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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峰与颜紫绡对望一眼……那行者确实是硬接下了黄虎大师这一击,但正如祝题花与印巧文所惊讶的,“杀生僧”黄虎如此惊人的一击,任何人都不可能纯凭血肉之躯硬抗,那行者必定是用了什么奇妙功法。
黄虎大师又惊又疑,潘行者却看着他,阴阴地道:“该我了大日如来……三昧印”
只见他脚下蛤蟆蓦一张口,强大佛光从它口中吐出,轰向黄虎大师。
黄用、黄钟、黄鹤等僧极是震惊,唐小峰与颜紫绡亦是眼都不眨,看着蛤蟆吐出的佛光,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解的奇事。
蛤蟆吐出的佛光,与黄虎大师刚才轰向潘行者的,竟是完全一样。
或者说……它们根本就是同一道佛光
黄虎大师大吃一惊,快速结印,爆出佛光。
两道佛光撞在一起,轰然震响。
潘行者冷笑道:“再来。”
又有两束佛光,从蛤蟆口中先后射出。
黄虎大师脸色已完全变了,强行接了一束,最后一束却怎么也无法接下,只能硬生生受了一击,喷血倒飞。
黄钟大师赶紧将他接住,替他运劲疗伤。
蛤蟆呱呱地叫了两声,潘行者鄙夷地道:“不过如此。”
黄用大师长叹一声,心知这潘行者太强,而陀背老僧只怕还胜于这潘行者,除非他们七人一拥而上,只是单打独斗,无法取胜。
但他们俱是得道高僧,对手堂堂正正前来挑战,他们怎可以众凌寡?于是合掌道:“两位修为高深,我等不及。”已是认输。
黄用大师视胜负如浮云,从容认输,倒也没有什么。其他几僧却未能都修到宠辱不惊之地步,见这两人欺上山门,得胜而归,不免有些愤愤。
只可惜除非“正性僧”黄岩恰巧于此时归来,否则,论佛法,他们不及黄用,论禅功,他们也不见得比黄虎更强。此刻黄用认输,黄虎惨败,他们也只好纷纷合掌,以示服输。
潘行者大笑道:“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蛤蟆一蹦,他乘着蛤蟆跃出罗浮山。
陀山老僧手持灵旗,随手一卷,疾风卷过。
随着这道卷过的疾风,天还是这天,地还是这地,寺还是这寺,人也还是这些人。
只不过周围突然变得喧闹,许多香客在寺中焚香礼佛,看到几位高僧突然现身,直如神佛一般,如此奇事,几同神迹,于是纷纷下拜。
还有追入寺中,却发现几位师尊突然不见的众弟子,看到七位师尊出现,赶紧上前,想要知道到底发现了什么事。
黄鹤等僧互相对望,对方如此幻境,实是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由尽皆长叹。黄心大师道:“这二人到底来自何处?看他们衣着装束,行止作风,既非藏地密宗,亦不似天竺僧人。然除这两处地方,还有哪处佛门中人,能有这番修为?”
众僧竟是想不明白。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飘了过来,将手中血幡往黄用大师手中一递,笑道:“这东西邪气太重,还请大师将内中凶灵度化,谢谢,谢谢。”说完就这样走了。
黄用大师看着少年与那些姑娘说说笑笑地离去,一阵沉默。
黄鹤大师道:“师兄?”
黄用大师叹道:“他们若真是恶人,刚才早已逃了,又何用一直等在那里,又交此幡交出?唉,由他们去吧。”
其他几僧也只好如此。
唐小峰与诸女一同离开大源寺,又四处逛了一番。
一边逛着,一边讨论刚才那两个奇怪僧人的来历。
魏紫樱道:“他们口口声声说中土佛学如何如何,显然他们自己并非中土人士,莫非是来自吐蕃又或天竺?”
唐小峰摇头道:“看他们样子,却也不像是吐蕃和天竺这两处的人。”
颜紫绡道:“那蛤蟆口中吐出来的三道佛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峰你可看出?”
唐小峰摇头,宰玉蟾道:“难不成那蛤蟆也有灵性,乃是一只修了佛光的蛤蟆精?”
*
第三卷洞天卷第五章僧拦妓船,祸至家中
第五章僧拦妓船,祸至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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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紫绡摇头:“只怕不是如此,那‘大日如来三昧印’分明是黄虎大师击在那行者身上的,然后又被那蛤蟆吐出,而且一吐吐出三道。那佛光乃是黄虎大师以全身功力击出,接连三道反弹而来,连他自己也无法接下。”
祝题花道:“那两人虽然一个是僧,一个是行者,口口声声谈着佛法,给人的感觉却是邪气极重。”
唐小峰笑道:“管他呢,那黄虎秃驴事情都没弄清便先抢着伤人,让别人给他一些教训也好。”
几人一边说笑,一边逛着,等着天黑……
夕阳西下,残余的光芒照射在漓水水面,泛起一道道金黄色的光条。
三艘花船一前两后,沿湘水而下。
十一道光影从天而降,一前十后,拦在花船前方。
为首的花船上响起一丝弦音,三艘花船戛然而止,停在水面上。
水,依旧缓缓地流着。
三艘花船却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束缚住一般,不随水流而动。
拦在花船前方的,乃是十一名僧人。
为首的僧人念声佛号,朗声道:“罗浮山普贤寺黄岩,求见天魔宗公主。”
十一僧凌波而立,僧袍卷荡。
几声琴响,花船船头,蓦地多了一女,面戴黑纱,盘膝而坐,手调素弦,清清冷冷地道:“原来是罗浮山‘正性僧’,小女子有礼了。”
在她身后,还立着两名妩媚妖艳的女子。
“正性僧”黄岩看着天魔宗公主,道:“公主领着‘天魔荧惑三花船’前来岭南,所为何事?”
天魔宗公主轻叹一声,道:“我等沦落风尘,为生活计,自然要四处流浪,哪及诸位大师闲云野鹤,自在之身。倒是诸位大师将小女子拦住,所为何事?”
正性僧还未答应,天魔宗公主身后左边一女娇笑道:“诸位大师是僧,我等是ji,僧来拦ji,也不怕惹人笑话?”
右边一女亦笑道:“诸位大师莫不是和尚做得久了,守不住清规戒律,前来嫖ji?”
左边一女道:“若是如此,那便请诸位大师上船,我等必令诸位满意,就不知诸位大师功力如何?”
右边一女道:“若是功力好,那又怎的?”
左边一女低笑道:“僧可还俗,ji可从良,他们若是功力好,让姐妹们食髓知味,流连忘返,岂不正好还俗的还俗,从良的从良,成双成对?”
二女在那冷嘲热讽,“正性僧”黄岩却不喜不怒,只等她们嘲笑完,才合掌道:“岭南只是化外之地,穷山恶水,公主何不领着‘天魔荧惑三花船’回头是岸?”
天魔宗公主手按琴弦,淡淡地道:“罗浮山十八寺,莫非其中一寺唤作岭南?”
黄岩大师道:“自非如此。”
天魔宗公主道:“岭南既不为诸位大师所有,小女子为何来不得?”
“天魔荧惑,三花聚灾,”黄岩大师长叹道,“谁不知天魔荧惑三花船聚集之处,必有极大祸事?半年前,尔天魔宗与魔门鬼渊阁于甘州斗法,三花齐聚,鬼渊阁覆灭,甘州数万百姓受鱼池之殃,死得死疯的疯,竟无一人幸免。岭南方受妖魔祸害,才得安宁,禁不起诸位姑娘折腾。”
天魔宗公主轻叹一声,道:“诸位大师倒是慈悲为怀,但我们若是不肯离开呢?”
黄岩大师道:“那老衲只好勉力而为,拼得一死,亦要阻诸位姑娘进入五岭。”
天魔宗公主轻弹琴弦:“大师是否小题大作了?”
黄岩大师道:“半年之前,三花船入甘州,甘州生灵涂炭,更早之前,三花船聚泰山,泰山山川崩裂,去年年初……”
天魔宗公主笑道:“大师查得倒细。”
黄岩大师叹道:“实是尔天魔宗所作所为,直可令天怒人怨,老衲不得不防。”
“但这次,大师却是小题大作了,”天魔宗公主淡淡地道,“我等不过是前往循州,寻两个人,送一封信。”
黄岩大师道:“若真只是如此,天魔荧惑三花船何用齐下湘江?”
天魔宗公主冷冷地道:“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事实便是如此。此信小女子非得送到不可,你若非要阻我,小女子也只好不敬,愿领教诸位大师一身绝学。”纤指一弹,三花船上,飞出五十四名倩影,将十一僧团团围住。
六九残红天魔阵。
黄岩大师与身后十僧各持佛宝,凝起神来。
就在这时,却有一只鹦鹉破空而来,落在天魔宗公主琴上。
天魔宗公主将鹦鹉瞅了一眼,仿佛有什么信息一下子就被她看了去。
“有趣,有趣,”天魔宗公主清清冷冷地道,“诸位大师前来漓江,寻小女子麻烦,小女子所寻之人,却反上了罗浮山,找诸位大师麻烦,实是有趣得紧。”
众僧面面相觑,黄岩大师皱眉道:“公主此话何解?”
天魔宗公主不答这话,却将纤指一弹,五十四道俏影又飞回花船。她道:“也罢,既有十八寺主代岭南送客,那只要大师愿替小女子做一件事,小女子马上便领三花船离开此间。”
黄岩大师道:“何事?”
天魔宗公主袖子一拂,一封书信飞往黄岩大师,道:“送信。”
黄岩大师接信道:“送往何处,送予何人?”
天魔宗公主淡淡说出地点人名,天魔荧惑三花船掉过头来,沿江而上。
天魔宗公主素指轻弹,弹出靡靡琴音。
金乌已坠,三花船消失在夜色之间。
黄岩大师手持书信,略为沉吟。身后一僧道:“师兄,现当如何?”
“正性僧”黄岩道:“听天魔宗公主刚才所语,似有人上罗浮山生事,老衲先往循州送信,你们速速赶回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