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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此阵的同时必定招惹到来自天界的天罚。总之,只要你进来了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挨打不是进攻也不是。”
四下里二十八宿东方青龙、北方玄龟、西方白虎、南方朱雀的影像越来越鲜活,蓦地轰隆巨响,二十八宿一齐散作无数的光点,一眨眼后光点扩散到数千丈大小,然后迅速凝结成无比巨大的青龙、玄龟、白虎、朱雀。
四灵一经出现,无边的威压盖过一切零乱的力场,犹如重锤般重重地向砸向两人,陶勋画出的这朵巨大白莲立时遭到剧烈的攻击。
在东面,白莲被染成绿色,浸进去三丈左右,其内电闪雷鸣;在北面,白莲被染成墨黑色,同样浸进来三丈,墨色中有无数冰棱将莲瓣冻裂吹碎;在西面,白莲被染成极亮的白色,无数白色的光芒如铁刺研磨、剔刺并刮削着莲瓣;在南面,白莲被染成赤红,火光烧透半边空间。四灵的攻击极富穿透力,简单的木、水、金、火四种五行元力的攻击直接作用于物质的本源上,绝大的力量试图将白莲的防护圈分解成阴阳二气的状态。
丁柔害怕地紧贴在陶勋身上,从外面传来的四种元力的威压使她本能地产生恐惧,她很明白换作是自己哪怕一个喘息的时间也顶不住,这甚至不是因为她的力量不够强,而是因为四灵的攻击力量法则根本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陶勋掐住剑诀手指轻轻晃动,分光宝剑旋转着飞上头顶,一声清鸣,剑身颤一颤后一分为四,四剑各呈白、黄、红、黑四色,白剑攻东以金克木,黄剑攻北以土克水,红剑攻西以火克金,黑剑攻南以水克火,剑上光芒四射,和四灵的攻击搅在一起,将它们的攻击慢慢逼出白莲的范围。
陶勋一边运剑,一边道:“柔柔休得害怕,你不妨用天心剑施展《天册》里的仙术,借此机会验证你在功法上的疑问。”
丁柔应了一声,躲在丈夫身后,将自己的天心剑拿出来,试探着同四灵的攻击接触。她道行太浅,即便有陶勋照应着,初次接触这种超出凡界法则的力量时仍然极不适应,天心剑剑光甫一接触四元力的攻击便几乎溃散,巨大的力量撞得她心头巨震、嗓中发甜吐出血来。
但她却极顽强,拼着受伤的结果却对高层的法则之力有了个最初的印象,这种收获比打坐行动一百年都大,兴奋驱走了受伤的疼痛,她打起精神越发小心地运用精妙剑术与四灵的攻击尽力周旋。
这一场大战一口气打了半个时辰,陶勋始终留有余力,小心地控制着分光剑与二十八宿四灵的攻击形成平衡,不是他无力攻破它们,而是他不敢,生怕一不小心牵动仙殄伤,在这样的环境下伤势发作后果不堪设想。
很显然崆峒派很不满意这种胶着状态,鏖战中四灵忽然一齐长啸,各自从身体里飞出七道光影,光影飞出来后变化出各自的形态,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日兔、心月狐、尾火虎、箕水豹、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火蛇、轸水蚓、奎木狼、娄金狗、胃土雉、昴日鸡、毕月乌、觜火猴、参水猿、斗木獬、牛金牛、女土蝠、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獝这二十八宿也各自变化出巨大的身体,同四灵一道放出无边的威能,围住陶勋和丁柔一顿猛攻。
四周围的攻击声势浩大,陶勋却也不惧,换作别人恐怕早已殒命,对他而言这种程度的攻击甚至还构不成威胁,比这厉害、可怕得多的他也见识过,他只管挥诀舞动分光宝剑不徐不疾地将千种万种攻击尽皆挡下,并且时不时地削弱某一块的压力让给丁柔练手。
就这样相持了不知多久的时间,直到丁柔累了。
陶勋见火候差不多,让丁柔收剑藏到自己身后,尔后猛然放出剑诀,分光宝剑四剑重又合一在他头顶上方飞旋着舞出一个巨大的碟形扇面。他大喝了一声:“破!”真言出口,剑光形成的碟形扇面化亿万道剑光飞出去,转眼之间就将二十八宿和四灵斩成点点星光。
不过这些星光顽强地不肯消散,在剑光的间隙中一次又一次地试图重新凝结成形,大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架势。
陶勋放出个火诀,亿万道剑光同时化作太元元火,将数百里范围内化作一片火海,太元元火力被他催动到九成,这一次崆峒派仙阵再也无法重新凝聚起二十八宿和四灵的形影。
丁柔兴奋地道:“相公再加把劲,烧穿崆峒派这劳什子的破仙阵。”
陶勋笑道:“我省得。”一边便将火力提升到十成。
第五章 藏身佳处(下)
太元元火被提升到十成火力后火光略呈灰白色,火光一经出现,整个仙阵内部的空间马上震动起来,就象一只被巨槌敲动的巨钟。
也就在这一刻,陶勋毫无征兆地被一阵剧痛袭上身体,剧痛之下什么力气也都没有,他支起的火海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他早先画出的白莲符阵也一并彻底消失,仙阵内无数巨大的力场作用力立时填补进来。
仙殄伤的发作令陶勋瞬间失去战斗力,好在他一直在防着这件事,早已暗暗将六合仙衣准备好,六合仙衣同他心神相通,无须他运力驱使,在他伤势发作后立时化成一黑一白两团光芒冲出身体八丈开外,将两人稳稳地护住。
丁柔早被吓得脸色苍白,扶住陶勋连连关切地询问。
陶勋这一次嘴角沁出血渍,虚弱地道:“不成,看来伤势发作的临界点便是破开崆峒仙阵的界限,这次发作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养得好。”
丁柔是头一次听他如此讲,脸色更加苍白,眼泪哗地淌下:“都是我不好,不让你破阵就没事了。”
“你不要这样说,我没事的,就算我现在的伤势之下,崆峒派的这个仙阵也伤不到我俩分毫的,只不过须得在里面耽搁些时间才能出去。”他笑着安慰妻子:“借崆峒派之地避一避劫数不正是我们此来的目的么。”
丁柔泣道:“可你伤成这样,我宁可自己替你伤着。”
陶勋温言安慰她几句,他的脸色渐渐略好了三分,但仍旧苍白如纸,一副病怏怏的模样,全不象以前几次那样能够迅速恢复。
崆峒派的仙阵继续运转,星辰再次开始旋转,其中七颗星辰开始越变越亮,距离越来越近,星辰的形体迅速放大。
陶勋看到此情景,眉头大皱,拉住丁柔道:“他们的攻击又来了,这次的威力比前次更大,应付起来比较麻烦。”
丁柔道:“不怕,和你在一起便是死也无惧。”
陶勋挤出个笑脸:“我可舍不得你死,我们还要遍览天下名胜。算了,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么,不同他们硬抗,我若成心躲藏在这个阵里,崆峒派永远也找不到我的踪迹。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伤好脱困。”
丁柔将脑袋倚在他肩头,柔声道:“我永远陪着你。”
“呵呵,我们藏起来吧,不然他们的攻击就要发动了。”陶勋抓住丁柔的手,口中念动咒语,两个人的身影晃一晃便在这个空间里消失不见。
在崆峒派的主殿里,主持仙阵的一名长老失声叫道:“他们不见了,这怎么可能,他们居然在我们的斗宿炼仙阵里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掌门,莫非他们已经破阵而出不成?”
玉神子倒是沉住了气,道:“他们肯定仍在阵中,但不知藏在哪里。不要慌,在我们的阵里岂能躲得过我们的眼睛,传令各阵主持弟子细心些搜查,务必找出他们二人的位置。”
“是,掌门!”众人轰然领命。
命令层层传递下去,各主持仙阵之人开始彻底仔细检查所负责的区域。过了良久,居然毫无头绪,除了玉神子极为肯定陶勋夫妇没能逃逸出阵外,始终寻不到他们的踪迹,人人不禁疑惑不解:难道他们已经被仙阵炼化,他们究竟在哪?
陶勋和丁柔的确没有逃出这个仙阵,想要破阵而出必须动用些超凡的手段,这恰恰会引动陶勋的伤势,所以他们不可能逃出阵中。但是论到对天地本源法则的领悟和运用能力,陶勋并没有因受伤而减弱半分,这个仙阵脱胎于极高等的天界仙阵,所运用的法则超出凡界,崆峒派的人催动仙阵时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而他则能利用仙阵的力量因势利导找到漏洞而存身。
在外面的崆峒派高手满脑门子疑惑不解的时候,陶勋和丁柔实则正躲在仙阵内一颗星辰的表面。
纳须弥于芥子,一花一世界,在崆峒派高手看来只是仙阵中幻象的星辰实则有其实体,只不过它的实体极其微小,这在凡界的修仙者看来应当是很平常的东西,可是在真正领悟到高等天地法则的人眼中便大大不同,譬如易戴之山、狐岐之山等大荒仙山,它们的本体不比一颗微尘更大,但是它们内部的空间却是极其无限广大的,所以仙阵内星辰的本体对陶勋来说便是一个非常广阔的世界。
斗宿炼仙阵是崆峒派镇派之仙阵,平素都用北戴斗极宫的灵脉之力供养,阵内之物千万年来渐渐郁积起灵气,陶勋所选择的藏身之所就是一颗灵力充沛的星辰。在这颗星辰的内部,没有日月,天空是白茫茫一片,一些耀眼的星斗穿过天空漫射的光幕顽强地点缀在空中,天空下山脉起伏,山岭上树木葱郁,树木间流水潺潺,到处灵力充盈,除了没有活的生物,不失为一处不错的修炼场所。
丁柔无心四下打量新的环境,她现在只关心丈夫的伤势,坚持要扶着他立即盘坐运功疗伤。
陶勋道:“纵是养伤,一是须灵力充沛之所,二是也当安全所在,总不能随随便便打坐入定。”
丁柔眼中泪水仍未干,急道:“那你便快挑个地方呀,要不然你先就地运功能恢复一点是一点,我替你护法。”
“这种伤急不来的,我发现一个好地方,灵力充沛又安全。”陶勋指着远处一座峭壁道:“那下面有个山洞,就是那里。”
丁柔赶紧扶着他飞到峭壁下,果然在树林草木下发现一个三人多高、十七八丈深的山洞,洞内大根接通了这个世界的灵脉,浓郁的灵力让人身处其中感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