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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湄无奈地放下书,他对于惩罚什么的真无所谓,反正岳叔叔让他们做的都是平常他做惯了的,可是阿福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他拒绝不了。
偏头想了一下,陈湄说道,“岳叔叔一向说做错事就要罚,我和阿福昨晚做错了事,我们认罚。”
阿福一听这话急了,可怜巴巴地看着陈湄。陈湄瞥了他一眼,才继续说道,“不过岳叔叔原本也答应在我们生日之前回来的,那岳叔叔是不是也要认罚呢?”说完还顽皮地笑了笑,在他清秀的脸上显得格外漂亮。
这是陈湄第一次跟岳向南抬杠,因为昨晚的话,陈湄终于彻底放下了心防,开始在这个家里露出他最真实的一面。
岳向南点点头,然后又用手指头戳戳阿福的脑门,“听见没有,你哥哥都能有理有据来反驳我了,你这个小笨蛋怎么没有半点长进?”简直就跟唐缺那个笨蛋一个模子里长出来的。
阿福委屈地摸摸额头,“我才是正常小孩的生长速度,小梅花太早熟了。”
“看在你哥哥的份上,今天就不让你写大字了。”岳向南本来也没打算怎么罚他们,叫阿福跟着陈湄练字也不过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而已。
“陈湄,帮我把昨天丢在沙发边上的袋子拿过来。”岳向南虽然没有及时赶回来,不过生日礼物自然早早地准备好了,要不是昨晚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早就拿出来分给两人了。
陈湄从沙发边上拎起一个大大的红色袋子,递给岳向南。这个袋子他和阿福早就发现了,不过两人的家教极好,别人的东西从来不会乱动。
岳向南还在解开袋子的口,阿福已经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满脸的兴奋,“是岳叔叔给我们的生日礼物吗?”
“对。”岳向南也不拘着他的性子,阿福的性格外向,虽然有时候爱撒娇爱吵闹,但是比起同龄孩子来说懂事很多。
“陈湄,这个给你的。”岳向南将两个个大盒子分别递给阿福和陈湄。他送给陈湄的是一套拼装赛车玩具,全部对照真车来制作的零件,要拼起来很不容易,不过他还是买了,想着凭借陈湄的聪明应该不成问题。
“哇,是108色的水彩铅笔。”阿福一拿到手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了,兴奋地搂住岳向南的脖子,“岳叔叔,谢谢你,阿福最喜欢你了。”
比起写字阿福更喜欢画画,所以岳向南才挑了这套不便宜的画具。阿福虽然小,不过对于东西很爱护,不怕他糟蹋了这套好东西。
“你喜欢就好,不过念书还是要好好念,字也要好好写,起码也不能差陈湄太多吧。”岳向南疼爱地摸摸阿福的头。阿福对于送给他的任何礼物,不管是贵的还是便宜的,他都会表现得非常高兴,这是礼貌,但是他看得出,这次阿福是真的开心极了。
“岳叔叔,谢谢你还给我们买礼物。”陈湄也乖巧地走到岳向南身边道谢,“不过这个价钱肯定很贵,下次买点便宜的我们就很高兴了。”
岳向南笑笑,并不说话,反而问道,“怎么没看见唐缺?”今天是周日,照道理唐缺应该在家。
“爸爸一大早就出去了。”阿福抢先说道,“爸爸说他煮了早餐在厨房,等岳叔叔醒了就去吃。”
“出去了?他去了哪里?”岳向南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现在是危险时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来袭击他,唐缺这个时候出去干什么?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阿福摇摇头,爸爸出去的时候只说出去一下,并没有说去哪里。
“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岳向南本想打电话给他,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也许他真的有事呢。
唐缺骑着他的小电瓶车一路开到市区,拐进某个小巷,最后在一件黑呼呼的房子面前停了下来,径直走到三楼,敲门,“麻将胡,开门,我是唐缺。”
一阵踢踏的拖鞋声后,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一边吃泡面一边给他打开防盗门,“唐缺,稀客啊,怎么突然过来了?”
唐缺看着这个从中专开始就一直没变过的同学,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还是这个样,一点也没变。”
“废话,你不是也没变吗?”麻将胡抬起一双小眼睛看了他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干什么来了?”自从两人中专毕业踏上不同的道路之后,虽然还偶尔还打电话,不过极少见面。
“我听说你私家侦探做的不错。”唐缺喝了一口水,这也是他今天过来的原因。
“别的不敢说,私家侦探这一块你甭找别人了,我十八岁开始做到现在十年了,我如果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麻将胡自豪地挺挺胸,白胖的肥肉抖动着,“你老婆出轨要我帮忙查小白脸?”
“去你的,我哪儿来的老婆啊。”唐缺撇撇嘴,“最近有人找我麻烦,想请你帮忙监视这两个人的行动。”他昨夜也想过了,不能被动挨打,主动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御,所以知己知彼就是必须的策略。
“没问题,反正最近也闲着。”麻将胡一提到自己的专业领域,立刻精神了,仔仔细细问明了陈春生和缪芬的特征,并认真记录下来后才说道,“不难,我等会儿电脑一查就他们的落脚点就行了,如果他们有异动我会通知你的。”
唐缺松了一口气,“谢了,等事情解决请你吃饭。”
麻将胡似笑非笑,“请我吃饭,到时候恐怕某人会先请我们吃饭咯。”
唐缺一怔,某人?
“唐缺。”麻将胡突然收敛了脸上的戏谑,严肃地说道,“你心里有个准备,陈耀庭要回国了。”
“小蔡,你帮我跑一趟X省。”岳向南坐在沙发上,沉吟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派自己的秘书去打探打探敌人的底细。
“对,找陈春生和缪芬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岳向南跟小蔡交代了几句后挂下电话,虽然这么一来老爷子那里就瞒不过去了,不过总好过到时候自己这方束手束脚,放不开手。
此时的岳向南并不知道,唐缺也在运用自己的方法摸清对方的动作,两个人都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尽全力保护着这个家。
“阿福,陈湄,我先去趟公司,你们呆在家里不许乱走。”岳向南看了看时间,他今天必须得去趟公司跟老爷子汇报分公司的情况。
“知道,岳叔叔你别担心,我们不会乱跑的。”阿福信誓旦旦地承诺,就差没发誓了。
岳向南对他最不放心,瞪了他一眼,“陈湄,你比较懂事,看着点阿福,家里的插头煤气什么都别乱碰。”
“岳叔叔,我会看着阿福的,你赶紧去公司吧。”陈湄点点头,一派稳重的模样。
岳向南对于陈湄很放心,又叮嘱了几句后就离开了别墅,想着等过会儿唐缺就应该回来了。
半个小时后,唐缺并没有回来,但是只有阿福和陈湄单独在的别墅外面却出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33顾天白
“分公司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岳向南合上文件;放在岳新国的桌子上;“现在已经回到正轨了。”
“做的不错。”岳新国跟岳向南一点也不像;标准的国字脸;说起话来眉毛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就是电视里民国戏中的老爷子形象;“这一次估计其他人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还好吧,不过分公司确实情况比较多。”岳向南保守地建议;“如果能够引进更多的年轻人估计会好上不少。”星美公司在许多地方都有分公司,但是被各系元老把持着,总公司根本拿他们毫无办法。
“我知道你想改革;但是别太激进了,还没到时候呢。”岳老爷子合上文件,算是为这次的谈话下了结语。
“嗯;我知道。”岳向南点点头,“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岳新国叫住儿子,面上浮现一个古怪的表情,“顾家小儿子回来了,听说你在公司,就追到这里来了。”
岳向南身体一僵,面上出现一模一样的古怪表情,“顾天白?他不是在美国念书吗,怎么好好的就回来了?”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岳新国耸耸肩,示意他出去,“走吧,他在外面等你。”好歹也当了自家儿子三年的室友,他总不能赶他出去吧。
岳向南拍拍额头,顾天白这个名字是他暌违了五年的噩梦,想当初他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这个人死活要当他的室友,结果那三年他简直是生活在地狱里。偏偏两人也算发小,自己还答应了顾伯伯要照顾他。
岳向南面无表情地开了门出去,果然走廊上一个靠着墙壁的男人一见到他出来立刻就扑了上来,“岳向南,我回来了!”
岳向南机警地用左手胳臂挡住他扑上来的身躯,“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每次看见熟人就像一只金毛犬一样扑上来!”
“那是我热情嘛。”男人见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很遗憾地站直了身躯,“这么多年没见了,本来我还想给你一个热情的吻的。”
岳向南嫌弃地撇开头,皱眉道,“你不是在纽约大学念导演吗,怎么突然回来了?还有,你那头粉红色的头发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个肯定是闭了眼随便挑选学生的学校终于认清楚他的本质,赶他回家了?
顾天白的母亲是俄罗斯人,所以皮肤极白,鼻梁又高,嘴唇又红又薄,一双桃花眼隐约带着天蓝色,看起来漂亮得像是人偶娃娃,“我回来拉拉投资,想拍个电影,至于我的头发么……”顾天白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豪地说道,“好看吧?我同学说很配我的皮肤。”
“你爸没气疯?”岳向南一边走着,一边没好气地说道,“顶着这么一头粉毛,估计你爸都不敢认你。”
顾天白耸耸肩,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有我大哥就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是情妇生的,他负责每个月给我账户打钱就好了。”
“上次你不是说你赚钱还赚的不错吗?”岳向南奇怪地问道,别看顾天白这个不正经的样子,但是在和他一起念大学的时候就跟着同学一起跑演出,做设计,现在也算小有名气的艺术家。
“前段时间弄了个音乐节,亏得狠了。”顾天白摸了把自己的头发,羞涩地笑笑,看起来就跟十八岁的