要片片缕缕向外飞。
第三圈,他只觉右手一震,凶猛的力道震得五指具折一阵昏旋,恐怖的感觉令他麻木,他昏沉沉的,直觉自己象在云端飞行,不久,心向上一升,“蓬”一声大震,一阵猛烈的痛楚无情地向他袭击,神游太虚,知觉全无,在知觉行将失去的霎那,他听到耳边有人喊:“第二场终了,不必歇息,第三场的人请出场指教。”
这一场凶狠的搏杀,是力与力的硬拼,是速度与速度的比赛,是机智与机智的赌博,其中变化说来话长,其中乃是片刻间事。
百余名贼人全惊得呆了,全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仗剑肃立的中原。场中的另三对狠拼,比较起来不啻小巫见大巫,真不值得一看,因为他们象是在演招,稍值得一看的是天下第一狠人醉仙冷升这一对。
白妖狐鬼灵精,一上来便用上了仙狐暗香,但海蕙姑娘根本浑如来觉,正是七煞散手剑法狂攻,她知道利害左闪右避不接招,是游斗八方游走,这样斗下去,斗三天三夜并非奇事,因为她奸滑如狐,身法之快与海蕙一般高明。
中原在片刻间宰了两个,摔昏了一个,白妖狐知道完了,如果落在中原手中她怎能活命?四年前的深仇大恨,中原不剥了她的皮才怪,她在这瞬那间,突然向北急射,拼全力狂奔。
海蕙恨之切齿岂肯于休?要不是爷喝上她,她要将骚妖狐追到天涯海角,她向白妖狐的背影,打出一朵金枝花。
可惜金枝花在三丈外爆炸,只有一片花瓣划过了白妖狐的左耳垂,徒劳无功。
海文和风雷金刀牛俊杰,仍在你来我往比剑,功力相当,大概百招之内不会有着落,风雷金刀的养母缥缈三娘正一步步走出,海文的父亲云栖庄主也泰然自若。
天下第一狠人顾大娘,在白妖狐散走时,终于扳住了她,一棍崩开醉仙的长剑,兜心捣人,再普横扫“噗噗噗噗’三声闷响,将醉仙打得自腰中分,肚肠流一地。
中原等了片刻,还没有人出场,便扬剑大喝道:“谁敢下场!”喝声刚落,人影急射而出,好快的独眼龙,但看到来人飞掠的身法,心中一懔,心想:“是那晚和我在树顶上几乎拼成平手的人,劲敌到了。”
人影倏止,看了他凶猛狞恶的脸容,与一只右眼,和腰带上奇形的钩廉拐,便知道是独眼龙甘辉,太行山上的和拜弟,笑阁罗甘弘的亲哥。
“这次真是凶猛的拼斗了,难在我不能伤他。”中原对自说缓缓迎上。
“三弟,退!”独眼龙厉声道。
火眼狻猊耸耸肩,只好转身退走。
独眼龙徐徐撤下钩廉拐,冷笑道:“祝中原,咱们死拼硬打。你敢?”
“尊驾可是独眼龙甘辉前辈”祝中原问。
“老夫只有一眼,谁不知我叫独眼龙甘辉?”
“雷火神叟是被你用迷香弹擒住的么?”
独眼龙并不感到突然,因为他已看到中原留下的墓碑刻文,冷哼一声道:“不错,正是老夫,老夫也看到你替老鬼留下的墓碑。”
“你即使用下三滥的迷香弹,死拼硬打的话似非由衷之言。”中原用话刺他,如果事先没有得到笑阎罗的关照,中原不立下杀了他才怪。
“那老鬼的霸雳毒火弹太过歹毒,怪不得老下毒手,今天光天化日之下,老夫要与你拼真才实学,绝不使用迷香弹计算你。”
“好吧!姑且信任你一次,但在下知告你,你可以使用迷香弹,你的阴掌可算得是武林一绝了,是拼掌呢?抑或方斗兵刃?”
“斗兵刃,决一死战。”
“你上!”
两人立下门户,独此龙的独眼中凶光暴射,单手提拐,踏直了第一步,他的钩廉拐乃是百练金刚打造,全长五尺六寸,粗可合握,全重不下八十斤,拐尖弯变半月形,钩刃两面开锋,前端有一介圆球针股的鸡蛋大着地刃柱,可作为点穴手,如果双手使用,嫌短了些,可当钩廉枪使用,算是外门兵刃,由于兵刃沉重,所以他要硬拼。
中原知道自己修为已臻化境,除了双方功力相等须仗兵刃取胜外,比他差的人,根本用不着倚仗兵刃即使折下一根树枝,他也敢和任何家伙硬拼;那夜在树上拼掌,他仍占了上风,加上地穴的全力苦练功力更上一层楼,他有绝对把握取胜。
“如果我是你,定然叫太行山主兄弟俩一起上。”他徐徐踏一步说。
“老夫出修为一甲子以上,斗你这少年毛头,已经感到面上无光,何用帮忙。”
中原踏进第二步,冷冷地道:“那你将后悔莫及。”
“放屁!”独眼龙怒叫,也踏出第二步。
双方由两丈拉近至四丈、五丈、六丈了。
钩廉拐前指如戟长剑发出风雷似的鸣啸,近了,八尺正是出招的好时机。附近,响起风雷金刀的一声惨叫,接着人影疾闪,掌劲怒吼那是云栖庄主和缥缈三娘子接了。
云栖庄主正要追上,远处云栖逸箫叫:“青虹,回来了。”青虹.是云栖庄主的名字,对外,人称他的号叫宗堂公。
云栖庄主退出的斗场,只有中原和独眼龙两个人了,一个是西北第一魔君,一个是武林后起俊秀,所以在场的人全神紧张地注视着两人的举动,一个个手心冒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