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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亮被他笑得心头火起,把两只白果眼,猛然一翻,扬眉说道:“尊驾不要以为有什么大了不起,你再接我瞎子一掌!”
语落,人腾,这次竟把马竿插入地上,双掌齐伸,向孙一尘虎扑而去。
两人相距不远。对于这种猝然猛扑,极难闪开。
何况,“瘦金刚”孙一尘适才占了便宜,正自耀武扬威之下,也不甘对阎亮闪避示弱!
于是,阎亮一扑,孙一尘一迎,两人便再度硬接一掌!
劲气四溢,尘土狂飞之下,有了和上次对掌的相反结果!
这次“瞽目金刚”阎亮屹立如山,“瘦金刚”孙一尘却被震得身形一晃,退后两步!
因为这次阎亮是誓雪前耻,全力施为,孙一尘却因适才之胜,有了骄敌之意!
孙一尘略受小挫之下,勃然震怒,立即怒啸一声,猱身进击,与阎亮拳脚齐飞,斗在一处!
这两位全是当代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功力火候,相去不远,自然斗得龙腾虎跃,好看煞人!
阎亮虽然双目齐盲,但这多年来,他已练就以耳代目的特殊听觉,如今遇上孙一尘这强对手,居然仍能守得严,攻得狠,使“手眼身法”方面,半丝不乱。
但他一面动手,一面仍不免暗自惊心!
因为除了当前强敌之外,“铁岭狼人”万俟恶,与他弟子尚伺在侧,不知会对自己施展什么恶毒下流手段。
假如自己在功力方面,稳居上风,则对于任何阴谋,均易于从容应付!
如今,强敌当前,心肠一向阴毒的“铁岭狼人”万俟恶,又潜伏在侧,岂非大大不妙?
阎亮略加分析,觉得周围情况,对自己太以不利,并可能是万俟恶故意所布陷阱!
他既有警觉,遂有意无意地,认准来路,把身形遂渐移向谷口!
孙一尘何等凶狡?立即看出阎亮心意,一剔双眉,狞笑说道:“申屠兄,该下手了,这老瞎子已有知难而退之意!”
“毒金刚”申屠豹此时右手已被炸断,只剩下一只左手,并早已准备好了毒粉备用。
孙一尘这一招呼,申屠豹左手扬处,一蓬黄色毒粉,便向阎亮当头撒去!
假如是飞刀飞镖,或钉箭等物,挟有破空之声,阎亮自可仗恃双耳特聪,闻声趋避!
这种毒粉,洒时毫无声息,阎亮既双目难赌,便告无法闪躲!
他听得孙一尘出声招呼同党下手、便知不妙,并苦于不知对方的下手方法,而无从凝功防范!
唯一的方法是“走”,自己孤掌难鸣,再不快走,一条老命,非在此断送不可!
阎亮念头一定,方待腾身,申屠豹所洒出的那蓬黄色毒粉,业已到了他的面前!
阎亮鼻中嗅得一丝奇腥,神智立昏,手下自慢!
孙一尘趁势进攻,略一伸手,便把阎亮轻轻易易地,点了穴道。
等到阎亮于昏昏沉沉中,渐复神智之后,只听得万俟恶等在身旁狂饮欢乐之声!
他试出穴道被制,全身乏力,遂长叹一声叫道:“万俟恶……”
万俟恶怪笑一声,得意叫道:“阎师兄……哦,我忘了你不愿意接受我这种称呼,我还是称你为‘阎大侠’吧!”
阎亮身落人手,只得任他调侃,钢牙一咬,厉声叫道:“万俟恶,你的帮手是谁?”
万俟恶笑道:“他们两位是与你齐名人物,一位是‘毒金刚’申屠豹,一位是‘瘦金刚,孙一尘!”
阎亮“哦”了一声,恍然说道:“与我动手的是孙一尘,向我洒毒的是申屠豹?”
万俟恶怪笑说道:“一点不错,阎师兄……阎大侠败在这两位手下,不冤枉吧?”
阎亮向万俟恶“呸”了一口,怒道:“败?谁说我败?双方若凭真实艺业……”
申屠豹“哼”了一声,目注“铁岭狼人”万俟恶,狞笑叫道:“万俟兄,这老瞎子于身落人手之下,还敢这等倔强,大概非好好吃点苦头……”
万俟恶故意装作尚有师兄弟之情,叹息一声,接口说道:“此人虽然与我们志趣不投,但毕竟总是我的师兄,只要他肯乖乖交出那件东西,申屠兄也就莫为已甚了吧!”
申屠豹懂得万俟恶是想先用诈术,遂点了点头,微笑说道:“好,万俟兄,你先去问问他,看看这老瞎子,识不识得时务?”
万俟恶堆起满面阴笑,先向孙一尘、申屠豹二人,眨眨眼睛,然后把语音放得尽量和缓地,对阎亮柔声说道:“阎大侠……不,我还是称你‘阎师兄’吧!刚才申屠兄的话,你……你听见了吗?”
阎亮冷笑答道:“我虽瞎未聋,怎会听不见呢?”
万俟恶笑道:“师兄是明白人,既然知申屠兄的意图……”
阎亮不等万俟恶话完,便自冷笑说道:“你想我那下册武林秘籍,尚可说是所学未竟,希望再上一层楼,申屠豹老儿想要,却是何用?”
万俟恶因觉得鸟已人笼,鱼已入釜,无须作什么隐瞒,遂道:“申屠兄与孙兄,也想武功上期有大成……”
申屠豹眉头一皱,不悦说道:“万俟兄何必和他多说实话?
你只问他识不识抬举?肯不肯把那下册武林秘籍交出?否则,我没有多大耐心,就要对他不客气了!“
万俟恶闻言,刚对阎亮叫了一声“师兄”!阎亮竟颓然叹道:“罢了,罢了,常言道:‘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那秘籍在我胸前衣内,你自己取去就是!”
第六章 义斗双凶
万俟恶见阎亮叫他自取秘籍,心中大喜,立即向前俯身,欲为阎亮解开胸前衣服!
假如阎亮穴道未被孙一尘制住,万俟恶自然不敢这样大意!
如今阎亮穴道被制,万俟恶自然毫无顾忌地,凑近前去。
谁知阎亮性极刚烈,既已身落人手,早求速死,哪里肯委屈求全地,与对方作甚妥协?
万俟恶才一俯身,阎亮咳嗽一声,一口黏痰,迎面吐去。
万俟恶猝不及防,竟被吐了个满面开花!
虽然阎亮穴道被制,无法凝聚真力,这口浓痰并未使万俟恶受伤,但吐得他满脸、满眼,甚至于鼻孔、嘴角之间,都是黏答答,臭烘烘的,却也使这位“铁岭狼人”,觉得恶心已极!
万俟恶勃然暴怒,一脚踢去!
这一脚,踢在阎亮的腰眼之间,把位“瞽目金刚”,踢得“哼”了一声,在地上滚了几个翻转!
万俟恶怒犹未泄,赶上前去,恶狠狠地,一脚跺下!
这一跺,竟跺了个空!
跺空之故,不是万俟恶跺得不准,而是阎亮身躯忽转,闪开尺许!
万俟恶见阎亮是穴道被制之人,竟能闪身避势,不禁大吃一惊!
就在他这一惊之际,肋下突觉微麻,已被阎亮骈指吐劲,凌空点了穴道。
原来事有凑巧,万俟恶适才怒极之下的一脚猛踢,竟恰好把阎亮的被制穴道踢开!
阎亮心中狂喜,佯作负痛惨哼,接连几个翻滚!
万俟恶果然追来,便被阎亮将机就计地,反而制住!
这种变化,不但太以出人意料,也来得太以突然!
故而等到申屠豹、孙一尘见状惊讶得双双起立之际,万俟恶已反客为主地,人了阎亮掌握!
阎亮听得申屠豹、孙一尘的起立声息,立即一掌贴住万俟恶的后心,厉声喝道:“申屠老儿,孙老儿,你们不许妄动,只要敢向前半步,我便把万俟恶一掌震死!”
申屠豹大怒,方自厉啸一声,孙一尘却向他略施眼色,并作了一个手式。
阎亮似已料到孙一尘是要申屠豹再度施毒,双眉一挑,高声叫道:“申屠老儿,我如今已知你在我左前方一丈七八之处,孙一尘老儿,则在你右边,你二人不许移动半寸,否则我立刻叫这‘铁岭狼人’万俟恶,肝脑涂地……”
孙一尘苦笑叫道:“老瞎子,你要怎样?”
阎亮怪笑说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两个老怪物也在此处,以一对三,自然吃亏,我要万俟恶送我出谷,我们改日再会!”
这时,申屠豹业已摸出一把毒粉,悄悄向前迈了一步!
阎亮叫道:“申屠老儿,你敢偷动,老瞎子双目虽盲,但两耳特聪,这十来丈周围之内的任何风吹叶落,均无法瞒得过我!”
申屠豹无可奈何,只得止步,但却把毒粉收起,换了两粒紫色弹丸在手。
因为毒粉无法及远,若是改用弹丸,却可打出三五丈去!
就在申屠豹改取弹丸之际,阎亮业已挟着万俟恶,缓缓走向谷口!
孙一尘瞥见申屠豹业已改取弹丸,遂立意为他掩护地,发出一阵震耳狂笑!
阎亮闻笑止步,厉声喝道:“孙老儿,你笑些什么?莫非竟不顾万俟恶的死活,还敢逞凶……”
孙一尘不等阎亮话完,又是一阵狂笑!
这第二度的笑声,与第一度不同,孙一尘竟把内家罡气,融会在笑声之中,真如天鼓雷鸣,震得四外山谷,均“嗡嗡”
作响!
申屠豹知道孙一尘此举,是扰乱阎亮的特殊听觉,好掩护自己出手!
他遂乘此机会,把掌中两粒紫色弹丸,向阎亮的头顶上空打去。
弹丸出手,虽有破空之声,但因孙一尘的笑声过于强烈,果被掩饰!
阎亮虽也觉出不妙,却毕竟吃了目盲难睹之亏,不知道对方究将怎样发难?
一怔之间,头顶上空已起了“波波”两响!
一片紫色烟雾,随着爆声,向阎亮兜头落下!
阎亮情知自己再度落人魔掌,必然难逃劫数,遂把心一横,厉声喝道:“你们既然如此腆颜无耻,倚众逞凶,我老瞎子拼着这条性命不要,先报却茹恨多年的盲目之仇再说!”
一面说话,一面骈伸二指,向“铁岭狼人”万俟恶的眼眶之中挖去!
万俟恶身被阎亮挟在肋下,穴道又已被制,哪里还有抗拒之力?
一双血淋淋的眼珠,被阎亮应手挖出,报复了昔年盲目之恨!
这时,紫色毒雾已到当头,阎亮神智一昏,再度晕倒仆地!
等他慢慢恢复知觉,知道自己业已被人紧紧绑在一具粗大石笋之上!
申屠豹、孙一尘坐在一旁,窃窃私语,另一旁则不时传来“铁岭狼人”万俟恶的呻吟声息!
阎亮钢牙一挫,厉声喝道:“申屠豹、孙一尘,你们也算是当代武林中的有数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